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浩仁少爷过来了,送来了喜帖……”
什么?浩仁要结婚了?
这倒大大出乎苏梓的意料。
说话间经到了正厅,苏继恒正襟危坐,脸上还透着几分喜色。
“爹……”
“浩仁等了你一下午,刚走……”
“浩仁他……”
苏梓还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浩仁不是一直对夏雨洁念念不忘吗?怎么连个过程都没有就要娶别的女子?是哪家的女子?
“呵呵,赶紧准备一下日你方伯父大婚……”
什么?方伯父……大婚?
他终于依稀记起浩仁曾经说他爹要娶个十八岁的女子过门,浩仁现在八成是很苦恼吧,他甚至可以想象他这一下午坐立不安的样子。
“本来早就要办的,只是碍于苏家正赶上丧事。现在百日已过,你方伯父才……唉,苏方两家的交情世代如此只可惜苏家没有合适的女子,否则……”苏继恒捋着胡子感慨着。
苏梓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莫言现在在哪呢?转而微叹口气:“要准备什么吗?”
“贺礼早已送去,明日我们只需及早赶去便是。本来浩仁今天就想让你过去的你偏偏不在。喜事……”苏继恒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下,唇边笑纹渐深:“我们苏苑也要办喜事了……”
苏梓只觉父亲似猛烈摇晃了一下。
……古语琴不禁愕然:“可是婚书……聘礼都已经送过来了……”
喜事?是他与古语琴的喜事吗?
自始至终父亲都没有和他谈过什么喜事,这让他觉得一切似乎不过是大家的猜测和自己的多心,他也懒得去琢磨,却不想今天这事突然一下子掉到眼前弄了个措手不及。
“爹,我……”
“先去吃饭吧,明日赶早去方家。”
苏继恒说着就起身走去餐房。
苏继恒在前面心情大悦,苏梓在后面心事重重,他要怎么开口拒绝这门亲事?一个不留神,事情竟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如今婚书已下,聘礼已送,此时悔婚是不是……
此事虽然是古驰竭力促成,但父亲毕竟同意了,还将一切定下,如果悔婚恐怕苏家失利更大。本来就因为苏梓柯一事致使平家被魏韶釜驱逐而引得众人不满,若是再悔婚怕是有人会认为苏家依仗自身财势与魏韶釜结盟将别人**于股掌之间,定会更难掩悠悠众口。只是……只是为什么自己这个当事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是没有今天古语琴的相告,到了八月初八,他是不是就要直接被披挂起来去古家迎亲了?
“梓今日好像有些不开心,都说你去见了‘故人’,不知是哪位故人呢?”
方月柔因为苏继恒已经正式搬回房内,心情大好,竟然暂时忽略了梓箫的落水据说是和苏梓有关,倒关心起他来。
苏梓自进门就心绪杂乱,根本就没听到她的问话,倒是安雁不咸不淡的接了过来:“听说那是古家的马车,古家的故人自然就是古语琴小姐了……”
古语琴这个名字倒是让苏梓有了点反应,他抬起眼睛,茫然的看了下安雁。
“时代真是不同了,想当年只是过门前相看一眼,有时这一眼都省略了,只是洞房之夜才第一次看见……”
方月柔感慨着,又忍不住觑了眼苏继恒,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安雁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觉一股酸涩直冲向嗓子眼,她死命咽了回去。
“我不想娶古语琴!”
