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凉平の饭团子 2005…7…19 20:06 回复此发言
12 回复:邪尘(BL)BY绿绪 (父子之恋)
男人一个动作,告示着大家可以用膳了。
同以往一样,主人下令后,四个人——风、火、雷、电开始动筷。
茫然地望着一桌从未见过的佳肴,风尘儿踌躇不安地挪挪身子。冷漠的父亲带着沐完浴的他,来到这大厅内,看到食物,他明了,这是早膳。未曾与陌生人同桌的怯懦被面对丰富食物却无从下手的惶恐所取代。
其他人,在喝了半碗红豆粥,吃了两个鲜肉包子之后,莫名的抬头,将注意力调向那个丝毫未动的孩子身上。
风尘儿郝然地望向父亲。
“不合胃口?”风冷邪放下筷子问。
轻轻地摇摇头,风尘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风冷邪将粥挪近他,夹了两个香糕,道:“吃。”
风尘儿伸出手,慢慢地拿起筷子,望着红豆粥,他轻语:“有……有窝窝头吗?”
其他人一脸古怪,似乎无法理解他的问话。他放下筷子,不安地说:“没有窝窝头,硬馒头也可以。”
“没有。”风冷邪的黑眸中似乎掺了一丝寒意。
仿佛能感应到他的情绪,风尘儿黯淡了眼,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
他的举动,使其他人更狐疑了,当他转身要走时,风冷邪迅速地拉住他,他一惊,对上父亲漂亮却寒冷的眼睛。
“去哪里?”
他眨眨眼,小声地说:“我……我向嬷嬷要去。”
轻轻地一句话,当下令五个成年男子领悟到一些东西,不约而同的,他们突然没了食欲。
在今日以前,当他们吃着山珍海味时,“御风山庄”的少主人却在啃下人都难以下咽的窝窝头和冷馒头?
那孩子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委屈,仰着一张困惑的小脸,单纯得令人莫名心痛。
轻轻一带,风冷邪将风尘和抱起入在大腿上,风尘儿一阵惊慌。
按下怀中略挣扎的小人儿,他以勺子盛了粥,放到风尘儿的嘴边,冷硬的道:“张口。”
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父亲,他乖乖地张口,香甜的粥立即送入他的小口内。
含着美味的粥,他不舍地下咽,但父亲紧盯着他,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咽,让粥慢慢地滑入肚中。
喂了两三口,风冷邪道:“以后,没有窝窝头。”
虽然疑惑,但风尘儿压下心中的不解,应付着父亲送到嘴边的米粥。没有窝窝头,那应该会有硬馒头吧?
单纯的脑着闪着疑问,嘴巴却很乖的一张一合,配着点心,半碗粥很快地下肚了。
肚子有点胀了,但父亲喂他的动作没有停下,送到嘴边的香糕他犹豫着要不要张口吃下。
风冷邪低头,正好对上风尘儿歉意的眼。打了个轻嗝,他推开嘴边的点心。“我……我饱了。”
饱了?
一直关注着他的风火雷电差点被粥呛到。半碗粥,两块小香糕,几口鲜肉包,五六粒花生米,两勺鱼笋浓汤,便使他饱了?
一个十岁男孩的胃口会如此之小么?
想当初,他们十岁时,早膳可以喝两碗粥,吃十个包子,仍嫌不足,而他们的少主未吃满他们的十分之一,便说饱了?!
咬在嘴里的美食,更无味了。
失了胃口,他们都放下了筷子。
不明白他们为何都沉默了,风尘儿瞅了两眼包子,他扯扯风冷邪的袖子,问:“可以……给我一个包子吗?”
以为他要吃,风冷邪很快地为他夹了一个诺大的包子,风尘儿说了声谢谢,接过包子,却不吃,拿在手里捧着。
“为何不吃?”风冷邪问。
在父亲的注视下,他红了脸。“我想……拿给嬷嬷吃。她……一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一句无主的话,顿时令其他人再也咽不下任何食物了!
一桌的美食,突然成了精美的装饰品。
空气,莫名的沉闷。
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话,风尘儿不安地扭了下身子,想从父亲的膝上下来。
但风冷邪一施力,他动弹不得。
“来人——”大厅内响起风冷邪冰冷的声音,总管的身影很快地出现,风冷邪下令。“传何嬷嬷……”
作者: 凉平の饭团子 2005…7…19 20:06 回复此发言
13 回复:邪尘(BL)BY绿绪 (父子之恋)
总管领会,立即下去。
不一会,大门口出现何嬷嬷瘦小的身子。
两刻钟前,她追在风冷邪身后,要他讨个说法,却被挡在门外,被丫环拉去下人的宅子里用早饭。如今,又被总管快速地请来,她一肚子的火,但挂念着她的小祖宗,空着腹,急急赶来。当看到一桌的美食,四个食不吃味的青年,以及风冷邪那破裂了的冷漠俊脸,她突然明白地冷笑。
“嬷嬷……”坐在风冷邪膝上的风尘儿一见到她,立即向她展颜,递上手中的包子,开心地说:“嬷嬷,包子很好吃,你尝尝。”
望着递来的嫩白包子,何嬷嬷不禁泪潸潸了。
诺大的“御风山庄”对从未踏出小院的风尘儿而言,充满了新奇。但他没有太多的机会到处探索,在用了早膳后,他便被带去书房,据领路的丫环姐姐说,从今天起,他便要读书写字了。
书房里,年约三十,温文尔雅地夫子恭候多时了。
当看到丫环带来的秀美孩子,他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是山庄里的儒生,曾经考过状元,但因官场冷酷无情,他辞了官,返乡。二十几岁跟在风冷邪身边,出谋划策,五年了,一直过平淡的生活。昨日之前,他从不知素来冷酷无情的庄主曾成婚并生有一子。当被告知担任“御风山庄”少主人的夫子时,他怔愣了好一会儿。
如今,亲眼看到约莫十来岁,却一身怪异装扮的风尘儿,他震惊了。
少主人……应该是个男孩吧?
