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关系,他根本是迫不及待,想要向全世界公布!
绵密的情网,仿彿慢慢收拢,束缚著她,让她喘不过气。
是该拿出决心,剪断情丝,还给彼此自由的时候了。
周末的午夜,狗狗蛋糕被关在韦捷的房门外,呜了几声不被理会之后,蛋糕悲惨地走向走廊底,爬上它专属的狗枕头,失宠妃子似的呜咽入睡。
此刻,韦捷宽大的房间里,春意荡漾。
「嗯……」娇嫩的轻吟被咬在唇齿间,还是泄漏了一点点,格外惹人心痒。
大床上,清爽的浅蓝格子床单皱了,枕头落在地板上,旁边,散落著凌乱的衣物,有男生的牛仔裤,还有乳白色的洋装,肤色蕾丝的胸罩、内裤。
雪白的胴体和浅麦色的精瘦健躯紧密相贴、交缠,喘息声混著呻吟,谱出暗夜里最旖旎的乐章。
韦捷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夜阑人静的深夜,叶正双会偷偷溜进他房间。
更没想到的是,一向温婉被动的她,今夜羞怯却大胆地坐上他的大腿,揽住他的颈子,然后,送上温软甜蜜的唇……
前一刻还伏案用功、在网上查资料的韦捷,下一瞬间,已经心上人在抱;她的香气、她诱人的身材、她甜得醉人的吻……让韦捷毫无招架能力。
「怎么跑下来了?」他呼吸不稳,一面大口喘息,一面问。灵活的手指下再敲打键盘了,而是迅速地拉扯著她的衣物。
很快地,她的肌肤裸露了,上衣被褪去,胸罩被扯开,她无助地环抱著他的头,任他埋首饱满的胸前,恣意吮咬……
「我……我睡不著……」细若蚊呐的回答,毫无推拒之意,不啻是火上加油。
最近火爆的争执、苦闷的赌气仿彿都像没发生过,她依偎在他怀里,那么甜、那么乖,韦捷贪婪地亲吻、抚摸著她细致的肌肤,真的很想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通常,像这样亲亲抱抱一下之后,她会急著要离开,尤其在韦家,她更如惊弓之鸟,根本没办法放得开。
但今晚,她不太一样了。
任由韦捷褪去她所有衣物,抱著她来到床上,那双明亮的眼眸氤氲著说不出来的迷雾,神秘而性感,让人沉醉、晕眩。
韦捷就处在这样甜蜜的晕眩中,他脱著自己的衣服时,手还微微发著抖。
嘤咛一声,赤裸的雪肤贴上他的,那种微微带电的感觉,震得他几乎要昏了。
「这样,很危险……」嗓音低哑,证明主人有多激动。
韦捷膜拜礼赞似地亲吻她,由额际,到脸畔、耳际,下滑到颈、肩,然后是饱满的胸乳……
重重的吮吻,让叶正双忍不住呻吟出声。她随即捂住红唇,强忍著亟欲出口的羞人吟哦。
他一路舔著、吻著,让她舒服又难受地颤抖,直到两人体温都飘高、心跳也疯狂得像是刚刚全速跑完三千公尺时,韦捷撑起身子,俯望著那张红艳艳的小脸。
她好美。
细白如雪的肌肤,漫著淡淡的粉色,还有他留下的唇齿印记。形状优美坚挺,令人疯狂的饱满双峰顶端,被含吮得如红莓硬果的蓓蕾,娇怯挺立,好像在邀请更多的疼爱。
最迷人的,是那双水汪汪的,饱含春情的大眼睛。像那样无辜又含羞地望著他,韦捷呻吟一声,拉开她掩嘴的手,低头咬住微颤的红唇。
他的吻一直是那样,有点凶,有点急,好像忍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害怕时间不够,怕她会反悔,不再让他亲近。
该喊停了。这些日子来,她只让他到这里,可是今夜、此刻,她一丝不挂地在他身下,雪臂攀抱著他的颈,小舌热烈回应著他的需索之吻……
最要命的是,她丝滑的腿儿,大胆磨蹭著他坚实的腿,那甜蜜而直接的接触,就算是柳下惠,也绝不可能抵挡得住!
