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气鼓鼓地说:“什么呀!我说清楚就行了。”
晴雯这次是真的哭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如果赶我走,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宝玉问:“这就奇怪了,你不想走,那你又闹什么?还是走了清静。”
说着贾宝玉他这就要去禀告王二太太,花纹是没办法,只好跪下来哀求,碧痕、秋纹、麝月等众位丫环,正在外边偷偷地地听着呢!听见袭人的‘扑通’一声下跪了,都赶快进去下跪了。
贾宝玉把花纹是扶起来,叹了一声,在床上坐下,挥挥手让别人都走了,对着花纹说:“我怎么样才好啊?我这心碎了也没人知道。”说着,他不觉流下了眼泪!花纹见他这样,想起自己的不愿意,自己也哭了。
贾家的儿女勾心斗角.
花纹在旁边哭着,正想说话,就见贾探春走了进来,她就出去了。贾探春用帕子遮住自己的笑容,含蓄说:“这大过节的,怎么就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难道是因为争粽子吃争恼了吗?”宝玉和花纹都“扑嗤”一声笑了。
“二哥哥不告诉我,我问你就知道了。”贾探春说着便拍着花纹的肩说:“好嫂子,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们两个人吵架了?”花纹推她一下:“探春小姐你闹什么?我只是一个丫头,不是什么嫂子,你乱说什么。”
贾探春一听便是又笑:“你说你是丫头,我可是拿你当亲嫂子对待。”贾宝玉在一旁也赶快说:“你何苦又给她招骂名儿!”花纹只得是苦笑:“探春小姐,你是不知道我的心事,我是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贾探春说:“你死了,别人不知道怎么样,我肯定是先哭死了。”宝玉说:“你死了,我就做和尚去。”花纹一听这话,只得说:“你老实些吧!何苦说这些话呢。”
贾探春是伸出两个指头,抿着嘴:“你可是打算做了两次和尚了,我可是实打实的记住你做和尚的次数了。”贾宝玉知道她又在提自己以前的话了,只好笑笑糊弄过去了。
贾探春走了以后,有下人说“薛大爷请你去”,贾宝玉只好去了。原来是要喝酒,贾宝玉也不好推辞,只能陪着坐到最后才离开。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已经有些醉了,踉踉跄跄地来到自己的院里,就见院子里放着一张乘凉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贾宝玉以为是花纹,就坐在床沿推她:“你身体不疼了吧?好点没?”那个人翻身起来说:“你怎么又来招惹我?”宝玉一看,原来是晴雯。宝玉拉她在身边坐下:“你是越来越娇了。我不过说你几句,你就说那么多。花纹在一旁是好心好意来劝,你就连她一块来说,你这样是应该干的事情吗吗?”
晴雯说:“这大热天的,你拉拉扯扯干什么!我也不配坐在这里,是吗?”贾宝玉反问:“你既然知道不配。为什么还睡在这里了呢?”晴雯到时没话说了,不过是“嗤”的一声又笑了。
“你不来可以。你来了就不配了,起开来,让我洗澡去。花纹、麝月都洗完澡了,我去叫她们来。”贾宝玉说:“我刚才喝了好些酒,也得洗一洗。既然你没有洗,把水弄过来咱们两个一起洗。”
晴雯又摇头又摆手的:“算了,算了,我不敢招惹爷,记得那次碧痕伺候你洗澡。足足有五六个小时,也不知道干什么呢!后来洗完了,进去看看,地下的水泡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淌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的。”
“今天凉快。刚才洗了的,现在可以不用再洗了。我去端一盆水来,你洗洗脸涮涮头,刚才鸳鸯送来好多水果,都放在水晶缸的凉水里,让她们拿来给你吃。”贾宝玉说:“那你也不能去洗了,只用洗洗手拿水果来吃吧!”
