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拉,我连地址都没有,寄了也收不到的。”雪歌笑道。
她当然喜欢明信片,也希望能收到,不过希望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寄的。
而不是季耒让他的朋友寄的,那样就没了意义……
“这次,子宣又去哪里了?”雪歌问。
“神神秘秘的,每次都不说……只有我看了当地的纪念品才能猜出来,不过时常猜错……”季耒说。
“我也要去一个地方,过一段时间。”雪歌说。
“你?哇,你不会和我家子宣比翼双飞吧……哼,敢丢下我……我可不饶你。”
季耒开玩笑的说道。
护翼大邦迪1
“我一个人啦。”雪歌说道。
那种地方,怎么能两个人一起去呢……
自己失去找人的……
“女孩子旅行很危险的……有色狼……有色魔……有色鬼……需要一个保镖。”季耒说道。
“咯咯。”雪歌笑了,说到这里,雪歌已经能猜出季耒后面会说什么了。
“最好是一个会功夫高手做你的护花使者,那样才安全嘛,比如耒耒……”
季耒挺起骄傲的胸膛……
“去……”雪歌轻轻打了一拳季耒那高傲的胸膛。
“啊,火柴都学会吃耒耒豆腐了,耒耒求负责啊……我愿意以身相许。”季耒哭诉着。
那哭诉的样子,耷拉着眉毛,真像一个男版白毛女啊……
“你跟阿细住的久了,就学会了吃男人豆腐……以后还会学会嫖牛郎的……这样下去,人将不人啊,不行,我得把你保护起来,到我那住吧……”
季耒坏坏的说道。
“你在说,我就不理你了……我去找子宣了……”雪歌假装要走。
“老四早就出发了……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让耒耒陪着吧……耒耒保证以后不欺负了,你吃你豆腐,不占你便宜了还不行嘛。”
季耒赶紧像哄老爸老妈那样哄雪歌……
“我真的不能陪你去啊?我们到时候可以开两间房间的,我绝不越雷池半步……我绝对没有不纯洁的想法,我们之间是最纯粹的友情……男女友情。”季耒说道。
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和雪歌有趟旅行,预热的蜜月之旅。
雪歌摇摇头……提到旅店,提到房间,指北针的影子无处不在啊……
好在马上就要到谷雨了,这个让她纠集了一年的谷雨啊……
人生有多少个一年……又有多少人会用年作为单位来用来想念……
“好啦,等我回来也带礼物给你……想要什么?”雪歌问。
“你去哪啊?”季耒问。
“西北。”雪歌说。
护翼大邦迪2
“西北啊,上次子宣去那也给我带了几颗贺兰石呢……不过比你那个小,你看。”
季耒说完晃了晃手中的手链。
那贺兰石已经被串成手链了……湖蓝色,一模一样,只有西北才有的。
子宣果然去了西北……那这次子宣又去什么地方呢……
会不会还是西北?
雪歌每次一想到这里,就有点紧张……
那是一种莫名的紧张……为什么会紧张?
明明没有必要紧张的……希望他去的是敦煌,还是希望他去的不是敦煌?
雪歌一时间弄不清楚……
过了许久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紧张……
那就是希望尽快知道那夜和自己缱绻温暖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他是谁,她只想知道,知道而已……没有后来。
“现在,我已经被贺兰石包围了……脖子上也是,手腕上也是……”季耒笑道。
她送他的那颗贺兰石一直在他脖子上挂着……
绳子断了一次,他瞧瞧拿到石头记给补上了,一模一样的绳子。
这样更有原汁原味的味道……就像季耒吃菜,喜欢只加盐的,尽量的原汁原味。
爱情也一样,他追求原始,复古,原生态……
雪歌还在想着敦煌,西北的事……一时间没有听到季耒说话。
“喂,又想哪个牛郎呢……”季耒伸手在雪歌面前晃晃自己的那张手掌。
“哦,挺好看的……子宣眼光不错。”雪歌说道。
季耒看出来了,这家伙心神不宁……确实心神不宁……
“你是不是那个了?”季耒试探着问。
“哦?哪个?”雪歌不明白。
“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神不安……焦躁不安,还要买护翼大邦迪……”季耒说。
“啊……大邦迪……”雪歌笑着重复季耒的话。
这个说法够形象,护翼大邦迪!
“季耒,你那是什么脑袋……走,我给你买邦迪去。”季耒说完就要拉着雪歌走。
护翼大邦迪3
“好啦,不闹啦,回来也给你带礼物,看看是子宣的好还是雪歌的好。”雪歌说。
“不用看,就知道是火柴大人的好。”季耒说。
……
谷雨终于来了,它让人期盼的太久,太久了……
雪歌感觉自己为这一天准备了一年了……
她依旧只有一个简单的单间白色帆布背包,上面的图案是手绘的,一个女孩骑着单车,在马路上,长发飞扬在风里。
敦煌,不是新城,她带给柴雪歌的感受有千种万种……
那是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都匮乏的……
今天,她再一次踏上这列火车,却不知道驰向的是游园,还是惊梦?
重温那一夜的旧梦,故人还在么?
