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叛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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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叛逆妻-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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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稳了一下情绪,“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她从卓雅努力挤出一抹笑来。

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只是怀孕后她的情绪有些反常。

在回去路上,看着街边桂树下掩映不住的金黄色的小花。想着自己不断忽略的双节假期就在两天之后,这个时候那些即将面对自己的唯一的血脉至亲的无措又涌上来。

她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那和谐的一家人?

总之她不会让他们看见自己这支离破碎的婚姻。

想想真是讽刺,她的母亲为了一个男人守了半生,而她又将为了孩子在汪承瑾身边渡过漫长的下半辈子,也许到死的时候她都会和母亲一样一无所有。

两代人,同样的悲催和求不得。

苏澜把车开进车库里,静静的伏在方向盘上好久才坐了起来。

开了这么久的车她有些累了,可是她也不想去打车或者挤公交车。怕那样会不小心伤到孩子。

声控灯已经熄灭,暗黑的车库自己纤白手指都是一个灰色的影子。

小时候她特别怕黑。

妈妈出去上课不在家的夜晚,她开着灯把自己紧紧地裹住棉被里。一双眼环顾整个房间不敢闭眼,就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有某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从角落里出其不意的跳出来。

那时她多想有一个密闭的小箱子可以供她容身,最好是恰巧能够装下她的,别的什么东西也钻不进来。她常常是在大脑疲倦眼睛也睁不开的情况下睡过去的。

后来她有一天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妈妈,妈妈当时脸色就变得异常惨白,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

小小的她甚至能感觉到妈妈浑身颤抖。

妈妈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傻孩子以后不许那样子说了……妈妈以后会早点回来。”

后来再大一点她见过死人入殓时就是装进一个长方形的木头里。才知道为什么一向坚强的妈妈为什么会在那个夜晚听她的想法后情绪失控。

年少无知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天真的描述刚好触动了妈妈的禁忌——妈妈怕失去她。

她已经成了原本不幸的她的最后精神支柱。

她的妈妈人前永远是笑着面对生活的,坚强倔强的生活着。看是毫无抱怨,只有最亲近她的人才知道她的苦楚。

她这辈子就只在她女儿面前失控过两次。

第二次是苏澜极其不愿回忆的。此时此刻大脑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刻意被自己封存的记忆早就在褚一航出现后跃跃跳动着想要突笼。

这一刻终于如潮水般在黑夜里倾泻。

她记得那天她极度虚弱的醒过来。

她望着白色的墙壁,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可是一垂眼就看见旁边挂着的输液瓶,而那一滴滴不停渗进自己身体里眼泪般的液体让她残酷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狱。

她眼角干涩,心里却虚弱得无以复加。脑海里还是她看到的——她爱的那个男人牵起另一个光彩照人的女人的手,而在他的脸上她怎么也辨认不出幸福。

她形容枯槁的孤零零的躺着。本以为是成全,却是彼此痛苦的拉锯。

在心里轻喃“褚一航”这三个字,每每重复一次心里钝痛就加重一分。等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苏澜惊得睁开眼睛,她不是活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她的妈妈正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带着痛。

妈妈就立在门口,遥遥的站着,身子有些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后面跟上来的陶陶立马扶着她,却被妈妈一手挥开。

苏澜终于看清妈妈脸上的气恼大于担忧。她看到妈妈亦步亦趋的走到她的病床前,苏澜看到妈妈的样子刚才还沉浸在失去爱人的伤心已经被愧疚代替。——她一心求死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最亲爱的妈妈也需要自己。

她张着嘴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挤出哑得不成调的字,“妈……”

她的话音刚落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一次手的妈妈打了自己。

苏澜看着气息不稳脸上各种情绪涌动的妈妈,干涩的眼眶涌出了眼泪。

而妈妈用她极其复杂伤心的眼神看了自己好一会儿就伏在她的床边哭得撕心裂肺,“澜澜……你说说……啊!你怎么这么傻……孩子妈妈没有你该怎么活下去……”

……

而那天妈妈下午还有课,她在从医院骑着单车赶回学校上课的途中精神恍惚又加上没戴眼镜,横穿公路时被卷入车轮底下。永远的离开了她无法失去的女儿身边。

苏澜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自杀,她的妈妈也没有离开。

世上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假设的。

这些年懊恼自责一直在心里背负,而曾经那些悲伤也成了她不可触及的硬伤。她在既定的生命里失去很多很多,又在今天再次变得只剩孩子这唯一活下去的支撑。

**

尽管心情很差,但是关于父亲一家要到S市来的事情迫在眉睫。苏澜吃过饭再次拿起电话给汪承瑾打过去。

这次终于有人接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吵,有音乐声,有女人的嬉笑声,还有猜拳的声音。嘈嘈杂杂,貌似人不少。

苏澜正在琢磨他人应该又是在某个娱乐场所,电话那端传来冰冷熟悉的声音,“怎么不说话?”

苏澜“喔”了一声,“你今晚回来吗?”她正坐在窗台上,手抓着羊毛垫子的长毛轻扯着。一双脚吊着脚尖虚虚的挨着脚下的长毛地毯。这是前些日子李诚领着人过来铺的。

那天她正好没出门,窝在婴儿房黎明布置。听到外面几个人的说话声就出来看。李诚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扛着一卷东西往楼上走。柳姨在前面引路。李诚见到苏澜点点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她就又关上门。管他干什么,反正汪承瑾就算是掀翻屋顶也不关她的事情。

后来回到卧室的时候她看到屋子里白白的地板愣了——汪承瑾向来不喜欢地毯这类的东西,更别说铺满整个房间。而这次是什么触动了他?先是羊毛垫,这次又是羊毛地毯的。

汪承瑾听到她问他回不回来,在电话那端笑得肆意,“嗯,是想我了吗?”

