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找不出雪歌会喜欢他的理由……
季耒越想越生气,翻来不去,这几日一直心绪不宁……
一天也没吃东西。直到晚上又拨起雪歌宿舍的电话。
他相对雪歌大吼,你怎么可以和那个花瓶在一起?
你怎么可以对我不负责?
……他想吼好多。
“喂,耒耒。”当雪歌的这句话传到季耒耳边的时候……
一个倾诉一个倾听
季耒什么样的火气都没有了。
她还是那么温柔,一如既往……
哪怕就是轻柔的一句话,也让季耒发不起来火。
那一句话就能平息了他心中的怒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火柴……”季耒忽然之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喉结处,哽咽着……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怎么了,耒耒……”雪歌听的出……他似乎很难受……
“没,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季耒挂上电话,他怕在说下去,自己会大哭一场……
会忍不住……可他,不想在她面前流泪,电话里也不行。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季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火气忍住没有对火柴发。
可自己心里真的很憋火……也很委屈。
眼泪扑簌着就帕拉帕拉的掉下来了……
夜深人静,季耒第一次感觉到孤单无助……他从未有过。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喂。”季耒拿起电话,嗓子里还是有东西在哽咽着。
“耒耒……”一个温暖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让季耒再也忍不住了,他哇的一下子哭起来了……
“耒耒怎么了?”那个声音问。
不是别人,是子宣……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子宣在远方心有灵犀打来电话……
面对子宣,季耒不用掩藏什么,直接哭出来就算了。
子宣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
季耒觉得自己累的没有力气……
子宣和季耒两人煲了很久的电话粥……
季耒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一时间心里也舒畅多了。
整个晚上子宣都在静静的听着,很少插话。
他知道,季耒需要的是有一个人在倾听,而不是帮他出主意,或者分担什么。
也许倾听,在此刻来讲就是最好的分担了。
他红肿的眼睛
好在有子宣这样一个了解自己的人。
否则季耒真不知道这一夜该怎么渡过……
抽泣着,抽泣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姑娘,后半夜就睡着了,连电话都没挂……
他是抱着电话睡着了……
那样就感觉子宣这个朋友在自己身边,安慰自己。
子宣就这样一夜没有挂电话……
一直听到季耒均匀的呼吸声……自己的心才慢慢放下。
可他还是不放心季耒,他要去一趟布拉吉亚……
而且最快动身……
季耒还没有受过爱情的伤,子宣怕他接受不了。
而自己则知道爱情的伤是什么感觉……他不想季耒也承担一遭……
一夜无眠,季耒,子宣,雪歌,都无眠……却也安好……
“咚咚咚……”第二天一早,季耒的公寓响起了敲门声。
他揉揉眼睛,觉得眼角有点不舒服,还没来得及拿着镜子看看。
就条件反射般的去开门了……
这么早进来的是雪歌……
她提着给他做好的早餐……昨晚电话里感觉季耒不对劲,今早雪歌就来了。
她也担心他有什么事情!
看到是雪歌,季耒有点意外……
“你怎么来了?”季耒问。
他还不适应,雪歌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了……
“给你送早餐。”雪歌说着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季耒这一夜就在沙发上过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自己就抱着电话在沙发上。
以一个四不像又很难看的姿势趴了一夜……
“你哭了……”雪歌低声问道。
“没,没有,我去洗脸。”季耒说完赶紧夺步去卫生巾。
锁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睛已经红肿了……
眼里布满血丝……眼皮也肿了……
那是哭了很久的结果……哭了一夜的成果……
他否认不了……
用冷水洗了脸,又用热水洗了脸,红肿的眼睛还是红肿……
男人的软弱
一时间没有办法……
季耒赶紧拿了一个眼罩戴上,就这样出去见火柴吧。
雪歌看到季耒戴着眼罩,其实刚才她已经看到他红肿着眼睛了。
季耒带着水眼罩,一边刷着牙,一边若无其事的说:“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雪歌拿下他的牙刷,摘下他的眼罩……
看着那双红肿的眼睛……
季耒撇过头去,不想雪歌看到他的脆弱……
可雪歌硬是把季耒拉了过来……
季耒低下头,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扑溯迷离起来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呢……
失败,失败,他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失败过……
“我饿了……”季耒说着就去拿桌子上的餐盒。
男人的软弱是永远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尤其是他爱的女人面前。
雪歌煮的饭,哪怕是白粥+咸菜,季耒也能从中吃出香味。
季耒边吃边流眼泪……
背对着雪歌,她看不到……
一盒粥吃完了,季耒的眼泪也收住了,他做了几个笑容,练习一下。
等会转身回头的时候,希望火柴看到的是自己一如既往的笑。
而不是红肿的眼睛,沮丧的脸……
他顺手拿起了床头的墨镜,戴上了……
“吃完了,我们出去逛街吧……今天你不用陪那个花瓶吧。”季耒笑道。
雪歌无奈的笑笑,知道他的心里装满了苦涩……
可自己又不能给他……
她多希望季耒就是自己心里的指北针……那样自己一定会幸福的。
季耒拉着雪歌要往外走。
“别去了,就在屋里坐坐吧。”雪歌说道。
她心里很愧疚,这短时间忽略了季耒……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和季耒这样安静的坐下来,说说话了。
