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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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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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原奇怪,“为什么?”

我有些激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如果相信我,就别去告诉太子。”

裴舒原盯了我好一会,终于叹了口气,“好,我不去。当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同我说明原因吧。”

“谢谢你的信任。”我抱住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裴舒原替我擦掉眼泪。

我摇摇头,“没有,我是高兴,高兴你这样信任我。”

裴舒原刮了下我的鼻子,“傻瓜,你是我的妻,我不信你,又要信谁?”

我破涕而笑,“既然这样,你就帮我一个忙吧。”

我跳下床,拿起笔,将那座带着塔的寺庙画了出来。

“你能帮我找到这座寺庙吗?”

“这座寺庙不是开善寺吗?”裴舒原看向我,“你不知道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如果知道,就不用问你了。”

裴舒原失笑,“这座寺庙就在江宁的钟山上。你来了江宁这么久,竟然不知道?”

这个……我本来就对佛教没什么兴趣。在知道了王玄恕曾经呆过的同泰寺不是图上的寺庙后,就再没去过其他寺庙。

“那明天,你就带我去这座寺庙游玩吧。”

“好,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开善寺

唐代,佛教已经十分兴盛,在江宁钟山,有佛教寺庙七十一座,是里面最大的一座。

开善寺,建于南朝梁时期,是梁武帝为安葬名僧宝志而建立的寺院,被称为第一禅林。

财玉里画的,就是开善寺宏大的寺门。

穿过寺门,是巍峨的无量殿。因为全是用石头叠成的,无量殿又被叫作无梁殿。除了无量殿,还有金刚殿、天王殿、无量殿、五方殿、毗卢殿、观音阁等殿堂。

后院,就是宝公塔。

宝公,就是宝志和尚。

据说,后世流行的济公的原型,就是这位宝志和尚。

宝志和尚是金陵人氏,生于东晋末年,七岁出家于钟山道林寺,历宋、齐、梁朝。他整日提著的杖头上所挂的刀、尺、佛,据说是用谐音暗示未来的三个朝代:刀切削整齐,预言齐朝;尺用于丈量,预言梁朝;佛可掸尘,预言陈朝。而他的预言总是很灵,且名声越传越大,连梁武帝都特别敬重他。呼为志公。

有一次,梁武帝询问宝志如何解救地狱中的痛苦,宝志回答:“惟闻钟声,其苦暂息”,梁武帝便下诏要天下寺院击钟。于是,上千年沿袭下来的寺庙撞钟习俗,就这么形成了。

宝志圆寂后,武帝将宝志葬于钟山独龙阜。梁武帝的女儿永定公主又出资为宝志建塔于墓地之上,塔顶镶有琉璃珠宝,阳光下五光十色。后又在塔前建寺,就是这座开善寺。

此时我和裴舒原已将这个开善寺游了个遍,既没见到类似宝藏入口的地方,也没有见到有类似于阵势的地方。我不禁有些泄气。

裴舒原看到我兴致缺缺的脸,“怎么了?累了吗?”

我摇头,“没有。裴舒原,如果你想在寺里藏很多东西,你会藏在哪里?”

裴舒原一脸惊讶,“你是说……”

我点点头,“但是我找不到入口。”

裴舒原想了一下,“根据相传中的数量,那地方应是一座地宫。但是这几百年来,没有听说开善寺有大规模的修缮,那么就只能将开善寺原有的地宫进行改造了。据我所知,开善寺有两座地宫,一座是无量殿的地宫,供奉着无量佛的佛陀舍利,另一座是宝宫塔的地宫,供奉着宝公的舍利。”

“这里的地宫可以供游人参观吗?”

“这个,就要问问住持了。”

于是,我们来到了无量殿。

无量殿里的香火很旺盛,香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然而在里面主持的却不是方丈。

裴舒原走向一位小沙弥,“我们想拜见住持,小师傅能否通报一声?”

小沙弥一笑,“两位施主随我来吧。”

来到偏殿,一位眉毛和胡子花白的老方丈接待了我们。

老方丈双手合十,“老衲悟言,不知二位施主有何事。”

这……这位大师和孙悟空他们一辈的吗?

裴舒原也学着老方丈将双手合十,“我们想参拜一下贵寺的两间地宫,不知悟言大师可方便?”

“可以,请两位施主随我来。”悟言大师很痛快的就带我们去了地宫。

首先,我们被带到了无量殿的地宫。

无量殿的地宫入口在无量殿的后侧。这里的守卫的非常森严,竟要几个守寺僧轮流守护。据悟言大师说,这无量殿的地宫是开善寺最神圣的地方。

但是,这座地宫却是非常的简陋。与其说是地宫,到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是被石头围成的,屋里的物品也是石头的,石桌石凳,一个石制的佛龛,上面刻着无量佛的像。佛龛前有一个石头的盒子,盒子前是一个小香炉。

悟言大师指着石盒,“这石盒里,便是无量佛主的佛陀舍利。”

悟言大师拿过几支香,将其点燃,递给了我们。

我拿着香在无量佛相前拜了几拜,将香插到香炉里。

悟言大师拿起木鱼,念起了佛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王舍城耆阗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一时间,香烟袅袅,禅声阵阵,使得这个原本有些阴暗的地下室变得神圣起来。

念毕,悟言大师将我们带出了无量殿,向着宝公塔走去。

相对于无量殿的地宫森严的守卫,这宝公塔的地宫却只有两个小沙弥在一旁守护。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无人守护的地宫,里面的却仿佛是一个宫殿,被装修得非常华丽,佛龛内塑着巨大的金身宝公像,身边有几位童子。宝公像前面放着一个金制的小盒子。想必这盒子里就是宝公的舍利吧。

供桌前面,是一个大大的香炉,香炉里的香灰非常的多,而且,还有几支尚未燃尽的香。

“大师,这里经常有人来参拜吗?”

