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雨笑着答应:“好好好,春色不准跟去,春色再出去我就亲自打折他的腿。”
素兰听他说的夸张,笑着推了他一把:“胡说什么,打折你的腿还差不多。”
白晚照一个人在屋子里等的惭愧又心焦,唐春色的那些小猫不知道他有心事,一个个的往他身上跳,拿他练习身手。好不容易盼到唐春色回来,心爱的人脸上已经全是憔悴。唐春色是他第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白晚照深信也是最后一个。
唐春色自己洗漱了,解了外衣躺在床上,白晚照躺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唐春色略微用力,回握住他,望着他笑了笑。
这笑却看得白晚照心酸,唐春色柔声道:“我不生你的气啦,可我是不能陪你去杭州住的,我要永远留在蜀中。”
白晚照翻身去亲他:“不去杭州,我也住在蜀中,只有姐姐在杭州。母亲可以选择各住半年,也可以和我住在蜀中。”
唐春色伸手抱住他:“晚照、晚照,我听见你和王遥雾的话,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
白晚照心中痛悔:“春色,永远没有下一次,永远没有。”
两个人的这场风波渐渐过去了。白晚照发现唐春色的孪生弟弟对自己的态度和从前大不一样。即使遇到了,唐春雷和唐春雨也总是拘束的打个招呼,然后就跑掉了。以他们兄弟调皮的性格,显然是被父母严厉的约束过。
两兄弟总是放一只信鸽来找哥哥,要是哥哥没时间出去和他们玩那也就算了。唐春色学习管理唐家的事务,比从前忙的多,他们两个不敢打扰。
白晚照下了苦心去讨他们两个的欢心,事事投其所好,努力了几个月后,略微见了些成效。唐春色非常忙,根本没时间理他们的时候,兄弟两个会跟白晚照一起上山游玩。白晚照其实也很忙,不过天大地大,春色的事情都大,再忙也能挤出时间来。
小远会说的话渐渐多起来,绕着唐春色喊爹爹,试探着在屋子里走路。成为了白晚照一个新的妒忌目标,白晚照每天都琢磨怎么把他成功的拎出房门去,在唐春色发现之前彻底解决并且还不能让他哭。这也不是个轻松的活,白晚照往往为此费尽脑筋,小远对他则分外仇视。争宠成了一大一小的生活重要组成部分。
时间长了,过去的一点不快烟消云散,唐风雨夫妻难免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王遥雾与白采采的婚礼在第二年春天举行。唐春色没有出席,既然不开心看到情敌又信任情人,何必去那种场合让自己内伤呢。
故作心胸宽广,唐春色所不好也。
王家在杭州的庭院依白家的侯府修建,婚礼不算盛大,但也十分依守古制,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和俭省。
白夫人愿意先在杭州陪伴大女儿,白晚照也已经在蜀中给她修建宅院,随时可以住进去。
白晚照处理好杭州这边的事情,骑马离开,一路在唐家和白家的分舵店铺换马而行。将将快要到进入蜀中,远远看见打着唐家字号的马车驶来。
唐春色打开车窗,冲他招手:“晚照,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我本来想去杭州接你的。”
白晚照看他神情欢喜,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唐春色的马车过来。
唐春色推开车门,白晚照看见车厢角落里坐着两个男孩子,一个是小远,另一个长得美极,像自己的师父,又像唐春色。小远正在和那男孩子玩,那男孩子却酷酷的不搭理人。
唐春色兴奋道:“晚照,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那美丽的男孩子闻言转头瞪了他一眼,高傲的把头转回去。
白晚照心里偷笑,真是恶人更有恶人磨。他闪身进了车厢,扑倒唐春色,一手解他的衣服:“春色,我好想你。”
小远和唐春色的儿子一起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们看,白晚照实在不能无视这炯炯的目光,叹息着坐了起来:“回家再想。”
终
1
唐春色和白晚照一起住在白晚照的伯父家,高门大院,富贵侯府。唐春色坐在游廊里的栏杆上发呆,他靠在白晚照身上,每过一会就狠狠的皱眉。
白晚照伸手去给他抚平眉头,亲吻唐春色刚从浴桶里出来还有些微湿的头发。
唐春色咬牙道:“我要拆了水天一色园。”
白晚照低声道:“拆也要等等,不知道那里和我姐夫有什麽关系。”
唐春色摇头:“难说的很,你姐夫那麽坏,那麽多花样。”
白晚照苦笑了一下:“你打算怎麽办?”
他们两个不敢在这里直接谈论皇帝二字,转而称呼姐夫立刻大胆方便许多。唐春色想开口还没有说出话来的时候,一个侯府的下人匆匆往这边走,恭敬道:“小侯爷,唐公子,有位叶归舟叶公子过府拜访。”
叶归舟和唐春色在江湖上齐名,但唐春色并没有见过他。他想起花醉梦说过曾在水天一色园里遇到叶归舟,点头让下人请叶归舟进来。
叶归舟进来时,白晚照感觉像初见唐春色一样,觉得天地顿时明亮许多。叶归舟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人过来时像带著早春的天气一般,连空气都感觉凉爽了几分。但白晚照也不过是正常的欣赏,他见识过的绝色美人实在太多,更和唐春色定了终身,别人长得美不美也不是很注意。
唐春色则不同,一直望著叶归舟。白晚照看了他一眼,唐春色还在望,白晚照又看了他一眼,唐春色还在望。白晚照狠心把手绕过去在唐春色的腰上掐了一下,唐春色啊了一声,终於把头转回来了。他狠狠的瞪了白晚照一眼,却迎上白晚照比他还不满的眼神,撅了撅嘴,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叶归舟这时已经走到近前了,笑著给他们作揖。唐春色和白晚照顾不上斗气,连忙还礼。
叶归舟道:“春色,我很早就听过你名字呢,现在见到了,没想到你人长得也这样好看。”
唐春色笑道:“你也长得很好看。”
白晚照悄悄翻了个白眼,江南这四位公子,终於有和唐春色臭味相投的了,明明是武林中人给的名号,见面却讨论谁长得好看不好看。
叶归舟的眼神与他身上那种世家子弟的清朗贵气有些不同,带著和唐春色相似的狡黠聪慧,他低声道:“春色,你被人捉走了是不是?”
