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爆字数了,原本说分两章
,想想又算了。
不忍心虐了,就这样吧。
我果然是亲妈。
☆、劫出生缘好大一盆狗血
秦磊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他说他要带着陆然走遍陆然没有见过的每一片土地。如果有一天他走累了,就静静的等待着陆然来接他好了。
冯秀云,宴惜和顾清明将秦磊送上了火车,他们能给的只有谎言,却没有救赎。
也许这未知的旅途会有人将秦磊拖出泥沼,也许秦磊就在旅途中抱着最后的幻想走向终点。
随着程霜,秦磊的离去,他们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宴惜悄悄的将之前买的有关同/性/恋的书籍,放了两本在书架显眼的位置。这个时候就算冯秀云或者宴江问起,宴惜也可以解释成秦磊的事情对他触动很大,自己想要了解。
每次放学时,宴惜都去观察两本书的位置,一个星期后,书终于被翻动了。无论看书的是宴江还是冯秀云,对宴惜和顾清明来说,都是向前迈出了好大一步。
家里关于同/性/恋的书籍,电影用着微乎其微的速度一点点多了起来,宴惜偶尔也会在吃饭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这个话题,冯秀云和宴江也从最初的闭口不谈慢慢的开始发表意见。
哪怕只是微小的步伐,也让宴惜和顾清明窃喜很久。
白天的时候,他们是好儿子,好兄弟,只有到了夜晚,才可以拥抱,亲吻,抚摸。他们像许许多多的恋人那样,想要光明正大的宣告对方的主权,想要随心所欲的展示自己的幸福,但是,这样的路还太漫长。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成长,他们必须在天塌地陷的时候有足够的实力撑起世界。
“我们会好好的。”
“嗯。”
彼此的心跳,也许是他们最大的勇气。
只是常言道,好事多磨,有些劫数纵是你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也避不开躲不掉。
高考结束的那天,饶是宴惜已经经历过一次,也忍不住被周围的气氛感染,成为了撕书大军中的一员。一时间学校里纸片纷飞,鬼哭狼嚎,如果是半夜,还颇有百鬼夜行之风。
宴惜和顾清明回到家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宴惜正觉得奇怪,顾清明倒是看到了桌上的留言条。
“飞S市谈生意了?”宴惜撇撇嘴,“说好给我们庆祝的。”
顾清明捏了捏宴惜的鼻子,“好了,刚才闹了一身汗,快去洗澡。”
宴惜去阳台收了衣服,进了浴室,顾清明坐在客厅开了空调和电视。
过了两分钟,宴惜突然从浴室探出了半个脑袋。
“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顾清明起身问道。
宴惜眼神飘忽,脸上开始泛红,酝酿了半天,一咬牙一闭眼,冒出了一句,“我忘记拿顾清明了!”
说完,小脑袋就快速的缩回了浴室。
顾清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就明白了。于是那个平时一张冰山脸的男生,拿着换洗的衣服,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的进了浴室。
本来高三的学习气氛就格外的紧张,再加上随着父母对同/性/恋的了解,他们怕露出什么端倪,所以两个人一直都处在禁/欲的状态。
少年人本就血气方刚,而且又是两情相悦,要说宴惜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以往都是顾清明主动。
刚才进了浴室的宴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突然这么一抽,就把饿狼招来了。结果浴缸里的水换了三次,两人洗的皮都皱了。
虽然顾清明一直遵守着约法三章,没做到最后,但是这不妨碍他学习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宴惜一想到刚才那个羞耻度爆表的姿势,一边漱口一边恨恨瞪着某个笑的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咪的混蛋。
顾清明却偏偏还做出个回味的表情,饶是自命脸皮厚比城墙的宴惜也忍不住炸毛了。
“你还笑!”宴惜拿脚便踹。
顾清明还不知死活的抓住了宴惜的脚丫子,非常流氓的在宴惜的敏感/点摸了一把。
宴惜刷的一下,整个人都红了。
顾清明趁机又在少年白嫩的后丘上揩了把油。
恼羞成怒的宴惜抓起肥皂盒就扔了过去,顾清明赶紧躲开,然后两个人就在客厅里打闹了起来。
“你丫的再敢跑,就别想上老子的床!”宴惜一直追不到顾清明,急道。
顾清明立刻老实了了。
“哟,挺能耐嘛,敢拿我开刷了!”宴惜将顾清明压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在顾清明身上,拿着枕头毫不客气的往顾清明的脸上招呼。
“说,还敢不敢了?!”
