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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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 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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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么,干什么老死板板的。”剩下的鸡肉全抛给他,我忍不住的说着,看到他刚刚扬起的轻松笑容又瞬间凝了回去,冷硬一片。

气氛又突然变的僵硬,他咬着手中的肉,“别说我好看。”

“哎……”我双手当枕,仰卧着,“人家男人都巴不得被说漂亮,你还真是个怪人。”

他手中的鸡肉一摔,重重的丢在地上,人忽然跳了起来,“是啊,我就是不喜欢人家说我漂亮,我就是不会笑,怎么样?最讨厌你这种随意调笑男人的德行,把男人都当做你手中的玩物,没有半点尊重。”

我皱着眉头望着他,一言不发。

而他,也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猛的纵起身落入树林中。

树林里,传来剑气破空的声音,树枝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他在空中腾跃的身影,不断扬起雪花,迷蒙了那个人。

我没有追问,他没有说,两个人的相处还是那么相敬如冰,除了吃饭,休息,我们之间没有更多的话语,倒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每到吃饭的时候,主动的打好山鸡丢给我,然后分享我弄出来的食物。

可是这一天,我燃起的篝火都升腾了一丈高,却始终不见他回来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顺着他走的路寻进了林子里。

地上,有几个浅浅的脚尖印,是他轻功留下的痕迹,地上还有一只被指劲射落的山鸡,身体还有温度,应该就是不久前被打的。

莫沧溟人呢?猎物打了为什么随意的抛弃在地上?

心中隐约有种古怪的感觉,我的目光落在树梢上,有几处的树枝上雪花被蹭掉了少许,身体一纵,顺着方向追了下去。

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空地,地上脚步凌乱,寸寸断裂的树枝满地都是,雪地中除了脚印就是剑气留下的一道道深深交错的痕迹。

当中一个人,仰面躺倒在地,脸上,发上沾了不少的雪花,只有发丝在风吹过的时候,微微飘动少许。

人落下,血腥气浓烈。

莫沧溟的胸前,一道伤口直接贯入,几乎从后背透了出来,他面容惨白,褐色的衣衫上,尽是鲜红的血液,已经在寒冷的空气中逐渐变为黑色。

我飞快的扑了上去,手指试探性的摸上他的颈项侧,在触摸到细微的跳动后,才放下了一颗不安的心。

点上他胸口的穴道止血,才发现,他的手正放在这,似乎是自己止血后不支才昏了过去,也幸亏是这一下,才让我来得及救他。

我抱起他的身体,迅速的朝林子外赶去,当务之急必须尽快的救他,他的气息好弱,好弱……

我也不想说你是我男人

“啪……”蜡烛芯在空中炸开。

我撑着下巴的脑袋一点,从打盹中醒来,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影。

他双目紧闭,剑眉微蹙皱着,唇角也是向下拉着,即使是昏睡中的他,表情依然是那么固执和严肃。

双颊凹陷,让那本来英俊的脸看上去多了几分消瘦,不在是开始那样面无人色的惨白,证明着我很勇猛的从死神手中捞回一条人命。

也不知是他的运气还是我的运气,抱着他刚刚跑出树林就被我看到了一户人家,是常年靠山吃山的猎户,在听到我说借宿的时候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有了地方,我才能静心的检查他的伤口,当我小心的解开他的衣衫,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是剑伤,而且是很利的剑,下手很狠,力道恨不能将他刺个对穿,剑锋直接切入他的肌肤,伤了肺叶,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看到的就可能是具尸体了。

这样的伤,我根本没有必然救回他的把握,我不是柳梦枫,没有那种神奇的医术,我能做的只是把所有最珍贵的药糊上他的伤口,用真气不断的修复他受损的筋脉,还要保证虚弱的他不受风寒的侵袭,我的真气几乎是在十二个时辰不断的运转,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

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氅,感觉到有些微的凉意,功力都拿来给替他御寒了,空气中的寒意沁入身体,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功力,在我紧贴他的掌心中输入,看他这样的憔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不敢有半分懈怠,但是我真的有些倦了。

刚才就不小心打了瞌睡,幸好真气的流转是自动的,不然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上哪去悔?

掌心中的手指动了动,我刚刚眯起的眼睛迅速的睁开。

床头,一双清朗的眼定定的望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沧溟已经醒了过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你醒了啊?”我睁着惺忪的眼,咧嘴一笑,“能醒过来证明你身体恢复的不错,神族的血液就是这点好,这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

他的目光从我的头扫视到我的脚,完全不象个刚刚伤重清醒过来的人,“我,睡了多久?”

