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她珍珠般的耳垂,细致而敏感的香肩、粉颈,甚至是锁骨……
「不、不可以……」一再的叮咛,不知道到底是说给韦捷听,还是在告诫自己。叶正双说著,美眸紧闭,细细喘息之际,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略弓起身子,送上她饱满的丰盈,到他唇边--
一遍遍的眷恋流连,让她胸前的蓓蕾成为熟红的莓果,她的两只手都被抓住,压在床上,无助地承受著他有些粗鲁、有些急躁的宠爱。
「嗯……」呻吟声在房间里回响。
「小双,我想要你。」韦捷的嗓音已经沙哑,他的大掌在她丝质小裤上游栘,礼赞著圆翘的弧度,恨不得一把撕破、扯下这碍事的布料……
「不要!我、我不……我们……」
韦捷当然不是把「不」自动当成「要」的烂人,在情欲煎熬中,他还是无法不顾叶正双的意愿,即使他也清楚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要背叛她的意愿……
可是,他要的是全部的她,心甘情愿、能全心投入、回应的叶正双,他不要她有一丝勉强、疑虑。
说是年轻人的骄傲、自信也好,他就是相信有一天,小双会敞开心胸,真正完全接受他。
「我知道。」韦捷困难地回答,他全身都在呐喊著,想要吞下怀里这水蜜桃般娇嫩的人儿。「我不会真的……但,我可以吻你,对吧?」
她模糊轻吟著,没有再挣扎。
不过,在下一秒钟,发现他还是扯下她的底裤时,叶正双惊慌地支起上身,「你、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宽肩顶开了她雪嫩的大腿,他的长指探进她略湿的甜蜜禁地。
抚摩揉动,探索刺激她娇软的敏感,让叶正双全身像触电一般绷紧,无助的呻吟也逸出了红唇。
待他俯下头,大胆吻住她时,她羞得几乎要爆炸,小手推著他的肩,却丝毫撼动不了一心想要取悦、宠爱她的男人。
像是被抛上了云端,阵阵惊人的电流从身体的核心传来,男人的指尖粗砺,唇舌放肆得惊人,娇嫩的她溃不成军。
「小捷,等一下,小捷……」她几乎在尖叫了,陌生而销魂的酥麻漫入骨髓,她无助地痉挛著,哭了出来。
等到浪潮缓缓退去,韦捷重新抱住已经昏沉的她,爱怜地吻著她的发。抵在她下腹,坚硬灼热得令人无法忽视的男性正叫嚣著,命令著,想要得到纾解,不过,韦捷还是大口呼吸著,强压住自己勃发汹涌的欲望。
高潮之后,全身娇软无力,美得令人屏息的叶正双,连抬起眼睫都没力气,她喃喃软语:「你……你怎么办?」
就自行解决啊,怎么办?韦捷苦笑著,在心中默默说。
「我没事,你快睡吧。」他吻吻她的眉。
她累得无法思考,乖乖地闭上限,不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舒缓,睡著了。
韦捷的视线始终流连在她泛著红晕,还犹有春情的小脸上。当然,他没有忽视她睡梦中依然微微锁起的秀眉。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开颜展眉,抹去她那一丝轻愁。
他一定会。
每年的三、四月份,美国各校都在回覆研究所申请事宜,而韦家姊弟以及叶正双,一直到五月,都还没作出最后决定。
韦家在台湾是以纺织起家的财团,纺织工业夕阳化之际,财团转型,将以前打下的基础转投资,成果斐然,目前投资经营的事业体遍及各行业,包括在旧金山的海外部。
韦捷的父亲从很年轻就来到美国,一直掌管著韦氏的海外部。韦敏伶俐活泼,在大学主修是财管相关科系,照家里的安排,再拿个MBA就可以进入爸爸的公司任职。而韦捷,大家对他却有不同的期许。
长辈们希望韦捷可以成为韦家第一位学者、教授。
富贵人家已经有太多读商、读管理的子弟了,对于从小就聪明到近乎怪胎的韦捷,大家当然期盼他走出不太一样、更高雅、更有气质的路,以证明韦家不但有钱,而且绝对不是暴发户。
而韦捷也没有让人失望,一路过关斩将,二十岁就要大学毕业,各名校研究所的入学许可--或者该说是入学「邀请」--一字排开,可以摆满桌面。选择太多,没办法立刻作出决定,也是情有可原。
韦敏虽然没有弟弟那么抢手,不过她的申请也算顺利,应该是会到离家很近的史丹佛攻读MBA。
问题出在叶正双身上。
她申请了远在美国东岸的学校,光飞机航程就要五、六个小时,简直像是搬到另一个国家似的。最夸张的是,叶正双不但偷偷申请,连韦敏都不知道,而事情曝光之后,她居然还说不是申请看看而已,她真的是想离开此地,到东岸去念硕士。
「那不就没办法继续住在一起了?」韦敏难掩一脸失望,「我本来还跟我妈商量,反正史丹佛离我家不远,就干脆搬回家住,你也一起来,我妈也说这主意不错呢!结果……」
叶正双望著抢眼亮丽的好友、亲如姊妹的死党,心中也是万般的不舍。
可是,这样比较好。
「我只是想换个环境。」她温和地解释。
「我们从柏克莱换到史丹佛,这样不算换环境吗?」韦敏还在试图挽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逼切地望著好友,「住我家很棒喔,什么都有人打理、照顾,你跟我爸妈又处得不错,连韦捷那个怪胎都不讨厌你……你真的要舍弃这些,一个人跑去冷得要命的东岸读书吗?」
她也不想啊!叶正双的心底在呐喊。可是继续留下来……她和韦捷,这一团糟的状况,只会越来越危险……
她真的很矛盾。虽然留恋那令人心跳的温暖甜蜜,可是瞒著众人的感觉,太沉重了,让她喘不过气。
面对天真热情的韦敏,一直如同自家长辈般疼她的韦家双亲,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坏、很糟,越来越没办法坦然面对他们。
「来嘛,再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就决定嘛……」韦敏对她撒著娇。
不只这样,韦敏还出动父母游说,讲到后来,叶正双被逼得只好说会重新考虑。这样一拖,就拖到了五月中的毕业典礼。
