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卖我的爱情!”他眯起眼睛,痛苦的看著我,“你这个温室里长起来的花,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
说完,他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玄关发呆。
──温室里的花?我麽?是啊……我是朵温室里的花……但是,但是我一定要现在来接受风雨的摧残麽?
泪水滑落,我突然好想离婚。
但是不管奉羽怎麽气我,却还是为我办理了复职手续。拿著档案交给索利司叔叔的时候,他淡淡的问我:“你跟小羽在闹什麽别扭麽?”
“没……没有。”面对昔日的上司,我有点说不出谎话。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档案接收函上签上漂亮的花体字,确认我复职。
“好好工作吧,我会安排很多事情给你让你没时间七想八想。”他点点我的资料,宠爱的表情浮到面上,“你离开好几个月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恢复原来的工作效率!”
“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任何工作的。”
回到同事和朋友中间,我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笑的出来。
不过,该变质的终归还是变质了,我嫁给奉羽是不争的事实,那麽,也就没权利阻止别人说我的闲话。
“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家里有钱又嫁给小太子,一辈子的好事都让他占了!”本来温和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特别的刺耳。
然後便是另一个更刺耳的声音响起:“可不是麽,还回来工作个屁啊,显摆他在家做阔太太做烦了是不是?”
“得啦,人家命好~咱干咱的活儿去吧。”
门响过後,我才从洗手间的小隔间里出来,站到水池旁,默默的让冰凉的水冲洗著我颤抖的双手。
这样的对话有的时候我一天会听见好几段,无非就是什麽我嫁给小羽简直就是享尽齐人之福,回来工作就是想给他们难看,似乎我天生就是要让他们嫉妒的对象。
其实,我真的好想冲出去抓住他们的肩膀摇著喊:
“你们自己来试试!”
我才知道,友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爱情还不如。
回公司一个月我没歇过一天,就连休息日也是在办公室里跟电脑和打字机待上一整天。我不想闲著,闲著会发疯。
小羽再没碰过我泡的咖啡,再也没有。
他眼神里的拒绝比以前更加明显,比以前更加坚定。
当我终因压力过大及疲劳过度而在会展中心後台昏倒的时候,刚从台上演讲下来的奉羽一把抄住了我倒向地面的身体。
短暂而猛烈的眩晕让我无法不靠在他怀中等待平静,而他也难得的搂著我,气息温柔。那一刹那我感动的几乎要流泪,甚至希望这种让我难受的想撞墙的眩晕不要就此停止。
“晕的厉害?要不要叫救护车?”他的声音有些遥远,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已经晕的说不出话的我,微微摇头。
“那我叫司机送你回家吧,你在家休息几天,先不要去上班。”说著他叫来一个保镖将我抱回车里。
只是片刻的温柔,我就又失去了他。
回到家的时候症状逐渐加重,先是晕的呕吐不止,而後出现了蛮严重的脱水,我按下召唤铃叫来管家,跟他说了一些药叫他去帮我找。管家看我的样子恐怕也是有些担心,於是直接叫来医生。
“肖先生你最近是否有过什麽非常不顺心的事情。”医生敲打观察诊断我的身体一番後,问著我觉得有点跟我的病毫不沾边的问题。
已经可以开口说话,我反问回去“有……怎样?”
“哦,也没什麽,只是觉得你的感觉有点怪……你不要想太多了,不管遇见什麽事情,身体是最重要的。”医生神秘的笑笑,“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我是说也许吧,你可能怀孕了。”
胸口陡然被掏空了──怀孕?!开……开什麽玩笑!?
“虽然现在还是弱阳性反应不过也许过一两个星期你再测一下就会是阳性的了,当然,弱阳性只是显示含有绒毛激素并不代表一定能怀孕成功……诶……我下个月最好再过来给你做一次检查。”
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尽管我已经面无表情他却还是笑的灿烂:“不管怎麽说,你这一个月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当然,以後也是……”
“我……我会的……”
──心情愉快?我麽?也许……一切都是也许……
很晚的时候,奉羽才带著酒气和一脸疲倦回来。进了房间脱去外衣,他淡淡的问靠在床头看书的我:“身体还好麽?”
“没什麽……”
“注意身体,不要想太多了……还有……”他凑了过来,气息靠近的刹那让我全身紧张,“你的书拿倒了。”
“……”我慌乱的别过头,合上手中的书。
“你在等我?想跟我说什麽?”
“……”心跳很快,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话,我不敢问出口。
“没有麽?”
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我才终於鼓起一丁丁的勇气问:“小羽……我们……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你怀孕了!?”他凶狠的声音瞬间撕破了温和的气氛,然後是一只手捏上我的手臂,很用力。
“没有!医生以为是怀孕……结果不是!”我剧烈的喘息著,说著谎话。
“没有就好!”他放开我,从床上站起,“云升,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我不想因为我的束缚而夺去你的自由,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都可以……”
“可是我不想……”
“跟著我你不会幸福,所以我也不想再要一个不幸福的孩子!你明不明白?”他无奈的大叹一口长气,“我只是不想毁掉你的一生……”
“你不能爱我?”
