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用实在是浪费,还不如丢给路边的乞丐呢,好歹人家还知道道谢,说句姑娘菩萨心肠,老天会保佑你长命百岁,梅姨娘呢,肯定不会领情的。
果然,茯苓猜的不错,她们去送药膏时,梅姨娘看知晚的眼神就跟看个陌生人一样,不带一丝的温情,甚至还带了咬牙切齿的恨意,知晚递到她跟前的药膏也被她一抬手就扔地上去了,“你少来装假好心,要不是你告状,你五妹妹何至于被侯爷那么数落,半年都没法出门!”
尽管早就做好了被数落的准备,知晚还是忍不住生气,觉得自己跑来真是脑袋被人夹了,那狗屁的名声,自己在乎个毛线,知晚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后,蓦然转了声,冷淡的瞥着梅姨娘道,“你是抱养了我几年,这份恩情的确很深厚,但是这些年,我也被你们利用过多少次了,恩情两消,今日我为了侯府,饶她一命,她日她再敢对我下毒手,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知晚说完,迈步便走,身后是梅姨娘的谩骂声,“白眼狼,养了十几年,竟然养出来一条白眼狼!”
茯苓听到白眼狼这三个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说谁是白眼狼呢,就凭她也敢说姑娘是白眼狼,以前顾忌她是姑娘的亲姨娘,姚妈妈对她不敬,却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茯苓这两日才知道梅姨娘并不是知晚的亲娘,再加上这些年对她们主仆的欺负,茯苓积累的怒气一下子就掩不住了,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梅姨娘,“我家姑娘才不是白眼狼,只有那些心比天高,只知道占姑娘便宜的才是白眼狼。”
茯苓说完,才不管梅姨娘说什么,迈步便走,气的梅姨娘没吐血,就是她们母女两个,要不是她们两个碍事的,她不会有今天!
出了梅姨娘的院子,知晚瞧见了兰姨娘和柳姨娘,两人有说有笑的上前,瞧见知晚,两人先是一怔,才想起来请安,福身行礼后,兰姨娘笑问道,“好好的,也不知道五姑娘怎么就惹的侯爷大怒,梅姨娘帮着求情,还挨了板子,梅姨娘身子无大碍吧?”
柳姨娘则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命苦,挨了板子连大夫都没请一个,尤其是侯爷让人打的,没有侯爷的允许,谁会给她请大夫啊,知晚听得眸底微寒。
这两人说了半天,她岂会听不出话外之音,要她去请大夫来给梅姨娘看伤了,她爹正在气头上,她去请,不是专挑她爹的不快吗,回头两人再在赵氏跟前说一嘴,说她心里只有梅姨娘,连侯爷的训诫都不放在眼里,赵氏会高兴她才怪了,知晚轻叹道,“方才我送药进屋,梅姨娘都给丢地上了,说不需要,想来也不用请大夫的,就不耽误两位姨娘探望梅姨娘了,告辞。”
知晚说完,饶步便走,柳姨娘和兰姨娘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梅姨娘傻了吧,这么个大树她不可劲的抱着,还把她送的药给丢了,她吃错药了吗?”
兰姨娘摇头一笑,回头看着知晚的背影道,“四姑娘到底是与以前不同了,能把越郡王玩弄于鼓掌之中,又岂会看不明白梅姨娘对她不是真心疼爱,只有利用?”
柳姨娘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方才低头对兰姨娘道,“听说四姑娘并非梅姨娘亲生,是侯爷从府外面抱回来的,梅姨娘怎么会可心的疼她?”
兰姨娘浑身一怔,“你从谁那里听说来的,四姑娘要不是侯爷亲生的,他会那么疼她?”