晴雯笑了:“我本来就是笨手笨脚的。连扇子还摔烂了,不配去给你端水果。如果再打碎了盘子,那可就不得了了。”贾宝玉只好是在一旁伏低做小了。
“东西本来就是让人用的,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比如扇子是扇风的,你要撕着玩也可以,只是不能在生气的时候拿它出气,明白吗?”晴雯是得寸进尺,顺竿就爬。
“既然这么说,你就拿扇子来我撕,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撕。”贾宝玉就真的递给她扇子,晴雯接过来,真的“嗤”的一声,撕成了两半,接着“嗤嗤”又是几声。
贾宝玉在旁边是加油说好:“真的很好听,你再撕得响些!”一旁的麝月走过来,笑着赶忙的制止:“你们可别糟蹋东西了。”贾宝玉窜上去,一把把她手里的扇子也夺过来,塞给了晴雯。
晴雯接过去,也的撕得烂烂的,他俩然后就嘎嘎地笑起来。麝月有些生气:“这不是拿我的东西开心吗?”贾宝玉就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麝月气得说:“那就去把放扇子的箱子搬过来,让她全撕了吧?”贾宝玉听到她这么说,很是的赞同,点着头说:“你去搬吧!”麝月一甩头:“我可不造孽,她自己要是愿意,那就自己搬去。”
晴雯此时也是疯够了,一下靠在床上:“我累了,明天再撕吧!”贾宝玉笑着说:“古人早说了,‘千金难买一笑’,几把扇子能值几个钱!”一旁的小丫环佳蕙过来,把烂扇子都拾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王二太太、宝钗、等人又聚到了贾母那里,有人禀报:“史大姑娘来了。”宝钗等人赶紧出门迎接,她们这群姐妹们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所以拉着手说个不停,特别亲热。
贾母说:“天这么热,把外套脱了吧!”王二太太也说:“穿这么多干什么?”史湘云在一旁笑着说:“都是二婶婶让穿的,谁愿意穿这些。”
薛宝钗在一旁说:“姨妈你不知道,她还爱穿别人的衣服。有一年三四月,她把宝兄弟的袍子穿上,靴子也穿上,猛一看像是宝兄弟,就是耳朵上多两个坠子。她站在那椅子后边,骗得老太太直叫‘宝玉,你过来,小心落下灰来迷了眼睛。’”史湘云和宝玉太近了,所以湘云,就别怪我毁人的清白,这是你自找的
旁边的人也说:“这算什么,前年正月里,她偷偷穿上老太太一件大红猩猩毡的新斗篷,腰上又扎上汗巾,和丫头们在后院子里堆雪人儿,结果一下栽到沟里,弄了一身脏泥。”看样子是贾母身旁的人,这老东西,是真的打算史湘云进贾家门了吧!看来,自己有时间得找自己的姨妈敲敲鼓了。
这一说,大家都想起了那件事,哈哈笑起来。薛宝钗笑着对周奶妈说:“周妈妈,你们的姑娘现在还是那么淘气吗?”周奶娘(她是史湘云的奶妈)也笑了。
贾迎春说:“淘气也就算了,我就嫌她爱说话。睡在那里还是唧唧呱呱,笑了一阵,然后就说一阵,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王二太太说:“现在应该好多了,这前天有人来相亲,眼看着她就要有婆家了,还是那个老样子怎么行。”和众人说闹完后,这史湘云便去找了她的宝哥哥去玩了,但是没见人只见了翠缕。
湘云说:“花草和人一样,气脉畅通,长得好就行。”翠缕脸一扭:“我不相信这样话,说和人一样,怎么看不到头上还长着一个头的人?”