顾清明忍住笑意,哀求道:“不敢了,下次惜惜说停,我就绝对不动。”
“哼,算你识相。”宴惜打累了,把靠枕丢到一边,就准备站起来。
没想到沙发太软,宴惜一个没站稳,又跌坐了回去,不过,坐的位置稍微靠下了一点,然后,就被奇怪的东西戳到了。
顾清明表示,我很无辜,谁让你一直坐在我身上蹭啊蹭的。
宴惜已经无语了,他再也不要管这个只会发情的懒猫了。
顾清明见宴惜想走,立刻伸手直接把人抱到怀里,亲了亲。
“惜惜~”。
看着顾清明满满全是自己倒影的瞳孔,宴惜突然什么气的没有了,顺势躺在了顾清明的怀里,将耳朵贴到胸口,听着那里强而有力的心跳,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
顾清明一只手环着少年的腰,另一只手同宴惜的十指相扣,在窗外的蝉鸣中睡去。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打开,高跟鞋的脚步声从玄关匆匆跑进来,却在进到客厅的时候,嘎然而止。
冯秀云在机场候机时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带一份特别重要的资料,只好改签下一班飞机,打车赶回家拿资料。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会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像恋人一样的姿势相拥而眠。
冯秀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几乎瞬间就肯定了两人让她觉得天塌地陷的关系。
大脑一片空白的冯秀云手中的包“砰”的掉在了地上,惊醒了沉睡着的两个人。
冯秀云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两个孩子从迷糊中醒来,脸上的表情被惊慌恐惧替代。
“你,你们……”冯秀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妈,你……”顾清明率先回过神,焦急的开口想要解释。
只是冯秀云却尖叫了一声,“我不是你妈!!!”然后夺门而出。
一个能接受同/性/恋的人,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
冯秀云告诉自己,快走,走的远远的,若是留下来,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想打死那两个孩子!
那都是她的孩子啊!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弟!
同/性/恋和乱/伦充斥着她的脑海,即将剥夺她所有的理智。
顾清明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宴惜也终于从惊慌中回过身,跟了上去。
冯秀云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马路上,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对面亮起的红灯和拐角转过来的汽车。
冯秀云只觉得伴着刺耳的刹车声,和一声撕心裂肺的“妈——!”,自己被推倒在地,而她的孩子却从空中重重的摔了下来。
精神不堪重负的冯秀云终于晕了过去。
宴惜呆呆看着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知道清明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了,因为上一世,电视曾经报道过,一个叫顾清明的小混混死于帮派火拼,年仅16岁。
而今年,顾清明16了。
“清明——!”
冯秀云醒来的时候,宴江守在病床边。女人张开嘴,用沙哑的声音问出了第一句话。
“清明,怎么样了?”。
宴江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刚点燃打火机,又想起这里是病房,于是将烟揉吧揉吧丢进了垃圾桶。
冯秀云整个心都凉了,宴江只会在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清,清明………”冯秀云张了半天嘴,却始终说不出“死”这个字眼。
“没有。”宴江叹了口气,“却也没什么区别。”
宴江扶着妻子去了隔壁的病房。
顾清明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如果没有周围的输液管和仪器,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宴惜在旁边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男生的脸庞。
做完清理工作后,少年就样呆呆的坐在病床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床上的男生,生怕不小心错过了什么。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前天晚上我赶回来的时候,小惜一直守着你。清明是昨天重症监护室出来的,医生说,醒不醒得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宴江叹了口气,声音带上几分哽咽,“这两个孩子,怎么,怎么就……”
“你知道了?!”冯秀云心中五味陈杂。
“我的孩子我还不了解吗?这样还看不出来……”宴江抬起头,眨了眨眼,“孩子果然都是上辈子的讨债鬼啊!”。
“阿江,我当时,恨不得,恨不得……”冯秀云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慢慢松开,“可是真的要失去他们,我,我不要!我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
“阿江,…………”冯秀云低声说了些什么,男人点了点头。
病房内,宴惜将耳朵轻轻贴到顾清明的心口,去寻找那微弱却坚持跳动的心脏;病房外,宴江将冯秀云抱在怀里。
三个月后。
男生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双脚缓慢的向前移动着,他的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宴惜站在不远处,微笑着伸出手。
男生终于走到了少年的面前,然后紧紧抱住少年。
“好了,今天的复健就训练到这。”护士将轮子推了过来。
“不用了,我弟弟会扶我回去。”顾清明笑道,搭在宴惜肩上的胳膊又紧了紧。
宴惜将顾清明扶回病房,替男生将身体擦洗后,就坐到病床边上,帮助男生按摩双腿。日常护理结束后,宴惜又习惯的将耳朵贴上顾清明的心口。
“顾清明。”宴惜叫道。
“嗯。”顾清明应声。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JJ抽没了的一章,重新发一下_(:_」∠)_
啥不得虐亲儿砸╮(╯▽╰)╭
小刀脑洞不够,只能狗血一下_(:_」∠)_
☆、尾声和番外
冯秀云为顾清明和宴惜办理了休学,因为两人的高考成绩非常出色,学校方面也显得相当宽容。
在顾清明清醒的两个星期后,夫妻两人便去了F国。
他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
顾清明的复健很成功,现在的顾清明已经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行走了,只是跑步之类的剧烈运动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虽然休学了,宴惜和顾清明却谁也没有拉下大学的课程。两个人好像在学校一样,每天按时的学习,运动,娱乐,休息。只是,他们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向桌子上的固定电话。
宴惜还记得冯秀云在机场时的样子。
女人不安的理了理头发,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妈妈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相处,给妈妈一点时间好吗?”
“叮铃铃铃铃~”电话的声音在半年后响了起来。
宴惜和顾清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