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城北500里便是雪境,今年雪境可是有大灾!”嘿嘿一笑,犬冢牙忽然说起了雪境城的状况。
哎?这雪境有灾与他们有什麽关系?愣愣的看著犬冢牙,鸣人佐助均不明白他现在忽然说这有何用意。
“夏凌与雪境属同郡,这郡上知州前几日才发了公告,要求富户捐赠……”话说到此,犬冢牙便顿住了,露出一抹带点得意的笑,他依靠在椅子上,等待其他人的反应。
捐赠?与佐助颇为古怪的对望了一眼,鸣人有点无奈道,“这……方法倒是不错,可是赚了银两不免都给了知州大人去啊。”
梵天圣女听了忍不住笑道,“你这贼小子,莫不是赶路赶得傻了?”
“哎?”抓抓头,再望望佐助,发现他也如自己般一头雾水,鸣人索性赖皮道,“这傻都傻了,好姐姐就莫要难为我们了吧?”
早料得鸣人佐助弄不明白那衙门中事,这梵天圣女白了鸣人一眼又免费送了他二人一抹甜笑,就著犬冢牙之前的话,开始具体解释这换银子的方法。
天差不多全暗下来时,鸣人才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又点了灯。之前的“换银子大会”结束後,圣女和犬冢牙赶著做好换钱准备都很快离去,他和佐助却因赶路劳累而在清远客栈选了房间倒头便睡,直到这刻才醒。
然而稍微喝了水精神一下,鸣人却蓦地发现房间里和平时有些不同……倒也不是说他对这客栈有多熟悉,而是,这房中少了个人……“佐助?”四下里望望,发现这人确实不在,他不由得露出一丝惊讶,这惯了醒来就看见某人,现下突然失了目标,他竟有些不适应。
四下张望了下,也没有什麽留言纸张,鸣人便当佐助只是稍微出去一会而已,然,过了差不多近半个时辰仍不见人回来时,他便有些等不住了,这家夥到底到哪里去了!在心底暗暗碎碎念了一句,他招来夥计询问,却发现也没有口信留下,而且那夥计甚至不知佐助出得门去,这可真是奇了。
眼见再等下去时间越来越晚,快该到了自己该办事的时候,鸣人不禁心中暗想:算了吧,佐助功夫那麽厉害,想有人算计他也难,料想是有急事出去了。自己虽然没问过,但佐助显是出身高贵之人,和自己这山野小子不同,若他也像鹿丸那样,家族势力庞大,有个什麽分舵、生意的夏凌城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就这麽胡乱找他去,多是给他徒增麻烦。嘿,自己这当主人的,怎麽能这般不通情理,何况……若他真是名门大家,自己还可趁机多摸他点财宝来,哇哢哢,自己可真是聪明。
想到这,鸣人很快心情大好,一边清点著自己呆会要用的行头,一边盘算著如何对佐助旁敲侧击,好找出他家“洗劫”一番。
听著外面的更鼓声,再计算过自己的脚程,鸣人晓得出发的时间终於到了,将自己的看家宝贝之一小心的收到衣底,再贴上面具,将头包裹得只剩两眼,脱掉掩人耳目的外套,露出一身墨色夜行衣,才吹熄了蜡烛,开门的当儿,佐助回来了。
乍开门时见到,不仅鸣人,连佐助都被吓了一跳,“你怎麽才回来。”一把扯了佐助进屋重又关上门,鸣人低声的怨道。
动了动嘴唇,佐助居然没有回答出鸣人的问题。
就著外面的星光月色,鸣人打量了佐助一番,发现他果然未受伤,心下对他可能与鹿丸差不多来头的推测更确定了几分,拉下面罩,他轻声笑道:“不便说就算了,反正来日方长,嘻~”语毕了,想到以前师傅安慰人的方式,他想了想,又在佐助脸上香了一口,感觉到那一瞬间佐助连身子都稍微颤了一下,他更是大觉有成就感。
似乎不想与鸣人争辩,轻叹了一口气,佐助将他拉在怀里抱著,才问:“你几时醒的?”
