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友情,伤害,背叛,分离,在微笑与眼泪中告别过去,接受自己成长的蜕变,半只脚踏入社会的他们,最后将如何选择生活与爱情?
或许我们都要感叹,爱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
小说中最美的爱情应是宋泽老师与黄姐,笔墨甚少,却让人看见爱情坚持下去的希望。只要你确定你爱一个人,对方也正好爱你,索性选择等下去。
写《青春微凉不离伤》时,奶茶陪了我一路,从《很爱很爱你》,到《我等你》,到《年华》,到《收获》,到《Love and the City》,到《我的失败与伟大》,到《听说》,到《一整夜》,到《最好的未来》。她的每一张专辑我都重新听了一遍,故事或许是假的,而感情却是真的,它们是我青春的所有回忆。
奶茶很努力很坚强,同样的,我也很努力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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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自序:最好的未来(2)
只是有时我仔细问自己:是不是必须这么坚强?如果不坚强一切又会怎样?
生活充满太多未知,而男人又太不可靠,但女人究竟还是需要这种叫“男人”的动物。乘飞机时,我经常会经过一个“L区”的登机口,当时我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叫“L君”的男人,他应该长得干净,温和,宽容,传统。他或许还应该要微笑着说“你好”,“再见”。
每个女人必然同我一样,心里装着一个“L君”,通常我们叫“白马王子”。
可是白马王子都去找灰姑娘了,所以我们要相信没有找到白马王子的女子都是最好的公主。
还能爱,就好好爱,不要说“欠不欠”的话,也不要问“爱不爱我”的话,更不要轻易说“分不分手”的话。
能走到一起,本就不容易。
如果不能爱,证明你真的老了。
多读书,多看电影,多去交友……不管你是正在恋爱或者已经失恋的女人。
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是单身或者双合,你不属于任何人。这个年代,谁都没有责任或者义务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再怎么交融,男人都分得清楚,母亲之外的女性朋友都是外来物。
所以,千万别问一个男人“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的蠢话。
他若回答“会”,多半他也有不甘愿;他若回答“不会”——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从来没听说哪个男人爱起来智商为零。即使心里有百般不愿,他也还是会哄你开心,说谎话来欺骗你,男人多狡猾,他最擅长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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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Part。1。 周安年的自白:新人(1)
请记得,作为女子,只有你有未来了,你们的感情才会有未来,至少,你永远都有退路。
纪念那些散场的青春,祝福即将成为“婚姻很远,暧昧很近”的剩女的我们。
Chapter 1 从前风闻有你
李南辰问:“夕颜林,你喜欢什么?”
我说:“我喜欢薄荷。你呢?”
李南辰说:“我喜欢你。”从前风闻有你?
Part。1。 周安年的自白:新人
“林夕颜,二十三岁,阅书无数,阅人无几,特长写作。”筱然轻描淡写地说着,“即将抵京,你好好照顾她,谢谢。”
我说:“知道了。”
沉默几秒,她说:“别让她知道这份工作是我介绍的。还有,别让她知道我认识你。”
我说:“知道了。”
她有点生气:“你的答案为什么老是这三个字?就不能有点新鲜花样?”
我说:“知道了。”
听到另一边“啪”一声挂断电话的声音。
筱然同我的关系,我也说不清,不是同学,不是朋友,不是情人。而她对我的态度始终有一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意,我握着传来忙音的话筒哂笑,这样算什么?我又欠了筱然什么呢?真可笑,我和筱然真的什么都不是。
突然想起四年多以前我曾在周少天的毕业照上见过未曾谋面的林夕颜,长发撅着嘴。一脸倔强,却也洋溢着高中生的稚嫩。四年后的她,可还是同样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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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Part。1。 周安年的自白:新人(2)
这世界有些东西真难以言明,譬如隔了两个城市、隔了一代的、原以为不可能谋面的,我和林夕颜,真的将交叉到一起吗?
林夕颜报到第一天,穿着标准的夏季白领套裙,简单的白色低跟凉鞋,头发高高盘起,白皙的长脸更衬得清瘦,却显得几分清新脱俗,黑白分明的眼眸,没有用任何技术手段修饰的乌黑的眼圈,一米六零左右的身高,目测体重,大约四十三公斤。
她走进编辑部办公室,很自然地介绍:“大家好,我叫林夕颜。”
一副乖巧的样子,纤细温婉,她左手擦过前额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细手腕上的深绿色玉镯。
编辑部一阵欢迎的声音,说:“总算来了个八○后。”
我走上前自我介绍道:“摄影师,周安年。我代表我们七○后的编辑欢迎八○后的到来。”
她友好地笑了一下:“你好。”
我问:“你的特长是写作?”
