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危险……”
宴易整颗心都给提到了嗓门眼里,惊叫着扑了上去,拽过闫弑天的手,用力将人拉了回来。
傅伦已经完全傻呆住了。
等他浑身一激灵,反应过来时,闫弑天和宴易都已经齐齐扑在了碎破玻璃堆里。
“老大……”傅伦忙收了抢,扑了上去,抖着身将闫弑天从地上扶了起来,“老,老大,你没事吧?”
宴易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臂摩擦地板上的碎玻璃,出来不少血。
闫弑天的手背看着更严重些,扎了许多的碎玻璃。
闫弑天挥开傅伦,赤红的双眸露出惊悚骇人的目光,“追,将他追回来,快……”
傅伦朝外瞧了眼窗外,哪还有小男孩的背影儿?和宴易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是震惊到难以置信的。
他们可不眼花,刚刚那穿着一条破牛仔裤一脸拽样的小破孩,可不就跟他们老大像个十足十?
“老大……”
“找,就是将整个意大利翻个土朝天,我也要找到人……”
五年了,他找了她五年…
犹如一盆冰水,将浑身激情都给浇灭得无声无息,闫弑天沉下脸色,握紧了双拳,转身大步朝外离开。
宴易回神,立即追了上去,“老大,你手上的伤口要先处理下,不然……老大……”
傅伦瞧了瞧万里无云蓝天,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边,暗色的玻璃折射出几滴的红光,那是血的颜色。
伸手摸了摸下巴,不太淡定的想着。
要真是老大的儿子,这下就热闹了。
这么一想着,他浑身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然后一回头看到还狼狈脸色非常难看的所罗,站在桌前,目光阴沉的盯着门口。
傅伦心情很好,笑眯眯的上前,拍了拍自家拿着枪的兄弟,朝所罗道,“所罗教父,你也看到了,我们老大很忙,可没空理会小虾米小螃蟹,你的事,我们老大心有余而力不足,您请吧。”
说着转身离开前,不忘大笑三声。
这里是闫家的地盘,傅伦一点都不担心所罗会在这给他们放暗枪。
只要他有那个能耐!
傅伦冷笑,真当他是黑手党教父了?
蠢货!
此时的秘鲁,沙哈黄金沙漠,沙丘上空。
满天黄沙中,飞机盘旋嗡嗡嗡的旋风黄沙,酷辣的阳光下,舱门被打开,四个身形不一,美艳动人的女人,一身利索清爽的装扮,右肩扛着把冲锋枪,从舱门上跳下,在黄沙中打了个滚,翻身而起。
【081】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双胞胎!
时冰将冲锋枪朝身边的人丢去,燕娉婷接过冲锋枪,冷声道,“入口在西下斜阳三十度角,冰,你看看。”
时冰弯腰,白皙修长的小腿上绑着束带,上面全是一排排的子弹。
从束带里掏出匕首,仰头看了眼高挂的太阳,用手背挡了挡双眼,半眯着,“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我们能杀回来吧?”
燕娉婷没出声。
驰爱,驰美一左一右的站在时冰的身侧,一模一样的神色和冷眸。
时冰起身,将匕首插在沙丘上,四人一同侧身,背对着阳光。
在匕首的投影三十度方向,时冰将匕首拔起,解下食指上带着的指环。
拉直,细小的丝线从沙丘里掐入,围着黄沙左右依次旋转三周。
平静的沙区渐渐的变得起伏。
时冰将戒指收起,和燕娉婷,驰爱,驰美齐齐往后退。
轰隆轰隆。
高耸的山丘上的黄沙快速的朝两边的散开,从山丘里快速的升起一道石门井盖。
井盖上的黄沙随着石门的升高,如倒斗一样飘散在四周。
井盖上升到一米高,就静止不动了。
四人一同上前,伸手将井盖上残留的黄沙抹平,冷冽嗜血的看着井盖上露出的如鹰图案。
时冰嘴角噙着笑意,微勾的邪气,精致美艳的脸上更显妖娆艳冶。
四人同时伸出右手,掌心对着图上的鹰眼用力按去。
四人站着的黄沙周围立即塌陷。
在眨眼,满天黄沙中,只有盘旋的机翼传来嗡嗡嗡的声响,孤零零的被遗弃在烈日黄沙中。
“什么人……”
砰!
