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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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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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五更便起床早朝,他轻手轻脚爬下床,回头看萧云还在熟睡。他昨夜赤足而来,看脚踏上放着萧云一双鞋,咧嘴一笑,套上悄悄地走了,走至门边,又折了回来,在萧云腮边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
天明时,垄小弯进来时,看萧云拥被坐在床上发呆,眼圈发青,脸色发白,他一惊,便伸手来摸他额头,萧云拉住他手腕,垄小弯道:「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萧云笑了一笑。垄小弯摸着他的手掌温热,便放下心来,看了看床上一片凌乱,皱着眉不言语,默默地替他穿衣服,对他身上那些青紫的吻痕,视而不见。
穿到下衣,萧云突然轻轻抽了口气,龚小弯停了手,呆了半晌道:「是谁?」
萧云睑一红,却不肯说话。龚小弯转身上打了清水过来,一语不发地替他清理伤处,萧云摸了摸他的头道:「你生气了?」
龚小弯仍旧不说话,一点点替他擦拭干净,怀里掏了特制的膏药来,替他抹在伤处,萧云看那药盒上画着朵血色木莲,道:「你还留着这药?」
垄小弯闷声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萧云叫了一声小弯,跳下床来,却找不到鞋,只得光了脚跑去扯住他道:「小弯,你生气了?」
龚小弯手上还拿着巾帕,呆呆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殿下,咱们不这样不成吗?他。。。。。。他是你弟弟啊。」
萧云点了点头道:「小弯,你知道的,从来。。。。。。都不是我想怎么样的,从来是他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所以,这不能怪我。」
龚小弯道:「殿下,咱们忘了那些事吧,忘记了吧,离了这皇宫,安安稳稳过日子去不好吗?」
萧云道:「我可以忘记,可是小弯你不能。你的妻子儿女是怎么死的,你能忘记吗?我受罪,不过只是这个身子罢了,可是你呢?小弯,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都陪上了。我不要紧,怎么都不要紧,可是你的仇,一定要报。」
龚小弯脸色变得惨白,手里巾帕绞着一团,想了想咬牙道:「可那都是晋还双作的孽,与萧粱国没关系。」
萧云惨白的脸上浮出一缕狠辣的微笑:「小弯,你太善良了。你有没有想过,晋还双固然是个疯子,可是是谁把咱们送到晋国的,小弯,我只是要个公道。」
龚小弯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摇着萧云的肩道:「殿下,把你的命搭上了,这种公道我宁肯不要。」
萧云轻轻替他拭了泪水,缓缓地道:「我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我早就该死了。可我却活了下来。第一次受人凌辱时我很想死,可是我醒过来看到晋遗双的脸。他对着我笑,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我不死,我要活着,我要把一切都讨回来。」他放开龚小弯,看着他朴实的面庞道:「小弯,不要阻止我。」
龚小弯无言以对,那噩梦般的十年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知道萧云说得不错,他们曾经被所有的人抛弃,支撑着活下去的信念,其实就是这仇恨。
萧飞心情很好,虽然上朝时面对成王那张老脸很是不爽,尤其是听他那一套唠唠叨叨着什么叶落归根,想念故固,其实就是想耍赖在京城不走。萧飞不相信这老东西能玩出什么花样,虽然驳回他留在京中的请求,却也法外开恩,准许他在京城里多呆三个月。
