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威吓一下,却不想走火打中了他们的要害,那一刻,她彻底惊呆了,看到那倒在血泊中的两人,她傻傻的哭泣,倒在那绝美少年的怀里。
自此以后,失去了亲人的她,却赢得了潘洛枫的信任和好感,五岁的他将十五岁的她拥在怀里,发誓,永远会保护她!
“我发下誓言的那刻,你就已经尝到了征服的快乐,所以,你再次将目标指向了大哥,不是吗?”残忍的剖析着她,潘洛枫没有一丝保留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东方||
二十年来,为了偿还对她的恩情和愧疚,他把自己当作一个傻瓜一样,任她玩弄,而她,却还是不懂珍惜。
“我错了,我错了!”嘤嘤哭泣着,她忍受不了这样锋芒毕露的枫,她的枫,一直将她保护在手心里的,任她予取予求,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怨言,今天,他好陌生,让她充满了畏惧。
“我早已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有姐妹之情,我对你真心的好,整整二十年,而你呢?我的婚姻没有得到你的祝福,我的爱情照样被你破坏,我的老婆也离我远去,你说,你这是在爱我吗?有你这么自私的爱吗?爱一个人,不是霸道的占有,你不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执迷不悟……”就像是在发泄一样,潘洛枫激动得冲她大吼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林玉溪疯狂的摇头,打断他言辞狠厉的指责,反驳道,“这样不公平!我为了你伤害我的亲人,忍受了非人的牢狱之灾!”
“呵呵呵,你要跟我说这些吗,林玉溪?”潘洛枫冷笑一声,紧接着说道,“你的父兄,都是该死的人!他们是怎么对待我妈妈的,难道你不记得了?我们两个当时都在场的,不是吗?那血淋淋的一幕,你没有看到吗?我妈妈惨烈的死状,你真的可以忘记吗?”
“我忘不了……”低下头,林玉溪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过往的一切,她同样不愿意再提起,父兄犯下了滔天罪恶,她也同样纵容了他们。
“你内心还有什么不公平的吗?我为了你,强迫大哥委曲求全的娶你,我为了你,故意与年迈的爷爷奶奶作对,我为了你,忍痛与我的爱人签署离婚协议书,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他们向来都是善良温厚的,他们不计前嫌的接受你,这还不够吗?”她竟然还敢跟他说什么公平不公平?她以为他从来都不说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吗?
好吧,自己二十年来对她的关心既然不够,那么他身边的这些人,照样对她不薄,不是吗?
她是怎么回报的呢?她对爷爷奶奶,从来没有用过敬称;她对大哥从来只有埋怨和无理的要求;她对启轩没有丝毫感情,甚至去虐待他,打骂他;对康子瑜,她只是处心积虑的打击她,将她驱离他的身边;对伺候她的下人,她向来都是要求严苛。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看她哭成那样,潘洛枫没有像往日一样前去安慰,不是他没风度,只是心里已经有了厌烦,就再也不愿意与她有什么纠葛,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今天对她,同样是这样!
“她走了,你还要等她吗?”擦干眼泪,林玉溪不甘心的继续追问,康子瑜有什么好,不就是比她年轻一些吗?那么幼稚那么天真的女孩,他不是向来都最讨厌这种肤浅的女人吗?为什么,他要选择康子瑜?
“不要跟我提她!”狠狠的将手里的遥控器扔到墙上,纷飞的碎屑砸到地板上,林玉溪吓得怔怔的看着他铁青的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潘洛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烦躁的揉搓着自己的额头,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随意的抛下几句话,“这个房间,将会对外开放,你的东西,需要的就拿走!”
留下在房间里的林玉溪,久久的蹲坐在墙角,还在想着他今天所说的话,一直都知道他心狠手辣,办事绝决果敢,只是从来都没有用在她的身上,她甚至没有想到过他有一天会这样将她抛弃。
潘洛枫没有走出酒店,只是往他和康子瑜的房间走去,那里,他们曾经度过一段时间,他品尝了她的甜美,她的羞涩和她偶而的大胆,而他,每次都会让她痛让她伤痕累累,她也很讨厌这样被对待吧?
一年多了,竟然已经这么久没有相见了,结婚之后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三个月,一年的时间,竟然还是无法将她忘却,刻意的不去提起,不要在人前暴露他的脆弱,只是,心中的感觉却不会骗人,痛,依然那么刻骨铭心!
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她的气息早已不在,而他,却依然将她的一颦一笑记得那么清晰,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抱怨她不够热情,而今天,最怀念的却还是她那该死的淡然!
第十八章 没有他们,我快乐不了!
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吃中饭,每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袁帅的功劳最大,他死皮赖脸的将潘洛枫拖了出来,吃过晚饭就到了一处酒吧,看着独自坐在高脚椅上喝闷酒的男人,高伟宸无奈的上前陪他,任袁帅舌灿桃花也说服不了他,自己在旁边也只是安慰他一下而已。
吧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泰国电视台报道称,一架从澳大利亚到曼谷的航班PG二六二,在南海附近失事,据称该次事故造成六十八名乘客和四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其中有两名中国人,其中一名叫康子瑜!
泰国?康子瑜?
