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当我们是傻瓜吧？
警局的警察们愣过之后，一个个的再次大笑起来，而且笑声被刚开始的时候还要夸张。
那个接过慈郎手枪的警察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拉动保险，举起手里的枪就朝着灯泡射了过去：
“不知道玩具枪的子弹和灯泡哪个更结实一点？”
然后，随着熟悉到骨子里“嘭”的一声，灯泡瞬间化为了一堆碎片，周围的好几个警察都受到了波及，身上脸上都是玻璃碴。
“啊！”
“好疼！”
“bitch，谁让你冲着灯泡开枪的！”
一瞬间，警局里变得热闹起来。
那个开枪的警察呆呆地还保持着举着枪的姿势，甚至都忘了把手放下来，还是旁边一个没被碎玻璃伤到的幸运警察看不过去，走过去把枪缴了下来。
当然，那个警察这一次没忘记要带上手套。
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人认为这是把假枪，觉得那个孩子是在说谎的话，那他才是真的白痴了。
——以前考试打靶子的时候，我都从来没有打得那么准过！
闯祸的警察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了，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已经消失的灯泡，那个只有自己一个拳头大的灯泡，就算自己仔细瞄准也基本上打不中。
怎么刚刚自己随便举手一射，竟然就那么准地射中了？
再看看好几个身上不同地方插着玻璃碎片，一边流着血大声咒骂着，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同事们，开枪的警察只觉得欲哭无泪——
误伤了那么多同事，就算都是轻伤吧，自己到底是会被罚暂时停职、还是干脆开除了？
可是自己真的是无意的啊！
正在担忧于自己的未来之时，开枪的警察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一低头，他就正正地撞入了男孩平静又深邃的双眸里。
隐隐地，他似乎还在那只左眼的深处发现到了一闪而逝的猩红。
心里猛地一震，那个警察察觉到自己心底竟然升起了一股颤栗夹杂着恐惧的感觉。
颤栗和恐惧？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是错觉吧？
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个警察发现眼前的孩子除了面无表情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奇特之处。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虽然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警察仍然觉得心里似乎仍然残留着一抹隐约的不安。
为了转移注意力，那个倒霉的警察开口向慈郎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小鬼？”
虽然知道慈郎很无辜，毕竟他已经告诉自己那是把真枪了，可是那个因此而甚至很可能丢掉工作的警察根本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失落和迁怒。
“如果你还对那把枪有疑问的话打这个号码找这个人。”
慈郎把一张david的名片递给那个警察，然后就自己找个张没有被刚刚那一枪波及到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向桌子上一趴，再也不动了。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警察嘴角都开始忍不住地抽搐，这个孩子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还是因为年龄太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现在怎么办？按照程序来应该把他关到拘留室里，可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就让他在办公室里也没有关系吧？
再次被慈郎的外表和年龄所迷惑的众警察们似乎选择性地遗忘了，就是这个五岁的孩子给他们的警局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虽然他是无意的。
有个爱心泛滥的女性警察甚至还找了块毯子盖到了看似睡熟的慈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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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警察联系了david，也是那个时候david才发现自己包里的m9不见了，也才知道不久前来的那群警察找的人竟然是自己五岁的外甥。
没敢告诉芥川妈妈的david匆匆赶到了警局，可是见到的却是趴在桌子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看似睡得无比香甜的慈郎，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这一刻，即使是前bau创立者的david大叔也有种想要远目的感觉。
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地把慈郎叫醒，从他那里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david提到嗓眼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它该存在的地方。
暂且不管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开枪、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腿力，不过如果事实确实如他所说那样的话，慈郎应该并不会落下案底。
适当地自卫，并不算犯法。
当然，非法持枪绝对是触犯到法律的，幸好david认识不少人，加上慈郎来自首的这个警局出现了警察误伤同事、还是好几个同事事件。
于是，为了尽量把这件事压住不被记者曝光，对于慈郎持枪伤人之事做了淡化处理。
其实，如果那两个被慈郎打伤的高中生坚持告他的话，慈郎也会有不小的麻烦，可是如果把这件事闹大的话，他们集体欺负同学的事情也会被爆出来。
