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熊口馀生,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遗产数亩,兄弟一场讼争。 且说甲乙两个土匪,抬着大木柜,吃力地行进在静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面的土匪乙感叹道: 好沉啊,这里面到底是什麽玩意,咋这麽沉啊! 衣服,就是衣服麽! 土匪甲催促道: 快点走吧,天快黑了,等卖掉了这柜衣服,我请你逛窑子。嘿嘿…… 一想起锁在柜里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奋难当,胯间的鸡鸡胀得又粗又长,奇痒难捺,只恨自己没长翅膀,否则,一定搂着美人,飞到杳无人迹的地方,肆意地享乐一番: 嘿嘿…… 嘿嘿! 听到土匪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土匪乙的嘴里不禁口液横流: 嘿嘿,哥们,可要快点啊,我的大鸡芭,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 两个土匪正各自做着美人梦,突然,渐渐黑沉下来的密林里传来一阵让人心悚的狂吼声,甲乙两个土匪扭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 我的妈啊!熊! 熊! 快跑! 甲乙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扔掉木柜,连滚带爬地抱头乱窜,一前一後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穷凶极恶地猛扑过去,伸出两只巨掌,将土匪撕个粉碎,而是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慢条斯理地追逐着,张牙舞爪戏玩着: 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体轰然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个大屁墩,黑熊有些气恼,一边嗷嗷嘶鸣着,一边胡乱舞动着巨掌。昏暗之中,只见黑熊抓起一只葫芦,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丢失的,黑熊将葫芦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口, ……嚓! 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飘散开来。黑熊深深地呼吸起来,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只见它先是打了一个响鼻,然後脖子一仰,咕噜噜,将一葫芦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 就在 3W。 。 。 嗷…… 黑熊巴嗒着嘴唇,似乎还未尽兴,可是,葫芦里已经淌不出一滴酒液,黑熊依然不死心地摇晃着葫芦。猛一回头,看见了大木柜,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黑熊扔掉葫芦,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柜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击打着木柜: 嗷……嗷……嗷…… 当……! 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柜的铁锁,粗心大意的土匪,虽然锁死了木柜,却忘记取下钥匙,黑熊瞪着圆眼睛,用大熊掌充满好奇地摆弄着钥匙,叁下两下, 吱呀 一声,铁锁竟然让黑熊给拧开了。 黑熊欣然掀起木盖,阿二抬头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 啊……熊! 嗷…… 望着柜中哆哆筛糠的漂亮少妇,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女装的阿二说些什麽。阿二早已吓得尿湿了裤子,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企图找寻脱身的机会,可是,黑熊的巨掌横陈在头顶,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惊赅之际,黑熊的巨掌缓缓地伸进木柜,彷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脑袋,阿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救命啊! 嗷…… 万幸的是,可怕的熊掌并没有落在阿二的脑袋上,而是充满好奇地抓住阿二头发上的一根发髻,蜷缩在柜底的阿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黑熊已经俯下身来,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哼哼叽叽地喘息着,鼻孔哧哧地喷着骚气。 阿二偷偷地仰起面孔,轻撩了一下眼皮,此时,黑熊缓慢地伸直了腰身,又高高地抬起了熊掌,一双醒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掌中的发髻。哇,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趁着醉意朦胧的黑熊把玩发髻的当口,阿二横下一条心,身子一跃,无比灵巧地跳出了木柜。 嗷…… 已经醉意袭心的黑熊扔掉了发髻,再次俯下身去,却已不见了美人,它 嗷 地嘶鸣一声,笨哈哈地弯下腰身,伸出一对熊掌,满柜子抓挠着: 嗷……嗷…… 抓着抓着,黑熊索性将头埋入木柜里,更加卖力地抓挠起来,由於腰身弯的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开始在腹内作怪,只见 咕咚 一声,黑熊倒栽葱般地掉进了大木柜里,四只熊掌极其滑稽地舞动着: 嗷……嗷…… 呵呵! 看见黑熊的窘态,阿二差点笑出了声,为了让自己更为安全地逃出密林,阿二一个健步跃到木柜前,啪地关上了柜盖,又拣起铁锁,嘎登一下,锁死了木柜。 嗷……嗷…… 黑熊在木柜里折腾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继尔,阿二便听到如雷的鼾声: 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 阿二心中一阵狂喜: 夥计,你醉了,睡死了,再会! 说完,阿二扔掉钥匙,晕头转向地溜出密林,藉着皎洁的月光,迳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记了疲乏和饥饿,那颗似箭的归心催促他发疯般地狂奔着。跑着跑着,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烛光,萦萦绕绕地映在阿二汗渍渍的面庞上,阿二放慢了脚步,原来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憔悴的老人,拄着手杖,颤颤微微地迎出门来。 阿二好不欢喜,顺嘴嚷道: 父亲! 阿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独居一处,难道与哥哥阿大闹了矛盾?嗨,阿二已经顾不了那麽许多,直扑父亲而去: 父……亲! 唉~~混帐东西! 