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牌作用下狐狸发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威胁,输人不输阵:“属狗的!快放我走!”狗皇帝——捻语属狗的。
“你以为皇宫是客栈,爱来就来,想走就走?朕就先来治治你的御前无礼!”倚着龙床,皇者露出了一个深带冷傲气息的笑。
“本姑娘既然有本事来,就有本事走!你当我好欺负啊!”
他偏头一想,了然问:“是有后盾了吗?懂得向朕使性子了?”语气当下又是一冷:“哪个小样会不想活了地来救你?你是朕的宠物,谁敢碰你,斩手;敢放你,剥皮;敢伤你,滚油烫死……朕权倾朝野,雄霸江山,还怕留不住区区一个人吗?你若敢逃才是勇敢,藉时与你关联者一概有罪,少一根狐毛都唯他们是问!”
“你!你!”
他仿佛天生就具有帝王般的凌厉,令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的强势。偏偏嗓音像丝缎一样柔软,带给它爱怜宠溺的错觉。
“这是什么表情?”玩笑地捏捏它拟人化鼓起腮帮子的狐狸脸:“也不知道官方是怎么会选上你充数仙界大战的,若要保命还是弃暗投明跟了我吧,跟了我你就是皇亲贵族,朕将赐给你万顷封疆、无限富贵,享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这一捏,就顺手拔掉了它几根狐须……痛,痛、痛!差点就忘了这个家伙上次将它整得很惨!
靠在银红色的大迎枕上把玩上坠的明黄穗子,他靠得越近,它越怕得厉害。
“如今六宫无主,想弄个皇后来当当吗?或然,你做再世苏妲己制造宫闱之乱,我就配合一下饰演昏庸商纣王,让我们携手共创天卿人间阴暗的奴隶制社会吧!”
初级篇10
官方设定:
皇帝手下的皇室正编制(目前封懿为下划线六人,其余名额全部空缺中):
三公九卿:左丞右相,御前护卫,镇国大将军,护国太师、暗行御史、太院御医、司隶校尉、内侍监长
三宫六院:正宫皇后、贵德淑妃、昭仪媛嫔、贤才美人、座前御女、宫廷侍婢
皇!皇后?
不可否认确实令女人小小的飘飘然了一下,但他与它好像还没熟到可以组队的程度,再联想到以上变态的提议比喻,两相结合下,便成了怒不可遏:
“让我遗臭万年?将来在论坛上被千人骂,万人唾?我现在就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门都没有!不止没门,连窗户都没有!哼!”
“是这样吗?”如玉一般温润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朕都不介意沦为天下笑柄了,爱卿你怕什么?还当我是洪水猛兽?”
他的气息音律在它耳畔回转,有那么片刻令人神往。但警惕的注意力马上被他的伸手所吸引,光洁修长的手指拈住虚拟狐身中一束暗红色的毛发,放在指尖轻轻揉捏。
君心叵测,一旦定下主从之序,不就明着让皇帝牵着鼻子走,随他舞动,任他摆布?
光想象也觉得难以为继。
使力想把自己的脚从他怀里抽出来:“你想找人陪你玩,并不是非我不可。天下女人那样多,为什么你要我做正宫皇后?”
男子斜眼瞅它,嘴角调戏的笑意更甚了:“想不通朕为何钦点你?”
推己及人设想一下皇帝的处境,成天被关在宫殿牢笼里,练级没处练,做任务没地方做,每天在线人数千万人次,除了几个心腹,皇帝少有见得了面的。
而狐狸好死不死的几次与他产生交集,他不选你选谁!
于是皇帝偏着头,好抱歉的说着:“最起码朕往后的网游生活会平添很多乐趣。”
这个可恶的男人,可恶得果然没安好心!
“我不愿意!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冲皇帝一呲牙,旧事重提:“你曾毁了我的快乐时光,还妄想拿我作长久的取乐对象,监禁我我宁为玉碎!”