她说:“哦,是的。”
从声音听,是一个很文静的小女生,和外向的筱然截然相反。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流,也谈不上完成筱然交给我的照顾林夕颜的嘱托。
她逐渐适应编辑部的生活,只是不苟言笑,常常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或许是长久性的失眠。有时我会用讨好其他女人的方式讨好她,譬如故意给她买早餐,她只说“谢谢”便无其他,语气若风,似是拒人千里之外。她一尘不染的办公桌每天都会换上一支新鲜的白色康乃馨,有人搭讪说“花很漂亮”之类的,她亦只是一笑了之。她经常重复的一个动作是抱着她的蓝色保温杯发呆,杯上刻着“N大法学专业二零零一级毕业纪念”,或者“咕噜咕噜”喝冰凉的白开水,话很少,很努力也很固执,会为一个小小的排版细节和美编争得面红耳赤。人的性格究竟是难以改变,四五年的时间也没让她的倔强少一点。同事说,看上去怎么比我们七○后还七○后呢;我亦觉得新奇,筱然说她受了点伤,我问是什么,筱然说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我笑着说:“很奇怪,我就是想知道。”
筱然说:“那你去了解刘若英喽,林夕颜最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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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Part。2。 林夕颜的自白:旧事。火车。(1)
Part。2。 林夕颜的自白:旧事。火车。
我喜欢风,一直如此。
五六七,倒数走下去。
20:55。
火车由南向北。
挤进车厢时,筱然泪眼与我拥抱,黯然道:“这一别,天南地北,不知何时能见?”
“待你结婚喽。”我打趣。
我以为这是我和筱然在南京的最后一次对话,我以为她会再问起李南辰。只是筱然默默将行李递于我,低头。
不多,一个装满书的暗红色长形双轮旅行箱,一个装着几套夏装的乳白色手提包。
也怪,四年后的行李与四年前大约,不长进,不见少。四年前,父亲送我上火车,站在窗外,“红双喜”牌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低头吸两口,又抬头看我,表情故作轻松,与我挥手再见。车厢里的我含泪低头。当火车缓缓启动,疾驰而去,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继续望父亲一眼,火车已离原地千米距离。原来我对父亲的感情究竟还是那么深,也开始不敢面对他渐渐老去的脸庞。同行的筱然递餐巾纸给我,说:“妞,你真幸福。”
四年后,筱然送我,分别的时候比四年前沉厚,仿佛就此明白两人的人生轨道将从此不同,哪怕,都掺杂着心酸,畏惧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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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Part。2。 林夕颜的自白:旧事。火车。(2)
这突然让我感觉时光柔软与反复。
旧时光。新时光。新时光。旧时光。爱与不爱的切换。
我放下行李,走到火车过道里,列车疾驰而行,稻田里吹来七月的夏风,带着幽远的清香,又有着清凉的扑鼻,似是薄荷的味道。车厢里的小屏电视反复播放着刘若英的《收获》,“收获这一路点滴苦痛,原来全都是收获,不曾错过,也就不能拥有更好的你,更好的一个我;收获此刻的我们,刚刚好最芳香成熟,请你陪我,往明天慢慢走,种下爱,看长出什么梦”。
我含泪噙笑,都什么时候了,奶茶这首歌早就过时了。
我回到铺位,随手拿起卡尔维诺的书,《看不见的城市》。
卧铺车厢的灯光渐渐暗下,乘务员将窗帘拢起,转向乘客,不带表情不夹感情却是命令的生硬语气:“睡觉时间到了!”
正好看到这段话:
在克洛艾这座大城市里,在街上走动的人们彼此都互不认识。每次碰面时,他们都想象着关于对方的各种景况,可能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相遇、对话、惊奇、爱抚、轻咬。
合上书,躺下。不时听到人员三三两两走动,或洗漱,或入厕,或抽烟。嘈杂而松动,直至声音渐趋减弱。唯火车轰隆,并见得不同站台暗黄而柔和的灯光,像家的颜色,温暖与归宿。
这是同李南辰一起去乌镇的行途中,他告诉的我。李南辰问:“夕颜林,我们也会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家,你在家读书写字,我在外为你遮风挡雨,‘夫唱妇随’,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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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Part。2。 林夕颜的自白:旧事。火车。(3)
我幸福应声:“嗯,是的。”
辗转反侧,睡得迷糊,仿佛有人坐在旁边,抚摸我的左颊,轻轻喊着:“夕颜林。夕颜林。”
小老外李南辰总是喜欢叫我“夕颜林”。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李南辰一口洁白的牙齿冲着我笑。李南辰把我的手放在他掌心,说:“睡不着呢。”
于是我们并排坐在一起,他拥着我的肩,气氛显然有点暧昧。
持续了十分钟,火车突然加速。李南辰趁势揽我入怀,嘴唇靠了过来,舌头开始在我的口中搅动,有如电击一般。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嗖”地推开他,问:“李南辰,你这是干嘛呢?”
他躲开我的质问,说:“对不起。可是夕颜林,你是我女友。”
我低头摩挲着手指,说:“对不起。有点突然。对不起。”
随后,李南辰起身,说:“你睡吧。我也回去睡了。晚安。”
在他快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时候,我急速喊道:“南辰。”
这一喊,惊醒了我。
原是梦,手机上的时间显示:01:25。
再躺下已睡不着,又是失眠。一直都是如此,失眠或者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