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小扣子绝对不问原因。” “那好,今天我穿那些旧的内衣,那些新做的内衣没有穿过的你收拾好,不要
让外人看见。没事你也别动,我什么时候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我很严肃的说。 “属下遵命。”可能
是我严肃地神情吓倒了小扣子,小扣子也变得分外的严肃。 “那好,现在没事了,一会儿你叫阿福过来,我想点几
样菜。”前几天身体不好没有胃口,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今天有点胃口,想点一点荤食。 快中午了,阿夫进来
问:“刘公子,今天想吃什么,小的吩咐厨房准备。” “吃了几天的素材,有点腻,今天吃红烧小排吧。”我
眼睛盯着书,头也没抬地随口说。“属下告退。”阿福低着头退下。等他退下之后我放下书,在心里计算时间。
离开倚翠楼之前我和福伯说过很多,按照我和福伯的约定,“小排”就是“非”,指联姻之事两国联盟无关。在摄政王爷府
里有福伯安插的眼线,今天他就能收到消息,明天宇文凡就会知道,二十天时间足够宇文凡做很多事情:比如了解青国和羽国
联盟的深层内幕,比如从羽国方面离间羽国和青国的关系,比如给羽国足够的压力,比如在渊国和青国边界屯兵。而这二十天
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排好身边的人,保护好自己,然后等待时机除掉青国的重要人物——摄政王爷。我摸了摸胸口,摄政王
爷留在我胸口的吻痕一样没有褪去。第一次和他共度云雨之后我就知道了他的习惯,从那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他还有情欲,只
要他对我身体还有欲望,我就可以杀了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布置今日之事,现在他已经在网里了,快要到收网的时候
了。而收网之前,可能还要解决一个不安分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王府里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每日挂在墙外
的风筝让我有些忧虑。我忧虑不是因为不知如何对付这个一直在查我底细的女子,而是忧虑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完成我想做的事
情。 本来我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发生了一件超出我控制的事
情,让我明白面对命运,我有多无能为力。 这天中午,我在外面散步,只听见有人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
了。”我心里很奇怪,这已经到了冬季,湖里的水早就结了冰,怎么可能会有人落水?除非有人故意凿破冰面。如果是这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是是风景优美的爱晚湖,而是在兰苑前面人迹罕至的荷花塘里?容不得我多想,总是
条人命,我吩咐七去救人。 人救上来就近送到了兰苑,我满怀心思的去看她。 “主子,
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捏着什么东西,怎么掰都掰不开。”皓雪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 “手?”我走过去看
着她。她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现在却凌乱着头发,脸色发青,而且昏迷不醒,眉头紧紧皱着,不知道想什么。一时猜
不透她的来历,我也没有很多时间等待,只能试探一下。“你如果是专门来见我,就放开你的手,让我看看是什么。”我低下
头,凑近了对她说。她的眼珠似乎很快的转了几下,但是依然没有放开手。看来的确是和我有些关系,我回忆福伯曾经告诉我
的王府中的自己人,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里是兰苑,我从渊国来。”我毫不避讳的说,对外人来说,我
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对有心人来说,这些话有特殊意义。 听了我的话,她的手缓缓地放开,手心中有半截玉佩。
我心狂跳一阵,这是属于林之玉的那只玉佩的一部分。能让林之玉打碎玉佩,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王府里没什么事情,那肯
定是王府外的王大夫。“去给我找绣花针。”我吩咐小扣子,时间紧急,我也顾不得此举是否会暴露我的身分。 “这?”
