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我猛地一冲,一下猛抱住了他,腰间发力,以散打中的摔技企图给他来个抱摔,但张海澄的柔道可不是白学的,双腿忽然落地而起,竟然在空中给我来了一个反抱摔!
啪的一声,我们两个都摔倒在地,而且我比他摔得还惨一些。懂点门道的张海澄拥趸都是轰然叫好。当然他也没好到那去。只看他脖颈间动脉贲张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一摔让一向以姿势优美自居的他有些恼怒。
谷田叫停了比赛,示意我们重新开始。
两人在这互摔之下,都是激发了野性,互相狠狠地狞视着。
我狂呼一声,又是再度猛攻而上,从刚才这一摔之中,我已经感觉到近身的摔抱是他的弱项。我手上虚晃了几招,忽然又是一下冲了上去,手一下又搭上了他的双手,又是故技重始,意图大力把他摔倒在地。
这次他自然早有准备,那会容我这么轻易地摔到,相反却忽然一个转身,竟然用一个桥式,借力把我反摔出去,这是柔道中的摔法,但他也小看了我,我猛地沉声,拼着手上被他双指掐伤,也要把他给拼命带到。
这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不要命打法,他如果放手,就要被我疯了似的打法继续压制。,如果不放手,却一定会被我给连带着两人一齐摔到。
在这瞬间,他却忽然放手了。只是手指猛然用力,在我手臂上一下划出了深深的血痕。如果只看这效果,这招又是他胜了,但我心中却冷笑,他更大的弱点又被我所知道了,他不敢搏命。
两人都呼着热气,互相冷眼对视,张海澄双手和我互相对拆着,阻止我的近身。我冷笑,一步步进逼,攻敌之弱是最重要的。
呼呼几声风响,张海澄为了迫使我不近身,又是一轮腿攻,我身子不停地晃闪,寻找适合的切入点。但他的防守实在太好了,在凌厉的脚法下,我根本找不到近身摔抱的机会。
只看他闪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盘算着如何防止我这种不用命的近身抱摔打法,他是聪明人,知道只要拖下去,胜利的绝对是他。毕竟我有多少实力,在我们这几次近身搏杀这下,以他对武道的认识,绝对了解。
只可惜,聪明人的自信,往往是会变成自大的。只看着他脸上那股子自以为我近不了身从而施展不出摔技来的冷笑,就知道他已经认为自己胜利在望的。
这一次,他错的深了!
我一个佯攻,不停地晃动,时不时地做要踢的动作。我很少使用腿技,张海澄倒也不敢大意,两人试探了一下,我冷冷道:“来呀!你闪什么!”忽然一个横踢,击向他的腰腹部。张海澄冷笑,一下撩起一腿,一个横上踢,迅猛地向我攻来,显然是受不得我这一激,存心和我对上一脚。
两腿相交,啪的一声轻响,我故意做出一付吃痛的神情。然后一扫而去,赶紧退后数步,在退后的瞬间,以一个迅疾的动作轻轻揉了一下双方腿骨的接触部位。这个动作非常小,但我相信张海澄一定看在了眼里。
不是只有你会演戏的。
刚才这一下对脚,我只用了四分力,那面上的吃痛倒是真的,但却没有这么夸张,那一下揉腿骨却是纯属为了麻痹他。我要做到的,就是让他相信我的腿部承受力只有这么一点点。
然后我又是换成手攻,以一轮急速的出拳击向他,双方在拆打中不停地换位。我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背脊上则已经完全湿透。甚至感觉到短裤都已经潮湿。体力的第一次极限已经逼近。
张海澄完全已经摸清了我的手上功夫,再不像方才那一般轻易让我搭肩施展关节技,脸上沉声,手上也开始发力,一下就把我给逼得连连后退。
在他的眼里,只要防住了我的近身,不能展使出摔技,我就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的。尤其是看出我的体力有些透支,更是以为获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看着我额头上阵阵冒汗,张海澄的面上泛出冷笑。只要我在这体力到达极限时妄图一拼,他就有绝对的胜机!
我给他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深深喘息,猛然吸了一口气,一声怒吼,以一种最终的搏命之势向他冲杀而去!
张海澄那会容我这么随便就近身,一个迅猛的侧端踢,迎身向我扫来。这是空手道极真流中的优秀腿法。动作刚健有力,力道非常大。
我侧身一闪,双腿一弓,一个箭步闪开了他这一腿,却把自己的右膝完成落入他的攻击范围。
这样好的机会张海澄怎么会放过,只听他怒吼一声,右手猛然发力,疾向我的右膝上狂削而下!
手刀!
手刀是劲力非常大的攻击招式,据传空手道宗师大山倍达可以一手削断牛角。只是在实战中很难获得攻击机会。这一下实打实的手刀攻击,即便是十块砖,也是轻易一削而断,何况是普通人最薄弱的关节部位。
张海澄面上狞笑,显然要一下把我给置于死地!
我如果要闪开,唯一的解招只有一下扑倒滚身在地,这肯定可是极大地挫败我的自信心。
但我等的就一直是这种机会。还在第二局上场时,我故意露出我的腿部力道不够的姿态,就是要引他的手刀攻击。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最强的部位就是双腿。我少年时的泰拳不是白练的。那时候的我,每天都要负重数十公斤,进行深墩弹跳训练。在顾师父的教导下,我几乎每天都从事枯躁的踢树干练习,伸展腿踢抵抗反撞力,加强腿踢威力、速度及腿胫硬度。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我的双腿不是一般的硬的。
然而以我腿的硬度能否对付他的手刀,这绝对是一种搏命似的赌注!
