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有些哭笑不得。
望着佯佯地坐在一边的青龙,我问,”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向人求婚吧,你以前没向大姐姐求过?”
“求了。”
“她怎么说。”
“你说呢?”青龙没好声气地反问。
我知道,朱雀一定拒绝了他,我真不太明白,他们如此了解对方,理解对方,彼此深深相爱,却不结婚,而且,也不住在一个屋檐下。
真搞不懂他们。
望着月亮,我想了又想,”大哥,有件事情同你商量。”
“你说。”
“我已经加入一生堂,总得为组织做些事情,你可以介绍我到哪里,为组织服务吗?我想离开香岛。”
我真正的目地,只是离开香岛,这样,青龙和朱雀就可以飞了。
“为什么要离开?”
我扶着头,”因为这里,伤心的事太多太多。”
青龙沉默了片刻,”那我得好好想想。”
没有等青龙想好,我已经为自己选择了合适的地方,我总以为,我是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因为不得不这样,除了我自己,又会有几个人为我打算呢?
我选择的,是一生堂白组的一处生产基地。
也就是说,是一处毒品的加工厂。
我问过灵芝和雾影了,这一处地方,远离人烟,所以,我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好,而且不用青龙和朱雀担心。
我选择了流水线上工人的工作,我几乎没有学历,除了这个,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这样也好,可以不用大脑,机械化的工作就可以了,现在我就是需要这样的工作,来让时间流过,冲淡我的伤疤。
时至今日,制毒贩毒仍是重罪,但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清静。
一生堂的毒品生意,一直控制在一个量之内,从未超过,是因为此一项真正是重罪,故有所收敛,以减轻罪恶感。
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青龙和朱雀,我不能同他们商量,他们一定反对。
在我的坚持下,青龙和朱雀终于同意了。
青龙亲自送我。
进入基地我才知道,这里是完全封闭的。
我看不到天空。
青龙亲自送我。
进入基地我才知道,这里是完全封闭的。
我看不到天空。
11
这里,我猜想,很可能在海底,或是地底,总之,绝不会是在地面上。
但是有极好的通风设备,照明设施也很好,与一般工厂无异。
青龙把我介绍给这里的筱桃,嘱咐她好好照顾我。
分配了宿舍,我正式住了下来。
经过培训,我成为流水线上的一名操作工。
我的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筱桃很照顾我,我很欣赏她这样爽快明朗的女性,我总是似一团泥般。
从筱桃那里,我知道青龙返回欧洲,而朱雀则去了美洲。
真好,我放下心来,祝福大哥和大姐姐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我的日子安宁而平淡,每天上工放工,其余时间则休息,看看书,和大哥,大姐姐通通话,再不,就是一个人发呆。
前尘往事,总是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记忆力太好,真烦恼。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这里?有时我在半夜里醒来,茫然四顾,总不由问自己。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我算是幸运了,遇到了朱雀和青龙,
想到以前和朱雀、青龙相处的好时光,我会微笑。
朱雀待我一如小妹,而青龙,他因为爱着朱雀,故而,也照顾我这只笨乌鸦。
转眼,一年过去了。
我纤瘦如昔,更加沉默。
筱桃总是看着我说,”你看起来简直发育不良,像小孩,怪不得朱雀总当你是小妹妹。”
在朱雀眼中,我永远是那个在天空城外茫然无助的流浪女,所以她总是忍不住要保护我。
基地的人都是同门,不分彼此,大家都很照顾我。
又过去了半年,我收到消息,青龙重新成为一生堂亚欧两洲黑组的主管。
他太忙了,我无法面见他,为他庆贺,只是在电话里恭喜他。
朱雀高兴的不得了,在电话那端欢呼雀跃。
我很是欣慰,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又半年,朱雀成为一生堂黄组在美洲的主管。
还是因为工作忙,我们三人仍没有见面。
我真的很高兴,天天喜笑颜开,朱雀和青龙终于可以实现心中理想。
静下来,我想,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生,与朱雀和青龙为伴,不需要时时见面,但是会彼此牵念。
我问筱桃,”想成为黑组的掌门,是否特别不容易?”
“当然,”她回答我,”黑组才真正是一生堂高手的地方,里面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个个身手不凡,眼高于顶,没两下子哪里镇得住他们。”
“那黄组呢?”
“也不容易,因为首先要服众,其次,十二星宫将军和二十八宿,以及四骑士都不反对,才可以。”
十二星宫将军和二十八宿在一生堂内的地位,我知道,他们是既属于各组,又游离于各组之外的人,拥有与掌门相同的权力,互相牵制和协助。
我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占星师是什么人?”
“哗,”筱桃看着我,”你也知道他?见过吗?”
“没有,我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我不解,这个人有什么特殊吗?
“凡是三个字名字的人,均有一项特殊的、异于常人的本领,你知道吗?”
“知道。”
“所以呀。”
“但是他很特别吗?”我问,我想知道的多些,也许对大哥有用。
“他呀,那人是个传奇。他父亲是前任二十八宿中的一员,他本人智商极高,天资过人,所以很受高层的宠爱,宠到了很嚣张的地步,别惹着他。”
我点头,怪不得,一定是很难缠的人物。
“不过,他长的很帅哦。”筱桃笑的坏坏的,撞撞我的腰。
“一生堂里,哪个不是男的帅,女的美。”我说,这是确是事实。
“想夸自己,也不用拐弯子。”
我脸红了,”我没有,我知道自己的长相。”
筱桃凑近我,”占星师特别的帅,超极帅,你见过他本人就知道了。他的眼睛,哇,好特别。”
我不信,水星使者的眼睛也很特别,难道占星师还要特别?