“正是。来到本寺的人,都会来此参拜宝公真身舍利,不过,去参拜无量殿地宫的人却很少。”我看了一眼佛像旁边的功德箱,里面果然已经装了很多的金银。

悟言大师同样将几支点燃的香递给了我们。

我们对着宝公的像拜了拜,悟言大师又是颂经一篇。

忽然,我看到了宝公像的脚边有一些凹陷,其中一个的凹陷的形状,竟与那对财金宝玉拼合起来的样子非常的吻合。

我心里一动,这里果然有门道。

没想到藏宝的地点真是在地宫里,不过却不是在守卫森严的无量殿地宫,而是在香客非常多的宝宫塔地宫。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不用再在此留恋了,于是我们在功德箱里捐了数量不菲的银钱,拜别了悟言大师,回到了宅子。

进到屋子,我一头栽倒在床上,非常不淑女的随意的躺着。

“这次的收获不小,明晚,我们夜探开善寺吧。”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裴舒原走过来,将我的鞋脱掉,帮我按摩着脚,有些心疼的说,“看你累成这样,不如等几天吧。”

我享受着舒服的按摩,“我是个好奇宝宝,如果不探个明白,我会失眠的。”

“好吧,如果你的身体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嗯……”一阵睡意袭来,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好好休息吧,晚上再来看你。”

隐隐的一个吻轻轻的落在额头,我便和周公约会去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吃了点东西,我便去评书楼找了王诗恬。

王诗恬正在写着东西。

“姐姐,妹妹想和你借一样东西。”

王诗恬头也没抬,“说吧,什么东西。”

看到她这样,我不禁起了想捉弄她的意思,“慕天。”

结果,王诗恬依旧没抬头,“用就拿去,不用和我说。”

我不禁有种措败感,“真无趣,好吧,我是想向你借你脖子上那块玉佩。”

不想,王诗恬竟然放下了笔,“只是一块玉佩吗?你自己何尝没有,说吧,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禁感到无语,“冤枉啊姐姐,那玉佩也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翠玉佩。我虽然也有些玉饰,却从来没有过翠玉。”

王诗恬想了想,“也是,这翠玉确实很少见。不过你拿翠玉佩干什么用?”

这……我总不能说去开启宝藏的大门吧。翡翠的作用……有了!

“是这样的,我有几件银饰变得乌了,想用翠玉打磨一下。”

“打磨?”

“嗯。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银饰经翠玉打磨后,会变得更为光鲜。”

“哦?我试试。”王诗恬从胳膊上退下一枚银镯,用那块玉佩打磨了起来。

“果然,是变得比以前亮了许多,而且玉佩却没有损伤。妹妹这个方法真不错。没想到翠玉竟有这样的作用。好吧,你先用着,用完了赶快还我,我正好有一些银饰需要打磨。”

我点点头,“好,最晚后天。后天就给你。”

王诗恬揉揉胳膊,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看样子你也没吃晚饭吧,晚饭就在这里吃吧。”

我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于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吃过晚饭回到屋子里,发现裴舒原已经在屋子里等我了。

见我进来,一把将我拽到了怀里。

“这么晚才回来,又去见哪家公子了?”

“我只是找诗恬姐姐吃了个晚饭而已。”

裴舒原一脸黑,“可是我为了等你,还没有吃晚饭。”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丹凤眼立刻充满了笑意,“好。”

我来到了小厨房,看到还有一些剩饭,灶内的火还没有熄,就打了个鸡蛋,做了一道简单的蛋炒饭。

不善厨的我,却也有一两道拿手的饭菜,其实一道就是这蛋炒饭。看着鸡蛋混着饭在锅里翻滚,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因为转生之后,就没做过蛋炒饭。没想到今生我还有机会做这道菜,而且是亲手为心爱的人做。

一阵狼吞虎咽后,一大碗蛋炒饭就被裴舒原吃完了。

裴舒原砸砸嘴,“真好吃。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也就会几道菜而已。”我实话实说。

“没关系,只要你做的,我就喜欢吃。”裴舒原抚了抚胃,“吃得好饱,我们去外面走走吧,秦淮夜景,我还没有看过。”

柳家姐妹的消息

我们来到了秦淮河岸,裴舒原却告诉我,其实这次出来不是为了欣赏秦淮夜色,而是为了找房子。一个即将开的什么楼的房子。

听到了这个原由,我不禁有些郁闷。我本来想回去,但是裴舒原却说因为等我而耽误了买店面,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跟着他。

正巧有一家店面要出售。于是,裴舒原就这么和卖家攀谈起来。

我第一次见裴舒原与人谈判。没想到,竟比平时还要无赖。不但把价钱压得很低,而且还说得如果不将这店卖给他,这个人就是范了十恶不敕的罪,只有将店这个价钱卖给他才能赎罪。

最后,卖家终于招架不住,以低得可怜的价将店卖给了裴舒原。

我撇撇嘴,“你可真能压价。”

裴舒原贼贼一笑,“没这点本事,太子又怎会放心的将生意交给我。”

将我送回宅子,裴舒原却没有走的意思。

这厮不会是又赖在这里吧?

于是我将他向外推,“你还不走吗?我可是要洗澡了。你再不走,我可就要误以为你想为我准备洗澡水了。”

裴舒原并没有因为我推他而向外走,而是走向了屏风后面,“正有此意,就让我侍候娘子吧。”

裴舒原竟真的拿桶子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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