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灯之少年天师by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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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灯之少年天师by彻夜流香-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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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唾沫走出了门去。沈重云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从乌黑的洞中深处传来低沉呜咽声,在那一层黑雾当中仿佛有无数只爪子探出,把靠近的人都拉进去,青年冷笑道:“还不去你该去的地方!” 

沈重云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白衣散发的女子,她苍白的手死死地勾住沈重云的脖子,强风侵袭下,脸部的皮肉破碎的更严重,一片一片被强风扯离,碎肉往就洞中卷去,七孔汩汩流出血液,看上去神情越发哀怨,乌黑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沈重云的肌肤里,怎么也不愿被吸入黑色漩涡之内。风吹了一阵子,沈重云浑身打着摆子,道:“好了没有啊?” 

“好了!” 

沈重云颤声道:“为什么我的脖子还是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正挂你脖子上!” 

沈重云啊的惨叫一声,青年一把扶住了他,沈重云哆嗦着道:“她还挂我脖子上怎么算好了?” 

那青年从怀里掏一支钢笔,笑道:“我这捉鬼是分档次的,一般来说驱鬼离体是三万,人鬼分离是五万,送鬼入阴间是十万,你想要哪个档次的!” 

“十,十万?”沈重云心疼地一张小脸都脱色了。 

他身后的鬼笑了,那一张原本已经破碎的脸,随着笑容一块块跌落下来,皮下的血管肌腱白白红红,清晰可见,她咧开已露出一半牙齿的嘴,发出嘶嘶声,沈重云只感到耳边有一阵阴凉的气息从背后吐来,不禁浑身一抖。那青年听见她说话,一笑,道:“就算你肯付钱给我,我方敏旭也用不了冥币啊!” 

沈重云一听他与鬼讲价,慌忙道:“五万!五万如何?” 

方敏旭凉道:“可是她刚才说,她会让她父亲付我五十万……” 

2 

「十万!是你刚才说的!快把她赶走!」沈重云一脸剐了肉的般地心疼,无比艰难地作出这个重大决定。 

方敏旭的脸还微笑著对著沈重云,似要与他讨价还价,但是手里的钢笔突然朝著鬼射出了一道金线,那鬼凄厉尖叫,从沈重云身上弹开,在地上爬了几下,神色极度不甘,忽然隐身不见了。 

方敏旭脸有诧异之色,这鬼中了他的金泊符水,居然还能从他打开的冥界门前逃脱。他解下钢笔上的红钱,将钢笔甩了出去,那支钢笔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方敏旭淡淡地道:“这只鬼走了!”他转头看了呆立的沈重云几眼,沈重云的额头一片暗黑色,这是死气。可让他诧异的是,将鬼从他身上驱走,那死气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加深了,这又是什麽道理?方敏旭暗自皱了一下眉。 

「解决了吗?」沈重云焦急问道。 

方敏旭绕过他拿起刚才放在门角那把伞,倒过来在地上敲了敲,隔了一会儿从里面悠悠然掉下了一张蓝黑色的符,方敏旭一瞧,又狠狠地敲了敲那把伞,这一敲里面竟掉下了一捆蓝黑色的符,看得沈重云一头雾水,不知这油伞哪来空间藏这些符。 

方敏旭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分滴到几张蓝黑色符上面,然後将它们折成一只纸鹤的模样,一只塞入沈重云的睡衣口袋里,剩下的分散在卧室的角落里。然後掏出那支钢笔,在其中一只纸鹤上刷刷写了几行字,道:“我是港大医科系的交换生,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有什麽事就给我打电话,记住无论去哪里,都带上一只纸鹤!” 

“它们能保护我吗?” 

方敏旭看了一下他白里透红的脸蛋,流露著无辜的眼神乌黑的眸子,心想这人光看脸倒是挺招人喜欢的。他随口道:“会的!” 

沈重云松了口气。 

方敏旭接过支票,见上面写著二万九千,再看沈重云生似已经忘了涨价一说,方敏旭瞪了他一眼,他只管张大著那双无辜的双眼。方敏旭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麽,只笑道:“後会有期!” 