我还想问问萨南沙以及迦楼罗的事,可是筱桃有事,走开了。
我一个人低着头,往宿舍走,一不留神,一下子撞在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抬起头,急忙道歉。
迎上我的视线的,是一双含笑的大眼睛。
眼前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年纪大约和我差不多,他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嘴角含笑,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我看看他淡绿色的衬衫,知道他是运输部门的人。
我点点头,想走开。
刚走出几步,一个声间在后面叫我,”还可以见到你吗?”
我回头,”你是新来的?”
“不是。”
“我也不是,所以,应该可以再见到我吧。”
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回答了他。
“但是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
我知道,因为我通常都呆在宿舍里,哪儿也不去,最多去筱桃的办公室和她聊聊。
我笑笑,没说话,走开了。
过了几天,在返回宿合的路上,我又遇见了那个青年。
他看着我,笑着,有点紧张的样子,手都不知放哪里。
站近了我才发现,他真的很高,似乎比高挑的朱雀还要来的高,我的身高才到他的下巴。
我看看他,淡然地,自顾自走开。
“我知道你叫玉梨。”他又一次在我身后开口。
我回头,盯着他,”谁告诉你的?”
“筱桃。”他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望着他俊朗的,阳光般的笑容,我突然有点伤感,原本我在朱雀身边时,也有这样的笑容,直到某一天。
我转身,走开。
以后,这个青年每天都在我经过的地方站着,我不理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走过,他才离开。
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你不用工作吗?”我的语气,不无严厉。
“用,但是不在这时候。”他笑了。
我有种上当的感觉,瞪他一眼,走开。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搞得人人都知道。
我仍然不理他,不笑不说话,似石山。
我很有点这种本事的,都是在天空城里学来的。
他终于开口了,”真的做个朋友都不行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反问,很不客气。
“我们是同门。”他带点委屈地说,一脸可怜相。
我愣了,我想到了青龙的话,”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
看我不说话,他有点紧张,脸红了。
我点点头,”好啊。”
“你叫我阿毛就好。”他马上自我介绍。
就这样,我和阿毛成了朋友。
我知道他在运输部门,负责货物的出厂运输,工作有很大的危险性,但是他个性开朗,并不把这个放心上。
阿毛是很乐观的一个人,我欣赏他的乐观,因为我绝对做不到。
由于可以时时出外,所以,常有人托阿毛带东西回来。
其实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而且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出来,但是,可以带回东西来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里几乎与世隔觉,大家需要外面的气息。
阿毛时时带小礼物给我,比如精巧地小摆设什么的,筱桃看见了,直笑,”他把你当高中女生。”
是,拉开我的抽屉,朱雀和青龙送我的钻石首饰一套又一套,阿毛的确把我当成高中女生了,他不知道,我是在香岛内最著名的夜总会天空城长大的。
我只想单纯的同他做朋友,毫无心机的相处。所以时时谨言慎行,怕他误会我轻骨头。
但是没用,一天,一同喝完茶,他送我回去,走到一处灯光比较暗的长廊,阿毛突然抱住我,吻了我。
当他松开我,黑暗中,我盯着他,目光灼灼。
看着我的表情,阿毛露出一丝惊讶,似乎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行为,然后就转头跑掉了。
不,我不想恋爱,我怕,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岂止是怕十年那样简单。
我心里有些埋怨阿毛,真是,怎么那样冲动,好好的做朋友不行么?非得让我和他翻脸。
接下来的几天,阿毛都躲着我。
我心里有些埋怨阿毛,真是,怎么那样冲动,好好的做朋友不行么?非得让我和他翻脸。
接下来的几天,阿毛都躲着我。
12
我落得清静,不去理会。
筱桃来找我了。
“哎,那个大个子认真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筱桃斜倚在桌边,似笑非笑看着我。
“来做说客,他给你多少钱?”我瞪着筱桃,佯嗔,但是心中一阵悲凉。
我怎么配呢?
“阿毛都告诉我啦,他是真的喜欢你,考虑一下,他人不错,又很老实,你跟他挺合适的。”
我想开几句玩笑,但是说不出口,眼泪就落下来了。
我心中一阵阵痛,我真的怕了,而且,我。。。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
见我流泪,筱桃慌了,”我并没有开你玩笑,阿毛真的和我说了,他是认真的。他那样老实头,不会骗人。”
“不,”我摇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下,”不。”
筱桃安慰我很久,”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提了。你快别哭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几乎要忘掉这一段小插曲,阿毛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前一阵没来,并不是,并不是。。。”
我看着他。
“总之,我没有听到你拒绝的话,我就还有机会。”阿毛大声说。
“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平静地开口。
“你就那么讨厌我?”阿毛问,皱着眉,表情严肃。
我垂下眼帘。
不,我不讨厌他,他真的是不错的人,老实,勤奋,心地善良,人也高大英俊,但是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那碎了的心,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阿毛问,凑近我,我几乎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告诉他,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