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练出来的。没有经过正统的几年专业训练,天赋再强也绝对没可能达到。
想到这时,我心中有些儿莫名的郁闷,施少强选择徐优妮,绝对是看中了她那让人根本不会怀疑的财务管理知识,仅从这点上看,就知道他选择卧底的针对性有多强,但他居然还挑了我这样一个伪警校生。难道真的只因为我没警察履历,身手不错,又足够笨吗?想起他方才那欲言又止的话,心头一阵郁闷。还会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理由呢?
不过反过来也可以证明一点,施少强要徐优妮做的仍然是她的老本行。试图让她从财务运作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这在卧底中应该是属于比较低危险的一种工作。看来施少强确实不想太难为了这样一个女警。
回到E市市区的时候,我没有急着和许志恒直接见面,只是吩咐他盯紧白世伍他们,对他的办事能力,我现在已经完全放心。
我自己则开车朝乾隆源酒楼附近驶去,没听错的话。白世伍方才曾经约请施少强晚上在这共进晚餐的。
我虽然不敢百分百断定,但仍然直觉到白世伍很有可能晚上会在这出现。一个人总是有某些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如同肖万全总喜欢在老居粤酒楼喝早茶一样,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白世伍每次回E市,都喜欢晚上在乾隆源进晚餐,据许志恒说,这家餐厅本就是由白世伍出资给他一个情人开的。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对这些在刀口浪尖生存的人来说,在自己的地方进餐总是要感觉安全一点的。白世伍这次回来和肖坚公然争权,并不是一件很舒服惬意的事,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正式和肖万全作对,如果贸然在别的地方过多停留,绝对不是件什么好事。
乾隆源是E市一间相当高档的酒楼,由于请的几个大厨都很有水准,很有几个特色菜肴,所以非常受E市人的青睐,不提前预约,很难有位。才是下午五点钟,酒楼后的停车场里居然都找不到泊车位了,可以想见这儿的生意有多好。
我把车停在另一条街边,慢悠悠地绕着乾隆源走了一圈,习惯性地观察了地形后,才走到乾隆源对面一空茶室里,要了盅绿茶,隔着宽敞的街面,一边饮茶,一边盯着对面的乾隆源。
发生了刚才的事,我的思绪有点儿繁杂,心并没有有些儿隐约的担心,不管怎么说,施少强出现得实在太意外了,很可能会使我的计划出现破绽。他的出现,于我来说完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许志恒的电话来了:“文俊,白世伍已经上车了,我正在跟踪他们,要不要继续跟下去。”我沉吟了下,缓缓道:“也行,不过你小心点,在你没有向他正式引见我时,还是不要让他察觉到你有跟踪他的意图,否则可能会让他有警觉。”
许志恒应了声是,然后笑道:“嘿!你猜得不错,看他们的方向,确实是朝乾隆源来的。”我心中一宽,笑道:“他除了这,还敢去哪,不过这样更好,我就在这舒服地先喝茶吧,过一会大家在这遇!”
二十分钟后,我看到白世伍的车已经到了,他的车才到,酒楼内显然已经得到了通知,出来了几个保镖打扮的小弟迎接,引领着车,直接开进了酒楼后本已经泊满的停车场内,他在这自然是有固定的泊车位的。
酒楼附近表面上和刚才一无区别,仍然是熙来攘往的祥和风景,但对观察已久的我来说,却已经强烈感觉到白世伍才一出现,这儿已经明显加强了警卫。从楼内各个角落都出现了许多白世伍手下的身影,看来他虽然长期在香港居住,但在E市还是有不少手下的。只从他人手的配置上来看,他了为争龙头显然已经计划已久。
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在没有成功登上龙头位置之前,白世伍自己也知道危机四伏。肖万全是什么人,他绝对比谁都清楚。在对待异己的态度上,肖万全连自己的亲侄子也不放过,更何况他白老二。
“你小子,挺机灵的嘛,跟这么远,不怕跟丢了。”我对进了茶室的许志恒打趣道。他确实够警惕,乘坐的出租车与白世伍的车子差不多保持了近两百米的距离。白世伍都进去酒楼一会了,他的车才出现。若非是我们可以肯定白世伍是要到乾隆源来,这样长的跟踪距离很容易跟丢的。
许志恒无奈地叹口气道:“没办法,中间夹着辆其他人!”说阒一指窗外停在一棵梧桐树下的黑色轿车道:“看见没,还有人跟踪他的!”
顺着许志恒所指的那辆车看去,只见半开的车窗内坐着两个身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年轻人。
“肖万全的人?”我问询道。许志恒摇了摇头,道:“不太像,应该是警察!”
