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 三隐曲之三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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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 三隐曲之三父子-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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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有好些年,若真要逼他说似乎不妥,那麽,只剩下长兴了。 
昨夜与丞相段廉的长谈,让他肯定了这次让他身陷囹圄的是国师,通敌判国的也是国师!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国师不是一直对大燕忠心耿耿的吗?症结究竟在哪里?是父皇吗?慕容擎越来越怀疑国师宇文景的预言了,若他搀杂了私心杂念,岂不是於国於民都是极其危险的事?长兴和段浩还有举国上下的所有臣民都是把国师当成仅次於神圣君主地位一般地崇敬著,若要真动了他,全国会有怎样的凡响和回应?这是作为一国之君的他所考虑的关键因素。 



“长兴你先回去,朕有事去会会国师。” 慕容擎不给长兴纠缠的机会,进了通天台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留著气嘟嘟的长兴公主站在外面。 



慕容擎每上一个阶梯,就觉得心情沈重了一分,他从来没有如此担心过一个人,而如今,他的脑子里全是玄空的影子,他是如此的害怕玄空会被国师给侵犯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很奇怪也很好笑,可是,国师追逐父皇的目光总让他不怎麽舒服,尤其是刚才长兴告诉他的消息:昨夜,在通天台上,就父皇和国师两个人在!天!他究竟在想什麽?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侵犯?施暴?他是不是发疯了? 



空荡荡的厅堂,帷幕被风吹起,飞舞著,慕容擎挥开帷幕,仍旧不见人。 
一抬头,见玄空立於观星亭中,素色的僧袍,仍旧是一脸淡定,高台上的狂风吹起皱他的衣衫,却似乎吹不皱他的心境。 
看来是他多心了。 
“皇上驾到,有失远迎。”宇文景的声音出现在身後。 
慕容擎没有转身:“免礼。” 
宇文景顺著慕容擎的目光,一同望著亭中的静思的玄空:“玄空大师总是能让人看著他入神啊!呵呵!” 
慕容擎敷衍道:“是啊,真有有造诣的高僧,有佛的清灵。” 
宇文景笑道:“不知皇上到此有何吩咐?” 
慕容擎道:“只是听说玄空大师没有回寺,特来拜访,感谢他在大燕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 
不等宇文景回答,径自走上观星亭,玄空似乎有意躲闪,却被眼尖的慕容擎发现脖子上有一道红色印痕! 
怒气上涌的慕容擎顾不地君臣之礼,抓住玄空的肩膀,强迫他露出修长的脖子,对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宇文景,诘问道:“这是怎麽回事?恩?国师!” 
玄空企图解围,便替宇文景回答:“是贫僧不小心抓破的。” 
这麽明显的瘀痕!居然说抓破的!父皇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替国师申辩! 
慕容擎抓著玄空的胳膊,一路将他拉下通天台,他不管自己现在做的事还会造成怎样的後果,他只知道!现在,他真的是──很愤怒! 



 



 



 



 



第十七章 




宇文景阴郁地看著他们父子两人出了通天台,进了恢弘壮阔的燕宫前殿就末了踪影,他到要看看慕容霆怎麽解释那道瘀痕,慕容擎又能愤怒到何种地步,这个逐渐混乱的燕宫…… 



慕容擎刚刚的情急反应本想带玄空去寝殿,穿过皇宫长廊的时候,内侍宫女井然有序地走动著,慕容擎渐渐冷静下来,事情他还是要弄清楚,头脑却不像刚才一般发热到不能任何思想,他不该如何冲动不是吗?於是辗转到了前殿後部的御书房。 



玄空闭著眼睛也能走进这个皇宫任何一隅,当年挑选京城,与宇文景一同相中了这个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的广固。修建皇宫自也是在他的亲自监督之下完成,每一处机关险要他至尽仍能够一一尽数。 