“傍晚就醒了。”
“这麽早?”微微扬起了声调,佐助显然对此颇为吃惊。
“哼!你也太小看我啦!只是些许劳累有什麽打紧?你还不是比我醒的更早。”
“那怎相同……”话说了一半,佐助顿了顿,“是了,今晚的行动,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只是去对那碧宇山庄老大使上……一手十八摸。”说著,鸣人已然笑开。
“什麽十八摸!”对著鸣人脸颊拧了一把,佐助道,“满口污言秽语!”不过话虽如此,他却也禁不住轻轻发笑,其实,鸣人要做的事情自己去了也没什麽帮助,只是……不放心罢了,从怀里拿出一只烟火塞在鸣人手里,他又道,“若有意外,立刻放烟火,我马上去找你。”
“嗯,知道了。”收好了烟火,鸣人再要出门,却被佐助一把拉住,温润的唇压下,直吻得鸣人晕头转向,才放了手,把他送出门去。
一路无阻,鸣人很快到了庄门外,听得周围无人,他转眼已如灵猫没入了庄内。之前为救佐助和梵天圣女,他早进过一次碧宇山庄,那时他便把这偌大的个山庄摸了个清楚,为的是以後来慢慢算计宝贝,这刻再来自然是熟门熟路。
经过上次自己的救人,这山庄里的护卫增加了不少,保护做得严了很多,当然了,这在鸣人看来,倒也不难,不过这碧宇山庄的排场可真不得了,比之日向家那次宝贝展,怕是也不遑多让。
绕过几起侍卫,再七扭八拐一番,鸣人很快摸到了碧宇山庄庄主的寝室,借著手上的银丝,他倒钩在屋檐上,再取出一件壶形的小罐,将小罐上那条极细的管子顺著窗缝伸了进去,然後,他腾出一只手,微微用了一点暗劲拧动小罐底盘,原来竟一道机关。
嘿,自己这看家宝贝最是无色无味,更妙的是就算那人武功极致,听得见自己的声音,闭住了呼吸,这东西也会顺著皮肤渗进去,管他多是高手,也照样要著了自己的道,任由自己给他来个十八摸。当然啦,出这种手段,总不是光彩的事,虽说贼本来就与什麽光明正大毛关系没有,但他要做的可是天下第一的贼,要不是这次事情确需做得巧妙,平日里他才不屑用这种手段哩!
将小罐贴在窗上,鸣人坐到廊道的衡量上,悠闲得晃著双脚,只等著迷香效果却发挥出来。再等了一会,看著底下又走了两拨侍卫过去,却无一人往上看,鸣人不由得暗自好笑,心道,就你请的这群白痴侍卫也算看护院子?真是活该你被老子十八摸!
计算著时间差不多了,鸣人翻身下去,用薄铁下了里面的门闩,轻手轻脚溜了进去。不敢开火折子,鸣人从怀里取出了几颗夜明珠,这珠子虽然光亮,但却颜色柔和浅淡,并不易被人发觉,走到床前,鸣人慢慢伸出手,向床上一探,竟抓了个空,他不由得微微惊讶,这房间竟是没人的?不可能啊,看守卫的布置,那庄主就是该在这处的。
拿起珠子,往房间里环照一圈,再照到窗口时,鸣人登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幸好自己使得是自家的看门宝贝,这,这劳什子碧宇山庄庄主实在可怕,看他软到的位置竟是窗下,想来,他已发觉了自己,只不过没料到自己天华山特产恁地的厉害,不然只怕自己现在就要反遭他算计了!
