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浅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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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浅夏流年-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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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原本挂笑的脸硬是暗了几分,低着头走路。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幸村停下脚步,扶住她的双肩,“不能面对,还是需要面对,人生的选择会有很多,有些不比这个容易。”尊重她的选择是一回事,可无法看着她逃避又是另一回事。
  指尖的温度侵延进肌肤,丝丝温热隔着棉薄的衣料纠缠,幸村的语气不能说温和,知夏抬起头见那如玉般的脸上表情平和依旧才略略松了口气,低低地说:“我想起来要去部室打扫一下。”
  抚了抚她的长发,眉眼处的笑意渐渐漾开,他知道,这丫头平常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可骨子里还是有着倔强性子,很少会为了附和而去迁就别人。
  她拉下在头发上逞凶的手,幸村顺势反握住,对方郁闷极了,“我打扫完就先走咯。”知夏说,他只说让她过去,可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吧。
  面对挑衅的语气,幸村只是好笑地瞥了她一眼,神态悠闲地开口,“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两指夹了夹她的,给予批判,“小丫头,你的行为很幼稚呐。”
  一轮练习赛下场,真田摘下帽子拿起椅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把毛巾挂在脖子后,双眼炯亮地看着正在场上的两人,浓黑眉毛时不时地皱起。
  幸村手肘夹着球拍,单手插在袋中悠闲地踱步走近,无所顾忌地往真田身边坐下,抬头看了下天,微叹:“终于放晴了,昨天晚上的雨势真是大,风也很大。”
  真田若没接到他昨晚上的电话,此刻一定会为他这番含糊不清的话而疑惑,手指一松一紧调着拍子上网线,沉默一阵,才开口问:“她……怎么样?”
  “她?是谁?”幸村明知故问。
  手指微曲,韧性极佳的网线在指尖扣出红白印子,“那个女孩子。”闭了闭眼睛,真田才慢慢说道。
  幸村嘴角勾起一抹笑,饶有兴致地提醒:“真田,我们学校的女生有很多。”
  真田转过头看着这个从小认识,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兼队友的少年,他知道他是在笑,可也明白那不能称之为笑容,目光沉了几分,答道:“如你所见,她的名字应该叫岑雾。”
  “我没有勉强任何人去做他们的决定,对你或是她。”垂下眼眸,幸村缓慢而坚定地开口,他也有疼爱的妹妹,自然理解真田的心情,可这件事孰是孰非已经不能再做定论,或许,谁都没错。
  真田视线落在球拍上,声音有些低哑,“幸村,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江南女孩。”来自那个遥远的地方,远到不能用长度距离来衡量。
  幸村眼神微变,又瞬间恢复如常,“呵呵,我知道,那又怎样?”对这个已经发生了的现象,他不在乎,他只在乎……
  面对了解透彻的好友,真田深深吸了口气,感慨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如果她有一天也像我妹妹那样,彻底消失了呢?”并非他危言耸听,他了解幸村,那么清傲孤高的一个人,对一旦上心的事或人便绝不轻易放手,不是阻止他,而是提醒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如果。
  “我只希望,我的妹妹能够回来,”真田站起身,背光的侧脸看不清表情,“或者,永远不再回来。”
  幸村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会儿,良久,才微微笑道:“真田,其实你也有些舍不得她吧?”