唐春色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叶归舟道:“你是不是想拆了水天一色园出气,又投鼠忌器。”
唐春色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口,叶归舟拉住他的手道:“我一猜便知道了,这个园子不拆,你怎麽会开心。我在那里待了三个月了,你放心好了,这个园子绝对和抓你的人没关系。那个厉害的人只是去那里玩玩,园子里的人知道他来头大,却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来头。”
唐春色喜道:“真的?”
叶归舟笑著点头,忽然贴近唐春色,在唐春色耳边嘀咕了不知道什麽。他们本身都是武功出色的少年英侠,白晚照虽然比唐春色武功略好些,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麽。白晚照是官宦子弟,总比他们两个守礼些,心里虽然不痛快,也没有靠近去听。
叶归舟和唐春色咬了一会耳朵,唐春色拉住他的手,神情变得越来越开心。白晚照微微咳嗽了一声,唐春色竟然没有听见。两个人又研究了好一阵子,叶归舟才告辞离去。
专栏文章有每天上传限制的数量,所以不可能一天都搬过来,先从春色无双的下半部春色晚照开始搬,今天就可以恢复更新了。
春色晚照 二
白晚照微笑著和唐春色一起送他出府,等回到他们住的院子里时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唐春色一时没有察觉,欢天喜地的进屋去磨墨写字。白晚照站在书房的门口,咬牙切齿,最後狠狠的哼了一声。
唐春色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他,笑道:“晚照,过来。”
白晚照走过去冷道:“干什麽?”
唐春色看他神情不大开心,疑惑道:“你怎麽了?”
白晚照咬牙道:“怎麽了。”他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唐春色,你到底怎麽回事,吃了多少次亏?你还不长记性!你是不是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唐春色被他的怒气惊住了,旋即想狠狠回敬过去。他不知道白晚照哪里来的无名火,一边委屈一边气恼。
白晚照接著道:“你喜欢美人,也不用在我的眼前喜欢。你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随时可以走!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不准和别人眉来眼去!”
唐春色诧异的望著他,不可置信的道:“你赶我走?”
白晚照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听他问出来,毕竟少年气盛,狠心点了点头。
唐春色的眼睛一下就变得湿润了,泪水没有流出来,看不出到底是因为委屈还是气愤。他把还没有清理过的毛笔挂在笔架上,手不停的抖。又看了白晚照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白晚照狠下心来没有叫他,跌坐在唐春色的椅子上。他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唐春色看见美人就浑然忘我,生气唐春色的不拘小节。
白晚照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先是想唐春色和叶归舟嘁嘁喳喳的咬耳朵,想唐春色看见伊安莹,看见李惜远,看见叶归舟,甚至看见自己时的明亮眼睛。唐春色喜欢美人,看见一个就注目一个,一次次的吃亏,现在竟然还不长教训。
他本来是生气的想著这一切,可是想著想著,开始想其他的。唐春色帮自己驱蛊,最初亲热时又委屈又尴尬,拉著自己的手进他家的大门,愿意一个人去苗疆替自己还相思蛊,问他父亲如果他喜欢男人家里会不会怪罪。
白晚照伏在桌子上,忽然觉得很伤心,眼泪落下来把唐春色刚才写的信打的一塌糊涂。
书房的门轻轻的响,唐春色推开门站在外边,眼泪把睫毛都打湿在一起,湿漉漉的眼睛显得越发的黑,委屈又胆怯的问:“晚照,你为什麽发这麽大脾气?”
白晚照抬起头,和他的眼睛对在一起。四只红红的眼睛里都带著委屈,彼此凝望。白晚照始终没有说话,唐春色咬了咬牙,终於没有进来,转头走了。
白晚照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春色!”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白晚照等著他像从前一样,听见自己的声音就从门边探头进来,可是没有,唐春色没有再进来,也没有再出现在门边。
白晚照心一点点的被抽紧,他追出去,在门边停留了一下,春色一定会在外面的,他不会走的,每次都是这样的。
白晚照踏出书房的门,阳光寂寞的照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唐春色常常坐的那根栏杆,也像是无限寂寥。白晚照觉得身上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让人想打颤。
春色晚照 三
他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唐春色,毫無頭緒的站了一會,洠вX得過去多久,卻已經是傍晚了。白晚照去問從這裏到大門沿途的下人,又問了看門的人。
他最小的堂兄白晚臨聽見下人來報,說小侯爺的朋友走了,小侯爺看起來好像不大對。嚇的急忙出來找他,遠遠的看見白晚照站在長廊的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叫了他兩聲,他也洠в新犚姟!
白晚臨走近了拍了拍他肩膀。白晚照看見面前的人,叫了一聲:“十二哥。”
白晚臨看他臉上的神情的確不大對,白晚照和唐春色的關係並洠в忻髡f,他看在眼裏,也猜出幾分端倪。如今唐春色走了,白晚照臉上的傷心又豈止是朋友離開那麼簡單。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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