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诀(冤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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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诀(冤家不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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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每种花还都有各种不同的种类,颜色也不一样,都很好看很好看哦,而且每种花都有诗歌颂扬它们哩,嗯,比如牡丹花就是‘名为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朋友再一起摇摇头。 

罗熙阳煞有其事的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但是爸爸说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小朋友的目光中再次充满了崇拜。 

司徒炎恩回去问奶奶,罗熙阳的爸爸到底是做什么的,奶奶说是养花的,司徒炎恩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对洋洋自得的罗熙阳说:“你知道大海吗?你知道海水的组成吗?你知道轮船的构造吗?你知道夏天消暑最好的地方是去哪里吗?你知道大海的魅力吗?我爸爸说,大海才是属于男子汉的!” 

罗熙阳撇撇嘴巴:“可是你知道吗?男子汉是需要女生来陪伴的,每个女生就像每朵花,天底下没有一个相同的,懂得了花,也就懂得了女生,哼哼。” 

(插花:这是罗家爸爸讲的话,都被罗熙阳记住了,没办法,他在花上实在太有天分了:P) 

司徒炎恩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唔唔,基本上现在罗熙阳所说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孩真的是够花痴——花迷加白痴! 

“为什么一定要懂得女生?”司徒炎恩执拗地问。 

“因为女生都像花朵一样可爱呀。” 

“为什么花朵可爱?” 

“因为花朵都像女生呀。” 

司徒炎恩点点头,还是听不懂,却更深一层的认定自己跟他是不同的。在司徒炎恩的梦想中,大海,沙滩,帅气得像爸爸一样的水兵手和军官就已经构成了一个完美的世界。 

何必要理那些娇弱的花儿呢? 

幼儿园就在这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争执中度过了,他们顺利的进入小学念书,然后必然地要面对考试,一旦有了考试,也就意味着有了天大的麻烦。 

◆ ◆ ◆ 

进入小学的罗熙阳爱上了踢足球,整天一放学就和一帮小家伙在公寓花园的草坪上踢球,如果真的没人一起踢球了,他就去惹是生非,如果一天不和一个小女生牵牵手,两天不惹一位大人暴跳如雷,三天不和一个小男生打一架,基本上他的日子就过不下去。 

拜他所赐,司徒炎恩不得不沉入到武术道之中,中国的传统擒拿手自然练得越来越精道,连柔道、西方搏击术都要涉猎一番,当然,一开始是被逼的,后来倒也发现武术世界真是奇妙无比,如果他生在古代,也许有可能会成为一代大侠。 

司徒炎恩理想中的英雄从海军军官变成了独孤求败(呃,哪本武侠小说里有这个人物啊?O_O),这自然是因为他居然打遍人间无敌手的寂寞。 

司徒炎恩不得不练武的由来是这样的: 

比如某天傍晚,放学后,他下了公车,向公寓走,突然,背后突突突追来一批人,在最前面拼命跑的人像猴子一样揪住他的胳膊:“那些家伙说海军是混蛋!” 

这样一句话就足以让平素为模范生、优等生的司徒炎恩火冒三丈,再加上罗熙阳一副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惨样,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对,他很讨厌罗熙阳不错,即使在一个床上睡了好几年,他依然很讨厌他不错,可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是拿来被他揍的,别人绝不能动他的靶子。 

拳打脚踢一场混战,最后那些家伙终于一个个被打倒在地,最小的那个孩子哇哇的哭起来:“我们没有说海军的坏话啦!呜哇啊……都是罗熙阳找茬的!” 

已经伤痕累累的司徒炎恩揪住罗熙阳衣领问:“他们为什么和你打架?” 

“他们欺负我嘛。”罗熙阳噘着嘴巴,目光盯着脚尖,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为什么欺负你?” 

“因为我是你……哥哥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真的啦真的啦。” 

“不是真的!”敌人里面最高大的男生站起来,揉搓着火火痛的屁股吼,“因为他抢了我的马子才要警告他一下的!” 

哦。 

哦…… 

哦———————— 

终于了然于胸的司徒炎恩一把把罗熙阳甩在地上,转身就走:“弱肉强食,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罗熙阳还没爬起来,已经被几个小孩摁在地上一顿好打,这时候的他倒也安静了,大气不出,几个小孩打得怕了,仓皇逃窜,那被抢来的‘女朋友’眼泪汪汪地走过来:“你没事吧?” 

罗熙阳擦擦嘴角的,分不清是血迹还是口水了,粘粘的不舒服:“没关系,没关系,呵呵呵……总有一天我会打回来的。” 

“你真的没事吧?”女孩战战兢兢地拿手帕给他擦脸蛋。 

他握住女孩的手:“即使有事,只要你在我身边也就没事了,不要屈服,为我们加油,好不好?” 

“嗯!”女孩含着热泪感动流涕地重重点头,清纯如日本的偶像片。 

轻轻搂住女孩的,罗熙阳冲躲在远处的司徒炎恩比了个V型手势,司徒炎恩送他一个北极圈级别的白眼。 

第二天傍晚,司徒炎恩仍然在前面走,罗熙阳在后面滴沥哐啷地追:“炎炎,等等我啊!” 

司徒炎恩继续朝前走,不回头,脚步却在无形中加快。 

罗熙阳继续追赶:“炎炎,你干吗不等我?说好我们什么时候都要在一起的,一起上学,一起念书,一起回家,一起睡觉——啊呜,你干吗瞪我?” 

