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员之间馈赠的礼品或是奖赏,再不然就为了便于存放,而制作成官银保存。
茅妖妖是存了心要找魏王府的茬,现在看到疑点,自然不会放过,贼笑一下,突然“哎呀”一声,向前倾去,倒向桌子时,手便将那银子扫到地上。
常公公的尖嗓子已气急败坏地响起,“哎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哎呀,我的脚哟………………”
茅妖妖这时已蹲下将银子拿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翻看,果然见那银子底部印着个官字,这常公公竟有国库的官银?茅妖妖挑挑眉,眯眼一笑又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放回桌上,“对不起,对不起,小人刚才想帮常公公加把劲呢,哪知用过了头,嘿嘿,常公公莫怪,常公公莫怪。”
这常公公刚才又掷了个瘪十;正在懊恼,哪知一抬头,发现他掷的瘪十被撞成了天杠,高兴地哈哈大笑,对茅妖妖的唐突也就不再见怪,反细声细气地说道:“算了吧,看你也是个福将,就在我身后站着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人叫小毛子。”茅妖妖低头佯恭声答道。
“哪个府伺候啊?”常公公便掷便问。
“今日才到的晋王府。”茅妖妖倒也有问有答。
“哟,你前途惨淡啊。”常公公看她一眼,转头又看向鹘子,突然尖叫起来,“至尊宝………我掷出了至尊宝………,通杀通杀………好小子,果然是员福将。”常公公乐得声音简直有点妩媚。
茅妖妖暗笑一下,当然是福将,这至尊宝岂是那么好掷的,隔空发功将鹘子的点数变大,倒真是不太容易。心里暗暗嘲讽,嘴上却仍恭声说道:“还望常公公提拔。”
“恩。”常公公一口应承,仍是哈哈大笑个不停。
接下来又是一阵拼搏,茅妖妖不敢让常公公赢得太明显,便偶尔放放水,让他也小输几把或险赢几次,众人果然没有发觉,一直玩到子时输光银子才扫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茅妖妖带着两个大核桃眼去找李治,李治一见茅妖妖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
茅妖妖摆摆手,瘫坐在椅子上叹道:“水土不服,水土不服………”
李治想笑又不敢,猛吸气几下平复自己的心境,终于口吻尚算正常地说道:“那我们今日是否就不要去骑马了,你先休息吧。”说时一脸希冀奇書网,掩不住窃喜之意。
斜睨李治一眼,哼,跟我耍小心眼,茅妖妖不怀好意地嘿嘿两声,虽然大核桃眼让她的威势减弱不少,可对生性懦弱的李治来说,杀伤力,还是有的。
“哼………,你现在先去你父王那里请安,顺便把他当年有名的功绩提出来,要装作崇拜的样子,知道吗?”茅妖妖捂着眼睛挥挥手。
“为什么?”李治呆呆问道。
“马屁你知道吗?拍马屁你总该了解吧。”茅妖妖无力呻吟,唉,不聪明地孩子就是这点不好,不知道举一反三,想她当年。。。
“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拍我父王的马屁呢?”李治不敢大声反驳,小小声地抗议。
“快去,再不去,我把你扔过去。”茅妖妖失去耐性,河东狮吼。
只见李治宛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一个高便向外窜去,嘴里吓得念叨着:“我去,我去,你别过来………”一眨眼已经不见影踪。
“咦?啧啧,人的潜能果然是不可估量的。”茅妖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过了还不到一个时辰,李治便请安回来,眼角含春嘴角含笑,一副乐得屁颠屁颠地样子跑来找茅妖妖。说也奇怪,他和茅妖妖虽然认识时间很短,茅妖妖表面亦对他甚是凶恶,可他不知为何,就是知道茅妖妖对他没有恶意。也许是因为两人年岁接近,也许是因为他在宫中太过寂寞,也许是他那饱受自己兄长欺凌的心太渴望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出现,不知不觉间,他已把茅妖妖当成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
“小毛子,小毛子—”李治兴奋地跑到屋里大叫道。
茅妖妖姿势竟然都没变过,仍是瘫坐在那把椅子上,微微抬头算是答应,懒懒开口:“你父皇夸你,至于这么兴奋吗?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是那过了虎狼之年的寡妇,梅开二度了呢!”
