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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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妻·千岁娶我-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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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如南月奴所料,丢失金棺一事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李相的耳中,好似生怕她会逃走一般,那李相也不等皇帝圣旨下达,便就亲自上府衙,逼着京兆尹将“南绍谦”捉拿归案!

南府大厅之上,李相怒指南月奴,喝道:“南绍谦,你奉旨打造金棺,如今却将金棺遗失,此罪你可认?”

南月奴闻言,却是挑眉轻笑,道:“丞相大人是如何得知草民将金棺遗失的?”

“你只需告诉本官,是或不是即可!”李相眸色威严,好似已懒得再同她多费一句口舌。

可她南月奴再不济也懂得什么叫自卫,什么叫维护自身权益!

她道:“既然大人知道此事是皇上亲口下旨,那么事情缘由,我也只会同皇上说明。”毕竟那皇帝看起来要比这位丞相大人和颜悦色得多啊!

李相闻言却是摇头冷笑:“执迷不悟!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本官便如你所愿!京兆尹,还不将她给本官拿下!”

站在李相身后的京兆尹微微皱眉,犹豫了片刻方才小声说道:“丞相大人,这南绍谦同九千岁来往甚密,要不要先请示下九千岁……”

“大胆!”李相闻言,不等他说完便就一声厉喝,“这雾北是皇上的天下,南绍谦犯的罪名得由当今圣上亲自定夺,你竟敢偏向区区一个宦官,如此,却是将皇上放在哪里?!”

宦官?九千岁……

南月奴眉头紧皱,心里好似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这两个称呼很容易便就能联想到那人。

可焦长卿不是锦衣卫吗?他不是字千岁吗?

如此想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两位大人,请问你们方才说的九千岁是……焦长卿?”

“放肆!”

她话音一落,便立刻听到京兆尹的一声惊喝:“九千岁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出口的?!”

他的名讳……他当真是九千岁!

可是……

“九千岁是个太监?!”她脱口而出。

这一次,吓得京兆尹差点没腿软:“大大大……大胆刁民,胆敢对九千岁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来人,还不速速将南绍谦拿下!”

说这话的似乎,京兆尹的面色已是一阵青红,那言语间的真假已然不言而喻。

在这雾北京城生活了一年多,京城里偶尔会传来关于那位九千岁的神话。

他神秘至极,身为东厂厂督,却极少在人前露面。

却是听说他长得惊为天人,怕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又听说,他知未来晓天下,只要有他在,便能保雾北终年安乐。因而,即便是当今圣上也要忌惮他三分。

她只听说他叫九千岁,知道他是东厂厂督,知道他手握雾北盛衰兴旺大权,也知道他是个宦官。

可她独独不知,这样一个神秘而可怕的存在,便就是她承诺笈荆之年便就下嫁的焦长卿。

多么可笑?!她竟然奢望一个宦官能给她幸福?!纵然她知道,那人并非真正的太监……

南月奴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似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便连被压抑绑住手脚也未曾挣扎或是开口说一句话。

“小姐……”素素害怕地想要上前阻止他们,却是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这时,南博厚与赵氏相继走了出来,见着这副景象自是吓得半死。

“月……”

“绍谦,这是怎么回事?”

那南博厚刚想开口,便被赵氏快一步抢了话题,他这才想起来,此时的南月奴是以“南绍谦”的身份出现。

李相轻蔑地瞧了他们一眼,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却是道:“好好在家祈祷吧,这件事可大可小,大了你们南家上上下下都要给南绍谦陪葬!小了也准备好给她收尸去吧!”

说罢,便就不再理会他们,迳自转身道:“带走!”

“月……谦儿!”南博厚跟在后面急急唤道,可却是被赵氏给拦了回来。

等到一行人彻底离开南府之后,那赵氏才急得团团转:“我就知道,那丫头早晚得给咱们家惹麻烦!老爷你偏偏由着她去!如今可好,这不是要搭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吗?!”

“如今月儿生死未卜,你却还有空在这责难她?!”南博厚气得怒指赵氏,素素连忙扶着他坐下,道:“老爷,小姐并非鲁莽之人,今日之事定然会有所安排,您莫要急坏了身子!”

话虽如此,但她自己也并非十分有把握,尤其是看最后小姐走的时候那苍白的面色,便就总觉得,刚才的小姐古怪得紧!

“素素,你快去找长卿,他认识的人多,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救救月儿!”南博厚连忙说道。

素素应声,便就听赵氏一声惊喝,道:“对对对!我也去趟陈家,看看陈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当然,她可不管那南月奴的死活,只要能免去南家的灭顶之灾便好!

南家为如何营救南月奴而忙得焦头烂额,那小卓子找焦长卿也是找得半死,他几乎要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了都未曾找到过他。

如此,他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大。

等到素素找到他,告诉他“南绍谦”被李相抓走之后,他才带着素素去了六皇子北堂靖的府上。

“你们是说,南绍谦丢失了金棺,被李相派人抓去认罪?”北堂靖微微蹙眉,情绪略显冷静。

素素连忙点头,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她道:“殿下明鉴,我家二少爷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这件事,金棺丢失她也很懊恼,可没想到竟会招来杀身之祸,还请殿下救救我家少爷!”

说罢,便就是俯首一叩拜!