司徒炎恩脸色发青地瞪着他,他本来还直视着炎恩,慢慢地低下头去,又开始目光盯着脚尖,脚尖开始画圈圈。 

司徒炎恩托起他的下巴:“告诉你别叫我炎炎,你脑袋秀逗啦?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叫我炎炎这么恶心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等你啊?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一起上学一起念书一起回家一起睡觉了?好,我给你面子,我等你一起上学,结果你给我拖拖拉拉迟到三十分钟;我和你一起念书,你巴着赶着抄我的作业:一起回家?每天惹一大堆麻烦,然后让我给你善后?你要是喜欢打架,不要老是招惹小女生,学学自卫搏击术好不好?一起睡觉?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两只胳膊两条腿就变成了八爪鱼啊?我会窒息死的耶!” 

当司徒炎恩的手取回,罗熙阳的头也越垂越低,那仍然纤细的颈项几乎要折断一样。 

正当炎恩松了口气,觉得这死家伙好歹也有个自我反省的时候,罗熙阳突然抬起头来,脸蛋红扑扑地说:“那、那要不这样好了,我争取最多迟到十分钟好不好?啊,你也知道我低血压啊,早晨起不来啊,起来就会头痛的!我们一起念书吧,我发誓我不抄袭你的作业了,只要你告诉我答案不就行了吗?我哪里有惹麻烦?是那些家伙自己找我的耶!你看你看,谁让你长这么高,那那那!比我快高一头了,到底谁才是哥哥啊?你当然要保护我嘛!你要是再让我被人打,奶奶说就不要你了耶,上次要不是我帮你说好话,奶奶肯定两天都不理你。睡觉的时候抱个睡袋才舒服啊,难道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老师很早就教我们唱歌嘛:‘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两根筷子紧紧抱成团。’你不觉得我们就像那两根筷子吗?我是为了你好耶……” 

呼…… 

呼呼…… 

呼呼呼…… 

司徒炎恩扭头就走,如果再让他看见这个混蛋一眼,他敢保证会把他砍成八段扔到海里喂鱼吃。 

“真是的,这么任性的小孩。” 罗熙阳在后面紧紧跟着,慢悠悠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忍无可忍的司徒炎恩回头就是一拳,正中罗熙阳的鼻子,那脆弱的鼻子开始哗哗的流血,司徒炎恩从书包中取出早就备好的药棉和药水,干脆利索的帮他处理后事。 

天杀的! 

司徒炎恩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我忍不住打他?为什么既然打了他还要我再帮他处理伤口? 

心中已经有了觉悟,没有尽到‘保护脆弱的阳阳’之职,今天晚上回去铁定又会被奶奶唠叨死了。 

靠! 

一向修养极好的炎恩终于习惯了骂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帅,故我在。 

这是罗熙阳最近刚学会的一句名言,并因此而沾沾自喜,并因为此,他更加有了迟到的理由。 

“等等我嘛,我还没有弄好头发!” 

“急什么呀,古人说的好,以镜为鉴,可以正衣,我要再照一下镜子呀!” 

“美吾美,以及人之美,你怎么一点爱美之心都没有哩?这样下去可不好。虽然大人们总说‘外表的美丑都是假的,内心的美丑才是真的。’可是哪个人不喜欢外表漂亮的人呢?所以我干吗不做个内外皆美的人?” 

司徒炎恩脸色铁青朝外走,罗熙阳手忙脚乱地追赶:“真是奇怪的小孩。”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名言警句,你知道最起码的那句吧?”司徒炎恩咬牙切齿地问。 

“什么?” 

“自己想!” 

“哎?真是别扭的小孩。”罗熙阳煞有其事地摇着头。 

八嘎! 

司徒炎恩觉得咬牙切齿的行为都无以表达他的愤怒与无奈了:“你到底想没有想?” 

“想什么?” 

“该做个什么样的人!” 

“耶?做个什么样的人吗?好象很严肃的话题哦,让我想想——我帅,故我在!”罗熙阳深沉地说。 

司徒炎恩长长地叹口气,终于决定不再理他。 

“是什么?你的名言是什么?老师告诉我们,现在就要拥有自己的座右铭了,这对我们以后成材很有帮助,你看,我是多么积极有为的孩子啊,所以我将来一定会成大器。喂喂!你的名言是什么?” 

司徒炎恩冷眼相看:“八嘎!” 

“啊?什么啊……真是可怜的孩子,你的理想就是成为‘蠢货’啊?”罗熙阳一脸的忧伤,“这样可不好哦,奶奶知道了会伤心的。” 

(注明:‘八嘎’是日语发音,意思为‘蠢货’。) 

“我是说你这个八嘎!”司徒炎恩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他怒吼,“你知不知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你知不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老师讲的话都被你吃啦?” 

“耶耶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前辈说话,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耶!”罗熙阳很斯文的表达了愤怒,然后又幽幽地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劝君爱美早回心,你看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美好年华眨眼即逝,你又有多少美丽可以虚掷?唉!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司徒炎恩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忍受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忍受了他这么多年还没把他扔到海理喂鱼吃? 

搞错!他温文尔雅完美无瑕的司徒炎恩身边怎么可以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 

唉!莫不是上天也嫉妒他太完美,所以专门给他安排一个瑕疵存在? 

罗熙阳,注定了是他生命中的污点不成? 

哎!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罗熙阳在一起久了,司徒炎恩也学会了顾影自怜。 

“哎,栀子花开了,我早已把心埋在树脚下,你可以看见我之心性如花瓣般洁白,你可以闻到我之情感如花香般馥郁。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谢空折枝,摘一朵置在你案角的水瓶里,虽然它只占了小小的一隅……”罗熙阳幽幽地念叨着让人胃抽痛的句子。 

纵然是耳朵里已经塞上了耳棉,司徒炎恩还是无法逃脱这折磨:“拜托,你不要念经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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