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吉亚的冬天来的特别快,很快冰雪就覆盖了整个山林,让人措手不及。
季耒沉浸在做后的忙碌中,还有一周就要离开这里。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感伤这个。
而子宣的忧伤却一天比一天的凝重。他站在树下的时间越来越长。雪歌经常看到,在窗旁。
有时候想安慰几句什么,却发现什么话都没有力度,子宣要靠自己才能走出囹圄。
就像雪歌自己,接受不了雨谷走了的事实,一遍遍的重温后,最终还是埋藏到了心里……
那感觉浓郁而热烈,就像火山,说不定会爆发。可自己却只能控制着,不能让情绪站了上风。
在子宣冥思苦想了两天之后,他决定去山里采集寒冬的冰蓝。
这种植物有的长在贝加尔湖的湖底,有的却长在深山里,某一片的冰雪下面。(8月13日更完)
被困山中生死一线3
冰蓝有可能长在贝加尔湖到底,也有可能长在深山里,某块冰雪下面。
而冬天的冰蓝又格外不同,植物学家的书上描述,这种植物冬天会开出蓝色的花。
却极难寻找。春,夏,秋的冰蓝子宣都做过无处次实验了,无法结合。
他最大的指望就是冬季的冰蓝了。那植物是随着冰雪的旺盛而旺盛的。
第一场大雪来的时候,它们就在冰雪地下开花了。
所以子宣想采到冬天的冰蓝。
这几天季耒的学校刚刚忙完最后考试,还有五六天的休息时间。他也要陪着子宣去。
季耒知道子宣就这个心愿,他很想帮上他的忙,哪怕就一次。多一双眼睛总是好事。
雪歌自然也会去的,它还没有看过真正的冰蓝,只是在子宣的书里看到过植物学家绘出出来的子。
傲立于风雪中,清澈的蓝色,显得娇嫩不失挺拔。它的生命力让雪歌敬服。
子宣也没想到太多,几个人一起也好。谁知,这一去有去无回……
前一天,大家各自准备。子宣主要还是他那个小手提箱,很多试管,装样本用的。
季耒准备了一些肉类食物,还有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巧克力什么的。
唯独没有准备的就是水,满山冰雪,雪就能化成水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只要戴几个不锈钢的杯子就行了,耒耒和子宣都觉得用小半天的时间就应该能搞定。
雪歌则不这样想,上次和陆雨谷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
对于进山,不管是干什么,她都要做好准备,足够的准备。
像陆雨谷一样,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有这种急救用品。
纱布,碘酒,火种,绳索,登山扣,手电,指北针,刀具,工具等东西。
当然还有压缩饼干,巧克力,止疼药,真空包装的熟食。
除了避孕套什么都戴了,四处有雪的地方真的不用担心水源……
被困山中生死一线4
除了手表,雪歌还戴了自己那个心爱的指北针。
万一遇到大雪,可能看不到太阳,利用手表也辨别不了方向,那只能靠指北针了。
看着雪歌这么大的包,季耒和子宣都劝着雪歌减负,可雪歌执意要带着,而且要自己背着。
一方面真的担心出现意外……速手无策,另一方面她想体验一下雨谷每次进山的感觉。
早上七点钟,三个人早早的起床了,八点的时候已经吃完了早饭,准备进山了。
早餐每个人尽量的吃了很多肉类,这样体力才能跟上,在雪歌的强迫下,一向喜欢素食的子宣也吃了不少肉,还有巧克力……
子宣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本极其古老的书,就是这本书指引着大家的方向。
根据书中的描述还有植被的分布情况,子宣推测冰蓝就生长在布拉吉亚的最陡的那座山上……
能帮助子宣采到冰蓝,季耒自然不遗余力。
雪歌也当仁不让,冰蓝,她一定要看到那种神奇的东西。
冰蓝采集小分队就这样整装出发了,走在白雪皑皑的山路上。
山里的雪要比镇上的雪大很多,已经莫过膝盖了。走起路来有点吃力。
本来预计三个小时的行程,结果走了四个小时。
好在子宣最近都在健身,体格强健了很多,季耒的体格就更不用说了。
雪歌虽然体格不强悍,可骨子里那股韧劲也是足够足够的了。
走的时候,太阳还暖洋洋的照在雪地上,天气预报说,今天晴朗,这是进山的最佳时间。
可天气预告往往不准的。就像地震局的各位大虾总是预测不到大地震一样……
走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太阳渐渐的躲在云层里,天空中灰蒙蒙的,飘着雪花……
看样子,又有下雪的趋势了。看到到这局势,三人考虑要不要继续走。
如果回头,那可定是白白走了6个小时,什么也没得到。
被困山中生死一线5
这不符合季耒的人生观,他知道布拉吉亚天气无常,如果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退缩的话,那子宣的冰蓝一辈子就别想采到了。
季耒坚决不回去。子宣却想回去,他宁可不采冰蓝,也不想把大家带入险境。
若是大雪封山,还迷了路,那就危险了,他不想也不能冒这个险,然而他想一个人去。
因为冰蓝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就差最后一个季节的了。
雪歌当然不会让子宣一个人去,三人经过一番争执,最后的决定权在雪歌手里。
继续往前走。雪歌做了一个决定。刚做完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右边眼皮跳了几下。
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有祸事发生……因为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有去无回……谁也没有想到。