这话不知怎么就溜出了口,引得心事各异的人齐齐顿了下,又齐齐看向他。
衣衣:敬请关注第94章孕事
【第94章 孕事】
始他还有些迷惑,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然后是慌:会竟镇定下来,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坚定的对向父亲。
苏继恒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只是脸上的喜色渐渐隐去。
已经有人开始暗自欢喜,没有人敢如此忤逆苏继恒的决定,而且还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即便是如今备受宠爱瞩目的苏梓恐怕也要大难临头吧。
父子二人对视良久。
苏继恒动动了唇:“吃饭。”
秋雁整日坐立安。
先是早上不小心窥见了爷外泄的“春光”引得一阵心跳如雨打芭蕉,然后是下午方浩仁来到西厢房拿她玩笑,这个浩仁少爷怎的这么不正经?接下来便是丫鬟们议论方老爷的婚事时顺便**了少爷婚期也将近了,她当场失神几乎掉了盘子,而等到晚上又听说少爷回了亲事,老爷正在生气。
她心乱如,她心慌意乱,她……找不到心在哪了,只是焦躁的坐下又站起,到处乱走。
李妈一直默不作声的看她。
她不想被人知道心事。可是这会。她地不知怎么才好了。
爷很镇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让她既安心又不安。不敢想象又不断猜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少爷。睡吧。明日还要早。”
李妈轻声劝道。
苏梓也没说什么。只是合上书本。躺到床上。
李妈小心关了门。看着呆立一旁眼波光暗不定地秋雁。摇了摇头。
他们都睡了吧?
秋雁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窗外的夜。
似乎是十五了,外面亮得很。
她又翻了个身,只觉浑身一层层的出汗。
其实夜里还不算热,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闷呢?简直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呼”的坐起身,抚着胸口紧喘了几口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苏梓的门口。
眼前唰的闪过二少爷光洁的胸口……
不,不行!
她狠命的甩头,却又突的想起后花园遇到的坏人,他抓着她的胸,胸几乎被他手上的热气蒸熟了。
心说不出的狂乱,仿佛那人粗重的气息正喷洒在颈间,引得她浑身发烫。
他要做什么?是要……
在马厩意外看到的两个赤条条的身子蛇一般的纠缠在心上。
她发现自己变坏了,起初想到他的侵犯,她恨不能将那人揪出来撕个粉碎,而现在一幕经常出其不意的跳入脑中,尤其是夜晚,让她心跳加速。偶尔还会在梦里见到,那人搂着她,手胡乱的摸着,可是她竟然不觉愤怒,相反涌动着一种惬意的渴望望他继续。
可是梦总在他扯开自己的裤子时断裂。
她蓦地惊醒,心不断抖落失望的同时只觉两腿间似有东西流出。
她这是怎么了?
有时她冲动的想找出那个人,她知道他一定是苑里的,可是……她现在怀自己找他要做什么,是质问他的无耻,是揭露他的罪恶,还是……请他继续?娘曾说过女人的身子是最宝贵的东西,自己怎么可以……
坏女人!贱女人!
她不断的咒骂自己,却仍旧按捺不住那渴望即便是在忙碌时那一幕也时不时的跳进心里,搅得她几乎发疯。
悄悄下了地,手摸到门,却又缩了回来,她要做什么?要去找他吗?
赶紧折转回身,脚却移到二少爷门口。
迟疑了下,轻轻推开门。
月光在窗下摊开一层棉花将棉絮铺散到各处。
屋里很静,只能听到二少爷均匀的呼吸。
心莫名的乱跳起来,咚咚的震得脑子发昏。
急忙捂住胸口,生怕被人听见,脚却缓缓的向床边移去。
二少爷的脸模糊在黑暗里身子却沐浴在月光下。
素色的薄被被踢到一边,白缎的睡衣在月光下如闪着圆润光泽的珍珠两片衣襟将开未开的衣襟似透着无限诱惑。
秋雁的心使劲蹿了下。
就在这工夫,苏梓翻身转了过来衫间又裹着一声叹息。
少爷在梦里也在发愁啊。
她也不禁跟着愁起来,小心翼翼的扒在床边看着少爷的脸。
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少爷了?她感叹着。
少爷的脸映在柔柔的月光下,是那样光洁,简直不像凡俗中人。
她还记得第一次认真看少爷就是在月光下,他的脸就像洒了珍珠的粉,而现在,少爷愈发俊气了,只是……她好像离少爷越来越远了。
眼睛顿时蒙上一层忧伤,嘴也委屈的噘起来。
她将头轻轻搁在少爷的枕上,偷的想,这样算不算同床共枕呢?
