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却一反常态,上前迎了一步,正好挡住茅妖妖的方向,露出媚笑轻道,“大爷,放奴家一条生路嘛,只要你放过奴家,奴家愿意和你………”眼波流动,小翠的手在那个官兵的脸上轻轻滑动。
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官兵的右脸长着一个肉瘤,那官兵一笑就牵动肉瘤的颤动,看了实在是令人恶心。
“哈哈哈,算你是个识相的,来,陪着大爷乐乐,大爷高兴了就会放你离开,哈哈哈………”官兵狞笑着把手摸上了小翠的乳房,猛的把小翠放倒在地,撩起裙子,急急忙忙脱下裤子,便趴在小翠的身上起伏起来。
茅妖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在21世纪,她其实早在寝室和舍友们以研究为口号看过A片,看时还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她也没有什么处女情节,认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做爱做的事嘛,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现在,这发生在她面前的真实的一幕,却是那么的残忍和丑陋。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小翠和那个官兵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看到小翠含在眼角的泪,也看到小翠在努力对着她做口型,快走,快走。
小翠见茅妖妖还不走,也是着急万分,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在赌,要知道如果她们被抓回去,奸淫和杀头也是避免不了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她还不如牺牲自己来保全自己当妹妹看待的小姐,况且如果这官兵有点良心,想来完事后也会放她离开,到时自己再去寻小姐离开这里,快走啊,小翠急得直朝茅妖妖做口型。
头通欲裂,茅妖妖捂头,眼泪却不停流下,她想上前推开那官兵,也想逃走不看这丑陋的一幕,她的心仿佛要炸开般,可这脚却宛如自己生了根般,任脑中千万种想法,硬是挪不动分毫。
只见那官兵不停抽插,速度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关头,突然拔刀一刀将小翠的头砍下,然后身子一阵痉挛,也停了下来。
茅妖妖眼睛蓦然睁大,呼吸仿佛也已停止,世上竟有如此变态的人,小翠,小翠的头就孤零零的滚在一边,眼睛仍然大睁,茅妖妖看着她的眼睛,不能置信地张大嘴,她想狂叫,想呐喊………最后却只是抽着气,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深沉的悲哀和无力感充斥心头,最后凝聚成一种感觉,那是恨,绵绵缠在心头的恨,茅妖妖大口喘着气,流泪暗暗发誓,翠姐姐,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那个官兵发泄完兽欲,把小翠的尸体扔到池里,因为刚刚满足了的缘故,竟没有再四处查看,提起小翠的头便径自离开。
“呕………”茅妖妖忍不住跑到古柏树下呕吐起来,茅妖妖呕的搜肠刮肚,呕的歇斯底里,呕到她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清冷的少年的声音,“想跟我走吗?”
茅妖妖抬头,是那俊美的绿眼少年。他站在树梢上,迎着月色看去,竟似长了一双羽翼一般,说不出的邪肆狂佞。
“好。”受那身影的蛊惑,茅妖妖下意识点点头,而且这里太压抑了,在这多待一秒都难以让人忍受,茅妖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可是?”想到那个官兵,无尽的恨意又涌上心头,不知道以自己为筹码,他会不会帮她报仇?低头望望自己六岁孩子的身躯,不可能的,自己又有什么筹码?茅妖妖咬咬牙。
“呵呵,猫妖,别说的这么快,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听到她的回答,耶律格仿似有点开心,斜瞅着她,见到茅妖妖眼中的恨意,了然一笑又轻问,“你要以我为主人,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的一切都要听命于我,你愿意吗?”
点点头,这正是她刚才要冲口而出的话,现在既然他先说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还有几个条件。”茅妖妖紧张地望着耶律格,生怕他不答应。
“说说看?”耶律格好脾气地笑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首先,你要帮我报仇,把那个人杀了,然后,把我娘他们救出来。”茅妖妖紧紧地望着耶律格,在她的心里,耶律格肯定是江湖中的高手,高手都是飞来飞去、救个把人当切菜一样简单的,不是吗?
“报仇可以,救你娘她们不行,我现在的力量,或者说任何人的力量,都是不能和官府作对的,更何况要带着那一大帮子老弱妇孺逃命,如果是救出你娘自己,可以。”耶律格没想到茅妖妖会提出这么强的要求,她以为他是神仙吗?耶律格摇摇头。
茅妖妖脸色一白,神情一黯,她娘是不会自己逃命的,否则刚才就和自己逃了,想到自己这个要求是有点强人所难,茅妖妖点点头,“好,那第二个要求换成我只听命于你,别人的命令我可以不管,而且你永远也不能把我当货物卖掉。”咬着牙,茅妖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其实她现在是有求于他呢,不是吗?而且现在小翠已死,一个六岁孩子的生计也是问题,他如果拒绝她,她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站在树上的耶律格,低下头,看不到他的表情,考虑片刻,突然说道,“好,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茅妖妖啊。”茅妖妖心抽紧一下,有点心虚地低头暗想,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耶律格轻笑,从树上跃下站到茅妖妖面前,抬起茅妖妖可爱的小下巴,眼睛直视,一个字一个字轻问道,“一个六岁的孩子?”
茅妖妖心头猛跳,眯了眯眼睛,考虑要不要说实话,最终决定还是假话比较好,刚欲开口,耶律格竟仿佛知道一般,下巴一紧,威胁道:“你如果敢说假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自认属于贪生怕死之辈的茅妖妖,吓得心思又转了几转,“恩,恩………我怎么敢呢,好吧,我承认,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在这身体里了,我其实已经有二十岁了。”她还是隐瞒了她是从未来而来的消息。
耶律格一向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虽然惊讶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却也让一直盯着他看的茅妖妖看到并暗自窃喜,感觉在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对势中,终于占了一点上风。
原以为耶律格必会再追问下去,没想到他只是轻“哦”一声,突然对茅妖妖诡异一笑,扬声说道,“鹰隼,任务完成了?”
