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不知何时何地,也不知几时几点几刻,赵小寒感觉胸口的大石头在一点点儿地离去,她想张开嘴巴喊叫,又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
“呜呜。”赵小寒扭动身子,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确定没有死去之后,她强睁开眼睛,一张英俊的脸庞近得能看清上边的汗毛。
紧抿着的嘴巴向上挑起,柯易砂的一颗心落在了肚里。
“我们这是在哪儿?在做什么?”从昏迷状态清醒过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柯易砂,这让赵小寒感到一阵踏实,小女人般的胆怯也不约而同地一齐聚向单纯的脑子,赵小寒紧紧搂着柯易砂,好像她会再次昏迷而再也见不到柯易砂了。
“我们在干那件事情。”柯易砂的心被软软的两条胳膊给融化了,他也紧抱着赵小寒,嘴唇在上边急切地寻找着落脚地,却怎么也不肯舍弃任一个地方,亲吻重重叠叠地印在赵小寒的脸上。
“什么?”赵小寒费力地转动脑子,终于想起了所发生的一切,原来,危险消除了,柯易砂不再开车了,他正搂着自己亲热呢。可即使是在车内,四周空无一人荒野一片,赵小寒也不敢做那件事情?车窗玻璃虽然是茶色的,可也总有若隐若现的人影,多难为情啊。“在这里?”赵小寒有点儿怀疑,也发出质疑。
可回答她的是更深更多的吻,还有一颗颗纽扣被解开的声音。不管她愿不愿意,有多不好意思,在柯易砂不断进攻和努力下,她的衣服越来越少,几近赤裸。
“不要。”赵小寒用手挡住那块儿三角布,小脸紧绷,眼镜不安地四处张望。
柯易砂的两眼变得火辣辣地,他亲吻上赵小寒的眼帘,双手用劲儿,终于除去了那丝遮挡。
“别,我怕。”赵小寒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柯易砂推开一条缝,胡乱抓起一件散落在车上的衣服,挡在私密处。
“放心,这儿连个鬼影都没有。”柯易砂在赵小寒的耳边吹气。他开始手脚并用,几乎把赵小寒当做了一块儿面饼,吸允、揉搓任意进攻。
赵小寒感觉痒痒的,一松手,衣服滑落在身体一侧。
没有衣服的阻挡,柯易砂很容易地就进入了,窄窄紧紧的地方早就滑滑腻腻的,此时,渴望已久的它紧紧地吸住侵犯自己的物件,一声长气之后,柯易砂开始猛烈进攻。
“嗯。啊。不。”赵小寒两眼迷离,发出及其舒服的单音节,可紧要关头,她还没有忘记她的身体正对着车窗外,倘若外边有人,一定会看得一清二楚的。
“没事儿,没事儿。”刚开始,柯易砂在安慰处于紧张情绪下的赵小寒,可随着动作加剧,感觉越来越浓,“没事儿”三个字仿佛成了他每一次进攻的标志性语言,每说一次,他的兴致就浓一次,身上的六腹肌就透出更多的汗水。
“啊。”呜咽声压抑着从柯易砂的肩头发出,赵小寒在紧张地情绪下再一次体验到了愉悦。但声音刚刚停止,赵小寒就反应过来,又把刚才的那件衣服遮挡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因了这个动作,柯易砂颤抖着的身体比往常延长了好几秒钟,更多热热的液体流向赵小寒体内。
赵小寒从内心深处终于又一次有了羞涩,而那个表情恰恰满足了他男子汉的雄壮心理,这在一刻,柯易砂觉得所以的担心和欺骗都是值得的。
“刚才,你是不是特烦我,所以才把汽车开得那么快。”穿上衣服的赵小寒已经行动自如,她趴在柯易砂怀里,问着有些白痴的问题。
“害怕还躲起来?”柯易砂一语双关。
“哦。”赵小寒把头更深地埋向那个坚实的胸脯,原来,柯易砂是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体验了一把死亡的滋味啊。
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有时候,活着是不是比死更不易呢。
作者有话要说:
☆、烤糊的羊肉串
太阳升起在半山腰,和煦的阳光暖暖地照射在两个相依相偎的人身上,岁月静好,人也静好,真是一副天地所赐的美景,只是这美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一点点儿的残缺,最后不复存在,谁也改变不了。
