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戏梦·第一部(鲜网np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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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戏梦·第一部(鲜网np版)-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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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好……” 
汗,这叫什麽对话啊……被人那个完之後,还有人特地跑来问你被XXOO的感觉…… 
暴汗…… 

“头发也不梳。”他竟然微笑,目不转睛地看著我:“是不是不会束发?” 
我有点不大自在。 
我和他不很熟啊,听说以前相处的也不愉快。 
是不是他觉得我已经被XXOO过了,不会再向他提……非份要求,所以一下子变得这麽和顔悦色? 
“坐下,我给你梳。”他温柔地说。 
心里觉得茫然。 
不知道……我和他很熟吗?看他的样子,象是很熟似的。 
他笑的时候,象是泉水流过心间,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他很美丽,这是毫无疑问的,而且气宇高华,温柔平和。 
不过,从前的飞天,就爲了这样一份得不到的爱去自杀吗?我想不出来,爲什麽他会如此。如果是我,即使喜欢,或者说,即使爱上了他,我也不会把尊严全丢掉而去提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请求吧。 
“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他拢起我的头发,用玉梳轻轻梳理。 
我想这个人是适合夜晚的。 
日光下的他已经如此幽静清雅,想必夜晚的他,是让人目眩神迷的皓月一样吧。 
“不记得。”我简简单单的说:“我想我不是你们认识的人,我只是一个外来的游魂,无意中进入了这个身体。” 
辉月停下手,慢慢地说:“看来是都忘了。忘了也好。” 
切,这里的人都不相信实话的吗? 
“那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天帝呢?” 
“他一早就动身,回帝都了。”辉月爲我把头发束起来,绕到身前来看:“你这段时间身体会虚弱,先住在这里,等身体好了再回去。” 
我看著这个人,心里的感觉好生奇怪。 

“你没有事情要忙麽?”我来到这世界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每天都要做些什麽事情。我好象是成天无所事事,不知道辉月有没有公事要做。 
“有是有,”他的笑容里满是纵容和温柔:“不过不急在一时。” 
“那……我没有什麽公事要做的吗?” 
难道三殿的位子这麽好坐,只享福利不用工作? 

他笑出声来。 
我有片刻的失神。 
好象……有淡淡的,融融的光晕罩在他的身上,那笑容美丽出尘,如珠玉流光…… 
昨天夜里那双眼睛象是有看透世情的倦意和漠然,今天却变得如此温柔清浅…… 

我摇摇头,不让自己沈溺在遐想中。 
“舟总管和汉青他们呢?”还是想看到熟悉的人,会觉得放心一些。 
“他们在客舍。”辉月还是认认真真把我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飞天变了样子……好象很合适。” 
我睁大了眼:“我?” 
他笑笑:“你自己还没有看过?” 

“来……”他挽著我的手。 
好奇怪…… 
还是觉得奇怪。 
现在眼前的这个辉月,亲切温柔的象……象舟总管一样。 
一点儿不象我听说过的那个样子,很无情很冷漠的人。他不是一直不喜欢飞天,一直在拒绝他?爲什麽现在变得这样温和亲切? 

“沾到花瓣了。”他说,伸手来拂去我发上的碎花。 
这麽简单的动作,由他作来就是说不出的好看优雅。袍袖向下滑了滑,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如雪耀眼。 

“飞天的剑法还记得多少?”并肩向前走的时候,他不经意地问:“不是也全忘记了?” 
我有点不大好意思:“一点儿都不记得。” 
“哦……那也无妨,回头儿让星华再一一地教你。原来他也教过你剑法……”穿过绿意无限的庭园,我们走到了一株古树的下面。不知道是什麽树,开满了粉色的花,密密的如细雪,有点象樱花。 
大风吹过,落英缤纷如雨。我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在哪里看过这情景。辉月站住了脚:“怎麽了?” 
在树荫下,他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闪过的微光似惊鸿掠影秋水明镜。 
有些痴痴的看著他的眼。 
看到…… 
他绝美的眼瞳中,映出来的…… 
人影。 

应该是我吧…… 
他眼中映出的人影,应该是我吧…… 


“辉月?”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还是很难看吗?” 
说不在乎长相是假的。站在平舟的面前,总会觉得自惭形秽。如果已经改变了……哪怕只是相貌平平也好,象前世那张脸就不错,只要……只要不是原来那样的丑陋。 

“不,很漂亮。”他伸过手来盖在我的手上,微凉的指尖在脸上轻轻划动:“飞天原来也不难看的。任谁看到你那双眼睛,也不会说你相貌丑陋。”他一笑收回手:“我带你去看看镜子。” 

转了几个弯,进了一间陈设精雅的殿阁。墙上有淡墨的画卷,案上有青玉的盘盏,供著几个佛手,香气在空中氤氲浮动,丝丝萦怀。 
他拉起一边垂的纱幔,笑著说:“你看。” 

墙上一面大的明镜,映出手里执著纱帘的他。 
还有,穿著一件白色长袍的…… 

我。 

愣愣的向前走了两步,手摸在冰凉的镜面上。 
镜中人与我做著一样的动作。 
我擡眼,他也擡眼。我张口,他也张口。 
辉月站在我的身後,纱幔上漾出柔软的波纹。 

“这是……我?” 

“是。”他轻声说。 

不真实的感觉。 

看著镜子里的人,觉得就是不真实。 

是我吗? 
看这张脸,告诉我这具身体已经一千多岁。 
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 

辉月轻轻说了句话。 

眉似峰峦聚,目流秋水远。 

不觉得这话可以套在我的身上。但是,又觉得他说的也没有错。原来成人後的飞天,有这样的眉眼,这样的面庞。 

真正是年少风流如诗如画。 

腿一软,手撑在镜面上……这也算是,不如意中称得上如意的事了吧。 
能变成中人之姿我都要额手称庆,更何况现在中到头等大奖。 
竟然与先前判若两人。 

不知道……昨天晚上舟看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子麽? 
还有,汉青看到现在的我,会说什麽? 

