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言语让舒怀溪大笑,果然不愧是舒醉墨!
“我相信风笙也不是个盲目看不清情况的人,我虽然如此三番捉弄于他,但是,他也应该会清楚我对他不是完全的无情。”舒醉墨自信一笑,“所以,我会得到他的!”
休息了半天后,两人离开青湖镇向乌村而去,就时间上来说,应该完全没问题,二师兄的药绝对是武林第一的。
风笙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床幔,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也料到了,应该是舒怀溪来接应了舒醉墨,没有什么打斗声,证明是舒怀溪下了迷药,因为舒醉墨体力不支。
舒怀溪他下迷药的手段相当高,悄无声息。
果然,自己一不在,手下的人就不行了,而且精锐的都赶回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饭桶!
还以为他们至少能对付舒怀溪的,却没料到完全没用!
关于舒怀溪,自己对他了解也太少,不,应该是整个江湖对他了解都不多,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善做生意,而其他方面不甚了解。
看来他是精通药理的人,就如他二师兄一样,以为他性格温和是如他大师兄一样只是善于武功,而且也只会用于武,却没料到自己失算。
而舒醉墨下迷药,这就正常了,象他那么奸诈的人,不用迷药和暗器还能用什么?
舒醉墨……那份情,他对自己有情?风笙迷惑……真的有吗?
真的有吗?风笙想大笑,真的有的话,他会做的如此狠吗?!
咬牙,想握拳,却还是无法提起一丝力量!
舒醉墨!我真的要杀了你!真的……
当风笙能动后,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他的手下中的迷药比自己中的等级低,比自己先能动,于是找了药给他,给他输入真气,强行突破迷药后期效力,这才能动的。
穿好衣衫,看一眼,雪白的床单上的一丝殷红,心里突然一抽,为什么会有点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不愿放下对他的情?!
杀了他吧!不要再留恋什么!
即使他真的对自己有情,但是……自己的霸业,自己的一切,不能由舒醉墨给毁掉!
调好生息,喝水润唇,整顿好人马,风笙准备出发去追舒家兄弟,这个时候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正要动身,却觉得腹中阵阵绞痛,风笙大惊,中了毒?怎么会?想起刚才喝了水,难道是谁在水里下了毒?
再一看他的手下,个个捂了肚子呻吟,急忙向茅厕跑去。
自己的肚子也一阵的难受。
不是毒?是泻药?!
谁下的?风笙心里闪过一道人影。
舒醉墨!你在水井里下了泻药!够卑鄙!
风笙在跑向茅厕的时候心中狂吼!
第二十章
乌村是个小村,村口有一棵有百年历史的榕树,舒怀溪和舒醉墨在榕树下看见了他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大师兄程全武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两人。二师兄郝君,书生打扮,青衣方巾,手摇扇子,一双有神的眼睛在两人身上乱转。
舒醉墨看一眼郝君,嘴角弧度扬起,“二师兄,你若脑筋动在我们身上,我保证你会有个终身难忘的一天。”
“哪敢,我可是最疼你们的,怎么会呢?”眼一迷,郝君嘴角含笑,斯文的模样让人降低戒心。
“少来,你的本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又研制出什么新的毒药来,正想找人做试验?”舒醉墨不吃他这一套,斜睨他。
“别这么了解我好不好?”郝君笑道。
“好了,”程全武打断两人,“说正事,现在所有的,我们都知道了,风笙肯定会紧咬着金片不放,我们得商量如何处置这金片,先赶回华州再说。”
“好。”
程全武和郝君也没带什么人,就单身两人来,他们不想把事情弄大,再说以他们两人足够可以解决了。
四人掉转马头,向华州奔去。
风笙站在腾耀庄门口,面色阴沉的看着排开站成一溜的他的人马,心中的怒气难消,那泻药足让他泻了三天!不管怎么吃药压制都没用!
舒醉墨!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金片被夺,已经让风笙是怒气攻心了,再加上这泻药之事,他觉得如果不杀了舒醉墨,他真的没脸面活着!
不过,他还有个疑问,当自己再面对舒醉墨时,自己真的能下手吗?能毫不犹豫的一剑刺过去吗?
拳头紧握,抛开心中的犹豫,风笙凛神,一定要下这个心,绝对不能手软!
“追!”大喝一声,那一溜人马,掉转了马头,向青湖镇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风笙追了两天后,他停缓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一个对他极不利的消息,那就是舒家兄弟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插手了!
风笙沉默,程全武和郝君插手了?
不是一直都没动静的吗?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插手了!现在怎么办?!
以自己现在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武林联盟和水月楼的对手。
风笙的心里突然间失望涌上,难道自己输了?不可能得到金片了?不可能得到那十八个得力的能人了?
舒醉墨……你……看不起我了?!还是你退却了,不和我斗了?!
阵阵的狂怒不可遏制的翻涌,我风笙真的就此输了吗?!
不!绝不!
平下心中的激动,风笙沉着下来,策马继续追向华州,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会想办法夺到金片的。
连赶了三天路,华州的城门遥遥就在远方,舒醉墨趴在马背上无力的叹息,身体不经折腾啊,都是风笙的错!
为了赶时间,他下身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就赶路,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颠簸,这几天,秋寒露重,他本来内力就不济,此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发烧了。
一只手把他从马背上捞起来,抱了过来,舒怀溪叹口气,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染上风寒了?”