一蒙面男子拖着一具尸首走了出来,将尸首往地上一扔,对耶律格点点头行了礼,不说一句又退下不知藏到哪了。
望着那尸首,茅妖妖很容易便认出这人正是刚才奸杀小翠的官兵,望着现在已宛如死猪般被扔在地上的凶手,茅妖妖呜咽一声,泪又流了下来,翠姐姐,仇已经报了,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可你在天之灵,已可以慰藉了吧?生命,原来是消失的如此容易,茅妖妖对生命,又有了新的体悟。
“原来你早已派人去杀他了,那你还装腔作势和我讲什么条件?”老狐狸,茅妖妖瞪耶律格一眼,心里暗骂。
“省得浪费了。”耶律格耸耸肩,又诡笑一下,却突然拎起茅妖妖的脖子,向外飞去。
飞,飞,腾云驾雾哦,虽然被人拎着脖子的感觉不太舒服,可是在空中这样的飞行,却是从来也没体验过的事情,飞,飞,天啊,云霄飞车,简直是小儿科了,茅妖妖在空中心情紧张无比,不知不觉,刚才小翠惨死的伤心,在耶律格的有意和无意下,被冲淡不少。
须臾功夫,他们便到了邢台城内。
第4章
出了河北道,一山村茶馆。
“你敢说我长相丑陋?你这个乡野村夫。”一男子气的面色通红,霍地从凳子上站起。
“人贵有自知之明。”另一男子不甘示弱,也站起和那男子大眼瞪着小眼。
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两人,茅妖妖真是欲哭无泪,那日到了邢台城里,才知道耶律格除了有影子杀手以外,还有两个贴身侍卫,说是侍卫,看起来倒很有文武双将之风,当然除了他们两人斗嘴的时候。
一位便是先站起来的那个,名叫宫风羽,长的是唇红赤白,眉清目秀,气质阴柔,颇有点中性魅力,可惜以男子来说,身材略显单薄,为人却是极为爱美。另一个就是后站起的那位,名叫陆天野,身材彪悍,满脸胡须,有一条狰狞疤痕爬过整个右眼。
这两人看似一文一武,不知情者肯定猜陆天野为武,宫风羽为文,哪里知道,恰恰相反。那宫风羽从小便拜在边疆老人门下,习得一身精湛武艺,对奇门遁甲,兵书阵法也甚是精通。
而陆天野此人心思却极为缜密,并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术极为渊博,更难得的是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在两年前被耶律格所救,从此,不言他去,一直跟随耶律格,忠心耿耿。外表虽然彪悍,做的却是谋士之职。
但这两人却似天生犯冲,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唯一能制住他们的耶律格却兀自喝茶,任他们吵的天翻地覆,也是不管不问。
茅妖妖叹口气,端起茶杯又转头看向耶律格。这时自逃出那日,已有半月。这半月来她日日梦魇小翠的惨死,午夜梦回,却总有个少年的声音轻柔安抚自己,是幻境还是这冷漠少年的温柔?茅妖妖暗笑一下,嘿嘿,管他呢,反正这金主还算不错。
在两个侍卫的口中,知道他原来是唐朝外域一个叫天临国的大皇子,是一个姓柳的侧妃所生。据说他出生时不哭不闹,只是大睁着那双绿色眼眸。
唐朝当时虽然波斯商人,胡人,异域人众多,对蓝绿眼睛已是见怪不怪,但天临国地处偏僻,闭塞交通,从未见过生有绿色眼珠之人。皇上大骇,认为他是妖孽转世,下令投井淹死。
刚生完孩子的柳妃听闻,不顾病体,跪下苦苦哀求,并自愿进入冷宫,只求能免孩子一死,皇上一时心软,终免他一死,拂袖而去。
但耶律格天资聪颖,三岁能识字,4岁便可作诗,引起皇室其他娘娘的恐慌,各娘娘为保住自己皇子的地位,对他百般虐待,并下毒陷害。阴差阳错反使他被玄冥圣君救走,并收他为徒。
各娘娘不肯作罢,在他回皇宫之时,又重金聘请杀手欲置他于死地,却被爱子心切的柳妃以身挡剑,救下耶律格,自己也香消玉陨。
从此耶律格性情大变,施展手段。八岁开始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九岁以己之力找到当年刺杀的杀手,严刑问出当年的指使者后,废掉其武功,砍断手脚,割下舌头,悬挂于一悬崖边上,每日派人喂食稀饭,并擦药不使伤口好转和恶化,让他日日受那风吹日晒割肉之苦。手段之残忍实在令人发指。
小小年纪心机却甚是深沉,回宫让重臣上书请求皇上哀其无母之可怜,让他自选妃子为其母。佯装温顺选了皇后,当年的指使者。自此皇后虽然百般虐待,却无法再派人刺杀。
待到十一岁,朝中已有一半的重臣受他笼络,一齐上书说他本就是大皇子,应该立为太子,登位之后,皇后被他设计与人私通,皇上大怒,欲赐死反被他好言相劝,只是将皇后贬庶赶出后宫,他反落了个仁孝之名。
谁知皇后刚出宫门,就被人抓走并送到一个妓院,告诉老鸨此人是个重犯,不许让她吃饱并且每天要接满百名客人,不许收分文,还派有专人在那看管。恐怕前皇后也是生不如死了。可谁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正是被传说仁义孝廉的年仅十一岁的耶律格。
现在的耶律格年仅十四岁,却已是权倾朝野。
这个小鬼头。自从知道耶律格才十四岁,只是因为身材比较修长,神态又不见小孩的天真和稚气,才使她误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