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静听到他自报家门时,皱了下眉,看来是武林盟中出了叛徒,哼,等下墨玉来时,他就要好看了。
“无双,你上去代我摸牌吧!”宫千静轻声对身旁艳无双低语着。
“宫姐,叫我去吧!人家也想上台露露脸嘛!”空空又呆不住了,一脸跃跃欲试。
“不,你暂时先安静呆在我身边,等下给你出场机会!”宫千静拒绝了她请求。
艳无双一人上台,顺手在牌筒里摸出一张竹牌号码,正当他要下台时,突然感到身后有些阴冷,一转头对上了一双阴霾的眸子,那人就是今天的司仪,看样子,他似乎认识自己,但自己对他并没有印像,回了个同样冰冷的视线后,艳无双走下台梯,回到了宫千静身边。
“二十八号?那岂不是要等很久?就知道你运气没我好,要是我上去,肯定能摸到前十位!”空空不些不屑的看了眼那号牌。
对于她的挑衅,艳无双并没有理会,只是安静注视着场内那些对他们投来不善目光人们,尤其以那位司仪为首。
“第一场由清城派叶维心与点苍派掌门凌云道比武!”那司仪高声叫喝着。
若大的木制台上,立刻飞出了两位女子,均是手握长剑,凌云道一袭紧身劲装,与对手相比颇显英气。
“当”一声,木制的锤棍敲击着厚厚的铜锣,比武正试开始。
起初空空还对台上那些像演杂耍比武的人有些好奇,但看到后来,却频频打着哈欠,早已失了兴趣。
“宫姐,现在到第几号了,我们这么等下去,恐怕天都黑了,也轮不到啊!”
“不要多事,既然来了,就要遵守人家的会规!”宫千静仍是一脸平静无波的盯着台上各位比武人员,依目前看来,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到时只要派出夜影或无双就已足够胜出了。
当司仪叫到二十四号时,只见一个青色衣影快像闪电一般人出现在了台上,让众人吃惊是都看不清她是怎么样上台,这个人到是引起了空空的注意力。
“哟,总算出来个能看了,她是谁呀?”空空睁大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兴奋的问着。
“六绝门,裴素衣!”那女子没有等司仪报出自己身份,便自报了家门,目光灼灼,一看就是精气十足的武功高手。
“六绝门?”宫千静对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不由对那青衣女子多看了几眼。
正当宫千静打量着裴素衣时,同时也感觉到两道尖锐目光向她射来,于是不着痕迹微微一偏头,看似是无心张望一下,但精准的目光已把那尖锐眸光主人看一清二楚,然后又轻拂了下额际发丝,将目光转回。
那是个男子,一身墨绿色的美丽男子,他的面容宫千静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奇怪的就是他为什么盯着自己,而且目光不善呢?
“嗡嗡嗡”突然间,空空带在身上的八卦仪发出如謦般低深的鸣声。
“不好了,宫姐,我这八卦仪感觉到这附近有危险了,而且对方还是和我同样精通玄学家伙呢!”空空掏出了那八卦仪,细看了一下,皱紧了眉头,语气肯定说着。
“噢?那这可有意思了!空空,你不会是怕了吧!”宫千静没有预想中的紧张,反而一付平常样的笑了笑。
“什么?我怕?靠,就是天皇老子我空空也没怕过,何况他一个小小帝王星,况且你这正位已被我所占,就是他再来了,也是败将一个!”空空语中的帝王星引了宫千静的注意力,但她没有问出口,因为,马上就轮到她上场了。
这次,她准备自己亲自出马,好快些引出那些躲在暗中的黑手。
“帝花宫,宫千静!”平缓而柔和的声音响彻整个武台,让每一个人都听清清楚楚,宫千静傲然立身于台上,精锐的目光却在寻找暗处的幽影。
听到宫千静的名号时,台下的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些竟还发出抽气之声,想必这帝花宫大名在江湖中影响不小。
而这时,在台下默默关注着宫千静身边一切动静的夜影与无双正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生怕有人会暗中突袭,空空也是一脸正色,既然宫千静已露了名号,想那帝王星与其主定在附近暗中偷窥着她,空空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八卦仪。
但似乎众人的担心是多余了,在宫千静顺利而轻松的胜出后,那预想中的暗袭者们并没有出手,难道是怕了她的武功,还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台下,面对比武台正前方位置,坐着两名年轻男子,其中一名一见宫千静出场,满脸兴奋,欣喜的表情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了。
“大哥,快看,她就是我要找人,没错,就是她,虽然带着面纱,但我只要看见那双动人眸子就知道了!”沐陌之起初想隐瞒自己的来意,但最后还是败给了精明的大哥,说出了实意。
沐陌阳被弟弟那兴奋神情弄得有些不悦,板着一张俊脸望向台上之人,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奇异的地方,让弟弟这么关心。
在看到宫千静轻松胜出后,沐陌阳不得不佩服她的武功,若是与自己为对手,恐怕也胜算不大。
比武一直进行着,最后,到了决一雌雄紧张时刻了,台上站的是众望所归的宫千静与另一名与她不善的绿衣男子。
除了这两人之外就剩下司仪了,这时,他一改刚才所用的木锤去敲打铜锣,而是拿出了一把不知是什么金属制做的锤子狠狠的有节奏的敲击着厚厚的锣盘。
顿时一阵阵悠远而又慑人心魂的锣声传了出来,刚开始,众人并没有察觉到这声音的不同,但到后来,一些武功略高的人听出这其中的秘密,纷纷快速掩住耳朵。
