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嘴唇,在寻找着对方。
亲密纠缠的吻,翻云覆雨的缠绵交欢。
欲液不分先后的迸射。
终于……
汗湿的银发和黑发胡乱的黏在身上,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平舟完全放松了身体,情潮后的余韵,两个人慢慢的平复呼吸。
飞天轻吻着爱人潮热的肌肤,竟然浑然未觉,身周的变化。
莹白晶莹的一朵莲花,盛开在两人的身周。
花萼隐在平舟的身体中,层层花瓣蓬勃而粉嫩的绽放,雪白晶莹,略带一点淡淡的绿意。浓浓的花香气薰人欲醉。
飞天的舌尖在爱人的肌肤上宠溺的流连,眼睛半睁半闭,长长的睫毛掩去了身周的一切:“好甜……平舟,你好甜……”
“怎么都尝不够你……你身上搽了蜜糖的,是不是……”
盛开的莲花,渐渐淡去。
飞天犹自抱着平舟,絮絮不停:“什么时候给我看你的原身?我都没有见过……”
平舟懒懒翻一个身,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嘴角勾起淡然而妩媚的笑容。
总是这么笨笨的飞天……
“喂,什么时候给我看啊……我真的很想看到……”
笑意在唇边加深,平舟反手推他一把:“静静是不是该醒了?”
飞天顿住动作,哦了一声,匆匆跳下床榻,拉起一件不知道是谁袍子一披,便向偏殿快步走过去。
花香气浓香馥郁,在午后的寝殿中久久不散。
……………………一大早的写H,我的趣味还真是YD啊YD……………………………………
啊,终于H完了一段。。
飞天
漫天飞雪,不见归途,不见来处。
玉碎乾坤,冻云低垂。
行云往手上呵了一口气,温暖还没有到达手心,就变成了白茫茫的寒霜。
他回头看一眼飞天。
只穿了一件白绸的单衣,广袖敞领,银发雪肤,在纷纷扬扬的漫天飞雪中,浑不似真人。
寒风吹得他银发白衣尽向后去,飘摆鼓荡,猎猎有声。
“真的……”行云挽著他手:“可行便行,不可行不可勉力为之,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从前。”
飞天向他淡淡一笑,迈步前行。
隐龙的白江紫海,在苍茫的大雪中,看不到边际,分不出天地。
天也是一片苍野,地也是一片银霜。
雪片似玉蝶一样纷纷朦朦乱扑人面,打得人睁不开眼。
行云紧赶了几步,跟在飞天的身后。
一千年的时光。
千年一轮的祭舞。
飞天抬起手来,雪片落在掌心,六瓣的奇花,盛开在寒风之中,冷冽绝艳。
曾经是龙族最畏惧的寒冬,没有生机的,绝望的雪月。
整个隐龙谷内,找到不一滴水。
脚下的土地因为冰雪而紧硬光滑,雪花落在地上,被狂风卷得起了破碎的涡漩。
衣带当风,银发狂舞。
飞天转过头来向他微微一笑。
举袖轻扬,脚尖踏上了已经成了一条冰练的白江。
茫茫的江面已经冻成了明镜般的坚冰,厚厚的雪被向四周清扫,露出当中一块空的圆场,飞天正一步一步朝那无雪的冰
面走了过去。
两旁是肃立的族人,俱著素衣,披发赤脚。
飞天停了下来,除下了脚上的单鞋。
赤脚踏上冰面。
严冬如此酷寒,又如此洁净。
空中什么气味也没有。天地间只有风声。抬眼远望,除了苍茫雪原,没有半分杂色。
一丝丝杂念都被荡涤吹净,眼中一片明澄,心中宁定安详。
巨大的祭鼓上,站立著垂髫童子。一旁身著素衣的龙女,手中捧著玉盏铭器。
远远看去,冰上那白衣银发之人恍若一枝幽草,似乎风再大一些,就要将他从中摧折。雪再大一些,又要吹碎了那一叶
单薄。
圆的空场,冰面之上,零星散布的玉鼎。
袅袅的青烟来不及成形,便被风吹得了无痕迹。
祭鼓响了一声。
沉闷的,象是远古的梦境传来的声音。
鼓声敲回多少旧梦前尘,多少豪情逸志。
大风呼啸而过,似奔马惊雷,来了又去,往返在失落的时光中。
祭鼓又响了一声。似金石敲击作响,似苍海涛声泛耳。
飞天伸展著身体,手臂上举。狂风卷著碎雪珠沫缭乱袭人,霁霰霏霏,薄雾轻烟。
那是一幕尘世间的仙景,是红尘上的氤氲浮生。
在那一片迷朦中的人影,指若玉剑,银发流光。
行云远远的看著,第三声祭鼓响过,所有的龙族族人全部单膝著地,仰面向天。
