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顾墨眼神失落,淡淡一笑。
“许暮佳的身体怎么样了?”
“前阵子刚出院,医生说她这次很伤身体,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她点点头,“那你好好照顾她吧,对她好一点。”
顾墨转头看着她,眼神深邃,“我可能做不到那么尽心尽力了。”
她愣住。
“因为曾经爱你花了我全部的心血和气力。”
异牛纯璀。“顾墨……”
“我知道你爱的是江漠远,放心,我没搅局的意思。”顾墨马上澄清,神情转为轻松,“走吧,你是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得回公司,活动之后的报告还要整理。”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这样吧,今天既然我帮了你一把,你总要表示一下才行,请我吃顿饭吧,吃完饭你再回公司,如何?”顾墨提出邀请。
庄暖晨原本想答应却不经意想起江漠远的警告,眸光顿了顿开口道,“改天吧,今天真的还有一大推事要忙,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改天我和漠远一起做东好好请你吃一顿。”
顾墨闻言后摇头苦笑,“暖晨,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总提到江漠远,我——”
接下来的话被街边的车鸣声打破!
她见他的神情略显尴尬,回头顺势看过去心尖陡然颤了颤!
街边赫然停了辆商务车,阳光耀着车顶几乎看不清细节,但车子里的男人不容小觑,太阳镜虽遮住了双眼,但她能从他微抿的嘴角看出一丝不悦来。他像是冲着顾墨这边轻轻点了下头当是打过招呼,手一抬,车鸣又响了两声。
明显的催促之意。
“对不起,漠远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庄暖晨强力压下心头的恐慌,努力挤出一丝笑冲着他说了句。
顾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漠远又看了看她,只好点点头。
她赶忙走向江漠远的车子。
没多会儿顾墨也开车离开了。
副驾驶位上,庄暖晨惴惴不安,盯着前方的红绿灯轻声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江漠远转了下方向盘,趁着绿灯踩了油门,语气淡淡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他的语气她更慌了,脑子像是炸开了似的,又想起那晚他的暴虐行为,嗓子也一阵儿发紧,“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顾墨会来现场。”
“嗯。”他低沉应了句,眼睛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有两家媒体临时放了鸽子没来,顾墨也算是救场了。”庄暖晨一五一十主动招供,“他今天也就是过来看看,你知道其实菲斯麦的产品还不错,口感又好,媒体关注也是应该的,刘经理他——”
“你的跳跃性思维太强了,逻辑点说。”江漠远微微蹙眉。
庄暖晨舔了舔唇,她明白他在暗指她说话颠三倒四没逻辑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混乱的思维捋顺,“说白了就是,我不知道他会来,但他的确帮了我个大忙。”
江漠远闻言后却微微勾唇,“两家媒体同时放你的鸽子,会不会太巧?”
她一愣,紧跟着勉强一笑,“你觉得是顾墨从中作梗?怎么会呢?他又不能干涉其他媒体的行为。再说,这么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华报那么大的摊子,随便放点消息出去都能令其他记者抢着分摊,能让几名小记者不出席活动又有什么奇怪的?”前方红灯,江漠远减速停车,终于将目光落在她脸上,“至于对他有没有好处我就不得而知,不过暂时知道一点,最起码你对他起了感激之心。”
庄暖晨心里一揪,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有关,我也无从查起,但感激又会怎么样?我又不可能跟他做什么。”
“当初正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激,我们才能走到一起。”江漠远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包括我占有你的那天晚上。”
难以言明的气氛
更新时间:2013…1…25 13:33:12 本章字数:3467
庄暖晨突然被刺心的痛击中,不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而是仅仅因为她的话。曾经那么不堪的一幕早就随着嫁给他之后的日子渐渐变淡,她将曾经的一切都视为上天注定,也因为这样她才可以允许自己的心放开点再放开点。而今他的话像是钝刀似的一点点割开她的心,毫不客气将心割到血流不止。可淡都一。
他这又是何必呢?
车窗外的光都不及她脸色的苍白,指尖几乎陷入掌心之中,深吸一口气将脸别到一边,淡淡扬声,“江漠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羞辱我还是想羞辱你自己?”
说实话,她宁可希望跟他大吵一架也不愿这样,如今的气氛出了奇的压抑,这种闷闷的、怪怪的气氛俨然如同凌迟一样逼得她一点点失去呼吸。
所以她说话的语气忍不住恶劣了些,原以为他会由此动怒,谁知江漠远却不怒反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脑,嗓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润,“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感激心泛滥而已。”
庄暖晨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火又像是被灭火器突然给熄灭了似的,想发也发不出来,低着头,感觉后脑间的大手力量极其沉重。待车子开动的时候,她无奈叹了句,“其实今天的事真的纯属偶然,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相信。”江漠远意外地说了句。V
她愕然。
江漠远转头看了她一眼,勾唇淡笑,“我相信你今天说的话。”
“真的?”庄暖晨迟疑地盯着他。
他的侧脸是最完美的弧度,潜入车室内的淡淡的光线悄然勾勒出他的下巴形状,刚毅方正,微抿的唇角如锋利的线条,人人都说有这种下方形状的男人大多强势不好招惹,看来此言非虚。
她的疑问引起男人的浅笑,那条线微微挑起,多少软化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极其想英俊好看。“真的。”两个简单的字眼从他薄唇间崩落。
庄暖晨呆呆看了他半天,心头的郁闷稍稍挥散了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不是一向不相信她和顾墨吗?她以为他会像顾墨一样对她大呼小叫之后将她扔到路边自己开车离去。
他就这么云淡风轻说了两个字“相信”。
是真相信吗?
