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春怀缱绻- 第14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这下钟药师明白了,这声音一细寻思,果不就是阿容嘛。钟药师扬起手来重重地拍了拍阿容,怒视着她道:“你这孩子越来越讨人厌了.看热闹好玩是吧。”

“没有,看见钟药师大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看热闹呢。”阿容可是感觉出点乐趣来了,以后谢长青要敢欺负她,她就易了容和谢长青粘一块儿,让大家一块儿来用唾沫星子淹他!

等到了大比的会场时,阿容赶紧瞅了个空和谢长青他们分开,要真这模样和这几位站一块儿,任谁都得怀疑她的来头。

“啊……我抽到第一个!”阿容身边一个姑娘尖叫起来,只是听不出来是兴奋还是为难。

轮到阿容时,她抽了个不上不下的,抽完号牌到场院边上坐着,阿容摇头晃脑地四处看,竟然看到了肖校尉。她也没多想,看了熟人就只念着过去打个招呼什么的。

于是过去了一拍肯校尉说:“肯校尉,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随皇上行驾来的,皇上派我来找容药令,不过你是……”肖校尉见有人拍他,又极熟捻地打招呼,还有些愣,以为自己一时没能记清楚人。

这时阿容才意识到自个儿现在不是那张脸,自个儿揉了揉脸嘿嘿道:“这么多人你想找着容药令可难了,还是别找了,反正皇上啥时候见容药令不是见呢。”

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既然啥时候见不是见,那不如这时候也不见.最好还是少见。

上回的见面她想起来,犹还觉得有几分不安稳。

不过要说起心结来,却是多多少少解开了,这样的周毅山真真是让她的怨念像烟云散入风里一样,悄没声息地就淡了散了。

上午没叫到自己的号,阿容就一个人走着回了主院,她可没想到周毅山会在那儿,蹦进去就坐到谢长青身边说:“早知道轮不着我,我应该回来歇着。”

见她满脑袋汗,谢长青拿帕子擦了说:“跟你说安排一下,你偏不听,说要自己去。”

“安排了就会有人知道,还是不知道好,你可不知道,刚才我回来还绕了好一圈儿路呢。”阿容端着谢长青递来的水喝了,然后眼一抹才看到周毅山在那儿正脸色僵硬。

“谢长青,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周毅山皱眉了,眼前一模样怪异的姑娘冲进来,和谢长青举止极为亲呢,那绝不像一天两天能做得出来的。

见状,谢长青明白过来了,又被误会了:“皇上,这不就是阿容。”

在周毅山眼里,阿容只有小楼和声声两个名字,没有其他:“声声呢?”

这时阿容默默地放下茶杯,然后起身行了个礼,屋里还有侍卫和几名随行的官员在呢:“皇上,我就是声声,只是贴了面,所以您没看出来。”

见阿容拜倒在面前,周毅山心里可谓是百味杂陈,伸手就想去扶,末了也知情况不妥所以只道了句:“起吧,你们都退了吧,各自安置,朕和平郡王、容药令说些话。”

官员们都退了,侍卫们也各自散开,只有肖校尉忍不住多看了阿容一眼,心想:这容药令也够能折腾,刚才还有模有样的瞎白话。

见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阿容就有了种危机感,看着周毅山,又看着谢长青,觉得自个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于是阿容想着自己得找辙开溜,于是揉了把自己的说:“嗯,那个,我先去洗脸,吃饭了再说。”

说完说话阿容就溜了,她相信这两男人是不会互相点破的,就看她怎么混过去了。

走在路上,阿容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为什么场面完全不受控制了呢,为什么我对这情况完全没有办法呢?”

老天爷啊,你玩我吧!阿容一路念叨一路回一屋里,把脸上的东西洗了后,对着镜子就在那儿叹气:“周毅山啊,你何必呢,相见多如不见。我原想让自己玩笑似的过着,天天快快活活的,可是你一来,搅得场面混乱极了。”

她刻意玩笑,刻意轻松话泛,刻意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想平静甚至平淡地面对这一切。然而人前她可以端着,一到没人的时候,她就没法儿伪装了。

她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回头是岸,但是心终究还是乱作了一团:“唉……怎么办呢,长青,我该怎么跟你说!周毅山,你让我拿什么态度对你?”

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这两个上,但是哪个问题她都没有答案。

而另一头,谢长青开始说故事了,他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玩笑似的把自己和阿容相识到相许的事儿讲得跟话本似的。

末了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她从前遇过什么事,她一直不讲,我也就不问,只是看得出来她曾经受过伤。她说千山万水寻觅过后,没能得圆满,所以没力气再寻觅下去……”

听到这,周毅山皱眉思索了片刻:“长青,有些事不需说破,各自心里清楚明白了就得。她说从前,那就是从前了,以后要延怎么过,朕尊重她的选择。”

“选择?”谢长青很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于是他的心里在和阿容有了一样的危机感。

看来周毅山还没有放弃,哪怕五月就将大婚,哪怕阿容名份巳定……这时谢长青忽然记起了自已说过的话,名份这东西向来是最不靠谱的。

这会儿阿容正在屋侧,听着两人的话从里边传出来,阿容有弹乌云罩顶的感觉,合着这两个人其实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就她就当事人反而最不清楚!

神啊,这情况到底要怎么处理,阿容望天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画圈儿去!

