《网王之浅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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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浅夏流年-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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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稍稍别过脸,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点点头,可能长时间没有睡眠真的累了,一靠在枕上疲惫即刻袭来,看见那双为自己盖着被子的手,他扬起嘴角,伸出一手拉住知夏的一只手,五指顺势滑入,牵住带入被中,然后,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
  知夏坐在床边小凳上,身子靠着床沿边,双眸看着拉入被内的手,他这般举动如此不合情理,但当她望见那张疲惫睡颜时,却什么动作反应都做不了。
  见他睡得并不安稳,大概是光亮的原因时不时地皱眉,许久都未进入深眠状态,知夏站起身探上前将灯重新关上了,这才安心地坐下。
  紧闭的眼眸微微睁开,转过脸看着床边暗色中的纤细身影,满足一笑阖上了双眸,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身体,务必赶在全国大赛开始之前。任性过了、胡闹过了、沮丧失望等等,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供他浪费了,紧了紧相握的手安然地睡去。
  沉沉一觉醒来时暮色已暗,窗帘已被拉开,微风透过窗户温柔地将帘布吹起,床头的灯亮着,晕橙的光带着一片暖意将整个房间笼罩。
  幸村起身靠在床头,发现一只手上输着液,而另一只手,那份柔软触感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床沿令他一阵失落,不禁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那双温柔的手,那个拥抱,低头苦笑了一下,他居然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一旁的小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伸手拿起,「学长,别忘记吃药,我先回去了——知夏」
  清秀的字体如主人一般灵动,修长手指轻抚着纸片,指尖萦绕的清香让他回忆起那抹温柔的触感。
  网球部败北这个重大消息在立海大校园内引起巨大反响,但任何话题都有着时间限制,原先还在大声惋惜哀叹几天一过再提起的人也寥寥无几了。
  比赛后的第二天网球部便恢复正常练习,一切也都暂时恢复原样,之后因为参加美日联谊赛,初选中的真田、柳、切原三人已经收拾包袱去合宿了。
  将园艺社的门关好,走到校门口时那个修长身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知夏稍稍加快速度走上前去,叫了一声:“柳生学长。”
  柳生转身点点头,说:“走吧。”
  网球部加长的训练时间,再加之真田去合宿了,所以通常都是知夏在园艺社多待一些时间等柳生部活结束后再一同回去,虽然她表明自己一人也没有关系,然后柳生还是执意送她回去,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幸村他下礼拜就可以出院了。”柳生闲聊般地开口,说实话,幸村的恢复能力令人惊奇。
  听到这个消息知夏放下了心,果然,与那部作品的发展是相同的。
  柳生看了眼知夏,心下突地一紧,是幻觉吗?刚才他说出这个消息时,发觉那恬静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神情,平淡无波的双眸流淌着几分牵绊,那种为某一个人的担心。
  他未再深想掩住不平静的思绪,语气闲雅地开口:“我们会帮他庆祝,知夏,到时候一起来吧。”
  “学长,我就不去了,”知夏摇头婉拒,“麻烦学长代我问候一声吧。”从那次回来到现在,两人没再见过面,偶尔的电话联系也都很默契地不去提及那件事,她时常错觉,那个黑暗房间里的一切大概真的是做梦。不然,平日淡然的幸村怎会有如此异常的举动?
  然而,一想起这个就让她一阵懊恼,那天将手从被中抽出时那名医生小姐眼中暧昧不已的眼神令她百口莫辩,之后留下纸条便匆匆离开,走出门口听见医生在里边对那个熟睡的人的自言自语,隐约听见:「都照顾了半天还说没女朋友!」「画的一摸一样,真以为我不认人?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可爱了!」
  最后,知夏只记得自己是仓惶走出医院的。