赤着胸臂扛着枪的男人倒下的瞬间,睁大的双眸满是惊恐。
四个长发飘扬,高冷清艳的女人扛着抢弹,坐着升降机一路往下,冷讽煞气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将死神神话演绎得淋淋尽致。
宏伟庞大的地下基地监控室,驰爱,驰美举着枪,一左一右的守在大门口。
时冰,燕娉婷如神抵住,一脚将大门踹开,站在门中央,哒哒哒的子弹声扫过监控室每个角落。
钢铁,液晶,刺耳惨痛的惊叫声,在偌大的监控室里荡气回肠。
时冰勾起红唇,绝美冷艳的弧度显露着她此刻快意的心情,燕娉婷手中的子弹仍在继续。
时冰朝前走去,一脚踢开倒在走道中央血泊中的尸体,淡漠的扫了眼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冷冷的笑了声。
激烈的子弹声响,引来了留守在附近的兵种。
门口,驰爱,驰美冷酷杀伐,铁血无情,子弹扫出的火花染红了两人的脸色。
燕娉婷举着枪,冷冷的目光扫过整个监控室,确定没有余留下隐患后,这才弯腰从小腿上拔下一把子弹,快速换上。
时冰走到监控液晶电脑前排,看着里头基地各处的画面,邪邪的笑了。
按下红色的对讲机。
冷酷悦耳的女声,传达到了基地每一个场控的角落里。
震骇人心。
“亲爱的伙伴们,我,时冰,回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训练场,生化场,试验场,隔离舱,弹药装备刑,基地办公,水牢暗房里……
所有人听着这突来的广播,齐齐看向广播处,仰起的头颅,震惊的脸色,惊骇的神色。
彻底的将时冰取悦了。
“我!要!你!们!血!债!血!尝!”
如地狱幽灵的冷冽声响,逐渐爬上众人的脸上。
“游戏开始了,祝你们好运。”
给众人献了麦吻,时冰关了红色按钮。
看着回过神来的伙伴们,动作有序迅速的朝监控室涌来。时冰隐下邪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行动。
眼里只有厌恶。
“快快快,监控室,全都往监控室方向移动。”
“是时冰,她们回来了?天啦,她们居然能活着回来。”
“快,去报告教官,有敌人入侵。快快快……”
“……”
绞刑场,安杰拉震惊的看着监控广播位置,嘴巴张成一个0字。
是时冰。
她回来了!
看着同伴拿着枪朝监控室方向狂奔,安杰拉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拍的声响将他给震回了现实。
“哎呦,妈呀,这四位祖宗怎么回来了……”
监控室上头的升降机,时冰,燕娉婷,驰爱,驰美分居四个角落,背背相对。
冲锋枪口对准每个入口,居高临下。
大堂内,高大强壮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破布帽,手中握着条皮鞭,大步朝前走来。
兵哥群里,自发的给让出了一条道。
“严教官。”
男人一路走到队伍前面,抬高紧绷的下巴,仰头眯着眼看着升降机上的四个女人。
平凡的五官因为浑身的煞戾气息,变得不在平凡。
“时冰。”
低沉浑厚的男音在空旷的空间响起,让所有人都整了整面色,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枪杆子。
时冰单手撑在升降机边沿,将枪口对准了握着皮鞭双手抱胸的男人额头。
“严教官,真是久违了啊。没想到吧,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嗯?”
男人面色平静,对上时冰邪挑满是杀气的目光,不怒不恼,淡淡开口,“我是这么叫你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教官的?”