轻烟一阵浓一阵浅的掠过似梦境交叠,冰上的人影隐隐迭迭,若近实远。
他足尖点地,飞身跃上了祭鼓。
乱飞的银发遮住面容,剑眉锋锐,目似寒水。
闪烁的晶亮的眼神,象是昨夜星辰。
一片寂静中,飞天踏响了足下的鼓面。
远远的一片祭铃声响。
苍茫的看不见的山巅,遥遥有钟声相应。
广袖飘荡,流绎过雪与风共舞的虚空。
这是一场遗世而独立的祭舞,这是一句龙族人齐心吟颂的誓言。
这是一竿孤立在雪中的竹,这是一枝不惧劲风的幽草。
向天,问天。
扬天,回天。
坚定不移的鼓声,在玉足起落间响起。
一响再一响,声声敲在人心上。
远远相应的钟声,清亮而不尖嚣。
带著一丝犹疑迷惑的脆铃声响,低低的在这两种声息间徘徊。
大雪,纷纷。
在祭鼓上盘旋乱舞的碎雪,那在雪中跳动的精灵,似嬉戏,似渲泄,起落的脚步,规律的鼓声,一下接一下。
钟声渐渐跟进,声声相和,丝丝入扣。
脆铃的声响,却渐渐淡去。只有些微的,断续的声音,在钟鼓齐鸣的时刻,静静的相和。
似是终于找到了方向,驱散了愁云。
鼓声一顿,钟声渐消。脆铃声寂。
有一把嘶哑的声音,慢慢唱著古老的歌谣。
那些古朴的字句,诉说的是往日的荣光,还是曾经的血泪?
是盛世华章,还是乱世纷纭?
在大风中若断若续的祭谣,正如龙族的上下数千年历程。
飞天慢慢回身,扬袖。
在风雪中疑真似幻的身影,陡然旋转急跃。
祭钟声催,远钟繁急,脆铃响成一片。
广袖散漫如失去方向的玉蝶,银发狂舞。
祭鼓在他的脚下响起,一声一声,传响四方。
白江,紫海,离泉,这一片山,这一片天。
祭鼓响起,声声不绝。
那是所有龙族人注目之处。
苍龙是如此骄傲,黄龙邀游九天云上,银龙带著最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微光,青龙入水,木龙吐焰……
曾经辉煌灿烂的岁月,多少叱咤风云的豪杰。
在疾风骇雪中舞蹈,在沉寂已久的天地间击响陈鼓。
那舞动的,不止是飞天。
那响彻天际的,也不止是鼓声。
细细的,低低的,人声响起。
浅淡的吟声,古老的韵律,舒缓的节奏。
在鼓声钟声铃声中,由低而高,由远至近一般,由模糊而渐渐清晰,由零散而归于整齐。
那一束清音从梦中唱响,从沉寂中萌生。
象是蛰伏已久的巨龙,渐渐醒来。
被重新点亮的眼睛,再去看遍世情。
远山欲共人语,北风似刀割碎过往般呼啸。落雪低徊,有一些什么,正自,慢慢归来。
鼓声敲去旧尘,钟声望向远路。
啊,呀,那些从心底深处唱响的声音,一时俱发,歌遍远山苍天。
狂风扫荡落雪,明彻的冰面倒映出那翩飞的人影。
衣如雪,发如雪,人如雪。
六瓣的奇花,在隆冬盛放。
灰茫的天际,万点莹白舞动。
冰上落不住雪,稀疏的莹白被风扫起,卷舞难停。
人声吟唱著古老的字句,飞天仰面向天。
雪片轻盈的横飞过来,无声的落在面上发上衣上,沾在眼睫,凝挂于唇。
落了,散了,又重飞,重聚。
空中已经望不见什么,只有重重的雪,冷冷的风。
宛转徊徘的人声,越来越响,越聚越齐。
想挣脱……想要挣脱一切的羁绊。
他张开了口,喉间清亮的吟声盘旋而上,象是九转神龙邀游九天。
脚下的舞步越来越急,已经到了不可能再繁疾的地步。
身体突然腾跃而起,轻盈的象一线光,一缕风。
白衣鼓满了风势,象是一只巨鸟。
忽然银光迸现,衣裳无声的碎裂如落叶碎雪一样的飘散滑下。
一尾银龙清啸昂然,扶摇直上。
激荡的大风吹散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这一幕龙翔清晰如同闪电,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鼓声消失了,钟声沉寂了,人声却绵长不息。
天纵宽,海纵深。心如疾风,飞越长空。
这一段祭舞,送给璃璃与落日,以及所有陪伴我一起走过戏梦的朋友。
人与人在茫茫世间相遇,相识,相知,是宝贵的缘份。
再会,飞天。
再会,戏梦。
感谢,曾经让我快乐的一切。
大家,请与我一起,再赴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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