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晚啊,我不是……不是有打电话跟你说了……」
他咬住她柔嫩的蓓蕾,引发她难受的娇吟。「玩到十二点,还不晚?要跟他在外面过夜才算晚,是不是?嗯?」
「轻一点……」她轻扭腰肢,想闪躲那好恶劣的惩罚。「电影散场就十一点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有没有碰你?有没有牵你的手、想亲你、抱你?」韦捷坏脾气地质问著。
看电影时,手有被握著一下,送她回去时,有一个客气礼貌的轻吻--脸颊,就是很绅士的道别而已。
但是这么平常的互动,叶正双还是不敢对韦捷说,他的醋劲可不是闹著玩的。
为了逃避回答,她雪嫩的手臂抱紧俯在她胸前肆虐的头,她也俯首,把火烫的脸蛋贴在他的头顶。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该回房间去睡觉了,要不然……」
在这儿逗留越久,被发现的危险性就越大。虽然大家都睡了,韦敏在楼上,韦家夫妇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距离书房颇远,他们还算安全,但总不是百分之百零风险。
「我不在乎啊,让他们知道最好。」韦捷当然晓得她没说完的顾虑是什么,他决然地回答。
叶正双只是摇摇头,「我们说好的。」
她虽然温柔甜美,但坚持起来的时候,比韦敏还难缠;她从两人关系开始改变的那个雨夜起,就坚定地告诉他,如果他不能保持秘密,那她就再也不要理他,连见面都不和他见面了。
韦捷知道她说得出口就做得到,所以,虽然满腔的热情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却也只能硬生生地压在心里,在人前装作毫无瓜葛的样子。
沉默地拥著心上人,韦捷的脸色有些阴暗,不过他还是舍不得放开。
天之骄子般的他,何曾这样委屈过自己,从小到大,一路表现杰出,加上出色的外貌与家世,十九年来,一直都被捧在手掌心、活在众人仰慕欣赏的眼光中。
可是现在,他的喜怒哀乐,全部被怀里娇柔人儿控制。她开心,他便跟著开心,嘴角都忍不住笑意;她难过,他也像被人兜心捶了一拳。她只要轻轻皱眉,谅他平常再怎么率性耍酷,都会软化。
就像现在,极度不甘愿、非常留恋的情况下,韦捷还是任著她推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低眉敛目,准备离开。
「下周末,你会来吗?」韦捷紧跟在她身后,切切逼问。
不用抬头,叶正双也知道他的眼神有多热切渴盼,不过,她还是硬著心肠,摇了摇头。「我有事……而且你也很忙,不是吗?你的功课……」
「你不来?为什么?」韦捷的浓眉皱得紧紧,俊脸上满满都是不愉快,「你又要跟李医师见面?」
叶正双不回答了,她已经走到门边,纤手握住门把,准备离去。
「那,我过去找你。」韦捷冷硬地宣告他的决定。
「不行,我真的有事。」她还是没回头。
「小双……」
不等韦捷说话,叶正双已经轻巧地开门,看了看确定走廊无人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安静地望著她窈窕的背影,俊眸中有著超乎年龄的苦涩。
期盼她会回头?别闹了。韦捷自己都在苦笑。
就算他再怎么期盼,叶正双也不会把他当成避风港。事实是,叶正双根本不会把任何人当避风港。她一直把情绪埋得很深,努力扮演一个乖巧温柔的好女孩。
所以,他仅见的几次泪水,才会那么深深的打动他……
像是毒瘾一样,戒也戒不掉。
看似是他强硬索求,她半推半就,但事实却是,主导权一向都在叶正双手上。面对她,他毫无招架的能力啊……
又是周末。
叶正双回到学校附近公寓停车场时,已经接近午夜。
并不是玩太晚、忘记时间了,而是李医师的工作太过忙碌,就算是周末,也只有几个小时余裕,可以到餐厅吃顿饭、喝杯咖啡。
见到面时已经八点多快九点了,吃完饭再简单聊一聊,两人便互道晚安--叶正双体贴他呵欠连连,不麻烦李医师送,自己开车回去。
约会?交往?根本不是那回事。比较像是在给韦妈妈一个交代。
下次被问到的时候,可以回答韦妈妈:「我们有见面,也有一起吃饭。」
李医师没有什么不好,人很温和,有绅士风度,言谈举止也很大方有礼,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只是……
没有火花。和他在一起时,她完全不会有任何想靠近、想依偎著他的念头,更不要谈更亲密的接触了。他们只是朋友,也只会是朋友,还是很不熟的那种。
女孩子对这种事情,向来有点直觉。
虽然已经是晚春了,但午夜时分,气温还是很低,冷得让叶正双打了个寒颤,抱著双臂,独自在停车场明亮的路灯光线中,走向公寓的大门。
当察觉有人跟在身后时,叶正双立刻加快脚步,握紧了手机,准备一有异状,立刻打电话求援。
只是,转念一想:韦敏出去玩了,不知道几点才回来;报警嘛,谁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才会有警察来到。她一面盘算,一面后悔自己没有带大包包,她的防身配备胡椒喷雾不在身旁!
她懊恼极了,谁教自己要穿这套衣服,配这个小包包,放了口红、钥匙和手机,就满了。
只有女孩子会了解夜归时胆战心惊的感受,她加紧脚步,想要赶快走到门口。门口有装录影监视器,歹徒应该比较不敢轻举妄动吧!