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脸怒色地抬起哆哆发抖的手指,厉声吼道: 瞅你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里骗钱去啦?嗯,说! 一边追问着,老人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指恶狠狠地掐拧着阿二的耳根,死死地摇晃着,直拧得阿二呲牙又咧嘴: 父亲,父亲,我,我,饶了我吧,这番穷折腾,我不仅没有骗到一文钱,这一百来斤还差点了黑熊! 哼,活该! 老人松开阿二的耳根,厉声警告道: 混帐小子,你还好意思舔脸说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麽罪麽?嗯? 父亲, 阿二却不以为然: 我也就是男扮女装,骗骗别人家的女孩子,如果得把,再顺手弄点儿零花钱。父亲,我没有明抢,也没有暗夺,就这点小伎俩,能有什麽大罪啊? 嗨,小子, 老人苦涩地摆了摆手: 你啊,不读书,不明礼,更不知法理。混帐小子,你可知道麽,你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啊,与十恶不赧的弥天大罪,属於一个性质啊!活着,要千刀万剐;死後,还要下地狱,油炸煎烹啊! 不能,父亲, 阿二则振振有词: 父亲,谁也不会举报我的,她们比我还要害怕,她们一怕丢人,二怕败坏家门,所以,能瞒就瞒。父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麽!我都干这麽长时间了,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麽,官府从来也没有找过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侥幸,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句古训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都是我没有调教好你,养不教,父之过,现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小子, 老人拉住阿二的手: 儿子,这次回来,就洗手别干了,以前那一页,就把它翻过去吧,你要重新开始做人,像你哥那样,成个家,生儿养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父亲, 阿二双手一摊: 我身无分文,凭什麽成家啊,用什麽来养活老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这的确是实际情况…… 老人沉吟半晌,然後果断地说道: 嗨,儿啊,这样吧,父亲一生清贫,没有给你们兄弟两个攒下什麽财产,仅有几亩薄地,你就把它卖了吧,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这…… 阿二表露难色: 父亲,卖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会答应麽? 怎麽! 老人动了气: 哼,这是我的地,我愿意卖,他管得着麽!再说了,你哥哥成家立业了,有儿有女了,就不顾你啦,同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的骨血,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这地,一定要卖!空口无凭,我给你写个字据! 说完,老人返回屋子里,找来纸笔,奋笔疾书,一份出卖田产的文书,眨眼之间便递到阿二的手上: 儿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亮出字据,免得亲兄弟闹得不愉快! 是,父亲,我记住了。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走吧! 是。 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哪啊: 什麽,什麽,父亲,你说什麽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有什麽烛光,哪里有什麽房屋,哪里有什麽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阿二瞅了瞅坟前的石碑,顿时头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亡亲的碑前: 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性扑倒在坟头上,手抓着泥土: 父亲,父亲,儿子不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亲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抬起晕胀的脑袋。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炊烟枭枭的小村庄,阿二百感交集。在外混了一年有馀,终日里提心吊胆,神经总是处於高度紧张状态,若稍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身顿然产生一种空前的温暖感: 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到家了,终於到家了! 阿二脸上擒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乱,衣着不整,饥肠漉漉地走进那栋阔别了一年多的茅草屋里。 哥! 迈进寒舍,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只有嫂嫂郭氏一人,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草去了 就在 3W。 。 。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性感的厚嘴唇: 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裹在里面的酥|乳若隐若现地抖动着,一股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进阿二饥渴难挨的嘴里。阿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尚未乾涸,便又淫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铺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乳,一只手掌不安份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上,郭氏卖弄般地抬起双臂,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的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麽的令阿二心驰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带来了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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