小扣子很诧异。 “没时间准备专门针灸的金针了,只能在灯上烤一下凑合用,快去。”我一定要在人来之
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幸好她溺水的时间不长,只扎了两针她就悠悠醒过来。 “你?”她一醒过来就用警醒的
眼神看着我。 “我是你要找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举着手上的玉佩焦急的问。
她看了看我,像是辨认了一下,然后说:“王大夫中毒了,北先生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毒?我
给王大夫下的毒早就解了,王大夫深居简出不可能和人结仇,而且有福伯的人照看着,怎么可能中毒?一个念头窜进脑子,我
的那箱毒药。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我给他毒药一是带不走,但不想留给居心不良之人为祸他人,二是让他打发时间,没有
想到他竟然用在自己身上,王大夫究竟想干什么? 我很快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思考王大夫为什么给自己下毒的时候
,而是要赶快给王大夫解毒,我的那些毒药足以毒死半个平城的人,我焦急的问:“他在哪?” “太和寺
,明空大师。” “我知道了。”我看着她依然瑟瑟发抖,接着说:“以后没事尽量不要来找我,免得引火
上身。”为了见我在寒冬腊月跳到冰冷的湖水中需要很大的勇气,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危险,我能为她
做的就是远离她。 “北先生的事以后也要麻烦你了。”她的眼光羞涩,柔和而多情。她的眼光如此的熟悉,
我在心里替她遗憾,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再多的情终究付之东流水。想起了皓雪的眼光,我点点头,说:“我会的。”
“落烟在此谢过公子。”她感动的竟然要下床道谢。 “不必。”我拦着她说:“我的事情我会做
好,你自己也保重。”说完话我转身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半夜里我被小扣子摇醒,迷迷糊糊中任由他给我穿上衣
服,任由他拉着我穿过一道道门。等我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在墙上,上气不接下气地
问:“怎么……回事?” 小扣子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胸口顺着气,说:“东厢房……走水,火势很……大
,到西厢……房……避避。” 我仰着头看了看东边,半边天都映红了,七的手脚真快,刚刚吩咐他没多久,他就能放这
么大一场火。我看着东边天空的一片红,毫不掩饰的说:“我正等着这场火呢,小扣子,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府。
” 小扣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接着问:“几个人去?” “有关的人都去。”去寺庙参拜这种事情当
然是人越多声势越大。气息渐渐平息下来,身上的薄汗也凉了下去,虽然穿得衣服很厚,但是我开始觉得冷。自从离开了渊国
,我似乎从来没有感觉过温暖,除了某一天晚上不知是不是梦中感觉到的温暖。我拉紧了衣服,靠着墙,望着火红的半边天空
,除了在他的身边我还能在哪里感觉到温暖呢?不知道站在火边会不会感觉温暖呢? “主子,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
了。”小扣子很体贴的说。 “你有没有看过日出?”想起书上所说日出的时候天空也是红色的,不知道有没有现在这
么红? “小时候看过。” “那今天陪我看日出吧。” “主子你稍等,我去准备一下,
让主子你舒服些。”小扣子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我披上,“主子,你身子骨不好,别凉了。” 我笑笑,没有推辞,
我现在不能病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面对。我和小口子偎依在一起直到太阳的光辉染红了天空。 第二天一
早,和阿福打了声招呼,在我屋里稍做准备,我们几个人就飞奔去太和寺。刚进寺院门,明空大师派的人就把我们接到了厢房
。我走进里屋,王大夫睁开眼睛对我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是冷静的人,但是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得心头燃起一把火。几天不
见王大夫就把自己折腾得没有了人样,蜡黄的脸,乌黑深陷的眼圈,瘦了好几圈。 我怒气冲冲的走过去
拉起他的手腕诊脉,手上的感觉越来越清清晰,我心头的火刹那间熄灭,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挽起他袖子,几道血口豁然映入眼
帘。我万分迷惑的抿着嘴,思绪万千,难道他已经见过林之玉?可是林之玉身上的毒根本用不着过血祛毒法。林之玉让人传给
我的话又浮现在我的耳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林之玉出府比我容易,王大夫中的毒虽然猛烈,但是不致命,不需要我亲
自来解毒,那为什么一定要冒那么大的危险通知我?王大夫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你想实验过血祛毒法
给我祛毒?” 王大夫羞赧的笑着说:“还不太成功。” 我猛然的转过头去,闭着眼睛强忍着眼泪,原来王大夫
是为了救我而以身试毒!我怎值得别人为我这么做! 半晌后我说:“先不说过血祛毒法流传这么多年方法可不可靠,单
说你用的方法,你用的毒引太过霸道,这样几次下来,不等把毒逼到一个地方你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王大夫很
认真的听,问:“那应该怎么办?” 我正要张口说,忽然意识到他的目的,为了他的性命,我不得不摆
出很凶恶的面孔说:“我的毒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论医术我可能比不上你,但是论用毒你不及我十一,我体内的毒我自己都没
有办法祛除干净,更别说你,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还有,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现在有几百条人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可能是我凶狠的面孔吓着了王大夫,他很吃惊的问:“几百条?”“是,你可知道你中毒的消息是多少人冒着生命危险传到
王爷府的?你可知道有一个女子为了把消息传给我,跳进冰冷的湖水中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可知道我今天出来很可能泄露身份
,我身后的几百条人命都可能因为我身份暴露而送命?”我充满怒气的说,这怒气半真半假。 “我……
”他惭愧的低下了头。 看到我的目的达到了,我走到我的药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说:“吃下去,好生养着,
只要再等二十天,一切都会结束了。”不等他回答,我就走出了房间,我怕我凶恶的脸维持不了多久。 外屋皓雪
焦急的等待。我看到他,带着哭腔说:“可不可以借我一个肩膀?”皓雪走过来搂着我,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这
次的眼泪不是伤心,而是感动。 匆匆的离开,匆匆的回去,回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