慕容擎看著玄空,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他,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玄空道:“皇上刚才对国师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慕容擎不听则已,一听就马上察觉父皇是知道国师的背叛的:“父皇似乎对国师的一些逾越逆国之举早已有所察觉,那麽,父皇觉得朕当如何自处,又当如何处理此事?” 
给了玄空一个难题,玄空听出慕容擎话中的火星味:“皇上如此聪颖,大概也猜到此事跟贫僧有所关联,只要贫僧回到白翎寺,一切即可消去祸患。” 
慕容擎道:“父皇到是出家人不打妄语──实话实说了。可是,父皇觉得只要你出了这个燕宫,再回到白翎寺就可以了吗?国师他是怎麽想,又是怎麽打算的?” 
“还有就是,” 慕容擎盯著玄空露在僧袍外颈子尽处的紫色瘀痕,“这个你又怎麽解释?” 
玄空感到颈子灼烧的疼痛:“瘀痕就是瘀痕,很简单,皇上不必多想,只是,皇上心中若有什麽想法,最好先三思而後行,宇文与慕容一样,都是大燕的命脉,不好轻易换动更改。” 
慕容擎道:“父皇的意思朕亦一直在考虑,朕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父皇,现在朕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还是完全信任宇文景的预测,丝毫不怀疑他的言行吗?” 
玄空沈默了一会:“国师的预测贫僧深信不疑,至於他用怎样的手段和方式告诉这个预测,那不是问题的关键,也不能断然否决国师预测的正确性和对大燕前途的整个预示作用,皇上只要抑制一些他的权力即可无大碍。” 
慕容擎道:“父皇的意思就是国师的本质是没有问题,只是间或存有私心才导致有些举动的产生,而这只是做为一个俗人所必然有的过错而已?” 
玄空道:“正是。” 
“那你为何会跟随国师一起到边陲救朕,更在朕痊愈後还不敢退出事外,仍然留在军营直到战事告捷?” 慕容擎不打算给玄空留出余地,“长兴已经告诉朕了,国师嘱咐朕身边之人不要提醒有你这个人的存在,预言若让我们父子相见就会有什麽不吉的事情发生。” 
“到现在你还先个否认你跟国师没有给我消去任何记忆吗?恩?!” 
还是被揭穿了,玄空猜测,皇上应该还不是很清楚这个失去记忆背後的事情,不然也不会用词模糊。因为这件事的内幕仅是他和宇文的秘密,只要自己闭口不言,宇文也定不会说出口。 
“既然皇上知道若让我们父子相见就会有什麽不吉的事情发生,而且贫僧可以告诉皇上,是关乎整个大燕的国运之事,皇上没有见到自那日出征前与贫僧一面之缘後,而身陷囹圄以致身受重伤高烧不褪吗?”玄空企图以此调转慕容擎的视线。 
“如果父皇没有记错,就是前一刻,父皇也承认这是国师的一手所为吧?这跟天意与预言有什麽直接的关系吗?预言之人做预言之事?岂不十分可笑!” 慕容擎冷哼著。 
玄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容擎见他没了言语。殿外秋天懒洋洋的日光斜斜的射进入御书房, 
光线有些昏暗,不似外间明朗。那颈间的紫色瘀痕更显突兀起来,慕容擎著了魔一般,单手拉近玄空,俯进他颀长的颈间,轻咬住同一个地方吮吸,慕容擎敏锐得察觉到玄空身体中略过的一丝紧张,他做的却是理所当然,太熟悉的体温和轮廓,以及一个小小的接触都能够感受到。 
“这是谁留下的瘀痕?母後吗?还是其他嫔妃?” 
“擎儿!”吮吸的声音,带著液体的丝连。 
“我要消灭这个痕迹!”宣誓一般的坚决和嫉妒。 
“你们在做什麽?!”母後闯进御书房,身上一袭红衣刺痛了双目。 