然后便是凌楚成奏萧云迁出宫一事,萧飞本想一门回绝,却想起萧云也曾说过希望迁出去的话,当下便没将话说死,只道:「这事等大殿下册封亲王后再议。」
他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宫去,去看看萧云,却极力按捺住,退朝后留在书房内,将紧急朝务都处理完了,这才吩咐回宫。
一进寝宫,便直奔萧云住的偏殿,奔到门口时,听得里面静悄悄的,便停住步子,心想昨晚折腾太过,只怕萧云还没起身,当下放慢了步子,悄悄踱过去,却见寝宫里大开着窗,萧云坐在椅上,一名宫女正拿了梳子替他梳头。
他头发极浓极密,黑得发亮,宫女一只手握不住,千丝万缕地漏了下来,萧飞看着,那丝丝缕缕都像是缠在自己心口上。
突然听得萧云唉呀了声,抚住了头,原来宫女手重,一时拧扯到头发,扯痛了萧云。那宫女忙着陪罪,萧云笑着摆摆手,转过头让她接着梳。
萧飞便悄悄走了进去,从宫女子上接过梳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手让她下去,自己握了那一头青丝,慢慢地一下下给他梳起来。
才梳几下,只见乌黑的发丝间,突然眺山一根雪亮的白发来。
萧飞呆了一下,手停了一下,掂出那根白发,雪白的发丝,掂在指间分外刺眼。他半晌没动,萧云觉得奇怪,回过头来,萧飞没有提防,手中一紧,将那白发便扯了下来,萧云回头见是他,微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一点也没察觉。」
萧飞手里掂着那白发,喃喃地道:「哥哥,你有白头发了。」
萧云看了看那白发,点点头道:「是啊,我去晋国的时候,你才比桌子高一点儿,现在已经长得超过哥哥了,我可不是该老了才对?」
萧飞看着萧云,萧云的脸依然年轻,皮肤光滑细腻,双眼明似秋水,黑色的眸子里有一点点的疲倦,萧云突然抱住他道:「哥哥,你受了很多苦,我都知道。我会补偿你的,找会抓住那个晋还双,把他绑到你面前,让你报仇雪限的。」
萧云拍了拍他的脸,微笑道:「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晋还双不是也死吗?晋国也并入咱们萧粱了,哥哥现在,再没什么仇恨了。」
萧飞鼻子发酸,忍不住地想哭,却硬生生地按捺住,抬起脸来道:「晋还双或者还活着。有探子来报,有他的踪迹,上次来刺杀你的那个,就是晋国皇室豢养的黑武土。」
萧云道:「那些是晋国皇室的死忠,晋国虽灭了,他们却不甘心,也不一定就证明晋还双还活着。」
萧飞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犹豫若道:「有一件东西,只有晋遣双才会有。。。。。。」
萧云望向他道「是什么?」
萧飞咬了咬牙,从懐里掏了一方红色的绫帕来,右下角绣了个云字,慢慢递到萧云眼前:「那人身上搜出了这个。。。。。。此人说是晋还双要他交给你的信物。。。。。。」
萧云脸色大变,一把推开那绫帖,转过头说道:「把这个拿开,我不想看到这东西。」
萧飞看他死死地咬着唇,双眉微皱,黑色的眼睛里透出绝望的光来,心里一痛,将那绫帕收了,抱住他道:「对不起,哥哥,我以为这是你的东西,你也许想要收回去也不一定。」
萧云看着他,叹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道。「不怪你。没什么,没什么的,都过去了。」
萧飞站起来道:「哥哥,朝臣们要你迁出宫去,你自己呢?」
萧云:「你是皇帝啊,你说了算的,不用来问我。」
萧飞摇头道「不,我一定要问过你。从此后,我要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自己喜欢的,你不喜欢的,我绝不勉强你。」
萧云听了这话,就有些发怔,过了良久道:「我长住宫中,总是不好。你将来要册立嫔妃,宫中还有个成年的皇子住着,那终究不成话的。还足另择宅院,迁出宫去吧。」
萧飞想了又想,虽然萧云自己愿意迁出宫去,可是晋还双十之八九还活着,宫中护卫森严,尚且被黑武土闯进来,再住到外面去,只怕再遭黑手,可是如果不迁,朝中的议论又不能轻视,而且萧云自己也不愿意被人当做皇帝的禁脔,一定想要迁出宫去。
他左思打想,突然想到春明宫来。