蒋廷玉见他远去的背影,问沈重云,道:“管用吗?” 

沈重云捧著那几只纸鹤,一脸心疼地道:“早知道这几只纸鹤就管用了,何必化二万九千去请人。” 

方敏旭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屋,打开冰箱拿了一罐汽水,又拿出一壶绍兴的陈年花雕,刚打开酒壶,那把伞就跳个不停。方敏旭装作不知道,继续喝著他的汽水。那把伞见他没有动作,突然飘浮到空中,冲屋内那架电视飞去。 

“停!”方敏旭喷出了嘴里的汽水,连忙大喊道。那把伞堪堪停在电视萤幕前,方敏旭无奈地将窗帘拉上,用符将门窗贴好。 

那把伞啪打开了,伞下漂浮一个身穿道服的白发白须的老头,他迫不及待地冲到桌前,拿起那壶酒对准了鼻子拼命嗅著,舒服地抖了几下,喜得白色的长眉跟眼睛挤成一团。 

方敏旭冷哼了一声,道:“你敢把我唯一值钱的东西砸了,我就让你去晒太阳!” 

那老头打了个嗝道:“人家养灵,你也养,你看别人的日子过得,昨天我的师妹还给我传音说,她的主人前日给她烧了几瓶SKII,外加几套CK内衣。你连酒饭都不给我吃饱。别人画一张符就十万,你搞个全套才三万还赠送入验出殡,你当自己是神棍啊!” 

方敏旭不去理会他唠唠叨叨,走到神祖牌位前上了一柱香,才道:“我在沈重云的房间里,发现了第五维空间!” 

那老头立刻把眼睛瞪圆了,道:“啊?你是说他的房间内有冥界的地盘?” 

“不然我不过才修到济世,怎麽可能打开冥界入口。” 

老头子抱著酒壶在屋里飘来飘去,道:“我还当你一下子就大悟了!”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沈重云有双影,这是有鬼附身不差,但是看他的脸色,这鬼附体足足超过了三天,为什麽不取他性命?那鬼执念很大,我要你去冥界打听一下,以她这样还不足七日的新鬼,怎麽能过冥界门而不入?” 

那老头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喃喃道:“你钱收都收了,鬼也赶走了,还费那麽大的功夫做什麽?你知道冥界与仙界素来不和,我们修灵的都想位列仙班,去那里不是自讨苦吃!”他抬头一看方敏旭的脸色,打了个哈欠道:“好吧,好吧!”然後空中传来啪的一声,随著一缕轻烟,老头子不见了,只那酒瓶轻飘飘地放回了茶几。 

方敏旭打开电视,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走到天台上,看著远处乌云滚滚的天,喃喃地道:“母亲,我今天居然能不用牛泪水而能见到附体的鬼,难道说沈重云就是我的有缘人,他藏著我的一魄?”他想起爱财如命的沈重云,想像著他的双眼都打著铜钱的样子,呻吟了一声,道:“怎麽会是这麽一个人?” 

他不过走了一会儿神,空中又传来啪的一声,只见老头子一脸焦黑的回来了,他原本长白顺滑的胡须也被烧了一大半。 

“我呸!”老头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过是给地府看门的,还当自己是阎王!” 

方敏旭连忙烧了几道符,将灰撒在老头子被阴火烧伤的地方,道:“你去打听一个消息,怎麽给他们动起手来?” 

“不知道,过去也就是给几个白眼,但是今天好说歹说都不让进,冥界对香岛好像戒严了!” 

“戒严?”方敏旭愣住了,道:“那岂不是这几日在香岛死去的人都不能入冥界?” 

“没错,如今黄泉路上,奈河桥上挤满了鬼魂!不知耽误了多人投胎转世的时辰。”老头子有一些心疼地捏了捏胡须道。 

“原来如此。”方敏旭皱了一下漆黑的眉,道:“冥界为何无故戒严?”他喃喃地道:“这麽一来,阳间一定会阴气大盛,怨灵的能量会倍增,是由灵入妖的大好时机!” 