柳姨娘轻摇了摇头,这她哪里知道,她只是听梅香院里的丫鬟这么议论的,就见兰姨娘若有所思道,“好像四姑娘真不大像梅姨娘所出,一母同胞,性情模样没一点相同的,我好像记得老太太曾经说过,好像当年侯爷中意的不是太太,而是另外一位大家闺秀,侯爷当年是非她不娶,不过始终拗不过老太太以死相逼,莫不是四姑娘是那位大家闺秀所出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煎药
柳姨娘望着兰姨娘,她知道兰姨娘是赵氏贴身丫鬟出身,是赵氏的心腹,有什么事赵氏都不会瞒着她,像这样的事,她就没听说过,柳姨娘笑道,“姐姐不愧是老太太疼爱的,知道的就是多,只是没听说京都有大家闺秀与人私奔的消息啊,难道是帮侯爷生了个女儿,又偷偷的嫁人了?”
“这倒是有可能……。”
两人说着迈步进院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乌云密布,知晚去松香院请安的半道上就下起了大雨,只好带着丫鬟急急忙又跑回檀香院了。
来大御朝这么久,知晚就没见下过两次雨,要么是天上飘两滴,要么就没有,还以为这回天上乌云密布,会下很久,哪知道下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放晴了,不过地上很湿,穿绣花鞋去请安,肯定会淋透了回来,所以侯府规定,下雨天可以免了请安礼,知晚就没去了。
在屋子里绘图,绣针线,冷石和冷木奉命来问知晚办铺子要多少银子,开口就问,“郡王爷让属下来问郡王妃,十万两银子够不够?”
知晚,“……。”
谁会花十万两去开铺子啊,他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还是成心的跟她炫耀他一个堂堂郡王,很富有呢,知晚撅着嘴道,“十万两不够,要一百万两,我要建一座黄金为砖白银铺地的铺子。”
冷石,“……。”
冷木,“……。”
郡王妃说的是气话还是真需要这么多银子啊,爷说要是钱不够,就去打劫国库,难道真的要打劫国库吗?
冷石大着胆子瞄着知晚,“郡王妃,真的要这么多银子吗?”
“假的!”
“……。”
您别逗属下们开心啊,属下们心肝胆小,禁不起您这么吓唬好么?
知晚见他们一脸轻松。连呼吸都顺畅的模样,有些好笑,“只要三万两银票就够了,铺子一半供给大家闺秀玩闹的我设计。给世家少爷公子游玩的让郡王爷设计,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啊,还有找人建造,购买材料的事都是他负责的,就这么多。”
知晚说完,让茯苓拿了三万两银票出来,交给了冷石,冷石有些愣愣的,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爷没吩咐这事啊。拿郡王妃的钱,爷的面子往哪里搁啊,忙摇头道,“爷说了,以后他的银子就是郡王妃你的。”
知晚。“……。”
真是一群好暗卫,只是这钱她必须出,虽然她技术入股也值不少钱,不过因为她那一半是留给尘儿思儿的,技术入股的那部分就算留给将来她与他的孩子好了,她可是分的很清楚的。
知晚执意给钱,冷石就是不收。知晚只好据实以告,听知晚这么说,冷石想了想,这钱不拿好像是不行,便接了。
临墨轩,叶归越正在下棋。对面坐着的冷训,一脸紧绷着,“爷,你倒是给属下一个痛快啊,这样要属下死属下就死。要属下活属下就活,属下下的实在没劲。”
“爷有劲就行了。”
“……。”
冷训想哭了,他最怕就是和爷下棋了,那种掌握一切,步步为营的棋艺,他就没赢过一次,以前还有斗志,现在根本就是一心求死,连求死的机会都不给啊,冷训手里拿着棋子,不知道落哪里好,就听到外面就脚步声传来,冷训忙起身道,“爷,肯定是郡王妃有事找您。”
说完,逃之夭夭,还差点和进门的冷石撞上,冷石看了就想笑,还好他棋艺很差,爷不屑和他下,有时候被鄙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叶归越把棋子丢回棋盒里,打着玉扇起身,坐到一旁的小榻上,端茶啜着,随口问道,“她怎么说?”