心跳加快,脚步急促,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屏息快走--
一只大掌突然按住了她的肩。
「啊!」叫声立刻进出,她吓得全身发抖。
「别怕,是我。」低沉的嗓音表明了「歹徒」的身分。
「小捷?」叶正双的声音还没恢复,她脸色惨白,回头确认著。
大眼睛闪烁著恐惧,前几秒钟,她似乎根本认不出他,之后,紧锁的眉心才慢慢松了,也开始呼吸。
「为什么这么晚?」已经在停车场久候多时的韦捷,口气不太好地质问。「那位先生没有送你?让你一个女孩子开车回来、还走夜路?」
「我……我……」
韦捷脸色与口气比起来,不遑多让。「这就是你要的吗?不体贴、不为你著想也没关系,只要是适婚年龄,想找一个老婆的男人,你就愿意和他在一起?」
因为嫉妒、因为等了一整夜的愤怒,也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压抑隐瞒的苦闷,让韦捷几乎口不择言。
叶正双不说话了,她安静望著愤怒的韦捷。
「我有哪里不好?」他声声质问都像是刺进叶正双心中,「为什么不能是我?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做到啊!你不能相信我吗?」
出乎意料地,叶正双突然伸手,轻轻抚摸那张气到有些扭曲、下巴线条绷紧的俊脸。
「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她温柔地轻问。「这么晚还不回去,爸爸妈妈会担心的,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愤怒的低吼爆发。
「你知道我有多想当爸妈心目中的小孩子吗?」她还是那样柔柔地,淡淡地说著,「从小就没有人担心过我、为我等过门、不准我晚归、怕我出事……你的父母那么好,如果他们是我爸妈,我绝对不会舍得让他们生气、伤心……」
说著,她的眼眶红了。
所以,她不会拒绝韦妈妈的好意。
所以,她不能让韦家其他人知道她和韦捷的亲密。在韦家夫妇、韦敏眼中,韦捷是他们全家的骄傲,一定要最聪明最美丽、一切条件都好到无可挑剔的女孩,才能匹配得上韦捷啊。
而她,叶正双,不但大韦捷三岁,家庭还如此复杂;母亲生下她时根本不是父亲的合法妻子,而现在早已分手,各有各的伴侣、家庭、儿女……她的处境多么尴尬,连父母都不愿意多提、多关心,只想把她这个激情下的产物给忘记。
韦捷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愤怒的神色已经慢慢淡了。
他舍不得看她难受,就这么简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他笨拙地道歉。
在她一颗不小心滚落的泪珠滑下脸颊之际,韦捷呻吟一声,伸臂把她拥进怀里。
「嘘,不要哭。」他抱紧她,继续道歉。「我不该凶你的,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我陪你上去,然后就回家,好吗?可以吗?」
他的呵护,让本来不想也不愿意哭的叶正双,更是无法压抑。
为什么会如此委屈?在他面前,为什么老是失态、崩溃?
是因为直觉地知道,他会毫不犹豫拥住自己、护在掌心、胸口,舍不得让她难受一秒钟?
女人的直觉多么可怕……
韦捷哄著越哭越凶的娇弱人儿,帮她开了大门,轻搂著她上楼。直到进了没开灯、黑暗中的公寓,那安静寂寞的空间,让韦捷没办法丢下她就转身离开。
「我姊呢?」他用自己衣袖轻拭那张湿淋淋的小脸,一面低声问。
「出去玩了……」叶正双的回答也湿淋淋的,带著水意。
她是个坏女人吧,坏到骨子里了,在这个时候,根本不该哭、不该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
哪个男人能真的放下哭泣的心上人,转身离开?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对得起疼爱她的韦家父母、对得起她的死党好友韦敏吗?
当然不可以,当然对不起。
可是、可是……
纤柔雪臂抱住了他劲瘦的腰,叶正双埋首在他的胸膛里,贪心地汲取他清爽的年轻气息,贪恋被关爱、被恋慕的甜蜜滋味,即使其中还掺杂著罪恶感。
不应该让他抱,不应该让他亲吻爱抚,不应该沉醉,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
不应该的事情好多,但是她无力招架。是寂寞吗?还是多年来的空洞,对被爱的渴望,让她昏了,笨了,变坏了?
待她重新察觉之际,她的针织衣裙已经被温柔地脱去、胸衣遗落在床边,她全身只剩下一件小小的粉色底裤。沐浴在晕黄的床边台灯光线中,她娇裸的肌肤散发淡淡柔光,美得像一幅画。
乌黑的长发披在枕上,粉嫩的脸蛋泛著隐约红晕,那双被泪水洗得更亮的美眸,无助地望著正脱去外套的韦捷。
「我们不可以……」她的告诫软软的,细细的。
「我知道。」韦捷来到她身边躺下,重新拥她入怀,一面拉起被子,盖住两人。「我只想陪你,到你睡著,好不好?然后我就回去了。」
「那、那为什么要脱衣服?」她钻啊钻地,在专属于她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埋首他的颈侧,模糊地问。
「因为我喜欢这样抱你。」韦捷低低说。
「这样很危险。」她叹口气。「你现在开车回去,也很危险,这么晚了,又这么暗,还有雾……但是你留到早上,更危险。」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他开始吻她,从额头、眉眼,到她柔嫩的脸颊、甜蜜的小嘴……
温度越来越高,他放肆地吮含她的嫩舌,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然后,是她珍珠般的耳垂,细致而敏感的香肩、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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