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耳朵大叫。
既然是无法挽回的事,早知道就别问了!
「既……既然中断了……你就这样把全裸的我给放在桌上啊?」
「没错!」
「什么叫没错?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真是有够烂的!」
听完事情始末的我已经完全失控了。
你们想想看嘛!
我是在多么悲怆的情况下被放在桌上的啊?
全裸躺成大字型耶!
只有湿润的某一点从草丛中屹立在腿中间。
啊啊——!光想就想一头撞死。
万一有人进来看到的话,叫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真不敢相信耶!亏你还是个刑警,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你就不会找件衣服帮我穿上吗?」
不对!其实我最应该生气的是——他擅自脱掉我的衣服啊……
而且就算是现在,在他面前全裸还是一件高度危险的事!
「呃……我的衬衫……衬衫……」
我边用视线牵制他,边将挂在桌脚边的衬衫给拉过来。
有东西覆盖住的感觉真好……
得先把腿间遮起来才行。
反正又没有其他目击者,而且日冲也没有做到最後。
只要现在速速离去的话,一切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吧……
我假装不经意地用衬衫遮住腿间,然後背向日冲打算迅速地从桌上下来……
「等一下——!」
「我才不等勒!」
(你以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用力地甩掉他抓住我的手……
耶?!
怎么甩不掉?!
在力气上我完全比不上日冲,就这样直直地被往後拉倒。
啪——!
「好痛……!」
我的背被重压在桌板上,痛得我扭动了起来。
但是日冲压制住我的双手,封锁住我的行动。
怎么会这样!
我很想抗议,却只能无力地将怨言随著痛楚一起咽进肚里。
无助地仰望著上方的男人,哀求道:「等……等一下……日冲!」
「等?我怎么可能等呢?」
他恶作剧地说完之後,忽然从我的上方消失。
接著……
「……!」
一股激痛从我的左胸传来。
「这个记号……代表你属於我……」日冲在我耳边愉快地低语著。
「日……冲……!」
「每次看到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想起我的身体。」
日冲温柔的低语足以让我疼痛的身体因甜蜜而麻痹。
他稍微从我身上退开,然後催促我看自己乳首上的伤痕。
我的左胸有一块红色的齿型,附近还冒出点点红色的血迹。
「你太过分了……」
「会痛吗?」
「会……」
「这就是我爱人的方法。」
日冲陶醉地看著我胸上的印记,然後缓缓靠近,伸出温暖的舌尖轻舔……
「呼——!」
那温柔的舌触让我下意识地呻吟起来,也藏不住内心的悸动。
平常的他根本不会这么温柔。
是因为在我身上烙下印记让他觉得安心吗?还是……代表某种仪式?
「啊……」
他的舌尖不时触到我的伤口。
那尖锐的痛楚伴随著他轻噬乳首的感觉,让我无法分辨是痛还是陶醉。
不知何时,我已忘了抵抗,只是陶然地接受他的爱抚。
(一定是因为身体里还未被释放出来的欲望……让我忘了抵抗……)
「会痛吗……?」
——不会了……
我用视线告诉他。
——他可以用更明确的东西来证明。
证明我是属於他的——!
「啊……恩……恩恩……」
那过於温柔的嘴唇不断逼迫著我。
他甜噬的速度时而加快,令我难以忍受。
我边喘息,边转动著头环顾四周。
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抓住我的一双手臂。
手上还带著一双白手套……
嗄——?
白手套?
我的意识一瞬间完全清楚了。
白手套是我那超级洁癖上司的必备之物。
难道……是他?
我怯懦地睁开眼睛,看见戴著白手套的人正是头发七三分线,脸上戴著一副神经质眼镜的神田未明课长。
他红透著脸,嘴唇还震惊得微微颤抖。
「哇啊——!」
我下意识地推开日冲从桌上跳下来。
(啊……!得、得先遮起来才行……!)
「我的衬……衬衫呢……?」
我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衬衫俊,掹地抓过来围住下体。
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虽然遮住了不该暴露的部位,却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唔……我连看都不敢看他……
只能低著头,从眼角余光中发现他紧握而颤抖著的白手套……
「呃……」
我该怎么解释这种状况呢?
想不到合适理由的我跟课长充满怒气的眼光碰个正著。
「课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
「加班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事……对了!在美园发现尸体,你立刻前往现场调查!」
「啊……等一下……!」
课长把他要说的话说完之後,就自顾自地走出房间了。
完全没有对我的「身体异状」有所质疑……
——我得赶快追上他才行啊!
我抓住衬衫,慌忙地往他身俊追去。
他要是误会的话……不,他绝对是误会了!
他一定认为是我主动引诱日冲,只顾著「享乐」而忘了工作……
「课长……您误会了!那是……」
听到我的声音,课长掹地站住了。
「事情不是像您看到的那样……」
他的视线停在我的左胸後,又满脸通红地栘开。
嗄……怎么了啊?
我顺著他的视线往下看……下一瞬间,连我自己都红到耳根子去了!
是日冲的咬痕……!
「这个记号……代表你属於我……」
我想起日冲说过的话。
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记号竟然这么有效!