冷石便回道,“郡王妃说爷只要出三万两就足够了,郡王妃自己也出了三万两,另外郡王妃说她的秘方算三万两,整个铺子算作三份,将来郡王爷一份,她一份,小少爷和小小姐一份。”
要冷石说,郡王妃这么做也很公正了,毕竟将来占大头的还是她和郡王爷生的小世子,叶归越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轻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外面,冷风敲门进来,禀告道,“爷,属下打听到郡王妃配置的药粉用处何在了。”
叶归越轻抬眉头,对于冷风这样吊他胃口,颇为不悦的蹙紧眉头,冷风轻咳了一声,“爷,属下觉得还是少得罪郡王妃的好,郡王妃实在是……。”
“到底怎么了?!”叶归越不耐烦了。
“爷,您要不要先把茶盏搁下?”
“说!”
“相王世子不举了……。”
“噗!”一口茶水喷老远,幸好冷风早有准备,不然肯定全部喷他身上了。
冷风一脸属下早提醒过你别喝茶啊,属下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的表情,还有些受伤,不过眸底却是想笑不敢笑,郡王妃的剽悍,无人可出其右,冷风见叶归越嘴角抽搐个不停,脑门上还有黑线,冷风真怕吓着他了,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举还不如直接下毒杀死他呢,难怪郡王妃说生不如死了。
冷风轻咳一声,道,“爷,属下昨儿下毒之后,见分量还剩的有点多,就往相王的茶盏里也搁了一点儿……。”
冷风发誓,他只是不小心路过时,听丫鬟说相王宠信宠妾,日日*,他是怕相王劳累了身子,就让他请假不上朝,多在府里歇养一段时间,谁知道这药喝过之后,咳,相王越发的勇猛了,那宠妾差点没被折腾死,可是最后关头忽然就软了,再也成功不了了,那宠妾被相王一巴掌扇掉了两颗牙,好不凄凉。
叶归越盯着冷风,冷风头皮发麻,他可没有往别人茶盏里下毒了,就听叶归越道,“下次皇上再惹我,就给他下一点儿。免得他日日浸淫后宫,荒废朝症。”
冷风,“……。”
让皇上半年不近女色,皇上不知道是爷弄的也就罢了。万一知道了,肯定会发飙的,尤其是那毒连太医都查不出来,都说是劳累所致,歇养几天就好,那是几天吗,半年啊!
这样日日苦等,迟早会把人逼疯了的,冷风是不打算招惹知晚了,以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照着吩咐办事,绝不敢有异议。
叶归越也是这样想的,那女人乖巧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一怒起来,老实话。他还真有点点架不住,好好的女儿家学什么医术,学医术也就罢了,还学什么毒术?
这一天,相王府乌云笼罩,府里人人自危,被打被杀被卖的不知道多少人。外人纷纷猜测,可是这等隐晦的事,太医们谁敢向外透露,就是皇上过问起来,也只是说身子欠安,脾胃失调。还有说府里妾室顽劣,惹怒了相王,皇上念着太后的情面,正好也想往相王府安插两个眼线,就让徐公公挑了两个漂亮美人。给相王送去。
听到这消息时,叶归越正在醉风楼和楚沛还有元皓几个喝茶,楚沛和元皓不知情,听了没什么表情,但是见叶归越喝茶咳嗽了,觉得有些诧异,四只眼睛齐齐盯着他,“不对劲,相王府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叶归越白了两人一眼,“到现在,你弄清楚相王府出什么事了吗?”
元皓挠了挠前额,对啊,相王府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出了什么,要是真是他弄的,相王早闹到皇上跟前去了,可是以他们对越郡王的了解,要是与他无关,他会听的咳嗽才怪了,肯定有猫腻。
叶归越第一次觉得文远帝深得他心啊,他可不信文远帝不知道相王府的事,还送两个美人去火上浇油,相王不郁闷的吐血才怪,偏这两个美人还是皇上赏赐的,不能冷落了……
兰香院,秦知姝坐在小榻上,干呕不止,地上是一盘子糕点,小丫鬟跪在地上哆嗦的发颤,秦知姝不耐烦的揉着太阳穴,“出去,都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