老头子连连咂嘴道:“冥界向来只管自己不管别人,这几日一定鬼怪横行,我们接生意可以接到手软。无论如何要涨价!要涨价,捉一只妖比捉一只鬼难太多了。” 

方敏旭不去睬他,打开屋角一台破旧老式的电脑,那架电脑运行了好久,才打开介面,老头子见他原来是要上网查资料,打了个吹欠嗖一声回了伞里休息去了。 

方敏旭几个敲击,进入了世界上唯一一所专门存放灵异资料的图书馆,日本早稻田大学灵异图书馆。 

“一九六二年,四川大陆山谷中有一个村子,出现了罕见的疫情。人中瘟疫之後,肉体逐渐腐烂至见骨,但却行动自如。根据当时医疗报告,未发现任何中毒以及辐射现象,但是由於这个村子与派去的医疗人员在一夜之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很详细的报告。唯一残留的一份报告也只提到了一个异常的天气变化,当时正当酷暑,但村子里却忽然极其阴冷,竟比外界温度要低摄氏度十度以上。有灵异学家认为,这是有阴气大量聚集所至……”方敏旭喃喃的读道,他点了点头,道:“这麽说,当时的冥界也一定对这个村子实行了戒严,这是为什麽?” 

他翻看著图书馆的资料,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在搜索引擎上敲上了阴气聚集,气温骤冷,人腐不死十二个字之後,那台破旧的电脑就在全世界的灵异库里缓慢的搜索起来,看著那不停翻动的电脑屏面,他打了一个吹欠。忙了一天,他只觉得一阵困顿,不由趴在电脑桌上睡了过去。 

梦境里他似乎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歌声,於是起来迎著歌声而去,看到一白衣女子正蹲在楼下角落里起砌墙。 

偶尔一人在 
手拎堤坝土 
耳听坊间言 
慢慢筑中庭 
午半事一半 

“谁?”方敏旭冷冷地问。 

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赫然正是被自己驱逐的汤文霞,青白的脸幽幽透著绿光,她看著方敏旭嘴里仍然低低哼著那首歌,感觉十分凄凉。方敏旭冷哼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入我梦!”随即在掌上画了一道符,冷笑道:“既然敢来,就不要走了!”,掌上的符发出亮光,在空中画了个圆朝汤文霞扫去,汤文霞脸露惊慌之色,但嘴里还在不停地唱著那首歌。方敏旭一愣,就在他错愣的那瞬间,汤文霞的身影很快淡去,方敏旭也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老头子从伞里探出头,打著哈欠道:“你做什麽呢,气息如此不稳?” 

“刚才汤文霞来访!”方敏旭白了他一眼,道:“等你守护我,只怕我被鬼吃了,你都还没睡醒!” 

老头子嘿嘿乾笑两声,头往伞里一缩,隔了一阵,他又伸出头来问:“她来找你做什麽?” 

“唱了一首砌墙歌给我听……”方敏旭回忆地道:“老鬼,我觉得汤文霞的死有古怪!我们去她那里看一看!” 

“现在?” 

“现在!”方敏旭拎起伞,打开了门,老头子只好无奈地把头缩回去,以免吓坏了街坊邻居。 

方敏旭掏出一只蓝黑纸鹤,念了一句咒语,往空中一扔,它便扑闪著腾空在前方引路。方敏旭跟著它,跳上了一辆巴士,在殡仪馆门口下,一直到汤文霞的所设的灵堂门口,那只纸鹤在掉落在方敏旭脚下。方敏旭将它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校服口袋里。 

灵堂里汤文霞的母亲已经哭累了,正歪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汤文霞不是本地人,经过白日的喧闹之後,晚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宾客。方敏旭一进去,汤文霞的母亲就睁开了眼,迎了上去道:“您是阿霞的朋友吗?” 

方敏旭看了一眼灵堂上方那张黑白分明的照片,嘴里道:“算是吧!”他绕著灵堂走了几圈,汤文霞的灵位摆得极其奇怪,它没有正朝著大门,背靠墙的方向,转了九十度,背靠著东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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