第183章又见祛湿丹与东西小比因为听到了谢长青和周毅山的对话,阿容压根就不敢跟那俩一块吃饭,自顾自地找了个地儿吃了饭后,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甲队比试的地方,下午第九个就是她。

按东西大比的规矩,连云山的由程渝川那边的人来测试,而程渝川的徒子徒孙们则由连云山总房的人来测试。

轮到阿容时,抽到的是她最擅长的炼丹药,还是她当年耐以垂名的祛湿丹。这只是初试,所以正撞在她枪口上了。拎着测试书跟着人去炼药房,那儿正有几位药师在炼各种初级的丹药。

见阿容来也没打招呼,因为她现在这模样谁也不认识一一她又换了和上午不同的面目来,反正人这么多,也没谁记得住她的模样。

“据说按你们连云山的规矩,药要到明天才能出来,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闹的,丹药还留在炉里过夜,也不怕坏了!”那领阿容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别的药令不屑于解释,阿容一听也不想解释,上了配药台配好了药,然后拎着药包就蹲到了炉前。这时那程派的药侍也蹲了下来又继续着刚才那个话题:“我就不明白了,这不是占着药炉吗,这一晚上又能炼多少药了!你们连云山的人就是占着好东西,愣要晾在那儿,浪费!”

这话阿容听着就过耳,程派比较清苦一些,当然这只是相对连云山来说,事实上比起普能人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程派的人也只是羡连云山的好家底而已,这才有些羡慕妒忌恨。

但是接下来的话,不但阿容听不过去,连药令们都听不过去了:“我看你们连云山就是虚占着好地方,谢家的人也不珍惜,你们那谢爷说是善施天下,其实就是个表面上装得好的……”

“住嘴!”喊这话的却不是连云山的人,他们一个个正变着脸色,进来说话的是程派的一位药师。

那药侍见了药师就连忙息了声不说话,一副认错的模样:“药师大“几位,在下治下不严,让诸位见笑了。”话虽这么说,可这药师未必见得多么诚恳的歉意在,无非是表面功夫吧。

虽然是这样也没吵起来,那还算好,毕竟连云山重学重养,不至于培养出碰点事儿就吵嚷的人来。连云山上头多是世家阀门,所以连云山上上下下就都多沾染了一些世家气,如这药侍的情况大多还是不会计较的。

那名药师来了后,那药侍就没怎么说话了,那名药师原来是炼药房里的主掌测试的。有了那位药师,药令们就各安其位。

到有药令封炉的时候,那名药师忽然站起来问道:“我能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封炉吗,如他所言,这确实是占着药炉浪费了!”

敢情程派那边还不知道,也是程派惯来看不上连云山的所作所为,根骨上来说,这也是上一代的恩怨曲折造成的。

“以药气返炉养药,《汇元药经》上有过类似的记载,近年来连云山多以此养药。说句不当的话,程派的药卖得多,可真到节骨眼上,还是连云山的药抵用。”这话是江药令说的.这位惯来说话就直道。

刚才一直被压着,药令们心里至少还是有些不快,所以当江药令说完话,药令们就互看了一眼,皆点了点头。

“这话还真不当……”那位药师说完这话后就看了眼正蹲着刚开始投完第一轮药的阿容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拿她炼的丹药来试试,比比与我程派的药孰优孰劣。”

这叫什么,这叫躺着也中刀,阿容闷闷地说:“我炼的是祛湿丹!”

这几年连云山的祛湿丹,那可是天下垂名,谁要是买祛湿丹,一定得问是不是连云山的,不是不买,宁可等着。

一听是祛湿丹,那位药师沉默了会儿,这时江药令为了免得对方尴尬,说了一句:“那就比我这炉聚元丹,据我所知,这是程派拿手的丹药。

聚元丹,江药令真是老不厚道了,聚元丹有了炉中火后药效蹭蹭往上涨。江药令大概是信奉打人要打脸,还要打在最得意的那边脸上。“不必了,就比祛湿丹,我门下炼出来的祛湿丹药效也未必逊色。”看来这位也想打脸。

听完了话,阿容了摸自己的脸,心说难道这张也好欺负:“那就比吧。”

人都预备要脸了,那就伸出脸去坝,至于打不打得下来,那就看者眼前这位有没有真本事了。

“只作私下研试,不作正题。

”江药令一是不愿连云山颜面有损,二是不愿让程派下不得台,所以才有了这提议。

末了,晚上出炼药房看着程扔的人落锁后,钥匙各执一把,哪边也占不到便宜。阿容紧着回主山去,没想到半路上被江药令叫住:“这位药令.慢些“江药令,你有什么事吗?”阿容想也不想的就问道。

“咦,你认得我吗,那就好办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你对那炉丹药有没有信心,问明了明天也好应对。”这话的意思是好提前预备了,要真有个意外,那就得先给自己找好台阶。

一听是这问题,阿容特豪气的说:“放心吧,别的我可能要怀疑怀疑,但要说祛湿丹……那谁来也奈何不得我。”

靠它起家的,阿容还能担心这事儿。她是不担心了,可江药令对阿容这满嘴跑火车的不放心,于是念叨了几句就一边走一边想明天要真有万一该怎么个应对法儿。

俗话说得好,好事……嗯,好事坏事都传千里。而阿容碰上的这事算不好不坏的,也传到了黄药师耳朵里。她一回主山就遇到了黄药师,站在树下冲她抬手说:“听说程派的人找你比祛湿丹?”

“啊,是啊,我有提过的,他们还是要,我也没办法。”阿容其实也得承认,当那人说谢家那位爷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她心里不舒服。

谢长青背负的已经很多了,没道理还要背这样那样的指责。所以她当时说自己炼的是祛湿丹的时候,也多有让人面上过不去的念头。“一群好逞嘴上快意的,明天别让他们太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