「小双……你这样……会……」他粗喘著,抵在她被热吻得微肿的唇际,断断续续说:「我……我没有这么强的……自制力……」
「嗯。」她轻应了一声,星眸紧闭,她拥紧他坚硬健朗的身子。
她的丰盈在他胸口磨揉著,她的右腿已经上滑到他的臀腰之际。韦捷发出如动物般的痛苦呻吟,理智已被情欲浪潮灭顶。
他扶住那令他疯狂的美腿,霸道地撑开,已然坚硬如铁的欲望,在她两腿交接之处,那柔嫩微湿的禁地中探索。
煽情而性感的接触,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与磨动,让叶正双难受地扭著纤腰,阵阵令人酥软的娇声呻吟,跟随著韦捷攻击的节奏,一声一声,在他耳边回荡。
「可以吗?」韦捷喘息著,低沉逼问,用语言、用身体。「可以……给我吗?」
她的回答,是把滚烫的脸蛋埋在他颈侧,无声点头。
「呜……」楚楚可怜的闷闷哀鸣随即响起。他好凶、好重地深深侵入她,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只因他太激动、太想要……
该如何包容一个男人?而且是年轻小兽般,不知餍足、毫无保留的、还带几分男孩气息的男人?
她承受著强硬的冲撞,柔软潮湿的身体有些困难地接纳了硬硕灼热,让他恣意律动,忍著那一丝丝的不适……
突然,甜蜜酥心的奇异感受,像是连锁反应般,在她身体核心点燃。和他亲密舔吻的感受完全不同,而是一种要用全身、全心去反应的强烈电流……
那羞人的浪潮迅速弥漫,她拱起腰,无助地痉挛收缩,长长的呻吟伴随娇喘,被她狂乱地咬进他坚硬的肩头,留下了激情的证据。
「小双……」他的极致也随即来临,在最顶峰之际,毫无办法地释放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全部都给了她。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交缠著,激喘著,叶正双还是紧闭著眼,一阵阵余韵逼得她继续颤抖,只能随波逐流。
沉沦仿彿是最甜美的毒药,一滴滴浇灌进她体内。
抚摸著他坚实而汗湿的背,叶正双留恋著他的气息与体温。而韦捷,则是一下下吻著她的眉、眼,吮去她在激情时流下的珠泪。
「为什么哭?」他瘠痘而饱含情欲的嗓音,在她耳际轻问。「我会负责的,如果你愿意,我们甚至可以马上结婚。」
他的餍足直透进骨髓,不管自己一身都是汗,只紧紧拥著心上人,满腔爱恋渴求终于得到宣泄,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结婚?」她的反问轻飘飘的,好像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多思考。
「为什么怀疑呢?」韦捷吻著她红烫的脸蛋,低语:「你还不相信吗?不相信我爱你?」
深情如斯的话语,仿彿一根无形的细细金针,刺进了她的心。
疼呀!克制不住的泪又滚落,红唇却弯起了,是个难以言说的微笑。
「我相信。」叶正双温软小手抚上那张五官分明英挺的俊脸,澄澈的眸深深望著他。「我也相信不会再有人……像你这么爱我了。」
单纯的、不求回报、没有止境的爱恋,干净得像是山中泉水,可以涤清一切悲伤与忧愁。
只可惜,水是留不住的,即使伸手想去掬取,也只会从指缝中流逝。
那一夜,她待在他的房里、怀中,承受、回应著他的狂放索爱,直到凌晨,他睡去之际,才偷偷起身穿好衣服。
俯下身,她仔仔细细凝望那张沉睡中,如雕像般俊朗的脸,柔软的唇轻轻印在他的颊,他薄薄的、性感的唇,他刚毅的下巴。
然后,在泪珠掉落前,离开他。
她要离开他了。
他很快会醒的。醒来之后,会发现自己的愚蠢与可笑,他一定很快会清醒,从少年时代单纯的迷恋中清醒。
谁没有过那样的心情呢?谁能说当时不够认真?