  晕厥 病因

  无事可干的知夏坐在园艺室椅子上,随意地翻着手边的书籍,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地。
  她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在餐厅看到的那几幅字画,说实话,当时的激动绝不亚于被真田知道真相时的情景,只是,她想不通,如果猜测是真,为什么那个人也会来这里?难不成,也和她一样……
  手中的书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她弯下身去捡,起身的时看见了敞开的门口那道站立的身影。
  “柳生学长?”对于此刻应该在训练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知夏有些讶异。
  柳生定定地站在门口,隔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室内,平静的脸孔看了知夏良久才露出淡淡笑意,“昨天晚上雨很大,有没有淋到?”
  知夏垂下眼,摇摇头,“没有,我不要紧。”
  近乎贪婪地看着那张低着头被斜碎刘海盖住一半脸庞的精致小脸,柳生目光有些酸涩,移开视线后才苦笑着开口:“看来我这个学长有些失败,不能让你安心。”
  “学长,不是的,”知夏看着他,目光柔和,“学长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这些我都清楚。”
  清楚?可是你又清不清楚现在害得你这样的就是我!蛰伏了一晚的话此刻在心里肆意叫嚣着。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始末,却也知晓了大概。
  心中的自嘲愈甚,关心、照顾、保护,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却在关键时刻无法给予她任何帮助,甚至还是间接害了她的人。
  柳生颓然地低下头,单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嘴角苦涩地笑着。
  看着他压抑的神色,知夏有些不知所措,今天的柳生让她感觉陌生,失去了优雅外衣包裹的他,将眼中的痛楚全然示人。
  “学长,你怎么了?”知夏注意到他进门后一直将手把着椅背,还有过于苍白的脸颊,浑身上下透着倦意,伸手探了探柳生的手,讶于他的体温,“学长,很烫。”
  柳生睁开半闭的眼,手心覆着额头,虚弱地笑笑,“是呢,好像是感冒了。”话音一落,柳生像是无法支持下去,突地往知夏身上靠去。
  突然而来的重量让知夏感到无措,两手也悬在半空中,颈边的肌肤能感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热气,摇着柳生的肩膀,异于常人的体温令她的语气不免焦急起来,“学长,学长,去医院吧。”
  柳生的手轻轻拥住知夏的后背,慢慢摇摇头,“让我靠一下,就可以。”头疼欲裂让他实在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
  “但是你在发烧。”烫的灼人的体温,还有那无力的身体都让知夏担心不已,“幸村学长他们都知道吗?”
  拥着她的双手像是失去力量,垂了下来,松开她后,柳生有些不稳顺着椅子滑落在地上,靠着椅背急促地喘气。
  知夏思索了一下,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烫的吓人,“学长,你在生病,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
  “你在担心么?”柳生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说。
  知夏看着他憔悴的神色,垂下了眼眸。
  掩下泛滥的苦涩心情,柳生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口气尽量显得轻松,“看在我平时非常照顾你,你也应该为我担心一些吧。”
  “学长——”
  听到那一成不变的称呼,柳生自嘲地笑笑,“是啊,我是你的学长……”只是学长,而已。
  柳生失去意识之前,凑近知夏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后,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幸村等人即刻上前询问,他安慰地说道,“放心吧,虽然是高烧,现在正在打点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们先回去吧,已经通知他的家人了,”末了,有些劝诫地提醒,“年轻人爱玩爱闹是很正常,但也要有分寸,淋了雨还一晚上不睡难怪会生病。”
  待医生走远后,切原摸着鼻子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淋雨还不睡,好奇怪,柳生学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疯狂事情的人啊?”
  一旁的仁王双手托着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赤也,那可说不定,如果有什么特别因素的话,你们柳生学长绝对会这么做的。”
  经仁王一提,切原抓了抓头发,像是茅塞顿开,指着边上的知夏喊道:“啊,清源,是为了你,对不对?”
  过大的声音引起了仁王的低声呵斥,“赤也,这么大声做什么?我们又没聋!”
  切原瑟缩了下脑袋,往边上几步挤到了知夏身边,凑过去问她,“呐,清源,你老实点说,你不会和柳生学长吵架了吧?”除了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那个形象感卓越的学长失常。
  “不是,我……”
  “切原,先回学校吧,你的训练任务还没有结束。”幸村收起耳边的手机,温柔一笑,“而且,真田也说让你赶紧回去。”
  心有不甘的切原苦恼地看了眼知夏,随后拽着一旁不吱声的仁王跑了出去。刚才的部长笑得异常温柔,运动员的敏感神经告诉切原,一旦有这种感觉就该有多远跑多远,省的再被罚得凄惨。
  “奇怪,他们两人干嘛还不出来?”切原站在树下伸长了脖子向医院门口张望着,“还等不等啊,仁王学长?”
  仁王无奈地摇摇头,一把领过他的衣领,就这样将切原给拖走了,一路上满是切原夸张的“哇哇”声。
  “放心吧,医生说他没有大碍。”从走出医院到现在也没见她说话,知道她是在担心柳生。
  知夏点点头,愧疚感适时冒出,“随便逃跑,真的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不大同调的对话,却是此刻唯一能说的。
  看着她,幸村无奈地笑笑,拉过她紧紧拥住,“还真是一个小丫头。”
  靠在幸村怀中,知夏无力地闭上眼睛,牵强地扯扯嘴角,如果真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可以对一切都忽视或是任性视之,那的确会轻松一些,可惜她不是。
  许久,她只是点点头,轻声开口,“是啊,下次应该要报备行踪。”

  原由 释然

  在外边待了三天,知夏不得不回到藤山家,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如幸村说的,她不能一辈子住在绮罗家。
  全国大赛之后,网球部的三年生现时将更多精力放在升学业上,部活上至多只是教导指点下后辈。
  所以,经常是幸村早早地到园艺社等知夏,然后一道回去。
  每次幸村一出现,早见总是一副很谅解的眼神,接着拍拍知夏肩膀以示鼓励便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清亮干脆的开门关门声响起,知夏拿着手中的水壶无奈地看了正悠闲倚在桌边的人一眼,幸村耸耸肩,非常无辜地说:“看我做什么?可不是我赶走她的!”
  知夏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用去图书馆么?”他这么悠闲,和那些为末考和升学做准备的人实在是反差的厉害。
  隔了好久也没听见回答,知夏转头看去,恰巧对上那双带着戏谑意味的眸子,眨了眨眼睛,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回头继续做事。
  幸村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花架边正认真记录的身影,嘴角噙着丝丝笑意。现在的她笑容和表情渐渐多了,尤其——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笑意更深。
  “明天也会去那边?”幸村毫无预警地一问。
  幸村说的是最近两人常去的那家中餐馆,那人的神踪飘忽不定,从来没有碰到过一面,每次都是那个笑容满面的侍应生给招待的,说是出国未回来。
  知夏一边忙着手上的事一边点点头。
  他起身走近,随意拿出架子上一盆看看,视线转回知夏身上,说:“应该是见面的时候了,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幸村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含意,他从没问过,她也不说,虽不能说完全不好奇,但他的确没有非得知道的意想。
  他并不要求她一定得将所有的事都告知于他,本来,两个人有着各自的习惯、喜好、习性,自然还有各自的圈子,不需要一切都透明化,他看重的是两人之间相处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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