时冰耸了耸肩,眉宇却越发的凛冽,“别啊,严教官啊,我们四姐妹还得谢谢你,谢谢你成就了如今的我们。”
安杰拉从后面跑上来,站在严教官身边,朝时冰焦急的喊道,“冰,天啦,真是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拿着枪对着严教官呢?哦,上帝,你们快点下来。不要在闹了……”
时冰挑着眉看向安杰拉,闹?呵呵……
燕娉婷冷艳的脸上杀气毫不掩饰,直接将枪口对准安杰拉,冷冷开口,“安杰拉,不想死的,就离开。”
安杰拉瞪大双眼,看着对准着自己的枪口,直接语无伦次的,“漂亮的婷,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我以上帝的名誉像你保证,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就是他们有做什么了?”时冰戏谑的接口。
安杰拉被问得脸色僵住,下意识的去看向身边面色平静的严教官……
这……
“时!冰!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枪,下来。”
“哈哈……”
时冰对于严教官的话直接大笑出声,猖狂讽刺的笑声像是个巨石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尖,颤颤发抖。
安杰拉看得心惊胆战,严教官却是双手抱胸,没事人一样等着她笑完。
时冰收敛了笑意,大拇指摩擦着手中的爱抢,似笑非笑的睨着严教官,居高临下的俯视如藐视苍生的帝王。
“严教官,我想有件事你还没搞清楚,现在听清楚了,我们今日回来,就是为了取你人头的。”
话音刚落,砰砰砰三发子弹齐齐朝三个方向打出,子弹凌空从狙击手上穿心而过,毙命当场。
紧接着是第四枪,凌厉的子弹如猛虎下山,直逼严教官的心脏……
“教官,快躲开……”
砰砰砰!
激战,一触即发!
意大利罗马农舍的小山村公道上,停下的巴士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一个四岁大的男孩,背着个小书包,歪了歪头上的牛仔帽,跳下车后转身朝着车里的大叔大姨,有礼貌的道别。
“谢谢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再见。”
“痒痒再见。”
痒痒露齿一笑,酷酷粉嫩的小脸上弯起两道月牙,挥着小手站在路旁等着巴士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才收敛脸上的笑意,拧着眉头严肃的像个小大人,转身朝着小农村走去。
村口的有几个老人,正在忙活着,看到小男孩走来,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痒痒回来了?”
“爷爷奶奶们好。”
“好好好,真是听话乖巧的孩子,小冰那孩子真是有福气。”
痒痒听着他们的话,脸上有着淡淡幸福的笑意,然后朝几位老人挥手道别,“爷爷奶奶,痒痒回去看妹妹了。再见。”
“痒痒再见。”
痒痒一路奔跑着朝房舍的最后一个落院里跑去,刚到门口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痒痒小脸一变,慌忙推开门跑了进去,“悦悦……”
房屋正厅的桌子前,一个穿着粉色蕾丝公主裙的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右手边上翻落着一张椅子和一块木碗。
痒痒呼吸一顿,急忙跑了上去,扶着小女孩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拉起来,“悦悦,哪里痛痛?哥哥呼呼。”
小女孩小脸精致,如个瓷娃娃,长细的睫毛覆盖在双眼,眸光如耀眼星辰,白皙粉嫩的脸色如水蜜桃般诱人。
“哥哥,你回来了呀。”
痒痒将她拉起来后,又摆正好一旁的凳子,捡起木碗和银色汤匙,转身将悦悦拉到一旁的太妃椅上坐下。
“悦悦,告诉哥哥,刚刚有没有被凳子砸疼?”
悦悦摇头,小手相握着放在小腿上,安安静静的靠在太妃椅上,侧头朝痒痒露齿一笑,小脸上两个小酒窝深深的印着,笑得格外迷人。
“哥哥,我没事。哥哥今天有看到爹地吗?”
痒痒解下小书包,搬来个小凳子坐在悦悦身边,撅着嘴,皱着眉头,“有。”
但是,他现在不想要爹地了,爹地真讨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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