“呃………呵呵,呵呵,你怎么知道父皇夸我了?从小到大,父皇只夸过我孝顺,今天是他第一次夸我关心政事,有身为皇子的自觉,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呢。”李治倒对茅妖妖的毒舌适应良好,仍是一脸地兴奋莫名,高兴地嚷嚷。
茅妖妖伸个懒腰,仍是慵懒地语气,“都结了婚的人了,还说什么第一次,别闹了………嘿嘿,不过以后有你乐得,现在先去看我的狮子聪。”
“那狮子聪不是父皇赏给我的吗?”李治其实对那马根本不感兴趣,不过见茅妖妖总占上风,潜意识里想找她点茬。
“没有我,皇上会赏赐吗?再说给了你,你能驾御它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我是在帮你,省得到时你被狮子聪弄得缺胳膊少腿的,作皇帝也太有碍观瞻了点。”茅妖妖说完煞有其事地看着李治,好似他已身负残疾一般。
李治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走几步感觉腿真短了少许,吓得忙踢踢腿,结巴道:“算,算了,我,我不要了,给你,你得了。”
茅妖妖郑重地点点头,一脸地悲怆和义气,“放心,我会替你接管它的,走,方向马场,开路的该活。”
李治听得是一头雾恰恰,不过倒是学聪明了点,没有开口询问,跟着茅妖妖走也就是了。
到了马场,茅妖妖见到狮子聪,欢呼一声便向狮子聪奔去,李治则吩咐马夫找一匹温驯的马骑上,慢慢悠悠便开始散起步来。
狮子聪见到茅妖妖,却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茅妖妖忙拿出准备好的糖果,讨好地笑道:“不要这样嘛,你看我长的这么可爱,有我这样的朋友很不错的哦。”
狮子聪见到糖果,马头不客气地伸了过来,长舌一卷,已将糖果悉数卷到嘴里,闭眼咀嚼半响,摇头晃脑,一副很爽的模样。茅妖妖看得简直也有些馋起来,猛吞一口唾沫,小声问道:“营养好滋味?”
马眼倏睁,不停用马舌卷舔着马嘴,狮子聪的头又靠过来。
马鼻喷出阵阵热气,茅妖妖只觉一阵发痒,呵呵娇笑着四处躲避,狮子聪似也觉此游戏好玩,一人一马不停追逐,嬉戏在一起。
“他们太慢了对不对?”茅妖妖看着李治的马,邪邪挑眉似问非问。
狮子聪扭头看看李治和那匹小牝马,不屑地打个喷鼻算是同意,茅妖妖拍拍狮子聪的马头,露出哥俩好的表情,“你有办法让他们快点?”
