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31师的。
对31师那老小子手底下的几个兵蛋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没有人有着能耐能用枪杆子顶着他的后腰。
可……
不是31师的,那是…
“既然我已经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仅凭你们一句话,只是,我还想做个明白鬼…”
驰爱动了动手中的抢,让熊师长坐在椅子上,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的绳索,笑得不怀好意,“师座真是识时务,不过,你也别想着就你手底下的那几个兵蛋子,能进来救你了,这会啊,估计他们自个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做梦得正香,还真没功夫顾得上您老人家啊……”
三两下,将人在凳子上绑了个结实。
驰爱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时冰这才动了动脖颈,转头对上男人盛怒的双瞳,微微勾起唇角,“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时——冰——”
师座瞪大瞳孔,胸口大开子弹穿入心脏的那一刻,凸起的老眼,霜满的皱褶,满满的不甘和震骇…
时—时——时冰——
时冰摘了消声器,接过驰爱递来的香巾,擦了擦被血液染红的手腕和五指,朝着男人凸起的双眼丢去。
猩红点缀的香巾落在男人仰起的面容上,盖住了男人死不瞑目的双眼。
驰爱冷眼看着男人僵在椅子上的大肚肥身,只有厌恶。
主营梁子被掀起,如杀神的两个女人走了进来,手中的冲锋枪已经收了起来,冷漠的扫过椅子上已经死透的男人,视线落在并肩站着的两人身上。
“走吧,时间到了。”
燕娉婷和驰美转身离开,驰爱收起了两把抢,转身前看时冰还看着男人,眉梢一挑。
“冰,走了。”
时冰眸色动了动,转身跟在驰爱身后离开。
出了主营,血色味道浓烈,夜色下,头顶的机翼嗡嗡嗡直响。
软绳放下,四人抓着绳索,在半空中,如星火的火光从主营空中坠落。
沾了油的火星,在干燥温热湿度下,瞬间火光冲天…
机舱在浓烟火光中关上,时冰靠着机舱坐下,闭目养神。
燕娉婷皱着眉,在她身边坐下,“先不回基地,动静闹得大了,上头的人无论是趁着浑水来摸鱼,还是彻底换盆清水,暂时跟我们没有关系……”
时冰睁开双眼,一口白牙森然,“不,回国防。”
他们不是想弄死她们吗?
行啊!
不用他们动手,她自个送上门去…
时冰冷笑,只是到时候,谁弄死谁,还有待商议。
燕娉婷觉得不妥,502军的师座已经个崩了,他手地下的旅座和两个团座给崩了,这件事国防很快就会插手。
她们这时候公然回国防,目标性太大,这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驰美坐在她们对面,“我们还不能去国防,冰,你别忘了,来丰山岗的可不止我们四个人…”
至于,这场演习最后是如何收场的,驰美裂嘴,这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内。
时冰站了起来,透过机舱,看着高空下,滚滚如烟艳红大火,有种恶意的畅快…
【117】假亦乱真,彻底洗牌2
熊熊烈火下,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僭堍氘
而四人商议后,没有结果。
驰爱双手托腮,对这种‘讨论式’她向来不参与,只笑眯眯的看着她们,歪着头想着,待会她是跟她姐呢,还是跟着冰。
驰美和燕娉婷都表示,这个时候不能在国防露面,回基地是首要选择。
时冰就看着机舱外,直到眼底的簇苗被寒风浇灭,她才出声。
“回国防。”
燕娉婷和驰美瞬间没声了,好吧,这女人的脾气,十年如一日,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时冰没有转身,“从今日起,国防,我说了算。”
话峰寒戾,冷傲如冰。
她是狂妄自傲的。
但,不得不说,她这种狂妄,令她们热血沸腾。
燕娉婷,驰家姐妹相视一眼,也缓缓的勾了勾唇角。
机舱门打开,在丰岗山半山腰处,驰美留了下来,燕娉婷回了基地,而驰爱选择跟着时冰回了国防。
驰美本来不答应,毕竟她这妹妹的性子,她们都清楚,万事不离一个‘玩’字,冰去的地方,那是战场,可不是给她当玩乐的场所。
驰爱不跟驰美留下处理这次演习的后续,挨着时冰,搂紧了她的手臂,理直气壮,“冰在哪,我就去哪。谁劝都没用。”
驰美诱不过驰爱,只能让她跟着时冰一起离开。
燕娉婷让她放心,爱爱虽然爱玩了些,但是干活的时候,她也是手起刀落,丝毫不马虎的。
去国防,那就是个铁桶,有爱爱跟着冰,她们也能更放心。
两个人总是有个照应。
等飞机消失在丰山岗上空时,驰爱才悄悄松了口气,心情好好的,眯起了双眸。
时冰挨着她坐在一起,瞧她大大松了口气像是逃难的模样,挑了挑眉梢,两指一并,托着她的下颚。僭堍氘
似笑非笑,“爱爱美人儿,昨晚做什么亏心事了?来来来,给你姐说说,昨晚是不是扑到书生床上去了?”