柴雪歌的骨子里渴望见到那个男人……
毕竟他是她一年的隐隐期盼,是灵魂某处的纠结。
哪怕他和自己所想的大相径庭,她也想见到他,为自己做一个了断。
因为人,不能总生活在患得患失的幻想中。
心结如果不打开,久了,就会抑郁。
同时柴雪歌又害怕见到他,她害怕陌生的感觉……
害怕那唯一给她力量的指北针也在心头幻灭。
幻想还是幻灭?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人的骨子里涌动的都是探险的血液。
柴雪歌紧握着车票,决定还是要去敦煌,去千里千寻。
她不能不去,心已经在那个方向。
火车驰骋,柴雪歌的心随着铁轨穿越黄沙白草……
穿越千山万水,穿越山岚白云,飞向敦煌。
她再也睡不着,夜色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想着一年以前,身边的一切都不尽人意……
她那样落魄的去看飞天成了她唯一的目的……
转眼间,已经一年了……此刻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如那样落魄了……
心境也完全不同了。
“每年的谷雨我都会来这里……”
“我的前生一定是一只天空中的飞鸟……”
护翼大邦迪4
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悄悄响起……
不停的回荡,那一晚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字,每一秒钟。
如果说柴雪歌的记忆里有哪些是温暖的……
那么除了童年和拉丽萨姑姑在一起的一段。
恐怕只有那夜,只有那年,千里千寻的夜。
这一年里,只要有飞鸟飞过头顶,她都会去看,看哪一只是断了翅膀的。
看那只断了翅膀的鸟会不会落到自己的肩头。
他说过他是一只飞鸟的……
这一年里,她在植物园做义工,包扎了三十二只翅膀受伤的飞鸟。
但是它们之中没有她想要的那只。
他怎么真的会是一只鸟呢。
柴雪歌想想,自己真傻。
只是想念太深。
包扎那些受伤的飞鸟,会让自己离他近些……
告诉自己,曾经不是幻象,那股力量依然存在。
有的时候力量的来源很迷茫,但是由它传递出来的力量和信念却足以支撑一个失落的人度过她的低谷,甚至一生。
只是没有比真相更具有诱惑力的,没有比未知更能让人前仆后继的。
所以柴雪歌的敦煌之行如同溪流流入大海,仿佛那是家。
还有什么比这让人开心和悬心的呢。
拨开所有的扑朔迷离,真相就在眼前,就在火车停靠的地方……
就在那座小旅馆里……那个好听的名字,千里千寻……
那里有朦胧的月光……有泥土的方向……有石凳的冰凉……有咯吱咯吱的木窗……
一年期之前,所有的一切,关于那人,那夜的一切……
都一次次的掠过雪歌的脑海……
她甚至开始想象他的样子,高矮胖瘦,年纪,皮肤……
还有眼睛,唇角,锁骨……
火车出奇的晚点,柴雪歌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敦煌的空气依旧萧飒微冷……
四月二十日,明日谷雨。
柴雪歌手机的日历上显示。(今日20更结束)
重逢之夜1
谷雨,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年犹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柴雪歌舒缓地对着冷冷的天空吐了口气……
放慢脚步,心中舒缓,仿佛尘埃即将落定……
飞天依旧千年旧岁,飞舞的姿势神态屹然如新。
欣喜或是忧伤?
不同的人看她有着不同的注解。
来看她的人们来了,走了,又来了……
就如同海边,浪花之上再生浪花,湮灭之后再生湮灭……永无休止。
柴雪歌认真的膜拜完飞天后,就放开脚步……
去寻找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暖,也是她对爱情的最后一丝向往。
指北针,我来了,而你在这里么?
东方的下弦月努力穿越紫色的云层和雾气,来到天空。
黄昏之后,夜晚悄悄来临,显得迷离而神秘。
她已在远处隐约看到古朴的千里千寻……
古老的石板散发的质朴气息弥漫整个巷子……
烈烈的酒旗依然在夜晚的空中摇动作响……
只是千里千寻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这是一条宽广而寂寞的巷子,周围的商店也少有灯光。
或者说这是一块寂寞的空地,因为它实在太隐蔽了。
隐蔽到没有人注意……
虽然在飞天脚下,却要拐上很多个弯才能找到。
要不是去年柴雪歌随心所欲的行走,也不会发现它。
也许冷冷清清,更适合寻寻觅觅……
因为,那人,总会在灯火阑珊处。
如果,真是那人。
柴雪歌穿过每一块石坂,每一块在柴雪歌的脚下发出夜晚特有的清脆的响声。
像是天籁的跫音,追溯或者诉说着什么。
也像子宣的木吉他声……
一路上,她想着该怎样去扣雨谷房间的门?
想着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第一句对白该怎样开场?
或者如果他不再,也许可以像旅店的老板打听些他的信息。
柴雪歌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
重逢之夜2
满心期待,满心欢喜的向千里千寻靠近。
旅馆里没有灯光,是不是他已经睡熟了呢……
会做一个什么样梦呢,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这一年来他梦到过自己么……
他又是怎么想的呢……知道自己会来找他么?
自己的到来能不能算作一份惊喜?
或者,他也会在茫茫人海中注意那些戴着青铜项链的姑娘们……
看有没有一个戴的是指北针样式的……寻寻觅觅,也会忧伤,也会是神么?
还是自己被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了呢……
他也会像自己这样想么?还是偶尔想……
雪歌一路想着……害怕,紧张,又平静。
这种一种复杂的感觉……揭开真相前的感觉。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那么清洗,那么清脆……
初春的季节,有种格外的芳香……弥漫在黄昏……
即将步入的黑夜……
可雪歌的命运是曲折的……注定这样的一份爱情要经过无数的曲折……
才会寻到自己真正的白马王子……
当她走到旅店的大门口,看到的却是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
铁锁连同它的链子已经被风雨侵蚀的不像样子了。
仿佛童话故事里,公主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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