江漠远不是顾墨,所以她看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庄暖晨才愕然发现竟已到了家。
“怎么回家了?”下了车她一脸的惊愕。
江漠远随手收好车钥匙,“不回家去哪儿?”
“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呢。”庄暖晨想到很多需要善后的工作要处理就着急,“再说,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回公司吗?”
江漠远没搭理她直接进了电梯。
“喂——”她见状也只好跟着进了电梯,“你——”
“明天开那辆车去上班。”光灿灿的金属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江漠远突然开口说了句,伸手指了指车库南角的一辆白色商务车。
她一愣,“这车子开出去我怕被人抢劫。”
“也好过你在计程车被人抢劫要强得多。”江漠远面无表情,语气淡淡,“你的那辆车子已经损坏得严重,再修理也是那样。”
“我的二十多万就这么没了……”她无奈叹了句。
江漠远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转头看着她有一瞬的征楞,半晌后开口,“所以你在开我车的时候尽量小心点,再损坏就不止二十万了。”
“我不想——”她原本想说不想要,但江漠远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表情倏然变得严肃,目光严苛地盯着她,这副鬼样子着实吓了她一跳,赶忙改口,“开这么贵的车,以后再遇上大风大浪的我都不舍得弃车了。”
电梯直接入室。
江漠远走在前面推开房门,听她改了口风后原本抿紧的唇角微勾了一下,像是在笑,却在转头看向她的时候语气故意冷淡,“车在人在,车亡人亡。”
呃……
庄暖晨呆呆地站在门口,因为他刚刚一直背对着她,所以没见到他那一抹微笑,触目的只剩下他的面无表情及听上去恶毒的话。
江漠远见她站在门口后一蹙眉,伸手将她拉进来。
她不是心思的换着鞋,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
江漠远没立刻上楼,站在玄关看着她换鞋,良久后意外叹了句,“在万宣不及在德玛,你外出见客户总要开辆差不多的车吧?”
关鞋柜的手微微一滞,她愕然地看着他。
江漠远却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替她关上鞋柜的门后转身进了屋子。
她站在原地,心头却窜过一丝类似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晚餐很丰富,所有入厨的食材全都是许妈精心挑选的。庄暖晨最开始找到许妈的时候只是想着用一阵子再说,但这么长时间许妈对这个家还真是尽心尽力,后来她跟江漠远一商量,他也同意让许妈就留在别墅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许妈的手艺很好,听说她老公就是挺厉害的大厨,但再厉害也不及她,她曾很骄傲的跟庄暖晨提及,她老公的手艺其实都是跟她学的,只是女厨师不好当。
庄暖晨一向喜欢吃许妈烧的菜,不油腻很清爽,而且许妈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今天她和江漠远多吃了哪几道菜她都会谨记于心,短短的几个月下来,他们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许妈都一清二楚。
餐桌上依旧色香味俱全,空气中还萦绕着红酒的醇香。
庄暖晨刚入座,许妈就走了上前,她以为许有事情要跟她讲,刚要开口询问不曾想许妈看着江漠远欲言又止。
“许妈有事?”江漠远拿过筷子,见状后淡淡问了句。
“那个……先生,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呢。”许妈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江漠远看了她一眼,“家里有事想请假?”
“哦,不是不是。”许妈赶忙摆手,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明晚过生日,邀了我们两口子参加,我们合计着也不能空手去就想着买瓶红酒当礼物了,我那亲戚很喜欢红酒。但我和我家那口子对红酒都不懂行,想到先生你一向有收藏红酒的习惯,对红酒一定很懂行,你看……能不能给我写几个红酒的名字,到时候我照着去买。”
“你亲戚做什么工作的?”江漠远意外问了句。
庄暖晨奇怪地看着他,平白无故问这个做什么?
“是在一家外企工作,好像刚升职是个小主管。哦,就是我那个嫁到本地来的表妹,是她儿子过生日。”
庄暖晨敛着长睫,这个亲戚她不是没听许妈提到过,因为嫁了个当地人还颇瞧不起许妈一家。
江漠远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样吧,你直接在红酒窖里拿一瓶送过去吧,D架F格的几款都适合你的亲戚。”
她抬头看着他略感惊讶,平时看他面无表情没想到对下人还挺好,虽说她不懂红酒但也知道,不是所有红酒都能进得了他的酒窖,他向来有收藏红酒的习惯,酒窖里的珍藏价码高达上亿。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很少去酒窖,因为一进去她就更自卑,里面说不准随便拎出来一瓶红酒的身价都比她高。
当然,许妈也清楚酒窖的高额身价,一听江漠远这话受宠若惊,“先生不用了,酒窖里的那些酒太贵了,我——”
“去拿吧,别因这点小事影响工作。”江漠远风轻云淡说了句。
许妈感恩戴德,谢了又谢去拿酒了。
“D架F格?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