在风尘儿步入书房后,他收起了惊讶,泛着温和的微笑。
风尘儿很有礼貌地向温文尔雅的男子行礼。“夫子——”
男子点点头,在他坐下后,方道:“我姓唐,单名一个逸字,称我唐夫子即可。”
风尘儿应了一声。
唐逸摆好书,问:“少主可曾习过字?”
虽不明白他为何唤他“少主”,但风尘儿如实回道:“嬷嬷有教过我《三字经》、《百家姓》,识的字不多。”
唐逸略一叹气,叹气声中充满了惋惜。一般富人家的孩子,十岁时便能出口成章,朗诗颂词了。眼前这个曾被遗忘的孩子,直叫人疼惜。
风尘儿天真的歪了小脑袋,不解夫子眼中的怜惜与遗憾。
唐逸轻咳了一声,柔和地对他说:“那么,我从头教起吧。”
风尘儿点点头,一切随夫子。
一个早上,便在朗朗书声中度过。
唐逸听着孩子清脆悦耳的读书声,惜才之心油然而生!这孩子,天资聪颖呀!或许不出一年,他便能赶上同龄人了。
正午的阳光照得窗外的花草懒洋洋的,煦暖的春风熏得人全身舒畅。
丫环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细柔地吩咐。“午膳的时间到了。”
唐逸应了一声。
风尘儿读完一段文字后,方放下书本。
唐逸道:“少主随她去吧。”
风尘儿起身,向夫子行礼道别,这才跟着丫环的身后出房。
曲折的回廊外,碧草茵茵,百花争艳,池塘里,水光粼粼,鱼儿偶有跳跃,无限生机。
熏着暖风,风尘儿昏昏欲睡。揉揉酸累的眼,打了个呵欠。坐了一个上午,念了一早上的书,实在有些累人呢。他的体力一向较差,平时活动一会儿,便会被嬷嬷拉去休息。
丫环走得快,他跟在后头,步履渐行渐慢,长长的走廊似无尽头,他迷蒙地望着走廊外的绿地。
柔软的嫩草,像一张天然的床,清新的花香似迷药般,闻后令他瞌睡连连。
前面的身影转了个弯,风尘儿却没有跟上去,他的脚无意识地向那片诱人的绿地移去。
丫头没有回头,她一直以为小主人跟在身后,当来到大厅,主人发话问时,她方惊惶失措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她恐慌地下跪。
风冷邪寒着脸,一声令下,发动全山庄的人,关起大门来寻人。
何嬷嬷闻风赶来,冲着风冷邪便大骂:“姓风的,你……你把我的小宝贝儿怎么了?哎哟,你让他习一个早上的课?尘儿体虚,哪受得了这种折腾?你……你不是存心要累着他吗?”
众人一听,莫不诧异。想不到那么一个美丽的孩子,体力如此之差?
何嬷嬷又哭又骂,风冷邪面无表情,领着风、雷、电、火四人,搜索着山庄的每一个角落。
“御风山庄”何其之大,占地面积上千顷,亭台楼阁,大院小院,湖泊池塘,假山假石,土丘绿林……如此之大,如此之广的山庄,要找一个小人儿,简直如大海捞针般之难!
再则,那孩子不是存心躲人,而是无故失踪。往往无故失踪更难寻得踪迹。
半个时辰下来,金山庄的人都大惊失色。
一阵虎啸,引得风冷邪一怔。他侧耳一听,顷刻间撩袍闪身,向虎啸处飞去。
他身法极快,雪衣白影如一阵凌利的疾风,一扫而过。
紧跟其后的风火雷电如影相随。
风驰电掣,五条人影闪电般地立定在一绿茵之上,只见一只皮毛黑白相间的巨虎甩着粗壮的尾巴,徘徊在灌木丛前。
风冷邪低喝一声,那白虎转过头,深绿的虎眼原本凶光凌冽,但看到颀长的风冷邪后,他竟乖如猫儿般地挨到他脚边磨蹭。
风冷邪只手按在白虎的头上,锐利的双目扫向灌木,一片淡绿的衣角引得他快步上前。
一看,英挺的剑眉倏地拧紧。
身后的四人面面相觑,不禁上前一探究竟。
围成弯月形的灌木丛中,蜷缩着一个小人儿,他头枕在手上,另一手揪着柔软的绿草,酣甜纯洁的睡脸天真无邪,而他的身边,竟偎着两只幼小的白虎!?那两只两三个月大的小虎一会儿蹭蹭小人儿的脸,一会儿舔舔他的手,亲密无比。
在看到小主人平安无事后,四人皆暗松了口气。
风冷邪眼中闪过一丝未知的光,无言地抚摸着巨虎的皮毛。
巨虎低吼几声,那两只偎在小人儿身边的小白虎呜咽,似乎不愿离开温暖的人体。
白虎的叫声吵醒了酣睡中的人儿。
悠悠地醒来,入眼的是两只可爱的小动物,风尘儿喜爱地摸摸怀中小家伙的毛。“嘻,好可爱的小猫儿。”
两只小家伙听到他的赞美声,争着要舔他的脸,他又笑又躲,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更巨大的动物,晶亮的大眼一瞪,乍舌。“好大的猫……”
被唤为“猫”的巨虎歪了头,似乎无法理解竟然有人类将它堂堂威武的山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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