苏澜咬咬牙手上一用力,几根细毛被扯断。

奇怪的是电话那端的吵闹声拥堵在耳朵里,她居然还能听到这一小撮羊毛断裂的声音。就像是心里的弦绷不住断裂了。

她很累,无心跟他冷言冷语相对,她耐着性子说,“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儿!”

第十章 只是命运(四)

奇怪的是汪承瑾的嗤笑声戛然而止,声音冷的似要把彼端的人给冻住,“又是什么事儿?没重要的事就别唧唧歪歪的。”

“……”苏澜没做声,她总是在他面前词穷,她的事在他眼里算什么,他现在根本没空理会她,活该自己自讨没趣。

电话另一端遥遥的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来,姚大美女喝一杯!”

苏澜静静的掐掉电话。

姚静妮,娱乐界升起的一颗新星,最近媒体都有她和汪承瑾的小道新闻,吵得火爆。

苏澜不想知道都难。

婆婆最近打过几次电话旁敲侧击的问汪承瑾对她如何。

她只好说很好。她能明显感到老人的焦虑。

**

睡到半夜的时候苏澜是被一阵拍门声给惊醒的,她以为是楼下的门。

她迷迷糊糊的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是自己的卧室门。

而且拍门声越演越烈,变得急促杂乱。

知道是汪承瑾回来了。晚上能进这栋房子的只有他。

苏澜赶紧起来拉开门,门根本没有上锁。他是故意的。

汪承瑾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浑身酒气还挟着香水味,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苏澜,“开门也这么慢,不是想我回来吗?”

苏澜打消和他说话的念头,跟一个醉鬼能说清楚?她径直转回房间。

汪承瑾抓住她手,不紧不慢的说,“不是有话跟我说?”

苏澜扬起脸看他,“很晚了,明天再说好吗?”

“明天?我现在还乐意听,明天要是我不乐意了呢?”

苏澜无奈,“那你先放开我。”她刚才之所以没有挣扎,是怕自讨苦吃,汪承瑾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汪承瑾果然放开了她。只是他眼里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苏澜开口,“你知道的我有个亲人你没见过,也就是我的爸爸。过两天,也就是中秋节他将要从北京过来看我,同行的还有他的一家人。”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因为她明显的看见汪承瑾眼底的不明情绪变成戏谑。

果然听到他说,“你是想我陪你在他面前演一场恩爱的戏码?你不是很会演戏?什么时候需要我来配合。是什么让你放过那些前尘往事?”

苏澜回答不了他这么多的问题,只是选择性的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这就当我尽一次孝道好了,因为他就快要死了。”说到死这个字眼的时候苏澜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我想让他安心,他在电话里有问到你。”

他眼里闪过一点光,让他整个人显得温和起来,又像流星一样很快消失掉。

苏澜疑心只是她的幻觉。因为他问,“你这是在求我?”

苏澜低下头看着他胸口的扣子。不吭声。良久才认命点点头。

汪承瑾笑了,说,“既然是来求我,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什么时候她和他之间需要交易?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跟他交换的。“随你吧!如果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屈尊降贵的陪我演戏,你都拿去,无所谓。”

他似笑非笑,眼里闪着精明,“说得像是我欺负人似的。真的无所谓?”

她几乎一无所有,连最后的尊严也早已被他踩在脚下。她被他的眼光一闪在心里狐疑,还是想不出又什么被他不放过不忽略的。认真点点头,“是的。”

他脸上的笑放大。

看在苏澜眼里她的整个人被震慑住,让后听到他阴测测的说,“如果交换的代价是你的孩子呢?”

这还叫不欺负人?

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残忍,虎毒还不食子呢!

苏澜打了个冷噤摇着头后退半步,定定的看着他。

他如同一只邪魅嗜血的妖怪。

这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所为吗?

也对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个可怜的孩子。

苏澜鼓足勇气昂起头来看着他阴郁的脸,“那我宁愿不做这场交易,你的价码我付不起!”逐字逐句的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缓开口。尽管她的双肩不可抑止的发着抖。

汪承瑾看着眼前明明很是生气却努力的压抑怒火的女人,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难过起来,“代价”是他给开出的,可从她嘴里听到“交易”二字却如同尖刺样刺得他耳膜发胀。

其实他也没那么恶劣的。他本来想说想要她的心,转念又换了一下。

他只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想看看她眼眶中凝聚的湿气,好让他觉的其实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而不是无动于衷的。

他捏着她纤巧的下巴,一滴滴晶莹的就那么落了下来烫伤了他的指头。却舍不得放手。视线移到她睡衣领口处几朵绿色小花拥簇着的精致锁骨。

这个女人无一处不透着美!

他的身体躁动,眼波迷离。微微哑着嗓子,“那调换代价吧!这个你肯定付得起。”

他的神色暧昧不明。苏澜突然知道他的动机,身子缩了一下。

他继续贴近她,凑过唇,落在苏澜耳廓,“比如……”他的手从她的睡衣下面钻了进去,大掌覆上她的柔软,“嗯?”

离得近了汪承瑾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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