可雪歌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子宣是一定会去的,她和耒耒怎么会放心他一个人去呢。
三人同心。一起出去,就要一起回来。
雪越下越大,大家继续在雪里跋涉,虽然都穿了放水的羽绒服,高高的靴子,帽子手套一切装备都是最保暖又是最轻的,可走起来还是很吃力。
风也月刮越大。真是选错了天气……
这座山格外的陡峭,三人排成一个纵队,子宣在最前面,他是掌握方向的,雪歌在中间,季耒在最后面。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按照书上的说的,方圆几公里就是冰蓝的生长区域。
大家这才停下脚步,周围都是白雪皑皑,这个季节,冬天的山上几乎是没有人的……
只有这几个人的脚印在身后一排排的证明自己来过的痕迹,在雪中还显得格外突兀呢……
子宣已经竭尽所能,找了很多地理学家,植物学家,最后把范围确定在这附近的几公里。
这书毕竟只是本参考书,不是地图,不可能详尽的什么都有,而且年代久远。植被也有一定的变迁。
被困山中生死一线6
附近几公里已经是最精确的范围了。
大家停在这里,好在周围有许多落叶松,针叶林。
三人就在附近,分头寻找,书上说,如果冰蓝在雪下开花了,那雪就会被映射出一点蓝色。
这个方法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几个人没敢走的太远,都在彼此的视线范围内,在地上寻找着雪地上的那一抹蓝色。
可雪地上除了一些落叶松掉落的枝梢什么的,基本没有蓝色……
几个人认认真真,反反复复寻找了一个小时,并且不断扩大寻找范围,还是没找到。
那一抹蓝色的雪怎么就那么难寻找到呢……
季耒三人累了,围这一颗落叶松在树下休息。
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着。
“你俩猜猜我们背后这颗松树多高?”季耒问。
雪歌和子宣抬头一个看,这棵树至少三四十米……这个怎么猜得到呢……
“你不会想上去量吧?”子宣问。他估计季耒有那心也没那体形……他是上不去的……
“就是猜猜嘛……我猜50米,你呢?”季耒可没兴趣上去,只是见它格外高,有点好奇心。
“那我猜49米吧。”子宣笑着说,反正就差一米,目测是看不出来的……
子宣是诚心要气气季耒啊……
“啊,小坏蛋,不和我和猜的那么近……不许嘛。”耒耒撒娇的说道。
“火柴,你猜,该你了。”子宣对火柴使了使眼色……雪歌立刻会意了。
“我猜是49。5米……”雪歌不经意的说道,说完继续吃手中的巧克力……
“什么?你们两个坏蛋……竟然合伙调戏我老季……我要爬上去量一下。”季耒假装生气,做出要爬的样子。
可雪歌和子宣都没有阻拦的意思……你爬啊,你爬啊……只要你有猴子的本是。
“你们怎么不阻拦我一下呢……我真的爬了,真的哦……”季耒依旧做出要爬树的姿势……
被困山中生死一线7
雪歌和子宣就是看着,也不阻拦,诚心看季耒自己怎么收场……
“哎呦,头晕,今天恐高,下次再演示给大家看吧……”季耒摸着脑袋,两人还是不说话。
他惯用的伎俩两人都知道了……
“其实要知道这棵树的高度也不难。”雪歌忽然说道。她想到了一种方法。
“虽然你身体轻,可我也不让你去爬树的……”季耒赶紧制止雪歌这个念头。
“谁说测量树木的高度一定要爬树的……”雪歌反问季耒。
呃,不爬树,难道利用影子么?可没有影子啊……而且没太阳,何况就算有太阳不同角度和时间的日照,影子的长度也是不一样的哦。
那雪歌靠的是什么呢?季耒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子宣也有点纳闷,知道雪歌提醒子宣植物学家都怎么测量树高的,子宣这才恍然大悟,果然是好方法!
只见雪歌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木棍,这根木棍是她的头到拳头的长度,伸直手臂后。
把木棍长短弄好了,雪歌拿着木棍伸直手臂,和自己的眼睛平行。
然后对着这个落叶松不断的直线后退……
直到这个木棍的顶端对着落叶松的顶端,木棍下端也刚好对着落叶松的根部的时候,雪歌才停下脚步。
把木棍放在这里。现在自己和落叶松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棵树的高度了。
雪歌走了几步,一步大约一米的距离,她可没带卷尺,只能靠步行粗略的丈量一下了,自己可不是真的植物学家。而是伪植物学家。
走到子宣和季耒面前的时候,正好三十七步。大约三十七米……
“现在报告耒耒长官,此树高度越三十七米。”雪歌认真的对季耒说。
“哼,我也学会了,以后我到别人面前显摆……你们不许揭我的底,回去找老二老三,那两头笨驴显摆去……嘻嘻。”季耒说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卖弄的任选了……
被困山中生死一线8
三人吃完东西继续寻找。子宣反反复复的看着那个本子应该不会错,可就是没有出现冰蓝的影子。
三人只好继续往前走,前面就是一处山崖……
一恍惚间,季耒好像看到山崖上好像有蓝色的光亮闪过……他又不能确认。
“有没有可能长在山崖上?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季耒问。
“书上说有可能……”子宣听后眼睛立刻放出光彩……
仨人几乎是奔跑着来到山崖顶上,向下看去,心里一阵颤抖和惊吓……
上百米高的山崖地下一半是雪,一半是冰……准确的说是一个结冰的湖。因为远处并没有被雪完全覆盖。
看上去就毛骨悚然……不过那山崖的半腰处真的有些蓝色的炫光发出来。
三人走在山崖边上,立刻感觉到了蓝光……
就在山腰处……壁立千仞……子宣的手都在抖了……
“终于找到了,找到了……”子宣看着那冰蓝发呆,虽然还不知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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