这丫环,被贾宝玉是娇惯的没样子了,顶撞起小姐了,但是史湘云不生气的继续说:“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天地间的万物都是阴阳两种气产生的,人见得少就觉得奇怪,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翠缕追着问:“这么说,从古到今,所有东西都是阴阳了?”湘云又笑了:“糊涂东西,越说越像放屁,什么叫‘都是阴阳’!‘阴’‘阳’两个字,实际又是一字,阳用尽了就成了阴,阴到了头了就变成阳,不是阴用尽了又生出来阳,阳尽了又生出来个阴。”
翠缕是更奇怪了:“这可把我弄糊涂了!什么是阴阳,没影子没形状的。我只问姑娘,这阴阳是怎么个样子?”史湘云说:“阴阳能有什么样子,不过是个气罢了,到了东西、器物上就有形状了。比如天是阳,地就是阴,水是阴,火就是阳,日是阳,月就是阴。”
翠缕听了,笑着说:“对了,我今天可明白了。怪不得人没都把日头叫‘太阳’呢,算命的把月亮叫什么‘太阴星’,就是这个道理了。”湘云也笑着说:“我的老天啊!这么一个道理才明白。”
“我懂了?”湘云肯定的说:“你很懂。”可是没一会下人就来了,说贾宝玉在贾母那边,这史湘云去了贾母房间,谁知他们还在说史湘云结婚的问题。
只见这贾母又问:“今天住这里,还是回家去啊?”周奶娘笑着回答:“老太太没看见衣服都带了来,可不要住两天吗?”史湘云急火火地问:“宝玉哥哥不在这里吗?”
薛宝钗笑着说:“她也不想着别人,只想宝兄弟,两个人都憨乎乎的。可见还没改了淘气毛病。”贾母忽然严肃地说:“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别再提小名儿了。”
贾母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谈得很高兴呢?丫环都能喊宝玉的名字,湘云为什么就不能叫呢?是不是湘云已经订婚了,贾母不愿意让她和宝玉那么随便了?史湘云正郁闷呢,宝玉来了。
“云妹妹来了,前天派人去接你,你怎么不来?”也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那天湘云正在家里等着相亲呢!王二太太说:“老太太刚刚批评叫小名呢!你又来点名道姓了。”
不知是谁就对湘云说:“你哥哥得到了一件好东西,正等着你呢!”史湘云马上就问:“什么好东西?”贾宝玉便笑笑:“你别信她!几天不见,你是长得更高了。”
史湘云缠着继续问:“花纹姐姐好吗?”袭人的事情,她也不敢提,这宝玉点点头:“多谢你挂在心上。”史湘云说:“我给她带好东西来了。”
说着,史湘云她拿出一个手帕包,宝玉就好奇地问:“什么好东西?你倒不如把前天送来的那种红色纹石的戒指儿带两个给她。”湘云顽皮地笑笑:“你看,这是什么?”她把手帕打开,正是上次送来的那种戒指,一共是四个。
尘封的往事
一旁就有人说:“前天派人给我们送戒指,你就把她花纹的也带来,那不省事吗?你真是个糊涂人。”史湘云在一旁是笑了:“你才糊涂呢!给你们送东西,什么也不用多吩咐,一看就知道是送给姑娘们的。可是如果是给花纹她们带东西,必须得详细地交代,送东西的人怎么会连丫环的名字都记清,我估计到时候就把送给你们的东西都会搞混了。”
然后这史湘云便把四个戒指放下,再次的解释了一下戒指的分配!“花纹姐姐一个,鸳鸯姐姐一个,金钏儿姐姐一个,平儿姐姐一个,这你们说这些小仆人能搞明白吗?”
贾宝玉听了后是相当的满意:“还是你会说话!”这一旁的某人听了十分的不满意某人的抢风头:“她可不会说话,她的那个金麒麟会说话。”
说完,她站起来走了,这薛宝钗是一想起这想起金麒麟那件事了,然后就又开始警惕史湘云了,不过是幸好别人都没听到这句话,否则这贾母是又会多想事情了,而这个贾宝玉听了这话,就开始后悔自己又说错了话,只是话已经出口,没办法了只好在笑。
贾母对史湘云说:“你喝完了茶,去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