“咕、噜”声音先是似有若无地断开,连上,再断开,而后发出一连串释放后的爽快“咕噜、咕噜、咕噜”,声音吵嚷着打破了这份宁静,赵小寒羞得脸都快红了。
屈指算算,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已经快四五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不仅如此,又经历了胆颤心惊的生死考验,消耗了大部分精力,刚刚,她还和柯易砂一起消耗了仅存的体力,也就是说,此时的赵小寒已经弹尽粮绝,只剩下空壳一具了。
真想念奶奶做的面条,吃到嘴里一定柔滑无比,咬上一口不仅满嘴面香,还必定会油肠满肚,赵小寒馋的口水都快药流出来了。
奶奶,我想你,想死你了,你要是能出现该多好啊。可奶奶不会出现,赵小寒只能自己解决添肚子的问题。
“饿了。”赵小寒喃喃地说。她觉得与其让柯易砂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如实招来,最大限度减少了尴尬。
“这么快就饿了,刚刚不是才吃过。这么能吃,我可吃不消啊。”柯易砂玩弄着赵小寒的头发,作势起身。
赵小寒最怕柯易砂想歪,可怕啥有啥,她再也顾不上面子了,使劲儿按住柯易砂的身子,急急的为自己辩解:“不是那个饿了,是饿了。”可连她自己都有些糊涂,说来说去不还是饿了吗。
赵小寒的粉头小拳怎能抵挡得住柯易砂强大的力气,她抱住自己的身体,嘴里一边无奈地说着“不要”,一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迎接柯易砂的再一次进攻,
“连这个都不要,看来不是真饿。”柯易砂拎着一大把用塑料袋包裹着的羊肉串,想了一下,说:“我一个人吃算了。”
什么?柯易砂说的不是那件事儿,他指的是手中的羊肉串,赵小寒有些傻眼,也有些不好意思,难道是自己想歪了,丢四人了。
这个柯易砂的脑子里不知道都装些什么?每次非得耍赖才能赢得了他,不然,回回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有时候输的连自尊都没有了。
“要是真饿就过来帮忙。”柯易砂看着赵小寒红霞满菲的脸蛋,扯着嘴角微笑。
“哦,来了。”赵小寒仍然难为情地站起身,磨蹭到汽车备用箱前,和柯易砂一起往下搬那个长方形铝制筒子。刚才的羊肉串和这家伙有什么关联?赵小寒陷入迷茫。
但只一刻钟,赵小寒就恍然大悟,因为在她面前,魔术般出现了一个简易的烧烤摊儿。
原本繁琐的摊位儿可以缩减到这么简易,真是神奇。赵小寒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本互相粘连地挨着的羊肉串被扯着肉分离,来不及跟小伙伴们说声再见,就被放在铝制筒子上的不同位置,火苗强势地接待了它们。
羊肉串感动于贵宾似的待遇,也回馈以热情,可随后,当炙烈的疼痛袭来,他们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打着好客旗号的温柔慈悲,“滋滋”,不知谁先受不了发出声音,再然后,有一串加入进来,再有一串也加入进来,到后来,所有的羊肉串都开始不甘心地嚎叫。
撒盐、翻烤、加水,柯易砂忙而不乱地进行着这一切,偶尔偷闲,他还快步来到车后座,扔给赵小寒一张崭新的报纸,示意呆愣着的她坐下来。
是的,从看到红彤彤的火苗虐待只能嗷嗷待宰的羊肉串时,赵小寒就开始感到自己呼吸困难,胸口处离开不久的那块儿大石头又杀了个回马枪,并变本加厉地碾压着脆弱的心脏。
在火苗的攻击下,羊肉串再细小的纹路都难逃劫难,只有赤裸裸地躺在哪里,任由本就注定的命运在不情不愿中降临。
火苗在赵小寒眼中面积越来越大,火势也越来越旺,瞬间,它们变成了无数个能射瞎人眼睛的一缕缕光芒,赵小寒使劲儿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恢复了以往视力,与此同时,她又悲哀地想起,火苗不就是一束束能让人无影遁形的光组成的吗?只不过是量积到一定程度发生了质变而已。
试问?在这样的烘烤下,又有那块儿肉能逃脱呢?