做什么都好,或者什么不做,只是安静的呆着。
季耒也坐下来了……透过墨镜,看着雪歌的脸。
一周至少来陪我两次
两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只是彼此安静的看着对方。
窗外的鸟鸣都听的清清楚楚……
季耒不知道,他和火柴怎么到这种地步了呢?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可以和她顽皮撒娇……可以和她无所顾忌的说笑打闹……
如今却异常的冷场……
一点也没有那种往日活泼的氛围。
季耒不知道,是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还是她变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人位置……
季耒就这样看着雪歌,越看心里越难受,越看心里越动情……
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徐塘……
季耒只想抱住雪歌,他害怕失去的那种感觉……
季耒真的抱住了她……
丢下墨镜,眼里鼻涕就留在雪歌的肩膀上了……
他也不要伪装坚强了,那样心好痛,好痛。
痛苦就要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季耒呜呜咽咽在雪歌肩上大哭……搂着她的肩膀……如泣如诉……
“你,没事吧……”雪歌颤抖着问道。
她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
最终拍了拍季耒的背,这样算作安慰……
“呜呜,火柴,我心里好难过……我一点都不坚强……我着魔了……我固执了……我改不了了……”季耒边哭边说……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自己不也和他一样,着了魔了么……
爱情的世界里,从来都是说不清的。
有感觉就是有感觉,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好了,乖……”雪歌安慰着,尽量用些不让他觉得疼痛词语。
“以后一周至少来看我两次……来陪我两次……要不我受不了,你答应我火柴。”
季耒一边说,一边摸索雪歌的肩膀……
她这件衣服回去要泡几个小时了,都是鼻涕眼泪……
“好,每周都来看你,别哭了,都快老了,还哭……”雪歌说道。
季耒这才好过一点。
偷情还是欢爱
可他还是赖着雪歌的肩膀不放。
好容易逮到一次机会……不管是什么原因,就是要不轻易放……
也许她很快就忘记刚才说的话了,也许下次她就不来了……
季耒开始患得患失,他进入了真正的爱情里的感觉。
虽然是一场独角戏。
季耒还想趁机说点什么煽情的话,可而且却传来一个声音……
“咯吱……”那不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么……
叮当的高跟鞋声!
陆阿细站在眼前……
“你,你怎么来了?”季耒实在意外,因为他从未告诉过阿细自己的住址啊……
雪歌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这一点他很清楚。
可阿细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季耒和雪歌拥抱的姿势正好被阿细看的正着!
那分明是在偷情!!或者在欢爱!
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阿细已经用不屑的眼光看着季耒和雪歌了……
雪歌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到什么地步了……
但是刚才,雪歌觉得一定会被阿细误会的……
如果字看到这样一幕,那也一定会被误会的……
尤其是刚才听到门生,雪歌和季耒从忙撒开对方身体的那一瞬间……
完完全全被阿细看了一个通透……
“昨晚泡我堂哥,今天又来泡季耒,精力不错嘛……”阿细咧着嘴角不屑的说道。
在阿细眼里,她觉得自己看错柴雪歌了。
她那张柔弱的惹人同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比丑陋的人。
竟然脚踏两只船!
这样的女人是万恶的……是最可恶的!
看到阿细来了,季耒反而搂住了雪歌,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
雪歌局促不安……一方面让阿细误会了心里愧疚,她知道阿细喜欢季耒。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解释,那恐怕就越解释越黑了……
阿细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大家更愿意详细自己的眼睛……
想泡谁是谁的福气
尤其是季耒还当着阿细的面这样搂着雪歌,那就明摆着把这黑锅给坐实了!
季耒这样做是不愿意阿细缠着自己。
雪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自己明显处在一个异常尴尬的地位。
“我家阿细想泡谁,那是谁的福气……”季耒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能接受一女侍二夫,我家堂哥可不一定能接收哦。”阿细说道。
这明显是挑唆……
阿细虽然不希望雪歌和雨谷在一起,可她同样不希望雪歌和季耒在一起。
在此时此刻,她只有搬出雪歌和雨谷的关系,先浇灭了季耒的火焰。
然后在想办法对付雨谷那头……
这世上没有男人不吃醋,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别人分享……
阿细料定,这话捅到了季耒的痛处。
雪歌和雨谷的事,季耒本来就听玛莎说过了……
所以从阿细嘴里说出的时候,季耒并不吃惊……
他吃惊的是怎么什么事到她嘴里,经过添油加醋就变味了呢……
女人,一旦成为情敌,再好的朋友也会变成恐怖的敌人。
“我好像没邀请你来吧。”季耒说道。
他已经下逐客令了,很明显,这里不欢迎她……
“你是没邀请,所以,我自己就来了……”阿细说完,倒了一杯水自顾的喝起来。
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丝毫不陌生啊……
“我看上谁才是谁的福气。”阿细又说。
她的嘴仗史上可没输过。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雪歌觉得自己还是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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