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个长老都是头发花白看上去大同小异,一身着装倒是犹如隐士高人,但是他们和副阁主的一丘之貉早已经是心照不宣,所以这表面上的姿态只会让人嗤之以鼻。
林幻然对阁主倒是没有厌恶之感,至于这些看不起自己师徒的长老副阁主,林幻然已经是心如止水,正欲再度抱拳回答的时候,远处传来颠簸的脚步声。顿时让所有人眉头一皱。林幻然转身望去,只见谭天满脸淤青,脚步虚浮,显然是受了伤。
“您怎么了师傅?”林幻然一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谭天如此狼狈,虽然林幻然知道谭天功力尽失,但是出外购物或是打水却从未出过事,如今这副摸样显然是人为。
“恩?谭天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是阁主,就算是副阁主也是脸色一沉,无论谭天如何好歹也是天锐阁的人,若是被外人欺负,那自然是要讨回公道。
看到阁主稍微关怀的目光,谭天心中微微一暖,他也知道阁主的苦处所以正欲回答,远处就传来一个声音,“阁主,刀门门主:黄峡教徒无方,希望阁主大人可以网开一面。”远处,一个虎目浓眉的彪形大汉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声音洪亮仿若闷雷,在他身后自然是黄江还有两个弟子。谭天看到黄江眼中再度闪过一丝厉芒,而副阁主还有三位长老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单单是看到这一幕就已经知道谭天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阁主自然也知道,所以极为不悦,“黄峡,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黄峡身为刀门门主,实力三幻加上刀法霸道威猛倒也是天锐阁中难惹的人物。
化气九级之后,自然转变气旋化幻,而幻级也同样分为一到九级。到达幻级才算是修炼者登天入室,无论是招数还是功力都已经提升数倍,可以说只有幻级才能称为真正的修炼者,而化气不过是冰山一角,万海一滴。
“事情是这样的。”别看黄峡一副粗人摸样,颠倒黑白倒是极有一套。避重就轻将谭天的冷漠无限扩大变成了一种对人格的侮辱,绝对是捏造是非的典范,三两句就将谭天塑造成人心淡漠,出口伤人的无耻之徒。
很快,黄江三个弟子却变成了为了自尊而拼搏战斗的弱势群体,而谭天就变成了恶贯满盈的大恶人,“你们胡说,我师傅绝非这样的人,一定是你,黄江,你们故意刁难我师傅。”此时林幻然再也忍耐不住出言维护。
谭天伸出右手,冷淡的看了看林幻然,对于自己师傅的眼神,林幻然很清楚,心中虽然愤怒,却也没有违逆,而是选择了怒目而视,至于黄江三个人的眼神却是轻蔑无比。
而黄峡却是淡淡的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谭天教出来的真是好弟子,我身为一门之主,乃是他的师叔,而在场阁主副阁主还有三位长老大人在此,他一个区区弟子有什么资格插嘴?”
听到黄峡的话,谭天脸色脸色冰冷,“不平之事,自有不平之话,幻然不过是据理力争,说出事实罢了,莫非如今的天锐阁,还不能实话实说了?”谭天说完,站在林幻然面前,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其护在身后。
谭天很清楚,剑门势弱,根本没有任何地位。林幻然心性直爽祸从口出,身为师傅只能以如此方式保护自己的弟子。
“放肆!”黄峡还未说话,一旁的副阁主却已经按耐不住,虚空一掌,一道气浪涌动而来,将谭天击中,连带着身后的林幻然双双跌落出去。
“住手。”阁主脸色一变,立刻急呼,虽然副阁主手下留情,但是谭天如今毫无修为,这一掌绝不好受。
听到阁主的呼喊,副阁主毫不在意。不过倒也没有继续出手,林幻然看到谭天嘴角的鲜血,一脸愤怒的盯着副阁主,正欲说话却被谭天阻拦。
“护短也要看实力,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区区谭天来侮辱天锐阁。”大长老此时走了出来,语气淡漠。
“此言属实?”副阁主牝鸡司晨的说道,将一旁的阁主晾在一旁,眼睛看向黄江三人。
黄江三个弟子,自然是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端是乖巧无比,那里还有半点欺负谭天的嚣张?
“既然如此,事情已经很明白了,的确是谭天师弟不对在先,虽然他是黄江他们的师叔,但是也决计不能出言侮辱,但是黄江三个人毕竟是对师门长辈出手,有违门规,惩罚你们面壁一月,每日三省,可有意见?”副阁主再度淡淡的说道。
听到副阁主的话,谭天将头深深的低垂着,而林幻然的双目完全失去了神采?这算是处罚吗?按照门规,以下犯上轻则杖责一百面壁三年,重者废去修为永远囚禁。这个面壁一月每日三省算什么?
而黄江三个人得了便宜自然是唯唯诺诺,“多谢副阁主大人。”
“师弟,如此恐怕不妥吧?”此时,阁主看到低头的谭天,面色之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后传音入密,这样的处罚实在是难以服众,虽然剑门可有可无,远远不及刀门的重要,但是如此判罚确实有失公允。
“师兄,刀门的意义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若是你实在是不满为弟刚刚的宣判,大可以和三位长老商讨一番,今日巡游需要走完所有门庭,师兄还是不要在这剑门浪费时间了。”副阁主说完,居然拂袖一甩,一马当先的离开了。
看到副阁主如此,阁主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怒色。和三大长老商议?他们原本就是你的人,你这不是摆明了以势压人吗?而且越庖代俎的宣判对黄江他们的处罚,实在是太不把自己这个阁主放在眼里了。
看到三大长老跟在副阁主的身后,而黄峡也是得意一笑的跟了上去,阁主无奈一叹,来到谭天面前摸出一个玉瓶,“此乃上好的疗伤药,谭天师弟,好好养伤。”
谭天接过疗伤药,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多谢阁主恩赐。”
看到这一幕,阁主知道谭天心中的感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再度一叹,却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阁主等人都消失在视野之中,林幻然再也无法忍耐,“师傅,我们为何要如此卑躬屈膝?如此忍耐?”