驰爱黑着脸拍掉她的手,本来好心情被她来这一出,全给丢到旮旯奇角去了,没好气的瞪她。“你就见不得我好,哼。”
时冰捏了捏她的脸蛋,爱爱笑得时候,双眼如月牙,长长的睫毛会跟着一颤一颤,这个时候的她,跟悦悦宝贝儿笑着的时候,如出一辙。
想到悦悦宝贝儿,心口有些疼。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她的宝贝儿了。
时冰在走神,驰爱却突然凑到她的耳边,神神秘秘嘀咕道,“冰,我偷偷告诉你哦,姓库的那个变态追来了,我当然得赶紧跑路……”
库扎?
时冰回神,眨了下眼睛,“你怎么知道他追来了?”
驰爱从鼻孔里哼了哼,“我就知道。”只有库扎那变态出现在她面前,她才能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说,后脑还凉飕飕的,这是对待阶级敌人的警戒反应。
时冰看了眼机舱外漆黑的夜,笑了。
“爱爱,库扎逗闷子似的玩弄了你五年,你以为你这只老鼠能躲得过那只恶猫?”
美人儿啊,你真是天真到可爱爆了。
驰爱冷着脸,嘴巴给崛成了葫芦,“我讨厌他。”
“噗嗤。”
时冰很不厚道的幸灾乐祸了,讨厌啊,讨厌好啊……哈哈……
驰爱幽幽的瞪着她,她就知道,冰就是个损友,哼!
不帮她就算了,还笑她。
驰爱小美人握着双拳,满眼杀气,不行,姓库的是变态,她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天涯海角,她还不信了,她躲不过他。
驰爱,时冰一走,丰山岗熊熊大火上空,映出一辆私人直升机,盘旋上空,旋转了三周后,机舱才打开。僭堍氘
站在机舱的男人身后,候着三名手持武器警戒的彪悍大哥。
为首的男人邪魅的眸子里,浓烈的眉梢挑起,直到眼底的簇苗越来越旺。
越来越炙热。
“走吧。”
身后并排的三个男人虽然不解将军为何来了就走,将军夫人不是该在这丰山岗吗?即便不解,三人也没蠢到出声提出这疑问,再者,几百米下就是大火滔天,他们自然不敢松懈,舱门关上,机翼盘旋后,朝着夜色离开。
库扎带着军帽,帽沿遮住了男人的双眼和鼻梁,只露出微弯的薄唇,和绷紧的胡渣下巴。
我的小可爱,想好下一步逃到哪里落脚了吗?