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半遮半掩的胸口,那衣襟正随着少爷身子的起伏轻微飘动,像是一只小手在召唤她。
她咬着拳头克制了半天,却仍旧忍不住颤颤的伸出手去……
他漫步于绣树环合的林中,只见一片郁郁苍翠,心中却有几分怅然。
身后似传来一阵脚步,未及回头蓦地感到自己的掌中探进一抹凉润。竟是一只手,柔弱,纤细,如绢如丝……
他惊
着这手看过去……
伞边微微向后仰起,桃花瓣尖般的下颌……如被晨露点缀的唇……白玉雕就的鼻……水光潋滟的眸……藏着忧伤,透着笑意……
是她?!
来不及想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他就情不自禁拥她入怀。她是那样的柔弱,好似一偻丝,随时会乘风飞走。
唇轻轻吻着她的鬓角,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
她的唇是那样香甜柔软,仿佛盛着蜜的花瓣。
他忘情的吻着,一任那清唇齿间缱绻。
伞如落叶然飘落,她微微合上眼子般的睫毛挡住流转的水波。她靠紧了他,细滑凉润的手攀上他的肩,又羞涩而迟缓的向胸前移去……
心顿时被一团柔情裹住,暖得几乎化掉。他捉住那只仍在羞涩的小手,抚上胸口……
猛的一跳,顿时苏醒过来。只见满室荡漾着如水月光,伊人却随梦飘散。
梦,不过是梦。
他已经习惯于在每次来时看着失落散碎满地,然后再次掉回梦境去寻找她的身影。可是……此刻,他惊觉自己的掌中真的攥着一只手。用力感受到那手的真实,不由直坐起身。
“秋雁?!”
秋雁的眸子亮闪闪的对着,微噘的小嘴翕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秋雁,你怎么在这?”
秋雁突然皱起了脸,猛的抽出手跑了出去。
苏梓愕然的坐在床上,看着半开的房门。
似是起了风窗外的树枝轻摆,搅动满室的月影摇动起来。
安雁再次从梦中惊醒。
最近她总是睡不安稳。
今夜月色很美,却搅得心情更为烦乱。
她开始恨自己,怎么偏偏又醒来了?现在的她只能在睡梦里寻找一丝安稳,而只要醒来,恐惧,惊慌,烦躁……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就搅到了一起,从心里掉到胃里从胃里涌到嘴里。
“呕……”
似有什么突的从里面冲出来,她急忙趴在床边,却只吐出两口酸水。
她有点清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这让她心慌意乱,如临大敌。
在第一次干呕之后,她便找借口狠狠抽了俏枝一顿,让她再也不敢迈进这间房子。
俏枝或许不会发现可是即便这样就能躲过去吗?
月事已经拖了近一个月了,而再过几个月……
心乱如麻。
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跑到门口,手在触及门板的时候却又停住。
她不能去找他,虽然她知道他一定会在马厩等她,可是自那夜被人发现就一直不敢再去了。每日惴惴的留心别人的话语,生怕有一丝牵扯到自己可又希望听到些什么,然后好及时作出遮掩。
可是似乎无事便稍稍放了心,却一再警告自己再也去不得了。谁料想平地起了波澜竟然……有了。
开始还不敢相信,可是她清楚的记得给自己生了五个弟妹的母亲是怎样的痛苦干呕,然后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
每每如此,她便心慌的捂住肚子,摸着它是否有所改变,又掀开衣襟反复查看。
它好像真的大起来了,还在动,是孩子吗?
喜悦只在最初的一刹那闪过,随后便是无边的恐惧,她深深知道对于自己这样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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