赵小寒接过飘来的报纸,铺在身下,可也更近地看到了火苗和羊肉串之间的厮杀。
“吃哪串儿?”柯易砂问。
“哦。”赵小寒命令自己回过神儿:“那串。”
柯易砂把赵小寒看上的羊肉串从铝制筒子上拿起来,可在临递到赵小寒手里时又撤了回来:“糊了,再换一串。”
果然,刚刚正对着火苗的那面拿起时才被发现,上边有面积不算小的一块儿黑乎乎的,正散发着焦糊的味道,柯易砂对准旁边的塑料袋,打算扔掉。
“别。”赵小寒冲口而出,那块儿虽然焦糊,可受到的煎熬也是最多啊,但理由呢,总不能牵强地说就喜欢吃焦糊的吧。
“糊了也吃啊,还有没糊的。”柯易砂不理解地望着赵小寒。
“糊了就不能吃吗?也没有全糊。”赵小寒胡乱找着理由,有些蛮不讲理。
“不能吃。”柯易砂坚决反对,那次的可乐鸡翅就够他记忆犹新了,再也不能让赵小寒吃糊了的任何东西了。
“我,我就是可怜它,它也不想这样。”羊肉串如若被仍进塑料袋,再吃可一点儿理由都没有了,无奈之下,赵小寒诺诺地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坚决不能让羊肉串在受了那么大的煎熬之后又再难免被丢弃的命运,不能说扔就扔,它也是有尊严的。
“看着,我的眼睛。”柯易砂抬起赵小寒的脑袋,强怕赵小寒与他注视。
轻微挣扎之后,赵小寒不得不抬起头,可只瞄了一眼对面深情的目光,她又垂下眼帘。
“睁开。”柯易砂命令。
眼帘晃动着欲睁还休。
“睁开。”更重的一声。
眼帘几经纠结,开启一条小缝。
“睁大。”声音再提高。
终于,眼帘间距一点点儿变大,黑色透亮的眼珠出现。
“不会让你饿着的,还有我!”最后三个字被柯易砂着重强调,他双手用力着要搂抱赵小寒。
犹豫只是不易察觉的,赵小寒紧紧帖靠在柯易砂怀里,抽泣着说:“我再换一根,一定把它给扔了。”
在柯易砂的注视下,赵小寒拿着那根羊肉串站在塑料袋跟前,心噗咚噗咚跳个不停,试了几试,赵小寒把手对准塑料袋,羊肉串下斜,毫无声响地,它就一点点儿地靠近塑料袋,再靠近,最后“咚”的一声响,到达最后归宿。
对不起,请原谅,我不仅只有我自己,我还有深爱着的柯易砂,鼻子酸涩地对羊肉串说完道歉的话,赵小寒又在心中双手合十,开始默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它。
又一根羊肉串在大滴眼泪掉下来之时被递到赵小寒眼前,同时送到的还有柯易砂赞许的目光和放松的表情:“吃吧,不够把我给烤了。”
难得的幽默让赵小寒破涕为笑,她拿过眼前的羊肉串,从前到后把上边的肉全都撸了下来,仿佛为了纪念刚才的那串,也像是在忏悔,她大口咀嚼着,不让上边的一丝油流到嘴外。
一根不够,再来一根,后来,赵小寒索性蹲下来,她不再让柯易砂递到眼前,而是自己动手,这样一来,前一串还没有吃完之时,她把下一串已经放到了嘴边,有时候是两串放在一起,吧嗒吧嗒地过瘾咀嚼。
有时,当以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