他的声音嘶哑,说的也是有气无力,虽然他力求一个良好的状态,可惜气虚血弱的事实无法改变。

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夜色,窗棂上凝结着霜花,“三天。”我肯定的回答。

他再次蹙着眉头,一声不吭,望着帐顶发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发现他的眼眸中多了些什么,是失落,是挣扎,也是痛苦。

发现他的唇已经有些干裂,我取过茶盏倒了杯茶,放到他唇边最容易触碰的位置,“喝口水吧。”

他啜着水杯中的水,有几滴漏了出来滴在身边的枕上,我伸手拂去,动作再自然不过。

“为什么救我?”他在我挑眉的动作中再一次重复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的手指探上他的额头,温热,很好没发烧。

“你是受伤,不是摔坏了脑子。”我无奈的眼睛望着他,“我不但要救你,拼老命都必须救你,因为你是我的引路人,没有人我根本到不了神族。”

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说话的漏洞,抽动了下嘴巴,浅浅的笑了。

虽然他曾经是个极难接近的人,但是现在这样的伤重病弱,实在没有欺负后的快感,我坐在他的身边,手指始终没有离开他的掌心,“虽然你现在醒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再睡会吧。”

习惯了他的张扬,就象他那满头的红发一样飘散着一种气度,一种张力,突然看到这样不言不语的莫沧溟,真有些怪怪的感觉。

“还有五天。”他忽然冒出一句话。

“嗯。”我知道他说的是神族最后的期限,必须在月底前到达神族,不然我就是自动放弃验证自己身份的机会了。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明天上路。”

“你能撑的住?”按前两天赶路的速度来看,我怎么也不相信他能以这样的身体支撑五天,能起身就已经不错了。

“如果你想在月底前赶到神族,明天必须启程。”他的呼吸平静,显然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

我眼角扫过他的脸,声音不咸不淡,“然后你死在半路,我不知道怎么走?”

他瞪着我,眼瞳中有小小的火苗簇簇的窜了起来,我撇撇嘴巴,“你再休息两天,两天后你应该能提起赶路了,如果走不动,我背你。”

“不用!”他定定的咬着字,不容我拒绝,“明天就能启程。”

“现在我说了算。”我一指点上他的穴道,那双闪烁着火苗的眼神渐渐涣散,眼皮一耷,陷入睡眠中。

我没有问他是什么人伤了他,以莫沧溟的倔强和强硬,他也不会说。

但是他的命,我必须保住,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朝我们撒开。

杀了莫沧溟,我找不到去神族的路,当不了神族的少主。

杀了莫沧溟,还能嫁祸于我,造成我不敢去神族还杀护卫的假象。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和莫沧溟的命,竟然联系的如此紧。

低叹一声,我握上他的手,一边缓缓的渡着气,一边合上眼皮浅眠着,风打在窗棂上,呼呼的响,让人从心底透气一股寒凉之意。

不过浅浅的休息了两个时辰,叩门的声音就让我惊醒了过来,看了眼依然在沉睡的莫沧溟,我跳起身跑去拉开了门。

“小姐啊,你丈夫醒了没有?”老猎户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粥,满是岁月风霜的脸上写满关心。

我忙不迭的接过她手中的粥,扬起感激的笑容,“醒了,醒了,谢谢老人家。”

“这就好,这就好。”她咕哝的转身朝外走去,“看你们衣着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身子经不起风雪,以后可别在这样的天气到山里乱跑了。”

“不会了,不会了……”我打着哈哈,一转眼就看到床上的某人已经睁圆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随便找了个借口借宿,你不是这个都要和我算账吧?”我一只手抄在他的颈后,让他半靠着床头,但是以他的身体虚弱程度和胸口的伤无法受力,他的人几乎是半靠在我的身上。

碗凑到他的唇边,“你要找我算账,也麻烦你把我带到神族以后,想打想闹姑娘都奉陪。”

他的脸通红,红的仿佛要滴出血,唇抿的紧紧的。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碰到伤口了?”

红色的发散落在我的胸前,与银白的衣衫衬着,竟然有些说不出的诱惑之美,“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我很想让你自己来,姑娘我也没伺候过人,不过你现在必须在两天内把你的元气恢复,接下来的三天你会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睡觉。”我正经的声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欠了我的,我不介意到了神族以后躺着做老大让你跪着伺候。”

他不再回嘴,而是张开唇一口一口啜着我手中的粥,喉结缓缓的滑动,咽下。

当他喝完粥,我和他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释放的叹息,这样的距离贴着,这样的亲密姿势,两个完全反感对方的人,真的是一种折磨。

“算起来,你救我两次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呢。

“千万别以身报恩,我不要。”忍不住的嘴巴坏,我调侃着他。

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反驳我,而是又恢复了那种深沉的思索,望着帐顶,甚至忘记了此刻还挂在我的怀里。

“其实神族也和外面一样,有所谓的阶级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他侧脸,眼神落在我银白色的发丝上,“银发,是贵族的象征,黑发的就是平民了,只是神族没有那么多的阶层表示出来,单纯的从别人看你的目光就知道了。”

银发的是贵族,黑发的是平民?

“那你呢?”他一头红发,那算是什么?

“我?”他冷哼了声,“我是怪胎,贱种。”

呃,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那隐藏在话语中愤恨,自嘲,不甘……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的武功在神族的历次比武中都是第一,我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神族护卫的选举,因为我连平民都算不上。”他看着我的目光中忽然有些嫉妒,“如果再过一年,你不回到神族,按照神族的传统就从两名护卫中挑选一人继承族长,直到出现银发紫瞳的女子,上官楚烨,你如果不是占了外貌的优势,你有哪一点比我强?你从未对神族有过任何贡献,你甚至心中对神族没有半点尊重,你从来没有拿性命捍卫神族的想法,你这样的人,真的配当族长吗?”

他声声的指责,犹如针扎一般刺入我的心中,一语不发的放下手中的碗,再将他的身体放下躺好,朝着门口走去。

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床榻上的莫沧溟,“我是对神族没有尊敬的意思,我的记忆中,甚至连我的父母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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