我嗯了一声,同意了许志恒的判断。E市是肖万全的老巢,眼线密布,他如果要存心掌握白世伍的落脚处是件很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必要跟踪。但对警察而言就不同了,天星社最近肯定是要有动作的。警方不可能不加以注意。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施少强已经公然警告他们不要有小动作,天星社也不可能不进行龙头选举的。
“条子盯得这么紧,不知道他们的选举要推到什么时候去!”许志恒也要了杯茶,慢悠悠地道。
这正是我现在比较纳闷的一件事,施少强的突然出现,打乱的不止是我的计划,甚至影响到了天星社的动作。
我望着窗外那两个盯梢的警察笑了笑,转过头来,道:“白世伍可拖不起的,这地方怎么说也是肖万全的老巢,而且现在还是他当家。再拖下去,别说他上不了位,搞不好连命也丢了。”
许志恒点点头,道:“不过看这情形,他不愿意也没办法了。警方盯这么紧,天星肯定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这时我的眼睛一亮,只见刚才已经进了酒楼的白世伍居然又重新走了出来,在路边不停张望,似在等待什么。脸上居然带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他又要干什么?怎么很开心的样子。”许志恒奇道。
马上我们就有了答案,只见两辆豪华轿车已经一先一后地驰来。径直停在了乾隆源的楼下,从车下走下几个男子来。除去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小弟的家伙外,居中的两个都有些上了年纪,显得很有长者风范。白世伍马上和一众人迎了上去,分别握住两人的手不断地寒喧。
虽然事隔已久,我仍然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上了年纪的男子都是天星社的元老。我曾经在天星社上一次借肖万全寿辰之机推选龙头时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叫张子范,另一个穿浅色的叫魏刚。
许志恒自然是不认识这两人的,见我神色有些异样,不由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好象来头不校”我道:“应该是天星社的元老级人物。”然后我把他们的名字和来历告诉了许志恒。这两人我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不止因为蒙军当年提供给我的资料上有,更因为在肖万全上次庆生的寿辰时,曾经有人特别向我介绍过,说这两人都是天星的顶级元老,当年和韩朝阳一起创建了天星社。现在也都是天星社两个分社的头子。不过据说也快退休了。
许志恒一听就明白了,笑道:“有趣有趣!他们都被白世伍请来,看来白世伍为了上位,确实下够了本钱。”
我亦笑道:“他们可是有投票权力的,白世伍又怎么能够不争取呢!”这一瞬间,我们都猜到了白世伍的用意。
许志恒皱了皱眉,道:“不过说来也挺奇怪的吧,这两个老家伙居然敢来公开赴白世伍的宴,不怕得罪肖万全吗?”我心头也纳闷一了下,许志恒说得不错,即便是天星社的元老,确实也没有理由在形势不明朗时就和白世伍联系的,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这些老江湖可不会随便掺合的。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有没有打听过,天星社的龙头选举一共有多少人可以投票!”虽然我曾经在肖世杰的手下呆了许久,但这些天星高层的事并不知晓。我只知道,即便是肖世杰亦或肖进,也根本没有资格投票的。
许志恒嗯了一声,道:“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天星社共有九个分会。加上肖万全,应该是十个人有投票资格,六票就可以当选!本来白世伍自己也有一票,不过他主参选,不知道这票还算不算!”
我哦了一声,不由失笑道:“看来是算的,要不然他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你想,连他自己,再加上帮他联合提名的两个分社社长,他现在已经稳有三票了,如果再能争取到这两票,可不就是五票了!难怪他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许志恒嗯了一声,嘿嘿笑道:“难怪我们说他怎么会这么托大,居然敢逆肖万全的意思,公然和肖坚来争位,原来他心里很清楚,有把握赢得近半人的支持。看来天星社还挺民主的嘛!”
我冷笑道:“民主倒未必,不过白老二可也不是傻子的。他要是没点斤两,又怎会强自出头的!不过我更关心的是,这几个老家伙怎么会忽然这么支持他。他们对白老二就这么有信心?就算他们对肖坚不服,按理说也不太可能会敢和肖万全作对的。”
许志恒摇了摇头,对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有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天星社内部,无论谁支持白世伍,都等于和肖万全公然作对。除非他们有必胜的把握,这些老家伙怎么可能强行出头的。
“这些都是老江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对肖坚不服,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就算要联系白世伍,也不会这么直接的,他们也这么做,除非他们非常有把握白老二能选上龙头。”许志恒缓缓分析道。
我轻轻啜了口茶,道:“不错,这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能让他们这么有自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
“会有什么把柄呢?肖坚的还是肖万全的?”许志恒轻叹了口气,道:“能听到他们谈些什么就好了!”
我阴阴一笑,道:“要想听到,也不是不可以!”许志恒一怔,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进去窃听?”
“怎么可能!”我哈哈一笑,道:“这儿是白老二的地头,我们去吃饭就没问题,想窃听可做不到的,况且也没这时间做准备!等想办法装好仪器,黄花菜都凉了。”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许志恒对我奇道。
我神秘一笑,低声道:“要知道他们要聊些什么,并不难的……”
许志恒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气急道:“你就直说吧,还卖什么关子。”我轻笑道:“很简单,这世上有一种手段叫逼供!”
许志恒也是聪明人,自然一听即明,不由倒抽了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我点点头,悠然道:“不过难度确实很大了!”
许志恒摇了摇头,无奈道:“何止是大,简直是不太可行。这两个老家伙虽然从外地赶来,不会带很多保镖,不过要这么轻易就绑到他们,还是件难事吧。况且咱们的原定计划不是要帮助白世伍的吗?这样好象跟计划不太符合吧。而且我们如果出手对付这两个老家伙,白世伍无疑又少了一票,要想上位不是更难了。”
我冷冷一笑,道:“计划哪有变化快!”说这话时,我心中亦叹了口气,人生于我,实在是太过于变化莫测了。我的原定计划本是想在白肖二人争权时帮白世伍一把,再想办法从中渔利,但施少强的意外出现,可以说完全打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