举到半空的酒杯悬在那里,一动不动,很久很久,潘洛枫缓缓转过身,与同样瞪圆眼睛高伟宸对视,满脸的疑惑,回头看看电视屏幕,已经跳到了别的内容,“泰国,康子瑜,是吗?”颤抖的唇,不敢置信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悲伤和震惊。
“好像,是的!”僵硬的点头,高伟宸支吾着,咕咚一声咽下没有来得及吞掉的烈酒,怎么这么巧?爷爷奶奶飞机失事,就在那个地方!
“是同名同姓的吗?”依然不愿意相信,将酒杯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瞬间血红的眼睛逼视着高伟宸,紧紧的盯着对面男人紧闭的唇,似乎希望就在他口中。东方||
“她,循着爷爷奶奶的旅游路线,现在,理应是在去泰国途中。”薄唇机械的翕合,高伟宸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康子瑜的行踪,他是在偶尔的情况下查到的,知道潘洛枫放弃对她的搜寻之后,她已经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踪了,登记住房所所用的都是自己的身份证,所以,高伟宸和陈钥佐对她的关注,已有半年,而且,很吃惊的发现,她所到之处都是潘爷爷奶奶旅游过的地方,她,很明显,是在纪念他们,以她自己的方式!
因为潘洛枫禁止那个敏感的名字,所以,就算查到了什么,高陈两人也从来不会跟他说什么,他如果想试着去忘记,那他们又能做什么呢?只是看他整天闷闷不乐,脾气暴躁却又隐忍着的样子,他们也只有无奈的陪着他。
“帮我安排飞机和轮船,我要去南海!”急切而强势的站起身,慌乱之中将桌子上的杯子掀翻,红红的酒浸透了上衣,一向重视外表的男人,只是头也不回的向外大步走去,沉重的步伐多了平日不多见的踉跄和不稳。
第二天中午不到,潘洛枫一行人已经奔驰在南海之上,在事发地点周围日复一日的搜索着,不断扩大着范围,却依然没有收获,每个人都是表情沉重而肃穆。
那始终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整整屹立在船头三天三夜,他不吃不睡也不说话,神情焦虑不安,偶尔也会喝一些水,唇龟裂成一道道的沟壑,眼睛早已充血,却依然不肯休息,手中拿着望远镜,雕塑般维持着一个姿势。
终于,三天之后,潘洛枫终于忍不住了,他抛弃了他们,一个人驾着汽艇在海上高速穿梭,将所有的营救船只都落在身后,又连续三天没有看到潘洛枫回来,高伟宸他们也终于急得团团转,搜救的目标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油轮快要达到泰国边境的时候,在所有人放弃希望的时候,这才找到了他早已不再奔驰的汽艇,而那个曾经高大如神祗的男人竟然像傻瓜一样躺倒在那里,迷离不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呢喃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确认飞机无人生还,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潘洛枫拒绝被送进医院,袁帅无奈,只得就近将他带回他们的福建老家,这个地方,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潘洛枫与他的妈妈曾经在这里,度过一段称得上美好的时光。
昏沉中,他似乎听到了妈妈的柔声呼唤,爷爷奶奶对他的谆谆教导,还有那个属于他的女人,她对他绽放着绝美的笑容,她们,竟然都已经不在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一个个离他远去,而他,依然活得好好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洛儿,你千万要醒过来,婆婆不能没有你啊!”
“洛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我们了吗?”
……
睡梦中,那些哭泣和哽咽,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依然不愿意张开眼睛,因为他没有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他怕一旦醒来,太过于残酷的现实会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所以,他沉睡着,大脑无比清醒的沉睡着。
身体素来强健的他,纵然不愿意醒来,却还是在昏迷后的第五天恢复如常,躺在宽大的床上,旁边坐着哭红眼睛的张婆婆,攥着他的手,老人心疼的拍抚着,“洛儿,人死不能复生,婆婆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远离痛苦,健康快乐的生活。”
“没有他们,我快乐不了!”懊恼的抽回手,转过身去,掩住自己泪湿的眼睛,在婆婆面前,他总是会展现最脆弱的一面。
“你还有我们,不是吗?”向来坚强的老人,也是眼泪纵横,这个乖戾的孩子,是她从小护到大的,可以纵容他的暴躁脾气,却最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他流泪了,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孩子动了情,这痛苦滋味,想必是他无法承受的,就像他当初失去妈妈一样。
“我要她,我想她!”用被褥蒙住了脑袋,闷闷的痛哭声,揪疼了听者的心,张婆婆泣不成声,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站在客厅的人,也是一个个红了眼睛。
“好好休息,晚上大家都等着你呢!”这样消沉的他,是谁也无法安慰得了的,所以,她单独留他在房间,痛过哭过,生活还是要继续!
第十九章 一个月的时间,怎能忘却?
晚上的时候,婆婆再次进来,看到的就是呆呆靠坐在床上的男人,青青的眼圈,平时的傲慢和不可捉摸消失了,此时的他脆如弦丝,满脸都是那种濒临崩溃的黑暗恐惧。
“洛儿,去吧。”声音早已低哑,纵使历尽风雨看透世间的张婆婆,看到他这样也是深深的无奈和心疼。
“婆婆,我今天……不行。”阴郁的嗓音,粗嘎难听,像是从地狱发出的乞求。
“难道你要婆婆跪下来求你吗?”平素和蔼的老人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眼看她就要屈膝,潘洛枫不顾一切挣扎起身,生生的将自己摔倒在地,抱着她的双腿,毫不放松。
泪水早已浸湿裤管,狂矜傲慢不可一世的霸主,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低声抽泣,肩膀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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