两者权衡了一下，那两个受伤的学生以及其家长最后选择了息事宁人，正如慈郎所猜测的那样，所以当时他才敢那么大胆地直接动手，而不是后退避让。
用了不少人情，终于把事情全部搞定的david抱着慈郎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上，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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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路灯的光，david仔细注视着怀里的这个把自己，还有一大堆人折腾地够呛的五岁小孩子，怎么也无法把他做过的那些事情真正地安在他的身上。
柔软地带着点卷曲的橙色头发、仿佛牛奶一般白皙的肤色、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组成了一个超级可爱的小孩子。
就算见识了不少青少年连环杀手的david，也看不出慈郎患有某种精神类疾病的症状，除了成熟、冷漠一点之外，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而且他妻子的妹妹也说过，在被绑架前这个孩子也不是现在自己看到的样子。
那时候的慈郎也和所有的五岁孩子一样，爱哭、爱撒娇、会做一切幼稚的事情。
可是在经过了一次绑架之后，慈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性格完全都和以前不同了。
也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才执意带慈郎到美国来散心的。
第二十二章 昂贵的媒介
一辆汽车从身边驶过的声音唤醒了沉思的david，他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自己竟然侧写自己的外甥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真的是职业病作祟了，哪个小孩子不会闯祸？只是慈郎闯的祸一般的孩子做不到罢了。
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做患有精神疾病的杀人犯看待！
尤其慈郎的出发点是为了救人，而不是发泄私欲，这才是david觉得自己神经过敏的真正原因。
毕竟善良的孩子加上正确的引导，最后都不会走偏。
把慈郎所有表现出来的异常都暂时抛到脑后的david，错过了最好的认识真实的慈郎的机会，当慈郎越长越大、实力越来越强、势力越来越大之后，他犯错和失误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到那个时候，别说一个david，就算是整个bau齐上，恐怕也没有办法抓到慈郎的把柄了。
这件事对于慈郎和david来说已经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其结果只是慈郎多了一个叫做spencer·reid的美国笔友，david失去了一把心爱的m9，再就是晚上回去晚了，可怜的david大叔被妻妹埋怨了很久。
reid也没事，因为他第二天到学校之后，就直接向校长申请毕业，因为成绩太过于突出，校长虽然有些不舍，可还算是干脆地同意了。
所以，reid几乎再也不需要去那个并没有留给他多么美好回忆的高中校园。
但是，因为此事倒霉的人还是存在的。
除了那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reid的同学之外，还有一个纯属躺着中枪的。
ted·white，那个不小心一枪把警局的灯泡打碎，因此而弄伤了一屋子同事的警察，就是这件事里最无辜的那个。
因为被伤到的同事里面有一个因为和他抢一个女人的时候闹了点矛盾，正不知道如何出气呢，枪击事件发生了。
于是，在那个同事不依不挠的大闹之下，可怜的white先生就失去了他警察的工作，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下岗人员。
可怜的white不知道，这也和那个和他有矛盾的同事的父亲是议员有很大的关系。
这还是white被开除了之后，一个曾近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悄悄告诉他的。
当然，现在的white先生和慈郎除了在警局见了那么一面，同时间接地害他失去了工作之外，还算是陌生人，慈郎甚至根本就不知道white的名字。
两人都没有想过，在不就的未来，两人还会再次见面，而且还变成了那种关系。
当很多很多年之后，已经成功登上美国富豪榜的white搂着他的妻子时，最常感慨的是他认识了慈郎、并且最后跟随了他这件事。
而最长向儿女炫耀的，则是那打爆灯泡的一枪，他的好运似乎就是从那看似倒霉的一枪开始的。
以至于后来很多不得志的警察也尝试过把自己警局灯泡打爆这种事，可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ted·white，也只有一个芥川慈郎。
不提如今正在借酒浇愁的white，现在的慈郎在做什么呢？
睡觉。
是的，在芥川妈妈和david的眼里他正在睡觉，可是实际上他正在小智的空间里，向他询问关于自己体内力量的问题。
不是说自己已经能够自由控制体内恶石的力量吗？为什么今天还是差点出现暴动？
“您确实可以自主控制体内恶石的力量了，只是还需要有某种媒介。
而且，准确地说您体内的力量并不是叫做‘恶石’，蓝羽琉璃的也不叫做‘善石’，这股力量准确地说叫做‘sacred·seven’，恶石也好，善石也好，只是sacred·seven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
“啰嗦，我喜欢称之为‘恶石’力量不行吗？sacred·seven什么的，难听死了！”
慈郎大吼一声，近乎于无礼地打断了小智的话。
其实慈郎心里很明白小智根本就没有说错，sacred·seven叫起来也没有任何难听的感觉。
只是，如果没有恶石的话，那么就不存在善石了，自己只有不停地想着这两个名字，然后才能假装那个金发的少女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有“恶石”阿尔玛在的地方，就有“善石”琉璃，慈郎不想要忘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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