北堂靖的目光望向小卓子,眸色微扬:“出了这种事,你家九爷呢?”

“奴才也在找他呢,可不知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才带着素素来求殿下您了!”小卓子毕恭毕敬道。

北堂靖闻言,目光深幽。

丢失金棺的罪名可大可小,可李相偏偏要小题大做,摆明了是要置“南绍谦”于死地,可“南绍谦”死了,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莫非……他的目标其实是焦长卿!

☆、89。 认罪·断断情(6000+)

六皇子北堂靖来到大牢的时候,南月奴正蜷缩在牢房一角,她的头埋在双臂之间,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消沉,哪里还有先前见她时的意气风发?!

北堂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南绍谦。”

靠着墙壁蜷缩成一团的南月奴身子微微一顿,而后慢慢抬起头来,瞧见是北堂靖,便就露齿一笑,道:“什么风将六殿下您给吹来了?”

北堂靖闻言,唇角微动,却是道:“金棺被盗,你可曾有怀疑的对象?”

他是为她的案子而来恁。

南月奴苦笑,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扬眉问道:“焦长卿呢?”

她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会不知,可这都已是第二日了,他至今却是连个话也没有。

当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九千岁呵担!

北堂靖顿了顿,迎上她满含等待的目光,终是无法隐瞒她,便道:“他有事离开京城了。”

他派人去寻了一夜都未曾有他的下落,便连神无乐都跟着不见。能让焦长卿走得这般匆忙,怕是和先前所中的蚀心蛊有关!

他本气恼地不想去救“南绍谦”,可焦长卿对这人实在是太上心,若是得知他出了什么意外,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乱子来。

如此想着,他便只好亲自跑这一趟。

听到北堂靖的回答,南月奴露出一抹浅笑,却是道:“还当真是巧啊!”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了京城……

今日的南月奴异常古怪,北堂靖不知她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便就皱着眉头催促道:“你若是想活着离开这里,便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那金棺的下落,你可有什么眉目?或者说,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南月奴闻言,却是垂眸低笑,她道:“六皇子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便来这里吧?!”当然,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堂堂一个六皇子,怎会为了她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亲自奔赴大牢?!

见她看穿他的心思,北堂靖眸色微黯,终是道:“看来当真是我小瞧了你。”

那双幽冷的目光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带着蚀骨寒意同她道:“既然你并非愚笨之人,那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你若是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们南家上下无事!”

“殿下想要我做什么?”南月奴垂眸,比起上次亲眼见着李家棺材铺大火,这一次,她倒显得极为平静。

便就听北堂靖说道:“焦长卿不能死!”

简短的六个字说明他的来意,可南月奴却是佯装不懂,她挑眉低笑:“他为何不能死?是因为他九千岁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你至交好友?”

说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来:“这当真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因着他的身份,所以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就该死吗?”

这句话狠狠将北堂靖给噎住。

她听明了他的意思,劫走金棺之人是冲着焦长卿而来。可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别说是死了,哪怕是一丁点污名都不能沾染。

所以,他来提醒她,若这件事的矛头当真是指向焦长卿,那么,她必须要代他认罪!

南月奴向来聪慧,便连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也能很快适应。

可是,当一个前些日子还同她说,要保护她的人,如今却是要牺牲她来自保……她不免有些苦笑,望着至始至终沉默着的北堂靖,她问道:“他的意思?”

“即便是他今日站在这里,你也只能这么选择,若是不依,南家上下所有人都得因你而遭殃,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说罢,他便就要转身离去。

“六皇子!”南月奴突然唤住他,问道,“焦长卿可曾同你说过要娶亲之事?”

北堂靖顿住脚步,十分狐疑地望着她,却是道:“长卿的身份莫说是娶亲,便是和人交合都是不可能的事。”

北堂靖说得十分肯定,便连犹豫都不曾。

南月奴默然,她想着,也许是北堂靖并不知他其实并非真正的太监一事,又或者,他其实是想等娶她之时再来昭告天下……

可是,便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听北堂靖说道:“若是他曾同谁说过这样的话,那必定是玩笑。即便是他有这心思,皇上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番话,直直将南月奴心底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给瓦解。

既然如此,那么他承诺过她的又算是什么呢?!

南月奴站起身来,清隽的脸上已不复方才神伤,她唇边扬起一抹笑靥,却是同北堂靖说道:“劳烦六皇子帮我同九爷带句话。”

北堂靖扬眉,便就见南月奴突然一手执起另一边的衣袖,猛然一扯,那套在衣裳外面的纱衣便就赫然断出一片。

她说:“曾经看到过,古人有句话叫割袍断义,如今,便就劳烦六皇子替我将这袖子带给九爷,就说,南月奴多谢他近日来的关照,从今往后,请九爷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的恩情,南月奴受不起!”

那层薄纱,好似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看似欢愉,实则脆弱不堪。

这一刻的南月奴突然有了几分释然,她想,幸好她还未爱上那人,幸好她发觉得早,也幸好……他今日未曾出现在她面前……

否则,她如何能说服自己去割袍断义,如何当着那人的面同他说:“焦长卿,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从今而后,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北堂靖望着这般决绝的她,接过那衣袖,虽不明她为何要以南月奴的身份来说出这样一番话,却也明白,这一次,她当真是要与焦长卿彻底决绝。

他心中一声轻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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