拧起它脆弱的皮毛,一下子就痛得狐狸叫苦不迭。下手者不知轻重,贵族特有的冷傲神情中含有轻蔑的笑谑,已有逼人之势:“哦?如果你所指的快乐时光是‘盘龙苓’山贼根据地的话……于朕于民就太不公了,朕与那帮山贼谁才是顺天而行?还是生活在法制社会的爱卿判断是非观念界限模糊?”
他这话又正踩到木木的痛处了,立马瘪着了嘴。
“不作声了?朕想来爱卿对贼人的行径应该是有所耳闻的吧,爱卿若是朕,试问若不铲除此患,朕如何维护天朝君威,如何平息底下怨声四起的民众?”
孰不可忍!怎么样也要为老大他们辩护几句:“没有野心,就没有进取。山外山,水外水,山河在手的滋味谁人不梦寐以求?谁人不喜欢坐在高处看天下?这天下难道生来就是你的?你所拥有的难道全部都是你的劳动所得?有我们老大这样的英雄人物当你的对手是你的荣幸,没应对能力就趁早下台吧!”
“人无敌人即庸人么。”抓住它颈后绒毛的五指深深陷入,血丝都要沁出。他眼里一种很特别的光悄然闪现,隐在那层幽幽的黑暗深处,直直注视它:“你不该吊我胃口的,今天你骂得越凶,来日我越不会放过你。”
狐狸因为疼痛而不住吸气。
“我怕你什么!威严不是暴虐堆砌出来的。”先婉辞,后严拒,对权贵它可是恨到骨子里去了:“反正我永远不会为你所用!梁子是结定了!你看你现在就在虐待我!”
“我只偏恶傻瓜。”他的笑意越浓,手下劲道越不容情。控诉的泪水一颗颗顺着后者手腕滑落。看着那不堪负荷受虐表情的小动物,久违欺负人的快意,皇帝撑着欹侧的脸笑道:“随时掉眼泪的本事,真是楚楚动人。”
“……你心理变态!”挤也要挤出一两声咬牙切齿的低呜。
受到圣威逼迫,狐狸明显居于弱势,在紫微星帝座的冰艳余辉面前,完全没有自保的余地。
此人仗着出身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地托着头,勾起眼角静观着它呛得眼泪口水直流,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尤其令受虐者恼火不堪。
宁死不屈!誓死不妥协!豁出去今天也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此时所受之辱总有一天要他加倍偿还!
孰料,行凶者却突然松手了,微微叹息,换之轻揉起它的顺毛,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
他又在打起什么主意?心情反反复复变化得真快。上次给她‘荆玉番天璎’也给得莫名其妙。
只是象征性的放柔了语调,就像撒了层糖晶般甜蜜:
“想报仇,留在敌人的身边监视观察不是更有机会么。朕这里人手不足,任务多得做不完,可以让你有足够的发展空间。看看这……”起身环抱它走进旁边的暗门内阁——藏宝库。
开启封印的瞬间,库中放出的巨光难以想象,深夜的四周都映射得灿白如昼,狐狸视线甚至看不清任何东西。
天哪~地呀~她看到什么了~太刺眼了。这辈子通过电视电影见识过的奇珍异宝加起来都不及这一次,满庭满库的宝物都已堆得如同小山高了,触目所及捧满各种型态的明珠翡翠,玛瑙琥珀,黄石脂、昆山之玉、玳瑁、紫贝……名目繁多的奇宝或姿态奇异或隐约透着朱红色的华光……
这男人确实该找个女人替他管家了,哪能由着宝贝胡乱叠置,起码先归类放妥当点便于陈列欣赏才成嘛。
木木彻底直眼看呆了。
皇帝趁机倾身问:“知道挂在那边的珊瑚树和鲛人泪的来历吗?不是朕夸口,朕随随便便拿出的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宝,神兵利器,难道爱卿不想自立自强吗?”