呵——
“哎怯——”
远在千里之外挨着时冰睡得迷迷糊糊的驰爱打了个喷嚏,朦胧中抬手揉了揉鼻子,睡梦中,皱起的柳眉始终没有松开过。
X市私人高尔夫球场,飞机下落后,傅伦率先跳下飞机,然后是二十个身穿黑衣西装的男人统一下车。
傅伦是半路给拧上飞机的,老大要回x市,闫影,宴易,啊夜都没跟来,跟来的差事只能落到他头上。
闫弑天抱着熟睡的痒痒下了飞机后,候在机舱下的四个人,动作迅速的上了飞机,在出来的时候,四个人抬着张行动病床下来。
床上只有一床白色的被子,盖在熟睡的男人身上。
闫弑天床上的男人一眼,转身朝出口走去。
傅伦站在行动病床前,低声嘱咐四人小心照看好,等飞机离开后才大步追着闫老大一起离开。
“老大,将时相国运回来,好吗?”
闫弑天将痒痒竖着抱,小脑袋枕着他的颈窝,大手轻轻爱抚着他的小脑袋,“恩。”
傅伦不说话了,老大的决定,他没有质疑的权利,只是时相国在当年的车祸中,受伤严重。这五年来,可耗费了老大不少心神在他身上,即便给他用了最好的药,照顾他的是最具权威的脑科专家,这时相国说白了,还是具植物人…
脑科专家更直接判定他为了脑死亡。
这辈子,时相国是不可能在醒过来了。
老大将时相国运回x市,这用意?
傅伦一个激灵,不敢在往下深想。
连夜回了时冰郊区的那栋别墅,别墅的钥匙和指纹,是之前时冰在没去基地的时候,他强硬要求给要来的。
二十个人,在到了别墅后,眨眼就消失在各个角落里。
闫弑天没有将痒痒抱回房间,只是将痒痒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窗户通气,给他盖上了毯子,就去了厨房。
傅伦跟在他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他家老大这一系列的动作,整个下巴都给砸到了地上,在难捡起来。
老大去了厨房,将时相国送回房间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傅伦身上。
傅伦站在客厅,看看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的小侄子,回头啾啾厨房里头弯腰打开冰箱,从里头掏出食材的闫老大,在木讷的回神,瞪着身边,同样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时相国……
“我滴那个妈呀,这世界玄幻了……”老大居然进厨房了?
麻溜的将时相国送回房间,又一阵风似的跑下来,溜进厨房,看着闫老大手持菜刀,看着菜板半天没动静的神色,颤颤的咽了口唾沫。
“那……那什么,老,老大,我我来吧。”让老大做饭炒菜,杀了他吧!
闫老大会进厨房的这件事,傅伦,宴易是不知情的,如今傅伦亲眼看到,真的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炸在闫家本家啊。
闫弑天拧着眉,将菜刀丢在菜板上,转身离开,“交给你。”
家里没有青菜和鱼肉,还好有之前买的干贝,上等的虾仁等,做饭炒菜是不能了,不过弄点海鲜鸡蛋面,这还是能弄出来的。
傅伦心惊肉跳的看着在菜板上蹦跶了两下的菜刀,目送闫老大出门的背影儿,嘴角抽了抽。
闫弑天来到客厅,从痒痒的小书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启动,输入密码,登入。
电脑里的画面跳跃得很快,指令也快。
闫弑天冷着脸,在不断跳跃的画面里快速的移动着,直到最后停在的聊天界面上,这才停止了滑动。
侧头看了眼微张着小嘴,睡得熟的小家伙,冰冷的眸子弯了弯。
闫影在回到闫家本家,从啊武口中知道了他哥又将闫家的一切事物丢给他后,气得跳脚,蹦起的高度,能将房顶给掀了。
一个电话就追了过来。
“哥,你丫真是我亲哥,我丫特么就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天天压榨你弟弟的吗?”
“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闫弑天面无表情,将电话丢在茶几上,看也没看一眼。
任由电话里头的人,在炸毛嘶叫装可怜。
闫影哭叫完了,傅伦的海鲜鸡蛋面也好了,盛了两碗,一碗放在闫老大面前,自个坐在他对面,拿着筷子也吃了起来。
他忙活了一天了,肚子里也是空空的。
闻着这面香,还真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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