但是当清醒之际,一切都会改变的。
在身体、心灵都得到完美满足的状态中,韦捷仿佛一直在梦里飘浮,睡得好沉,好舒畅,如果拥抱甜蜜得令人销魂的小双只是一场春梦,如果她只在梦里和他刻骨缠绵,那他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如果他预先知道自己醒来要面对什么,那,他会更愿意长睡不醒吧。
隔天,韦捷睡过头了。
那种通体舒畅,满足得无法形容的愉悦,塞满他的心。所以当韦母告诉他,韦敏已经先送叶正双去机场时,他只是皱皱眉。
「小双真是乖,要回绝耶鲁研究所的入学许可,还要亲自飞一趟东岸。」韦母絮絮叨叨闲聊著,「从小爸妈都不疼、没什么严格家教栽培的,还是养出这么温柔懂事的女儿,小双真是难得……」
这样的夸奖法其实有些扎耳朵,不过韦捷没有说什么。
「还有啊,昨天我还在跟你爸爸讲,小双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个皮肤,嫩得像是掐得出水来,眼睛也水汪汪的,笑得好甜,你知道为什么吗?」韦母没注意儿子的眼神闪动,只是喜孜孜继续说:「我在猜啊,一定是跟李医师交往的不错,快要有好消息了啦!呵呵……」
第一次当介绍人就成果斐然,韦母非常得意,逢人便要说,偏偏韦捷就是不爱听这个,忍不住皱眉顶了一句:「对啦,她有好消息,不过不见得是什么李医师!」
韦母愣了愣,好像听不懂似的。「难道还有别人?我怎么不晓得?」
「你等她回来,再自己问她!」丢下这个结语,韦捷自顾自的离开餐桌。
等小双回来……他有好多话要说。
他相信小双也有很多话要说,对他、对韦敏、对旁人……
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他了,完完全全、毫无保留,是他的。
等她回来时,一切都会很美好……
也许真的会吧,如果她有回来的话。没发生的事,谁也没办法说可能或不可能。
韦捷一直没有等到她回来。
第六章
雪花随风飘,花鹿在奔跑……
位居亚热带的台湾,除非住在高山上,否则当然见不到雪花,更不用说花鹿了。
回台湾这七年来,叶正双每年都与不同的男伴共度耶诞节。
五星级饭店的豪华耶诞套餐,数百朵的白玫瑰、昂虫贝的钻饰……所有商人想得出来的过节花招,她几乎都体验过了。
已经七年了呵……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记得去年耶诞节时和她共度的是谁,又长什么样子。更别提更早之前的那些过眼云烟了。
不由自主想起的,只有旧金山迷蒙的雾,冷入骨髓的细雨,以及一双炽热的,年轻的俊眸。
那个人一直被埋藏在心底隐密角落,她不敢轻易触及,却在最不设防的时刻,猛然被记忆淹没。
〃嘿,表情好凝重,汇率又掉了吗?〃轻快的嗓音,硬生生把她从旧金山的迷雾中拉出来,重新回到当下有电脑萤幕、键盘,耳朵挂著蓝牙耳机,边有大叠报表财讯的办公桌前。
办公室有一面是大面玻璃帷幕墙,让窄小的空间感觉起来变大了。除了办公桌之外,有书柜、小沙发以及迷你茶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敞开的门边,她的同事华净涵正靠在门框上,笑咪咪望著她,等待回答。
〃啊?汇率?〃她赶快扫了一眼闪动的萤幕,〃没有,还算可以。〃
〃那你为什么这个脸?〃华净涵收起笑容,装个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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