他改变作风了,变威逼为利诱了。
狐狸暗自腹诽不已:“谁是你的爱卿,谁希罕你的赃物,这些金玉俗物看了烦人!”
他眼微一闭,星光闪动,轻笑了声,以眼前这男人而言,这讽笑却别有风华:“只有被珠宝和金钱雕琢出来的女人才是上层的极品女人。”
提到这个就来气,刚刚在外面争论的也是这个话题!“就是你这种思想,就是你们这些罪魁祸首的男人,让原本无欲无求的女人执著于物质而流俗于世间,诱她堕落,害她平凡!”
自立自强?她何尝不想呢?可她不想靠他,靠任何人的施舍和牺牲来达成。珍宝确实彩光照人,确实诱人收藏,可她只要拥有那件孙尚香新娘装就足够了。
物件本无价,是情景回忆为其标上难以估量的贵重度。
“好了,这也不希罕那也不贪心,算你赢了,”小狐狸对他一连的威逼利诱,一律不从。他耐心用尽,也不坚持了:“山河再宽广,也只是近似虚幻的东西,灾不能避,乱不能守,你也不是不愿陪我浸在冰里的宫殿里……不想作皇后那就算了。”
他又肯放它一马了?虽然阴险狡诈残忍狠毒,总算还是保有王者的风度,
“来,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不选择聪明人的作法?还是你在畏惧什么?”
离得很近,它再次闻到他身上那种浅淡的气息。无意间发现对方若摆出权势架子来就自称‘朕’,那时他的眼光真像是个正在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带着某种漫不经心的权威,让它根本不敢抬头挺胸地直视;相对,若是本性上的言谈,他就不甚在意‘你’啊‘我’的称谓,换上后现代人的平常口吻。
那它就说实话了:“你不放我走就是害我没命!一旦加入仙界大战里那是难进难出,这次任务失败,再加上往后的缺席,申公豹有言在先会找来对付我的。”
听罢,皇帝连眉头也没动一下,轻描淡写道:“莫怕,朕给你依靠,申公豹算什么,到时他绝对不敢有任何微言。”
敢情这老兄也和它一样先入为主地认定申公豹是个三脚猫的角色?
对它的潜在话,心亦如水镜般明亮,“你怕朕失言?君无戏言!”
木木就看不惯他作威作福的那一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了!”
还是环境真的会影响一个人?
他身着龙袍,神情安闲自然,散发着君临天下,雍容雅致的气度。
位高权重,权倾天下。感受得到的那股尊贵的威仪……
谁又能证明他不是呢?
“就算你打得过申公豹又如何了!你是你,我是我,总有一天我靠自己的本事也能做到,活得比你更潇洒,更自由呢。”
小小狐狸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拽样,惹得皇帝也轻笑一声:“朕会记得来验收成果的,如果爱卿真的成功了,由朕来主笔一本‘宝岛狐狸奋斗记’为爱卿歌颂伟人事迹。”
它是被他绑架没错,但肉票也有尊严吧!王者的轻视下木木尽显自我:“哼,世间风水轮流转,大家走着瞧!”
轻拢俊眉,看来它对仙界众神将的实力一无所知,对将来连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啊,他最后问了一句:“真不考虑留下来?”
“不用!留下来我死得更快!”
面对它不友善的态度,皇帝没再因其不识抬举而动怒,他突然不忍心强留这微经过森林的风,不舍风会失去生气。
尖尖的指头绕着狐尾巴无意识地画圈圈,突然眨了眨眼,黑眸觑满笑意:“外面打闹得够久了,再拖下去,被犯人逃走了就难找了。”
木木讶异地合不了嘴,万万没想到:“你知道?”
“我方才这般与你说了,你还不省?这是朕的领地,没有朕的允许谁敢进出自由!老实说,朕向来就对官方没什么好感,上洞八仙又与我非亲非故的,朕干嘛养着他。不如……”歪著头,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