“你们在做什麽?!”长兴穿著红衣在斜阳的映照下显得如血豔红。 
慕容擎恼怒道:“我们在做什麽你不是看到了吗?” 
母後怒火万丈:“逆子!真想不到你们会做出这种事?” 
长兴惊讶万分,皇兄从未对她这样吼叫过,便仗著素日皇兄对她的宠溺道:“我怎麽知道你们在做这种事!” 
慕容霆拦住慕容擎:“擎儿不要冲动!她是你母後。” 
玄空拦住慕容擎:“皇上不要冲动!她是长兴公主。” 
慕容擎思绪一恍,又回到眼前,他按住太阳穴,挥挥手:“长兴你先出去。” 
长兴公主气呼呼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玄空过去在长兴耳边耳语了几句,长兴一跺脚,跑了出去。 



玄空扶著慕容擎上了御座,慕容擎紧紧抓住玄空的手:“我看见母後穿著跟长兴一样血红的外裳,站在御书房外,怒火万丈地责问:你们在做什麽?!父皇你告诉我,这,也是幻觉吗?” 
玄空的低头不语加剧了慕容擎情绪的不稳定,他拉近玄空与自己只有一寸之隔,性感的薄唇微启,昏红的斜阳探进御书房,所有的景物都被印染上一层粉色淡红,凌乱的记忆中有一丝情色的味道流露在唇边。慕容擎顺从自己的感触,将有些气息不稳的唇印了上去,柔柔湿湿软软的触感,自唇间直直渗进心的深处,有如久旱从天而降的甘露,染绿了枯死的幼草。 
玄空的唇微微颤抖起来,颊上滑过冷冷的冰水,猛地睁开双眼,慕容擎内心的隐痛通过近在眼前的迷离视线一丝不差地传达给玄空,玄空闭上眼睛,把慕容擎的请求挡在了眼帘之外。 
紧闭著双目,玄空道:“皇上不是想知道贫僧跟国师昨夜发生了什麽吗?正是皇上所想之事。” 
慕容擎抱得玄空窒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去探求真相了吗?你以为我连你想要划清我们之间距离所用的最後一招都看不出来吗?这个怀抱!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熟悉!可是我却只能在片段的瞬间记忆之间徘徊!谁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让玄空正眼看著他,慕容擎激动地说道:“你知道我这样在记忆边缘徘徊有多麽痛苦吗?我已经拼命去压制这种空洞感,可是还是不行,你为什麽不引导我走出这座记忆的迷城?你就这麽相信宇文景的预言,他就不会欺骗你吗?他在你心底就远远超过我在你心底的位置吗?” 
玄空反按住慕容擎的手臂:“擎儿你静一静!我现在问你,你如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会跟现在有什麽不同吗?你会做跟现在不同的事吗?这段记忆与你与我与国与民全无任何好处,所以我才会恳求宇文景封埋了它,揭开的瞬间你要承受怎样的压力你清楚吗?既然对於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记忆,为什麽不把它给彻底消去?” 
“呵,” 慕容擎苦笑,“你又用国家社稷百姓来压我了,这跟我们之间的往事有这麽大的关系吗?” 
玄空神色复杂地近距离凝视慕容擎:“做为一个帝皇,你应该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知晓了这麽一个道理,我们的一言一行影响到整个大燕的兴盛与危亡。我曾经错过,绝不能再错第二次你知道吗?更不能让你承担这样的过去!你要承继大燕的社稷再创大燕的辉煌。” 
慕容擎目光犀利起来:“那也要让我知道这段记忆是否有这麽严重後才能下定论,更何况,我不觉得拥有那一段记忆会造成怎样的局面。” 
玄空一惊,难道!? 



 



 



第十八章 




慕容擎肯定的语气让玄空的脸色青了青,玄空试探地问:“你回忆起多少东西?” 
“那要看父皇会告诉我多少,你脑中的加上你脑中的就是全部了,不是吗?”好狡猾的说法。 
僵持。 



“皇後驾到!”御书房前的内侍禀报之声传来。 
皇後郝连妤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外,後面跟了刚刚被气跑的长兴公主。 
郝连妤不著痕迹地向御书房内扫了一眼,福了福身,微笑地走上御座,口中亲切地叫著皇上,很巧妙的将慕容擎和玄空隔开了一段距离。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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