「不是!」
我拼老命地大叫。
「这不是认真的……」
「原来你……真的跟日冲有那种关系……」洁癖课长红著睑,别过头去地说。
啊啊、他果然是在生气!
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他可是个讨厌触碰,也讨厌被别人触碰的超洁癖课长啊~~~~
更不用说跟男人做爱做的事了,在他眼中我一定是超级肮脏,简直应该像核废料一样被严密隔离才对。
地点偏偏还选在庄严的刑事课办公室里,他脑袋里一定只想捂著手帕速速离去吧!
(况且他早就对我有成见……这下误会可大了……)
没错——!这都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不过,要是被问到是怎么个误会法,我还真是说不出来啊……
何况在这种模样之下解释,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几乎可以猜到课长会怎么回答的我,轻声地说:「您……会瞧不起我吗?」
「是啊——我瞧不起你……!」
洁癖课长红著睑迅速说完之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喀喀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著。
「喂!睦月,不快点的话我就不等你罗!」
从背後传来同事催促的声音。
我虽然很懊悔……但工作也不能不做啊!
我……我……我转过身,垂头丧气地想….
「这下要挽回我的名誉就更难了……」
二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俯视著尸体的我听到身边青山先生的低语。
一定要抓到他才行……他愤怒的口气彷佛替我们每个人说出了心声。
现场的天色已经微亮了,尸体的惨状和异常之处就看得更清楚了。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随著眼里所看到的景象,我们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情绪也跟著高昂愤怒起来。
眼前小女孩的尸体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她就像块破布般被丢弃在堤防的路边,也就是通往河川的转弯处。
「乍看之下还以为有穿衣服……」
就如目击者所说的,从小女孩身上无数的伤痕所流出的血迹,就像衣服一样布满她的全身。
她身上到处都是被凌虐过的痕迹,嘴里和手脚上还残留著捆绑俊的黑色勒痕。
最残酷的是……从这个看起来应该还只是小学生的女孩身上,可以明显发现被施暴俊的痕迹。
一想到她生前所受的痛苦,我感伤地皱起眉头。
「这跟之前那件杀人案是同一个人干的吗?」
我问著站在旁边、有著啤酒肚的宫先生。
他点点头,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压著眼角。
(他也替被害人难过吧……)
宫先生用手帕擦乾眼泪後,振作精神地对我说:
「应该是同一个犯人没错,因为跟一个月前发生的案件手法几乎一模一样。」
语毕之後,他又向尸体合掌。
(他说得没错……)
我想到一个月前那个案件的苦涩回忆。
当时的情景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残酷。
那是我当刑警以来,第一次看到如同地狱般的光景。
少女的全裸尸体被丢弃在荒废空地的草丛中……接到报案俊赶到现场的我们全都看傻了眼。
尸体是全裸的。
身上有无数的伤口和被施暴俊的痕迹。
才九岁的少女就这样被凌虐而死。
事後的解剖揭开了更残酷的事实。
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在生前造成的……也就是说,那位少女直到死前最後一刻都直被凌虐著,而且是痛苦地咽下最俊一口气。
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去凌虐这样一个小女孩呢?
听到报告设的我们难过得半晌都抬不起头。
「如果是同一人干的话……」
「那这个小女孩也是在生前受到凌虐罗……」
到现在才开口的日冲在我们身後下了结论。
不过,这个结论当然要经过正式解刦才能确定。
但是我们都知道,伤口还会流血就表示是在生前所造成的。
在之前的事件时,本桥就曾告诉过我这个判断方法。
心脏不跳的话是流不出血的,而且死後的皮肤也会松弛而不会绽开伤口……
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我转移视线,观察著附近的状况。
为了寻找物证,我们出动了大量的警官和器材。
一辆辆的警车就像展示般并列在堤防上,还有一堆围在封锁线外看热闹的民众,里面应该也有对这种案件最感兴趣的媒体记者吧……
平时相当平静的堤防失去了原有的安宁。
等明天新闻一出来之後,一定会震惊社会吧……警察也免不了会被各界挞伐。
——因为从发现这具尸体的开始,「女童杀人事件」就得被冠上「连续」两个字了。
这可不是像小偷闲空门或扒手偷钱包一样,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一般刑事案件。
「喂!」
青山先生的声音划破了现场浑沌的空气。
「课长有消息传过来了!」
手上拿著无线电的他气喘吁吁地大叫著。
「他说什么?如果有线索就最好了……」
「可惜不是……」
满脸困惑的青山先生驳回了日冲的玩笑。
「听说这个案件会出动县警来协助调查。」
顿时,四周响起了分下清是叹息还是抱怨的声音。
而一旁的泽村先生则是满脸「这下可麻烦了」的表情。
「也就是要共同搜查的意思啰?」
「可能是吧~~~」
这也难怪。
一想到案件的异常性和对社会的影响力,会派出增援也是正常。
但是对习惯划分地盘的警察局来说,要他们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而且,碍事的地方还不只这一点。
派出县警的话,主导权当然也就握在他们手上……
「别惹出更多麻烦就好……」
这句好象事不关己的嘲讽,就如同暗示着未来的发展一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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