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谦,你在看什么?莫非有紧急军情?”
梁首谦起身,见是他们,上前笑道。
“是啊,八百里紧急军情,还请英王回避。”
按例他不能插手朝政,独孤净笑笑,便向皇帝告退。
“什么军情?”
见他离去,接过纸卷,独孤炫随口问,梁首谦却一言不发,只说。
“天家拆了便知!”
“你这小子,连朕不透露……”
“首谦不敢,但这事,天家还是自己看来得好!”
“滑头。”
笑斥,眼神往纸卷上一瞟,皇帝“呀”了一声,猛然抬头看梁首谦。
“什么时候来的……”
梁首谦却跪下奏道。
“请至尊宽恕首谦谎报之罪,首谦才敢启奏。”
想了想,才知梁首谦指的是刚才他以八百里军情支开独孤净一事,独孤炫点头道。
“这事恕你无罪,起身说!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方才来的消息,臣已派人打扫明光殿。”
“做得好,你先去明光殿预备着,还有,传旨开复道,接他去钦明宫。”
看到内侍走远,皇帝又看向自己手上的纸卷。
还是熟悉的笔体,王献之的小楷,他终于给了他回音,回的不是信,纸卷上只有一句话。
“我回来了!”
独孤炫原也想过那人也许不想见他,即使迫于圣旨而回到京城,他也许还是不愿意见自己。
这一年日思夜想,都想着这一天。
如今他真回来了,可独孤此时竟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谢默会谅解他的心情吗?
谢默明了他写《夜雨寄北》的心意吗?
患得患失的想着,独孤当真一点把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