“将绿豆和黄豆区分吧。”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谭天再度说道,但是这一次林幻然实在是无法忍受,脑中满是刚刚黄峡他们的得意洋洋,满是副阁主的咄咄逼人,七八年的忍耐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林幻然并且听从谭天的话,而是冲了出去。谭天却并未阻止。只是黯然的看着林幻然远去的背影。
感觉体内毫无真气的波动,手中的玉瓶就在无形中碎裂,玉片深深的刺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手掌不断滴落,而里面白色的药液却带着一丝清凉渗透伤口,实在是讽刺无比,好似刚刚对黄江不痛不痒的惩罚一般。
林幻然一路奔跑,眼泪顺着眼角飞溅而出,他并未怒骂并未质问,只是将怒火化为悲哀的眼泪,不多时,跑出树林,林幻然就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岩洞之前。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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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剑化虚无!
此处乃是林幻然自抚伤口的避风港,此处乃是林幻然吐露心声的无风带。
在这里,林幻然似乎可以对整个自然畅言无忌,在这里,似乎这岩洞之中的钟乳石都成为林幻然的知己听众,也唯有在这里,林幻然才能将自己压抑的一切爆发出来,也唯有在这里可以让暴怒的林幻然完全的冷静。
如今,亦是如此,林幻然将自己内心承受的一切慢慢的诉说,随着那富有节奏的水滴声,似乎整个溶洞都在回应着。
寒暑岁月不变,日月替换不改。这幽深的溶洞整个天锐阁都知道,只是唯有林幻然一人会来此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因为整个天锐阁唯有林幻然才有如此多的压抑会想要宣泄而出。
啪嗒!又是一滴浑浊的水滴落在那地乳石之上,不过唯独这一次却和以往有了巨大的变化。
一道炙热的白光仿若是沁入心田的暖意在整个溶洞慢慢的荡开。林幻然脸上泪痕未干,楞然的抬头一看,顿时稚嫩的脸庞之上出现了一丝震惊,顷刻间原本缓慢的白光却变得快如疾雷,将整个溶洞全部包裹了进去。
晕倒之前,林幻然的脑中只出现了一丝闪过的念头,那水滴穿石之后出现的是什么?模糊间还未来得及看清,意识便完全陷入了混沌之中。
“小子,醒醒。”混沌之中,仿若一丝厉芒划开天地,林幻然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这个带着一丝狂傲的声音。
眼前尽是一片白色光芒,虽然柔和却隐约让人睁不开眼睛,“是谁?”林幻然适应了眼前的光芒之后,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九年寒暑,小子,自从你发现溶洞之后,便几乎每日每夜都会来到这里,毅力可嘉心性不错。”
莫名其妙的声音让林幻然再度四处张望,“我在这里。”此时,声音的主人终究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但是这个所谓的真面目却将林幻然吓退了一步。
一道虚影仿佛幽灵在林幻然的勉强飘荡,似乎午夜梦回的索命恶影。不过林幻然心志坚定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若是这道虚影对自己真有不利之心,怕是自己已经坠落黄泉了。
仔细打量,虚影虽然飘忽不定,但是五官身形却是大致可认。
只见虚影剑眉星目,面若冠玉。双眼锐利犹如黑夜彗星,身傲挺拔,渊渟岳峙,只是负手而立便是锐不可当,仿若万军之勇,挥手间便可劈斩天地。
“你是谁?”林幻然收索记忆海却发现此人陌生无比,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至于他说的话,更是前言不搭后语,让林幻然迷茫无比。
“一剑斩杀万人敌,两剑尽破天与地。无须三剑便归鞘,贯穿苍穹破寰宇。”没有正面回答林幻然的问题,反而是以飘忽的声音念出了一首诗,还在林幻然回味无穷的时候,此人再度说话,“我名破天!”
虽然年少不能体会破天语气之中的那份傲然和霸道,但是单论诗中的气势却依然可以让十五岁的少年热血沸腾,更别提破天两字是多么的狂暴。
“我一直被困石中,却可以听到你日以继夜的声音,九年光阴转瞬即逝。对于你的心性我很满意,对于你一生的遭遇我也很满意,今日水滴穿石神光现,我便带你斩破天地间。”
“你,你可以让我变强吗?你可以让我师傅一笑吗?”林幻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今日的一切都太玄奇了,不过林幻然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师傅可以为自己取得的成就而欣慰一笑。
“天地可破,何况你所想的区区小事?小子,你且坐下,让我告诉你,从你发现我的一刻起,你的未来将会紧紧和我们七个联系在一起。你的未来也会完全改变。”破天的声音虽然刻意显得淡然,但是其中蕴含的一种傲然和锐利却是难以掩饰。
林幻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激动已经慢慢的平缓下来,眼波平寂,仿若镜面湖水。这份定力让破天也是眼含赞赏。
“此事要从远古时期说起。”破天开始了滔滔不绝,似乎他不仅仅是在讲诉一个故事,也是在回忆自己的一生,林幻然却被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因为他知道,未来因为破天已经改变,命运因为破天已经重塑。
“剑?你,你是剑?”听完所有的故事,林幻然瞪大了清秀的双目,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错,我就是当年主人创造的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