  慈郎 观赛

  临海的神奈川虽然气候宜人,但炎阳的曝晒程度不见得多委婉,特别是正午这段时间。
  园艺社对社员的出勤也没有太多要求,只说有情况有需要得去报道一下。知夏本来也只有部活时间去料理一会儿,而进入夏季天气越来越热后,每天中午她都得将一些盆栽移位避免暴晒过多而造成不良反应,为此,园艺部部长还常常笑言是个辛勤耕种的小园丁。
  休息日学校里人影都很难见到,知夏将每天重复的工作做完便收拾好离开了学校。走到校门口时,见海滨道的休息椅上靠着一个人,愈加走近她的心里越加诧异,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靠在椅背上的橘色脑袋懒洋洋地望着上边,紧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知夏走至他身后,出声叫了他:“芥川?”
  起初还在摇晃着脑袋的人听见有人喊他一个激灵起身转回头,惊喜地叫道:“啊,清源!”
  知夏朝学校方向指了指,问道:“你来立海大有事?”
  “是啊,我听说今天有场练习赛,想来看看,”慈郎两手握拳撑在椅背上,下巴懒懒地靠着,语气颇委屈,“来得不巧,网球部一个人都没有,害我白兴奋了这么久。”
  “他们上午有点事,好像改到下午了。”她也是在和真田打电话时无意中听他提起的,帮前两天出院的幸村庆贺。
  一听到确切的消息慈郎顿时来了精神,睁大眼睛重复问了一遍,“真的吗?下午过来?”
  知夏肯定地点点头,看了下时间,对眼下兴奋不已的人说:“可是,你就打算在这里等下去?”看他这架势,倒是很有可能。
  慈郎偏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早上没吃什么,好像有点饿了。”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网球包一起带来了,里面起码还有点充饥粮食。
  见他完全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她想说的是天气很热,就算等也该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很少见到在大热天大晒着等人的,只是,她还是比较良善地开口:“那么,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带你过去?”
  听见满意地字眼,慈郎眯起了眼,笑着点点头,“好,我对这里也不熟,只是,麻烦清源啦!”
  话说的客气却没让人觉得有多么抱歉的意味,对他习以为常的知夏只是笑了一下,指了指前边,“走吧,今天算是尽地主之谊。”
  慈郎起身后绕过休息椅,重新走回旁边的海道,和知夏一前一后散步般地走着,兴起时还会走到最边上踮着脚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不时发出夸张的赞叹,“哇,好羡慕丸井每天都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
  “冰帝校区内的风景也很美丽。”她虽没有亲眼见过却也早有耳闻。
  慈郎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应道:“那些都是人为的啦,每天一进学校就看见到处都是血红的玫瑰,清源你都不知道那感觉该怎么形容。”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揉搓一下自己的双臂。
  “红玫瑰。”知夏了然地点点头,差点忘记冰帝某个人似乎有这个雅好。
  一说这个话题慈郎有点刹不住的感觉,继续抱怨道:“难得看一次还能忍受,但是天天在你视线里出现啊,迹部那家伙连网球社都不放过,关键是,他的要求还特别严苛,不达标的红色不要,就要那种血红血红的,害得我们几个现在做梦都是血红色的,最气人的,那家伙自我感觉一直良好,完全无视我们的抗议,总说我们的审美不够华丽。”
  听完他这一大串话,知夏嘴角有点微微抽搐,冰帝的部长,果然非同凡响。
  “他还总喜欢折磨我,趁我睡得熟时让烨地弄醒我,有时候,直接丢醒我,”慈郎边说还边用手做着动作重现那个场景,“呐,就这样,丢下去。”烨地那家伙的用力一直到现在都让他很是心惊胆战。
  慈郎本来就不是内向的人,在认识的人面前更是侃侃而谈,去吃饭时他说了一路而吃完饭回来后又已经找了新的话题,不过转来转去还是围绕着他们那位伟大的部长大人。
  “只要我没去,他每次都让烨地和忍足来找我,因为只有这两个人才找得到我,”饱餐一顿后,慈郎双手托着脑袋休闲地走在立海大外边的海滨大道上,“害我能够睡觉的地方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睡不到3天就给发现了。”
  对于他绘声绘色的讲述,知夏多是笑着做听众,偶尔插上一句。但是,不得不承认,听慈郎说话绝对是一种享受,讲到兴起时会手舞足蹈一番,令听的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哎,清源,你说他们来了没有?”闲话扯了半天,慈郎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知夏朝已近在眼前的立海大校门望了望,发现有穿着别校校服的人进去,看了下时间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来了。”
  慈郎顿时兴奋起来,“啊,那等什么,快点进去,我要去给丸井加油!”话一说完,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害得知夏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一走进网球部范围内,围栏外已经聚集了一些观看的人,两校部员已在各自区域做着赛前准备。慈郎动作敏捷地如同一只猴子三两下就蹿到了围栏最前边,占了地方后转身朝知夏招着手,“快点,清源,这边这边!”
  知夏上前才发现慈郎动作不仅迅速命中率也很高——正对着立海大部员。慈郎睁着眼睛找到那个红发脑袋后扯开了嗓子大声喊道:“丸井,加油!加油!丸井,丸井!”一边喊着一边使劲举着手不停摇晃着,连身子也上蹿下跳着。
  热情的举动令旁边人群纷纷侧目,投给慈郎怪异一瞥。响亮的加油声也惊动了原本背对着外边的那几个土黄色身影,循声望过来后,知道是慈郎,仁王朝丸井吹了个口哨,笑道:“文太,你的忠实粉丝又来捧你场咯。”网球部都知道有个冰帝网球部的人非常崇拜丸井,简直可以用骨灰级粉丝来形容,凡是有丸井的比赛几乎场场必到。
  “怎么样,厉害吧!”朝仁王很傲气地哼了声,丸井朝那边徒自叫的起劲的慈郎挥了挥手。
  “哇,你看你看,清源,他跟我打招呼哎,你看!”异常兴奋的慈郎摇了几下知夏的手臂叫着。
  知夏好笑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发觉现在开始有点同情迹部了,如此孩子心性的慈郎也真难为他能管得服服帖帖了。往场内望去,立海大的队伍里虽然少了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气场,衣角轻扬间王者气势展露无遗。
  不期然地,遇上那对深邃紫眸,那道视线如遇无物般地穿过几个身影,如烟般地轻然飘渺,知夏停顿一瞬,才朝他点点头。
  “啊!” 突地,旁边一声叫喊让她转过头去,看到慈郎有些颓丧地趴在围栏上,可怜兮兮地说着,“什么时候才能和丸井正式比一场?我都等不及了!”
  知夏嘴角轻轻扬起,心下想到,网球的世界,果然只有网球和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分别 同路

  这次练习赛的对手学校实力并不突出,因此立海大除了丸井桑原这对双打其余的都是低年级的部员参赛,不出所料,比赛在毫无悬念的情况下结束了。
  观赛的人群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慈郎还是趴在铁栏上撑着头望着立海大的区域,施施然抱怨着:“太快了,对手太弱了,都没看过瘾。”
  “那就等全国大赛吧。”虽然对网球不关注,可身处这个网球世界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全国大赛开始的时间。
  靠在围栏边的人眼内闪过一丝异样,喃喃自语:“全国大赛呢,真是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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