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男人by冰蓝水晶[上半夜](攻被受误会,被qb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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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男人by冰蓝水晶[上半夜](攻被受误会,被qb he)-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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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我曾经也做过竹箫,送给过秦玉楼。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
  过了两天,我从竹林里精心挑选了一支最好的竹枝回到屋里。
  竹箫的外型很快做成了,但是我并不满意。对于一支竹箫而言,费心的在于它的音色和箫身上的雕刻,现在音色听上去也没有问题了,我开始用小刀一刀一刀地雕刻箫身的纹路。
  我想好了,打算刻一朵樱花、一朵芍药。
  太难了,我左一刀右一刀,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凑到竹箫上去了。
  乓——
  我的手抖了一下,刀划在手上流出了血,我慌忙用嘴允吸伤口,抬起头看门口。
  关好的门被大力地踢开了。
  冷风直直地罐进来。
  大门口冲进两个穿着黑衣的护卫,不由分说地就过来抓住我往外拖。
  我手中的竹箫掉落到地上。
  我大声说:“你们要做什么?”我一用力站起身,就甩开了那两个护卫的手。
  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高大的身型,束起的长发黑色的发簪,白色的衣衫在寒风中摇摆。
  我余惊未定,冲着天冰生气地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我,沉沉地说:“对不起,尹公子,我只是奉命带你去厅殿。”他转向另两个人,挥了挥手,“把他带走!”
  顿时我的身子又被制住了。
  这一次我没有反抗,只是抬头冷视天冰:“为什么?”
  天冰漆黑的眸子盯得我发毛,他没有一点表情,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做的事,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22 东窗事发