“对,倒霉啊,想我一向是健康,身体特棒,却没想到这次染上风寒了。”舒醉墨头脑昏昏沉沉道。
“让你多休息一天再赶路的,你偏不听,怨得谁啊。”郝君瞪他一眼,从怀中摸出药瓶递给舒怀溪。
“该不会是毒药吗?”舒醉墨调侃道。
“好啊,毒死你,看你那张嘴一天还会不会乱说。”郝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舍得?”舒醉墨抛给媚眼给他,“你不是对我相思已久吗?你舍得毒死我?你舍得我那让你消魂的身体吗?”
程全武捂头,生性正直的他实在受不了舒醉墨的胡言乱语,“别一天张口就说这种话好吗?”
舒怀溪一粒药丸塞到他口中,成功的让舒醉墨闭了口。
舒醉墨用力咽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扭头看向后面。
后面尘土起,散去后,几匹马现出,风笙一身黑衣冷冷的凝视着前方的舒醉墨。
他本是不想出来的,但却看到舒醉墨似乎是病了,不知为什么,手动了,拍了马从暗处转了出来。
看着风笙直直盯着自己,舒醉墨精神来了拍手而笑,“哈哈,他果然是对我有情的。”
“Hi! 亲爱的笙,过来吧!”努力撑起身体,向风笙挥着手,要不是舒怀溪按住他,他已经翻下马去了。
风笙的脸青了,自己为什么还是按捺不下?
不是该悄悄的进入华州,然后再想办法的吗?为何一见到他病了,就急着想出来一探究竟?
郝君和程全武看向舒怀溪,舒怀溪摊摊手,“他们两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为好。”
郝君的目光转向风笙,眼睛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个试验的好材料。
掉转马头,风笙准备离开,耳边却听到舒醉墨的笑声:“哎呀,走什么啊,害羞了?莫非是那天我太激情了,你受不了了?对了,我想告诉你,你的技术真的需要加强,不过,我又不可能准你和别的男人练习,这怎么办呢?难道是要牺牲我一下和你多做几次,多练习不成?!”
“舒醉墨,你给我闭嘴!你给我记住!我会杀了你的!”风笙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拍马就走。
看着风笙远去,舒醉墨大笑,“杀我?你舍得吗?你能下手吗?你若真狠得下心杀我!我舒醉墨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舒怀溪低头看向说完话瘫倒的舒醉墨,微微笑了起来。
程全武揉着太阳直叫头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了解。
郝君笑眯一双眼,这场戏似乎很有看头。
舒府
四个人围坐在花厅里的檀木桌前,舒醉墨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风笙还是由我来对付,不过,最终解决办法是如何处理这金片,我也懒得和他再斗来斗去。”
“你打算怎么办?”程全武问。
“我的打算,其实你们心里都该有个数,但是,目前关键是,我们看不懂金片上的盲刻究竟刻了些什么?”舒醉墨摸出金片扔在桌上。
郝君拿过,摸出水晶片低头细看,良久,他摇摇头,“根本是乱七八糟的,看不懂。”
“莫非那些盲刻是故作悬疑?”程全武搔搔头道。
“不可能,若是真的故作悬疑,刻那么多干什么?而且我们持有三个月了,倘若跟金片上的盲刻无关,为何真正的十八黑衣人一直没出现?”舒怀溪摇头。
“肯定是有关的,这盲刻里一定藏有什么,不过……我想……”舒醉墨说到这顿了顿。
“你想的是什么?”郝君追问。
“我想……我想……我困啊,想去睡觉。”舒醉墨打了个呵欠。
“舒醉墨!”郝君瞪向他。
“呵呵,开玩笑的,我想的是盲刻的内容应该是告诉我们去哪里,用什么方法找到那十八个黑衣人,如果仅是持有金片三个月,就可以认定为主人,不是太草率了吗?”舒醉墨道,根据他看武侠小说和武侠电视的经验,一般刻了什么东西,都是有关什么匿藏东西的。
“有理。”程全武点头。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要读懂盲刻的内容。”舒怀溪拿过金片,反复翻来看。
“我还想……”舒醉墨头搁在桌上,呢喃道:“我还想,如果读懂了出发去找人,我想让风笙一起去。”
第二十一章
望着舒府朱红色的院墙,风笙忍住了进去一探的心,为何自己要关心那个家伙?!不是要杀了他吗?
为何听到他病了,却想去探他的病?
风笙很恼怒自己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为何断不了情?!为何?!
真是一动就难了吗?
轻轻合上眼,风笙心里是矛盾的,杀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霸业……
若是不杀呢?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心吗?
是心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在天平上,哪一方会倾斜呢?风笙不知道……
为何会爱上他?是因为他的独行异立?因为他的狡黠灵动,还是因为他与自己的肌肤之亲?
头一次,风笙发现有一个解不开的难题放在自己面前。
再看一眼那高耸的院墙,风笙面色由疑惑转为冷然,人有时还是该狠下心的……一拂袖,人离去。
舒醉墨靠在床头,愉快的吃着苹果,“如果解开那难懂的盲刻,我要送请柬给风笙。”
正在削苹果皮的舒怀溪笑看他一眼,“你认为他会领你的情吗?”
“无所谓,反正他肯定会来,他,呵呵,还没死心的,即使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来了,他还是想找机会再夺。”舒醉墨无谓的耸肩。
“那这样,你还让他一起去?”郝君的声音传来,带着调笑。
望一眼门口,舒醉墨笑道:“正因为他不放弃我才要让他一起去。”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程全武跟在郝君后面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