三个人同时大学毕业,却有著完全不同的风格,韦敏把握机会,一天到晚参加派对、聚餐,庆祝毕业,玩得昏天暗地,几乎都不见人影;韦捷则冷静淡然一如平日,好像大学毕业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叶正双,是成天处理著打包、退租公寓、离校等等琐事。
叶家没有人来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
她父亲送她新车,但没陪她选购,只是汇了一笔钱给她自己去买;母亲则是找秘书订购一套名牌套装,快递送到她公寓,可笑的是,套装虽昂贵,却不合身,她母亲根本不记得女儿的身材、尺寸。
毕业之后,连学校都不用去了,时间突然多了起来。安静的下午,叶正双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望著那拆开的层层包装中,价值大约是平常人一个月薪水,她却穿不下的衣服。
她喜欢现在开的敞篷小跑车,不需要新车;她的衣著一向偏好素淡清爽的颜色,根本不会穿亮紫色的衣服。
人要知足……人要知足……她不停地告诉自己。
可是,就像到非洲饥荒发生的地方,送上灿烂耀目的宝石给难民;宝石虽美,价值虽高,对于饥饿的肚皮,毫无帮助啊!
从下午到傍晚,她一个人在公寓里发呆,不想出去,不想睡觉,仿彿生活在真空之中,整个心空荡荡的。
离开这里,到遥远的东岸去读书,面对的就是两年像这样的生活,没有晚上促膝长谈到天明,一起看电视、逛街的室友死党,周末不能去和韦妈妈聊天、喝下午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当然,也不会有年轻坚强的怀抱等著她。这一切,她都要割舍。
不能不割舍啊!要不然,她终会被罪恶感压死,更糟的可能性是,事情会爆发,到时被蒙在鼓里的韦家人知晓后,将会多么伤心失望……
想像那个情景,叶正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门外,有人正在掏钥匙,细微叮当声引起她的注意,锁头转动,然后,一脸阴霾的韦捷现身。
他今天一身轻便,圆领T恤上面印著校名,加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这么简单的衣著,却衬托出他年轻挺拔的身材。要不是表情相当阴沉,他真是个走在路上都引人侧目的大帅哥。
他该和更好、更相配的女孩在一起……
「回信你寄了吗?」韦捷一开口,就是严肃的问句。锐利的眼眸紧盯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你怎么又跑来了?」叶正双不答反问,还叹了一口气。
前一阵子好不容易因为毕业考的关系,韦捷比较不常跑来了,但最近,他又神出鬼没地动不动就出现。
自从知道叶正双还申请了东岸的学校后,韦捷就是这个全世界都欠他钱的不爽样。他根本拒绝承认叶正双的其他选择,只是逼著要她尽速回史丹佛的信,要她亲口答应,会和韦家姊弟念同校,会搬到韦家来住。
叶正双当然没有答应。他们为此已经起了好几次冲突,有一次甚至在韦家花园就吵起来,小狗蛋糕在一旁无辜地望著他们争执。也幸好目击者是不会说话的狗狗,要不然,韦家大概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
因为,哪有普通朋友吵到最后,是以霸道火热的长吻做结的?
每次见面,总是胆战心惊,怕韦家父母起疑、察觉,怕韦敏突然跑回公寓、伯……怕尽了一切。
「不要转移话题,你的回信,到底寄了没?」
「寄了。」叶正双随口回答,希望能堵住他凌厉的逼问。
「你骗我。」没想到韦捷立刻说:「我今天问过你们系上,系秘书说,还没有收到你的回音。」
叶正双瞪大眼,不敢置信。
韦捷在学校虽是个名人,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学生,居然可以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太不可思议了!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如果不留下来,我就跟著你去。」韦捷一直矗立在门边,远远地望著她,神情非常认真严肃,一点都没有转圜余地。「至于被问到为什么,我一定会实话实说,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能分开,就这样。下管谁来问,都只有这个答案。」
「我也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也不能说出去!」叶正双从沙发上起身,面对著韦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韦捷冷笑,「如果放你离开了,你会回来吗?反正,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至于地点,你选就是了,决定之后通知我,我可以早做准备。」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我不逼你,你会听话吗?」韦捷毫不让步,「你迟早要作决定的,我只是要你的答案,然后,我会调整自己配合你。就是这样。」
叶正双明媚的眼眸里仿佛有著千言万语,但她只是望著他,没有再多说。
「去东岸也好,没有我爸妈、我姊在旁边,我们不用这样躲躲藏藏的。」韦捷耸耸肩,「其实在我看来,让他们知道也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他根本是迫不及待,想要向全世界公布!
绵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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