  双犀宫大殿。
  门外初雪皑皑,照得白色的大殿里更加雪亮。
  两排黑衣护卫各列一边,所有的眼睛看向我,气氛压抑地几乎让人透不过气。
  我被带了进去,诧异地看见所有的侍陪也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我的眼睛飘过他们,看向前方。前方,银高高地站在台阶上,风吹起他的衣带翩飞,他扳着脸,目光幽冷地看着我。
  我的心底掠过一阵惊恐。
  天冰把我带到大厅中央,就站到一边。
  我尽量试着轻松一点,但是我依然气不过,走上前一步就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辉煌的大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只是看着我,连笑容都没有。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奇怪的气氛,像是冲着我而来。我不解,看了看一边而立的侍陪,除了落艾的脸上带着泪珠,其它全无表情。我又看了看天冰和地雪,最后目光回到前方的银身上。
  我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跪下!”他冷喝道。
  我一下子呆住了,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样,我呆若木鸡,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抬起头,银高高地站在台阶上,发黑如墨,肌如凝脂,他冷眉轻挑,细长的双眼里,黑色的眸子发射出冷峻的光,不带丝毫情感。
  我看着他,突然倔强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相信,他的语气变得如此冰冷。
  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明白吗?”他居高临下地睥睨我,清楚地重复了一遍,“跪下。”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我没有跪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也分不清楚我现在是怎样的感受。
  “啊啊……”关节处突然被飞驰过来的一道力量打中,我还不及反映,就跪了下来。
  我心里很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更多的是气,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银:“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一双单凤眼透着寒气。
  我说:“我不知道。”
  “是吗?”他淡淡反问,“杀了我身边的人也不知道?”
  我惊住。
  “我从来没有杀过你的人。就算是你让我杀的人,我都不会杀。”我冷冷地说,咬了咬牙,心抽搐了一下,“我杀的第一个人,是秦玉楼。”
  “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冲口道,“这宫里我谁都不认识,有什么理由杀人。”
  “那么,你知不知道你住的地方以前的主人?”天冰在一旁开口。
  我摇摇头,坦然道:“不知道。”
  “紫茗居”以前是有主人的?我第一次听说。
  银宫主反剪着手,缓缓开口:“之前的主人,他叫紫陌。”
  我楞了一下。紫陌……紫陌……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也好像见过这个人,我有点犹豫,但是我想不起来。
  “你见过他的,对吗?”银宫主面色清冷直盯着我。
  “……”我不敢确定。
  “然后为了接近我,你杀了他。”银言语冰冷刺骨。
  “没有。”我大声吼道,“我不认识他,也没有杀过他。”
  “要我给你证据吗?”银幽冷开口。
  “证据?”我迷蒙一片,看向他。
  银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碧绿的玉佩:“尹芍,你总该认识这个吧?这是在紫陌尸体周围找到的,别说你恰好丢了。”
  他手一抬,那玉佩就丢在我的面前。我颤着手捡起它,翻转过来,碧绿澄清的玉佩的一角,清清楚楚地烙着一个字:尹。
  “这是我随身的玉佩。”我惊讶地抬起头,“但是我一年之前就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它丢在哪里了!”
  我的心思一晃,等下,除非我那天丢出去的是……
  我问:“紫陌是银宫主的侍陪?”
  银漠然地盯着我:“原来你记起来了。”
  我不语,看向一边的落艾,他的脸上挂满泪痕,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我突然间对他的样子很反感。
  再笨,我也大概明白了。
  这玉佩,是我当初救落艾的时候随手从怀里丢出去的。紫陌,就是那个曾经想杀落艾的茶发少年。
  “他不是我杀的。”我吸了口气,转向银:“我只点了他的穴道,但是我绝对没有杀他。”
  “你点了他的死穴。”银的话冷静而残酷。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双眼瞪得滚圆。
  银斜眼看向一边的天冰,天冰走上前来抱拳道:“大夫已经检查过紫陌的尸体了,他的身上没有剑伤,可以断定是点穴而死。”
  “不。”我慌了,“我没有点过他的死穴。”我大喊道,目光一下子射向落艾。
  落艾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他走出来,跪倒在地上抽泣着:“对不起,如果那天,我不是执意要和紫陌比武,紫陌也不会被点中死穴。”他转过头来哭着对我说,“芍哥哥,真的对不起,我也想帮你瞒住,可是那天你点了他的穴道不久,他就死了。”
  我的背脊一阵发凉,我看着泪湿衣衫的落艾,刹那觉得他很可怕。
  我盯住他,冷冷地说:“落艾,你很贱!”
  他只是哭。
  我抬起头,目光正视银:“我没有杀紫陌,杀他的人是落艾。你要相信我。”
  银宫主雪白的衣衫摇曳,深黑的眸子像是笼上了一层薄冰,眉角的樱花透明地像是一片雪花。
  他立在前方,像一座冰雕:“你是我的侍陪,我不会杀你。来人,把他丢到水牢里去。”
  我突然之间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心透凉,恨渐起。
  我冷冷地撕开一个笑容:“原来你根本不相信我。”
  他淡然转身,银白的衣袂随风飘起,如瀑的青丝落在他的身后,他双眼淡而冷。
  “银——”我喊到。这个身影我很熟悉。
  第一天来到这里,也是在这个大殿里,他曾经这样淡若轻烟地离开,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他,却刻骨铭心。现在他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却真的害怕,害怕他就这样抽离。
  银没有转身,清冷地从我眼前飘过,只留下一句话。
  “当初你可以杀秦玉楼,那么你也可以杀紫陌。”
  我一下子瘫倒在地。
  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我的骨头硬硬生疼。
  银,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心突然像被人狠狠地刺出一个洞,血流出来,猩红猩红。我脸色发白,咬紧牙齿……当初为了救他,我杀了最好的朋友秦玉楼,还害得自己差点重伤而死。而现在,他却反过来用这道理由来摆我。
  这是我爱上的银吗?这是爱我的银吗?
  我被两个黑衣护卫押起来。
  没有反抗。
  我冷冷地看着银离去,那眉角的樱花像是透明地消失了似的。一袭白衣在转角处悄然隐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冷冷地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落艾,他的哭泣里有一种笑容,我看得出。
  我漠视着所有的人。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我转身离去的最后一滴眼泪,像一滴雨,滴到白色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死得无声无息。
  阴潮的水牢。
  发黄浑浊的水像是千年没有换过,荧绿色的海藻依稀可见,蚊子苍蝇水蛭的尸体散散地浮在水面上,散发着腐朽的气味,就算是闻一下都会晕死过去。
  我肩膀以下都浸泡在水里。身上,不知道已经被水蛭吸了多少血。反正我的身体很胀,早就吸满了水,被吸点血应该还死不了。
  我的脑袋耷拉着,因为透支。
  但是我的脑子却清晰地可怕。
  ……
  那个清晨,我转身离去。
  转眼的瞬间,那茶发少年的眼睛里满是迷离,那脆弱的绝望,如破碎的琉璃淌落手心,他绝望地看着我,甚至是祈求我。
  我以为那是他罪有应得。
  原来我错了。
  我救了落艾。
  其实就是杀了紫陌。
  因为紫陌当时已经知道,一旦我离开,他就会死。
  我没有杀他,但是有人一定会杀了他。
  我撇了撇嘴,扬起一抹惨笑。
  紫陌当时绝望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一种讽刺,对我的讽刺。
  我一直一直就是最蠢的人,蠢到我只会看别人的表情来评价一个人。红蘅、扶缇他们从来就对我不阴不阳,所以我把他们当做我的敌人。落艾有漂亮如水般的大眼睛,笑起来有无邪的酒窝,他会关心我的伤、会安抚我的心,于是我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我以为落艾很弱势,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强势就是装弱。
  而落艾,才是所有侍陪中最强势的那个人。
  他送给了银一份最好的新年礼物。
  我现在领教了,没有错,是我杀了紫陌,而我现在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背叛的代价。

23 水牢

  水牢的门打开了。
  耀眼的白光一下子扫进来,亮得我的眼睛眯了起来,缝隙中我看见有人走进来。
  狱卒拍掉了身上的积雪,一摇一摆地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捂紧鼻子别过脸,伸出手递过来一碗不黄不黑的水。
  他把碗送到我的嘴边,喝令:“喝了它。”
  我没有张嘴。
  那人把碗朝我嘴边又挪了挪:“宫主让你喝了它!”
  我别过了脸。
  “你到底喝不喝?”那狱卒将我的头硬硬地别转回来,握住我的下巴,用力掰开我的嘴,将水往我的嘴里灌,怒道:“喝了它!”
  我一张口,灌入我口中的水全数喷了出来,喷得那个人满脸都是。
  我眼睛也不眨一眨,冷道:“我不喝!”
  那狱卒顿时跳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顺手就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还是宫主宠爱的侍陪?整日有人哄着你喝东西?我呸!”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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