“客舍……在哪边?”我气促的问。 

辉月含笑往南边一指。我提起袍子转身就跑。 
象被追赶一样,大步的跑过回廊穿过庭院。 
烈日炎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著。四周好安静,只有我的奔跑声。 
心跳的好快,怦怦怦怦……象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大步地奔进了昨天停留过的那间院子,三步两步跑过了庭院,一把推开了门。 

有人正向外走,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反作用力太大,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撞我的人冷冷的斜眼看我。 

杨行云? 

“你是哪间院子的?”他有片刻的失神,冷冷的口气说:“回去自领刑罚。” 
我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他,他没认出我是谁! 
可能看我呆愣,他又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还挡著路?” 
我爬起来拍拍衣服,擡头和他平视:“杨公子,我是飞天。” 

他脸上的表情…… 
真叫我形容不上来! 

舟的声音不温不火,轻轻在门里说了一句:“杨公子慢走。” 
杨行云醒过神来,匆匆擡腿便走。我一回头,看到平舟站在门里,嘴角动了一动,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麽样向他微笑。 

昨晚的一切,扑天盖地又全涌到了眼前来。 

舟他都看见了。 

昨天晚上那一幕。 

我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嘴角似弯非弯,进退两难。 

他躬了躬身:“殿下。” 

两个字,淡似茶,温如水。 

我身子在门前,一颗跳得极快的心,却慢慢的缓了下来。 

好象……没有任何不同。 

他仍然是……温雅如风的平舟,我还是……一个莽撞的飞天殿下。 

没有任何不同。 

最起码,在他是如此。 

我昨天在哪里,做了什麽,今天变了什麽样子。 

他关心麽? 

“汉青呢?”我镇静地问。 
“他先回去了。” 
“刚才,杨公子来?”我是没话找些话来说。 
“是。”就一个字的回答,明显是不想多说。 

我哦了一声。 
想了一想,後面那只脚也还是迈进了门。 

“辉月殿下说,我的剑法得重学。”纯属没话找话说。不然我能说什麽,哎你看我是不是变好看了你喜欢我这张新面孔吗我觉得这成年礼怎麽跟快速整容似的一个效果啊你喜欢不喜欢我啊我很喜欢你啊昨天你看到我和天帝在一起了是吗看到了吗你都有什麽想法儿啊我觉得你应该有想法儿我现在变漂亮了我们谈恋爱好吗…… 

都可以省下不说了。 

他并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殿下的双盈剑还收著呢,那麽回来让汉青带过来。” 

“说是星华教我。” 

“星华殿下的剑法是极好。” 

喉咙发干,我咳嗽了一声:“你这两天累著了,昨天有份表演的人,让他们都回去,歇一天两天,你也休息休息。” 

“是,殿下。” 

“那,”我抽腿向外走:“先这麽说著。”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走到院中的时候,还稍停了一下脚。 
没声音,连刮风的声音也没有。 

迈步走了。 

出了院门,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去什麽方向。 

我要去什麽方向? 

其实按舟总管的人品,哪里不能容身,偏偏在飞天殿里屈就个管事头儿,高不高低不低,做到底也不过是打工皇帝再没发展前途。怎麽不出门自己寻个买卖做老板?大小是自已作主,吃干喝稀都随意。 
这个地方是屈他了。 

反正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主儿了。 

不如找个空儿跟他把话说明白了,大家好来好去好合好散。 

只不过……现在呢? 
现在我去哪儿?现在我做些什麽? 

好象辉月那里有地方,可以借坐会儿。他家也有个总管,姓岳叫岳西,虽然不如舟总管这麽一表人材,也是精明干练的主儿,看昨天那个仓促办下来的成人礼有鼻子有眼就能看得出来。 

我闲著没事儿,拦了一个过路的,问明白岳总管在什麽地头儿,晃晃悠悠就去找他。 

倒不全爲了去闲嗑牙。 

只不过我家里雇的总管可能很快就辞职不干另起高楼,我不得自己学学管家理帐到时一准儿抓瞎。 

“你找打!”第N次,星华一把揪著我的脖子把我扯到跟前眼对眼,鼻子尖都碰在了一起! 
“给我老实学,再耍滑头老子废了你!” 
我惊豔地瞪大了眼:“老大……你,你说粗话!你还,还老子?你谁老子啊?你老婆都没有!” 
“轰”一声,我的屁股重重摔在了青石地上,痛得我叫得象杀猪。 

“一套入门,你学了五天还不会!”他红了眼,气得发疯:“你猪啊你!” 
“呜……”我捂著屁股哼哼:“我,我要申请换老师……你根本不是诲人不倦那种你是毁人不厌的……呜呜,痛死我了… 

…我就是学不会怎麽办……” 
他恨恨的啐我一口,把剑铛啷一声又扔到我面前:“给我再练!练不会今天中午没得吃!” 
呜……撒泼也无效了,他让我气呀气得,气得都脾气都见好了。 
头一天他足足给我使了六七遍剑法,还手把手教了两趟,轮到我自己练,头两个起手式一过,下面愣是一招儿都想不起来 

。他当时一巴掌就扇了过来,还好手抡到一半儿,硬生生转了个向,打在了一边儿的石狮子上。 
那个狮子的头嘭一声飞了起来,远远砸在了辉月後园漂亮的莲池里,溅起一大蓬水花。 
我一身冷汗,魂飞魄散。 
他阴阴地说,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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