感觉就是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他的狞笑中,我一下无力地垂下了右腿。
张海澄脸上现出胜利的笑容,猛然站直身子,右腿高高举起,一个砸啾,一下就要把我给致于死地。所有人都兴奋地啊着大叫起来,谁都能想像到,这后面就是一个血腥和镜头。
然而他错的深了,他犯的居然是跟徐优妮对付男师父时的错误!
把所有的空裆都暴露在我面前。
就在他一脚向我猛击而来的瞬间,一直落倒在地的我,忽然侧身双手支地,一脚飞天而起!一个高踢!
我心中冷笑:我让你狂!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脚正好撩在了他的下阴之上!力巨无比,竟然一下就把他给击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远方地上。脸都痛得差点没变形,捂着下身翻滚不已。张董啊的一下脸上变色,赶紧冲了上去,扶住张海澄,显然这一下的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江宜欣和贝儿在内的那些女子,都是吓得面无人色,谁都不敢说话,连惊吓的声音都忘记了。
只有我心中呼了口冷气,自己知道方才这一赌不知有多惊险,要是我的腿力较为差点,现在没有人形的,就是我了。
阿勇和麦克都是冷冷对视一笑,站起身来,关掉了摄像机,开始收拾行李。他俩谁都知道这场比赛已经就这么意外地结束。阿勇朝我走来,轻轻拉了拉我手,根本不等谷田那裁判反应,已经把我给拉出了常微微笑道:“不错,真他妈爽!”
第三卷 二十九 巨奖
我走进蒙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和张海澄那场格斗的录影带。面上露着奇怪的微笑。这也是我来天翱山庄这么久,第一次进入他在这的私人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蒙军并不经常呆在天翱山庄的原因,又或者他的私人生活并不奢侈的缘故,他的办公室远没有我想像中的奢华,除了一面墙上全部是书架,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各方面的书籍以外,和其它的白领办公室并没有特别的不同。要不是有几件瓷器精品点缀,甚至比不及这山庄的许多房间装饰了。
在这一瞬间,我居然忽然想起罗副书记的那间质朴的办公室。
见我进来,蒙军摇控器一按,关掉了电视,回过头来,指着沙发对着我淡淡一笑道:“坐吧!”这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桌上放着一本《三国演义》。这本书似乎只要是领导人都喜欢看的。在罗副书记的那间办公室里,我曾经也看见过这部书。
我点点头,才刚刚坐下去。蒙军已经把手手轻轻一推,把一张支票从桌面上滑向了我。
我手一按,眼睛已经一下瞪大了,这竟然是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
“蒙总……这!”
蒙军微微一笑,道:“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我的钱,这是张董的眼泪,既然是你赢回来的,你就有资格拿着!”
我心中暗呼了一声妈的,自己要是接了这么大笔钱怎么跟施少强交待。但看着蒙军的样子,自己不拿似乎有些反常了。只得抬起头道:“但这也实在太多了一点,我……”
蒙军悠悠一笑,道:“一百万很多吗?这又不是一堆钱,你把它看成一张废纸不就行了。如果你真觉得多了,分点给帮你去吆喝的那帮兄弟们,用别人的钱做善事,天经地义的!”
我呼了口气,知道再推辞下去更不妥当,只好点点头,道:“那谢谢蒙总,我会去安排的。”
蒙军见我收起现金支票,才微微点头一笑,道:“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不过下手可真狠呀,我看他老二差点就废了。”我赶紧低头道:“对不起,给蒙总你添麻烦了。”
蒙军轻轻摇头,笑道:“会有什么麻烦!张董这次想黑整我,一口气抬升到一百万的赌注。你给他点颜色,正合我意!不过好象他伤得确实比较重,我已经拜托钟医生帮他去看一看伤势了”说着抬头,注视了我一会,嘿地轻笑道:“该怎么说才好呢?也不知道是张海澄有点让我失望,还是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在格斗场上,真好象条狡猾的狐狸。”
我不敢应声,幸好蒙军只是一笑而过,忽然续道:“我下周要走开一段时间,妤静这里你们要多多给我注意一点,千万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更不能她让随便出门!”我毅然点头道:“蒙总放心,我和兄弟们一定不负你所托!”
蒙军忽然脸色一沉,手指又在桌面上轻轻敲动道:“不过,如果不解决掉那跑掉的三个家伙,我还真是不放心。”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那三个家伙是谁,猜想蒙军这话的意思也许是要我们做些什么。便道:“那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蒙军似乎也有些心烦,手支撑着桌面,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脑门,沉吟了一会,脸上浮起一股阴深之气,冷笑道:“不来个一劳永逸的解决,还真不行的。对了,我听说你也有点受伤,我看这样吧,在我还没走这几天,我放你几天假,你休息一下。
我慌忙摇头道:“没事的,这只是皮外伤。”
蒙军一笑,道:“该休息就得休息,你也是员工,没理由天天工作的,我看你也很久没休息了,现在人手还充足,保护妤静方面不会有问题的。”说到这里,蒙军忽然又按了一下摇控器,重新把刚才的录影接着放下去,一边笑道:“何况有钱就要花,不然赚了干什么!去休息吧,我叫世超帮你安排辆车子,好好耍几天。我要走的时候会叫管夫子通知你。”
蒙军话摆到这了,我没理由再拒绝,何况我现在还真是有点儿疲惫。只好点点头,道:“谢谢蒙总体恤,那我就休息两天,如果山庄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先出门吧,顺便帮我叫永平和世超进来。”
我心知蒙军一定是有什么念头要和曾永平和麦克商量了,这种关键性的话题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得赶紧点了点头,快速走出门外。
口袋里忽然多了一百万,这种感觉真让人一下非常茫然。说不上惊喜,反到是一种莫名的重压。车在路上,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