那是一处独有的宫殿,在宫城之外,本是当年太子也就是萧云的东宫所在。萧梁国初建,礼制不全,宫殿建设也没什么统一筹划,太子的东宫便这么设在春明宫里。后来太子质晋国,那宫殿就一直空着,几乎废弃,春明宫就在皇宫之后,只需在两宫闲开个侧门。便可直通,又确在皇城之外,大臣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想到这里,立时着人去打扫修缮,一月之后,修缮一新,萧云被册封为忠王,赐王府一座,即日离宫就府。
阔别十年,重回故地,连平时端严的龚小弯也眼露兴奋之色,萧云则脸色苍白。适才的册封大典,着实隆重,萧飞命人几乎作齐了全套仪式,一直拉着萧云的手,完成了全部仪式,离别故国十年,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朝臣,细细看去,许多面孔,又熟悉又陌生,手不由微微发抖,萧飞察觉到他的颤抖,握住他的手用力紧了紧,更加坚定地拉着他,似乎想告诉他,不要怕,哥哥,有我在呢。
萧云望着窗外的那株梧桐,想不到这株梧桐在,百年老树了,十年光阴似乎也没见过再长粗长壮,唯枝叶更见繁茂,金秋之际,梧桐叶竟然还没落尽,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室内陈设简洁而精致,据内待们道,这里每一件物品,都是萧飞过了目的,小到笔架,大到桌椅床榻,甚至被褥罗帐,都是萧飞一一细心挑选出来。
案头是一大盆白色山茶,青瓷的花盆,绿叶白花,洁净雅致,他轻抚花办,萧飞用心真的很深,他返回故国不过短短数月,萧飞竟然已经将他的兴趣品味摸得清清楚楚。龚小弯虽然贴心,然而终究是个识字不多的侍卫,论到趣味,则远不如萧飞知道得清楚,他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不好,不是不心动,可是,来得太晚,因为太晚,这些细心体贴都成了一种讽刺。他的心里已经长满了杂草,蓬蓬勃勃,那是无论如何,也割不干净的了。
萧飞来时,喧嚣了一整天的王府已经安静下来,萧飞让跟随服侍的太监们自去歇息,自己兴冲冲奔了萧云卧室来,萧云已经上床了,小弯坐在他床边,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小弯脸色一变,萧云握住他手腕摇了摇头,小弯只得起身去开门,萧飞挟了一股寒风闯了进来,进来便笑道:「好大风,今儿这风真厉害。」
萧云便欲起身,萧飞大步走过来按住他道:「别动了,你看,窗户上。」
萧云转过头去,两人齐齐望向窗户,果然大风吹得外面的树影晃来晃去,窗户虽然关得死紧,仍听得风声呜呜地响过去,萧云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萧飞便抱住他笑道「这声音怪怕人的,你怕不怕?」
他形迹亲昵,抱着萧云不松手,与他脸贴着脸地道,「怎么脸这么凉?是不是冷?我给你暖暖。」说着便伸嘴去亲他,龚小弯站在房中,进退不得,脸涨得通红。
萧云躲开他这一吻,道:「小弯你去睡吧,天不早了。」
龚小弯闷闷地应了声,对萧飞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等他前脚一退出去,萧飞嘿的一声笑,便解了外衣,跳上床,钻到萧云被窝里道:「啊,真舒服啊,哥哥,我整整坐了一天,眼皮都睁不开了,累死了。」
说着抱着萧云的脖子亲他,萧云看他满脸倦容,便道:「累了就睡吧,别折腾了。」
萧飞哪里肯依,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道:「我一见到你,就不累了。」一面说一而动手动脚,在萧云身上百般地纠缠起来。
其实他忙了一天,这时候是真累了,萧云被他弄得有些动兴,他却没了动静,推了推他,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双手还搂在自己脖子上,嘴角上挂着浅浅的笑,似乎极为满足,心无挂碍地倒头大睡,萧云蓦地怔住了,手指轻轻画过他脸颊,十八岁的少年,皮肤光滑之极,摸上去没半点阻滞。
萧飞睡得安详恬静,那是一种放松之极的睡姿,如果没有对身边人全心全意的爱与信任,是不会睡得这样沉这样香的。
萧云轻轻地搂过他,心突然软得不象话,只想抱着他,让他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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