再不敢多耽误,按照之前的定计,将那碧宇山庄庄主,全身上下摸遍,又再仔细记清了他手脸的细节。鸣人才打扫战场溜出房间,拔了迷香,由碧宇山庄潜走。
初(上)──《笑忘书》番外(角飞)
角都一直自认记忆不太坏,所以,当年的事,他亦非是忘记,只是甚少忆起而已。
“哟,想杀我啊?那你杀啊你杀啊!”那摸走了他钱袋的小鬼,约略只有十二三岁,却那般狂妄的扬著下巴,任由他把锋利的兵器在自己身上反复刺了又刺,然後一脸若无其事的继续啃著那用他银子买来的鲜肉包子。
被他刺了那麽多致命伤仍不死……“玥隐一族的?”他皱皱眉,真麻烦,那一族的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谁是那种妖怪啊?我乃邪仙门徒,阎王老子玉皇大帝也得让我三分!”说著全不著边际的话,那一瞬间,少年似乎连他那一头古怪的银发都跟著散发出了,在角都看来傻里傻气的得意。
“嘁!”算了,反正他才赚了大把的银票当赏金,今日心情尚好,倒也不多在乎之前口袋里那几两碎银子,只不过……倏地以一个少年无法跟上的手法夺回了钱袋,他习惯性地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全给了这个小子,还真是相当舍不得!没办法,谁叫这天下间,他千不爱,万不爱,唯独爱钱来哉?
“啊?被抢回去了。”撇了眼钱袋,少年挑挑眉,也不见有多失望,“大叔,再帮我买三个肉包子,我还没吃饱。”
……如此大言不惭的言语,他竟也说得天经地义,倒活像他欠了他的,“我迟早杀了你!”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角都冷冷的视线直接落在少年脸上──细看之下,这小鬼长得似乎还不坏。
“那你便继续杀,莫要客气。”任由角都抓著衣领,少年撇撇嘴,全不在意。
哼,他倒会利用自己不死的天赋本钱,只可惜小鬼到底是小鬼……猜不到他对能赚钱的东西,绝无忍心毁去的道理。勾起一抹冷笑,角都意外大方的买了十个鲜肉包子给少年。却只换得少年颇为不屑的一句,“我就要三个,若吃得太饱便是违背了邪仙的养生之道!而且……”
大把碎碎念的话还在继续,直烦得角都想干脆把他剁了,也好让自己看看,成了肉酱,这小鬼还怎生活法!然,这也不过是随便动动的念头,只要想到把这小鬼拿去换钱肯定不少赚,角都所有的火气都难以烧得旺盛,“爱吃不吃。”丢了一句话过去,他把包子塞给少年,顺手捉了少年的後衣领,拖著便走。
“他妈的,快放手,老子透不过气了,哎哟哟,老子的鞋子啊……混蛋,王八蛋,老子……”
一回手,他点在那少年哑穴上,看来,这想天下太平,在他来说倒也不难。任凭少年恁地挣扎,他偏是不放手,兴高采烈,仿佛得了什麽宝贝似的,一边想著如何处理手中小鬼的伤势,一边想著该把他如何卖了出去。说到底,能赚银子的事,他做得不少,可这贩卖人口,却仍是头一遭。
晚些时候,角都把少年带回自己暂时落脚的住处。也不理少年那毫无威力的拳打脚踢,他直接把他扔进了後院的水塘。
“洗净了再上来。”
那水塘著实不小,差不多占满了整个後院,内里是依泉眼而建的活水,水质虽清,却冷得紧。即便是夏日里,以此洗澡也凉了些,何况此时已至秋初,水又更了冷几分。所以,乍一进去,那少年立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开口想骂,却发现自己仍出不得声。怒瞪著岸上对他发号施令的角都,他直恨得七窍生烟,却是无可奈何──技不如人,他怨得谁来。
不过这冷也冷了,冻也冻了,除去那碍眼的混蛋,虽说这季节不对,但来个温度高点的冬泳也还不错,小孩子心性没许多计算,索性脱掉衣服,少年很快在池塘里玩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那岸上的人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丢了干净衣服在岸边的石桌上,吼他“小鬼,上来!”他才不甘不愿的爬上岸,并忽地一拳招呼过去,“什麽小鬼小鬼的?老子叫飞段!”没想到这话真说出来了,他微微惊讶又旋即释然,哑穴开了,嘿!还是能说话好啊。抱著好不容易砸著角都的拳头,他咧嘴笑得拽七拽八。
他管他叫什麽呢!卖了还不都一样是银子?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角都看著少年光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