“千静快掩耳,这是古罗浮教的镇魂锣,听者会被他们全都慑住心魂!”艳无双对这锣声绝不陌生,他一脸凝重的飞身掠到了宫千静身旁,紧盯着那对面的绿衣男子,眸中似乎在打量什么。
而一些功力较浅的人已经面无表情,两眼呆滞了,身体也跟着有节奏的锣声慢慢向山顶边缘行走,如果锣声不停,相信他们一定会一直走到掉下那千米深的悬崖。
“哼哼,艳无双,你这个叛徒,警告的太晚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绿衣男子美丽的黑眸突然变为红色,像是奓血的恶鬼,猛然间向艳无双袭来。
夜影见情况突变,也急忙飞身上前,与艳无双并肩作战,脸上的寒意比起那绿衣男子阴霾更叫人可怕。
宫千静趁这时,飞身扑向了那敲打着铜锣的司仪,猛攻向了他要害,这个人,从一开始,自己对就他没有好感,果然是邪教中人。
因宫千静的袭击,那要命锣声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而那些已被慑走心魂人们就站在悬崖边上,一动不动了。
“拍”一掌,宫千静将那厚厚铜锣打了个粉碎,捨起那根金属棍子,袭向了司仪,瞬间,那司仪被棍子打到,口吐着鲜血,晕到在了一旁。
宫千静一回头,望向台上依然是平分秋色的两方人马,那绿衣男子被夜影与艳无双二人连击仍不处于下风,宫千静皱眉,扑了上去。
“你们让开,我来!”宫千静插身到夜影与艳无双中间,正对着那名男子,出掌迎了上去。
“轰”巨大的掌力引起了雷鸣一般的震响,风沙过后,宫千静不动如峰的挺立在原地,而那名绿衣男子早已被打飞了出去,撞倒了一颗粗壮大树,狼狈的躺在地上。
那男子眼见大逝已去,拼命从衣袖中取中一个铁哨,放在嘴中,猛的吹出了响亮而尖细声音,让人耳根发疼。
最后,气绝死去,但就在这时,玉峰山顶瞬间窜出几十道黑影,把宫千静团团围住,看来他们目的是宫千静一人。
经过了一阵时间的恢复,那些被慑魂人们才醒了过来,纷纷大惊的逃命去也,三两下,这玉峰山已无几人了,少数没有走的都是武林中颇有威望的门派门主及沐陌阳和沐陌之。
那些黑衣人不与其他人纠缠,目标只有宫千静一个,都纷纷扑向了她。
“大哥,你别拦着我,她有危险,我不能不管!”沐陌之见宫千静被困,就急于上前去帮她,却被沐陌阳拉住。
“等一下,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他们人多,看来是要打消耗战,你现在上去一点用处也没有,要等到必要时,再去救人!”沐陌阳冷静的看着那些纠缠着宫千静的黑衣人群。
夜影与艳无双也被那些突袭者困住,无法前去帮忙以一敌多的宫千静,而在台上打的不分你我时,台下只有一人仍沉稳的站着,那琥珀色的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可是在找我?”幽沉似鬼魅般的男声突然传进了空空的耳朵,让她心底一惊。
“靠,有本事就露脸出来,别以为藏着,我就找不到你这缩头乌龟!”空空瞬间向左微转,目光准确的寻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高大的树枝上,轻飘飘落下了一个人,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俊美的脸庞却略带病态,但那双紫色的眸子却精气十足,与苍白的脸色颇不相衬。
“哼,病狗显原形了,你那狗主子呢?”空空一个冷笑,眸中散出骇人的杀意,就与当初在魔狱殿中杀公孙玉一样冷血无情。
“你我第一次见面,何必这么出言不逊呢?你只不是运气稍好我一些,不必就这样得意忘形了!”那阴沉的声音同样是不带丝毫感情。
“病狗,少在这儿浪费你姑奶奶时间,既然宿命已定,你休想再做更改,就算你投靠了那邪魔也改变不了命运!”空空对眼前的男子满脸不屑,冷言讥讽着。
那男子在听到这话时,面色突然大变,不再平静无波,深紫色的眸中聚满了狂暴,像是要把空空碎尸万段一样狠绝。
“哈哈哈,笑话,我与龙钥生在同一时间,本就是要陪在龙钥主人身边的王星,但你这异世之人却硬要逆天而行,穿越时空,夺我位置,竟还敢说是宿命?”
“哼哼!天命如此,已是定局,如今在宫千静身边的是我,废话不和你多说,不服就来比个高下!”空空手中的八卦仪此时散发出巨大金光,那光把空空整个人都笼罩住,像是由她身上所散出的一样。
而那红衣男子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制乾坤镜,也发出了猛烈的金光,这二人的异像引起天空的变化,原本是睛空万里的好天气,却顿时乌云密布,雷闪交加,大地被阴暗所笼罩,只见两道金光在空中来回撞击着,发出震人心霏的巨大声响。
另一边,与那些邪教之徒拼命的宫千静,被不断涌上的黑衣死士逼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些黑衣人就像是地狱幽魂一样,无穷无尽,杀一个来一个,杀两个来一双,就在宫千静一个闪神之际,被一剑劈重左臂,顿时鲜血直蹦流,抬眼望入了那些人血腥眸子,那一双双带血的眸子仿佛能吸人魂魄,看得宫千静有些精神恍惚,被人又砍了两剑在后背。
危急时刻,沐陌之与沐陌阳同时冲了上去,另外还有一道金光射了过来。
那射来的金光赫然就是久别的小金,而小金所到之处,必有血腥散起,很快死在它那锋利的尖牙下之人已有数十。
这时,天空中“卡喳”一个响雷,那如白昼般的闪电照亮了大地。
“快走,就趁现在!”沐陌之抓到一个时机靠近宫千静,一把搂住她的腰身,猛得提气,飞快的掠了出去,身后紧跟着沐陌阳与追逐着宫千静身影的小金。
那亮光照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