“……我不想再爱别人。”奉羽挫败的扯下领带扔到椅子上。
“你还在等小南回来?”忍不住的心痛,明明就知道答案却还要问。
他嗤笑,尔後按上额头:“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云升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我希望你能幸福,所以我给不了你的,也希望你不要强求我。”
“我明白了。”放在腹部的手握成拳头,我不知道该怎麽反驳他。
一个月後医生如约再来检查的时候,我将沾过白水的测试棒递过去的时候明显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
“很可惜,没有反应了,可能是胎盘根本就没著稳……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很常见的,您和殿下还非常年轻,你们有的是机会儿女成群。”
“谢谢……”将测试棒扔到床头的垃圾桶里,我对他说,“您能留两根给我麽?如果以後我觉得有感觉的时候想自己先测一下。”
“没问题,出现两条红线就是阳性反应。”他递给我两根带包装的测试棒,“平时放在阴凉处,大概能放个两年吧。”
“好的,非常感谢。”
送医生离开之後,我自己躲进卫生间用从他那要来的测试棒检验了一下,十分锺後看结果的时候,赫然发现上面有两条红线。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哭。
──奉羽,这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希望,是唯一将我们彼此联系的东西,所以,我会生他,一定会……
这也许,是我今生最重要的抉择。
(完)
《雌兽》外传《尉迟小记之强制爱》
以下的故事的主人公,和正文无关,写著开心的:)希望大家喜欢~
尉迟园丰是奉莲的师哥,特警队:),小雌~~
以後有时间会零散的写一些的‘‘
迷上烟狗大的警察故事了‘‘‘‘
可是写的没她好》《大家凑合看吧~~
《强制爱》
“喂,我们结婚吧!”
“扑!”
看著对面的高小兵被自己一句话说的一口啤酒全部报销,尉迟园丰捏著听装啤酒罐高兴的笑了起来。
高小兵的警服看来是需要干洗了,不过他全然顾不上这个,只是皱起眉头问:“尉迟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我刚喝了三听,才哪到哪啊!”尉迟摆弄著手里的啤酒罐,“怎麽?我说错话了?”
“不……我只是……觉得……那什麽……你……你怎麽可能会说这种话?”
“为什麽我不能说?哪条规矩规定了雌兽不能对雄兽求婚的?”
“尉迟,不是这个问题……”高小兵就差翻白眼了,“问题是……我们有开始交往麽?”
“没有麽?”尉迟挠挠後脑勺儿,“听你这麽一说确实好象是没有……”
“就是没有!你早在三年前就拒绝我了!”不说还好,谈到这个话题,高小兵可真是眼泪汪汪的,“你嫌我矮嫌我瘦,嫌我做文职没你做特警威风,嫌我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间,嫌我……”
尉迟一把捂住他的嘴:“我说您就不能小点声麽?全餐馆的人都看你呢!”
果然,全餐厅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两个穿了警服的人民警察身上,一水“这种人也做警察真是丢国家的脸现人民的眼”的表情。
尉迟补了一句;“我现在还嫌你丢人现眼!”
高小兵一脸丧气,死心的挥开尉迟的手:“你看,我就说你嫌弃我!别突然说些让我犯心脏病的话了,我的神经可没你那麽奈蹂躏。”
“可是我是认真的啊!”
“你认真……你认真就没人会开玩笑了……”高小兵的脸色越来越沈,“你今天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个?”
“恩。”
“……对不起,尉迟,你的玩笑,我无法承受。”高小兵在餐桌下的手握成拳,攥的紧紧的,眼睛盯住盘子里的鱼头,怎麽看怎麽觉得自己有和那条死鱼有点象──死不瞑目啊!
“我又没开玩笑,我说兵子!你怎麽就不能信我呢?”
“信你?”哥们狐疑的看著尉迟,嘴角都快裂到後脑勺儿上去了,“三岁你骗我地图鱼不咬人害我被啃掉一块肉,五岁你告诉我水开了会叫是因为通知小朋友上厕所害的我现在听见水壶开了的声音就想往厕所扎,八岁你告诉我老师喜欢毛毛虫我就捉了一堆送她做生日礼物结果害得我自己屁股开花,十四岁你说天上有星星地上也有猩猩是应验了达尔文的相对论害的我在全校公开课上丢人现眼,十七岁你说男生的弟弟跟鼻梁高低成正比害的我自卑了好久,二十一岁进警局你说文职可以做卧底能比特警更早接触刑事案件结果我就一直窝囊到现在!”
说完了他狠狠咽了口吐沫:“尉迟!你连我的前途都毁了,叫我还怎麽相信你?!”
“原来你一直记恨我啊?”尉迟笑笑,一仰脖灌下小半听啤酒,抹抹嘴然後一把蒿住高小兵,“兵子!你认为自己干的来特警麽?!你觉得你的体力够的上三天都跟敌人对峙不会垮掉麽?你觉得你的眼睛看的清楚100米以外的敌人的枪口是不是对著你的脑袋麽?!”
“……”金丝镜片後的眼睛忽闪著,目光里压著点倔强,“你觉得我不成麽?”
“当然不成!”
“你小看我!”
尉迟眼睛一眯,挥起拳头照著他脑袋上就是一记暴栗:“你别给我废话!我说你不成就是不成!跟我强嘴我揍你!”
“你……你……你持强凌弱!”捂著脑袋,高小兵直想往桌子底下出溜。
“凌弱?我还凌辱你呢!今天你小子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老子是嫁定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