狮子聪高傲一抬头,看着小牝马突然高声嘶叫起来,说也奇怪,小牝马听到叫声,好似突然有些慌张,过了一会,踏出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惊慌失措般向前奔去。
“救命啊………”李治尖叫着,本能使他俯在马背上,抓紧缰绳,被迫享受着这风驰电掣的快感。
“骑着女人骑的小牝马还这么鬼叫,真受不了。”茅妖妖闲闲评价着,又对狮子聪竖起了大拇指。
狮子聪抖抖耳朵,嘴唇外翻一下,那气势,啧啧,真是一脸的臭屁。
“喂,你这副表情很象我家的小白和小金哦。”茅妖妖嗤笑一声。
狮子聪疑惑看她一眼,茅妖妖却窃笑一下,突觉自己可以开个马戏团。
“啊………小毛子,快救我………”李治仍在马上哇哇大叫着。
“你要是能把马控制住了………我就去救你………”茅妖妖好玩地也学他大喊。
李治在马上忙手忙脚乱地想控制住小牝马,他倒没有想到,若是他能控制住小牝马,又哪里需要茅妖妖的搭救。
“太子驾到………”突然有太监的宣声传来。茅妖妖转头望去,却一眼见到了从白玉辇车上下来的陈非………称心。
怔了一下,茅妖妖转身便向李治的方向奔去。
李治毕竟是戎马出身的皇室子弟,惊慌过后努力回想自己所习的训马之术,几番折腾下来倒也有些顺手,起码在外人眼里看来,还是正坐于小牝马之上。
茅妖妖飞奔过去,挟起李治便下了小牝马,找了一个隐秘地方停下,笑道:“还不错嘛,看来再练习几天,便可以有打马球的资格了。”
“击球?不行不行,我上去会摔死的。”李治闻听茅妖妖竟存着这种想法,吓得赶紧推脱。
“哼,有我在你怕什么,对了,你那个阴险狡诈变态的大哥来了,你待会在他面前要装得懦弱无能点,知道吗?”茅妖妖弩弩嘴,想到陈非,又是一阵心痛。
李治点点头,暗想自己好象也从没在李承乾面前强硬过。
“那个………小毛子,你,你真是女人吗?”李治在马上折腾半天,似乎胆量也大了些许,终于问出这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如假包换啦。”茅妖妖说完又猛敲李治的脑门一记,斥道:“男人能长得象我这么漂亮可爱吗?”
李治看看她的小脏脸和大核桃眼,又瞥了一眼被她包扎的很严实的平胸,实在是没看出美女的特征在哪里,却不敢再反驳,嗫嚅道:“哦,你说是就是吧,那………我们现在去不去见我皇兄?”
“你什么态度?哼,去啦,去啦………”茅妖妖拖着李治便向李承乾走去。
走了几步,茅妖妖突然停下怒声说道,“他们在干什么?”
李治吓了一跳,忙顺着茅妖妖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个妩媚动人的美人正手搭弓箭,频频向狮子聪射去,狮子聪神态倒还比较悠闲,左跃右窜一番,似乎并不将那女子放在眼里。那美女转身对太子承乾大发娇嗔,太子安抚几句,招手让几个侍卫上前,搭好弓箭竟欲齐射箭雨将狮子聪射杀。
狮子聪似已察觉危机,全身肌肉紧绷,静立不动,昂首与李承乾等人对视。
第4章
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右手猛地一挥,喝道:“放………”
刹时数十支羽箭带着尖锐的啸声,宛如魔鬼的厉爪般向狮子聪啮去,狮子聪悲嘶一声,腾空跃去,其快如电,其势如虹,说不出的动人豪壮。
茅妖妖这时也已化做青烟,向狮子聪奔去。
狮子聪果非凡品,这一跃之势已让众人的箭雨纷纷落空,李承乾怎堪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抢过一把弓箭,搭弦便向空中的狮子聪射出一道连环箭。
狮子聪毕竟是马非人,身形又过于庞大,眼看就要丧命于此箭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青烟卷向狮子聪,狮子聪在空中身形本已下坠,突然似有神力相助一般,在空中又上升了一个马身有余,险险避开第一支羽箭,可惜狮子聪虽然避开了羽箭,那第二支羽箭却直直向那青衣人射去。
“小毛子………”李治看得大骇,失声惊呼。
“鬼叫什么…………”茅妖妖落地,拿下叼着的羽箭,比了个V手势,怪声向李治方向抛了个媚眼。
“胆敢坏本王的好事,来人啊,给我拿下。”李承乾见狮子聪被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太监救下,阴鸷地看她一眼,恨恨说道。
侍卫们震慑于茅妖妖的武功,对看几眼,终是不敢违背太子的吩咐,缓慢向茅妖妖行去。
“见,见过皇兄,他,他………”李治急得满脸通红,跑到李承乾面前结巴着想为茅妖妖求情。
“恩,你怎么今天有闲情来这里啊?他是你府上的吗?挺有能耐嘛。”李承乾不屑地看着这个懦弱的弟弟,冷声说道。
“他是谁啊?”那个美人不甘被冷落,娇声问道。
“这是我的皇弟,晋王治。”李承乾说道,看李治一眼,又小声笑道,“称心宝贝,你看他是不是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