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一顿之行为!”罗熙阳笑眯眯地补充。
八嘎!
“花花公子最最关键的一条,也是升级最关键的所在:遇见比自己更高级厉害的花花公子、泡妞专家(诸如方丈之类前辈高人)或同道之人,必须虚心请教、互相切磋技艺,交换经验体会,提高花心水平、让自己能更上泡妞新台阶!不得有同行相轻、互相诋毁翻白眼之行为!”罗熙阳继续津津乐道。
司徒炎恩终于推案而起,决绝离去。
再面对这样两个人,难保他不会动粗打人了。
◆ ◆ ◆
噩梦之所以称为噩梦,在于它的不可预知及反复发作性。
从那一天开始,罗熙阳又像影子一样出现在司徒炎恩的身边。
司徒炎恩继续陷在声色中,快乐而堕落着。
自甘堕落远比努力向上容易的多。喝酒、打架、玩女人,很简单,日子太容易就浑浑噩噩消磨过去。
在腐化中,司徒炎恩大声宣布:我在地狱活的很好。
那个时候,罗熙阳每次见到司徒炎恩都是在昏暗混乱色情疯狂的场所,而司徒所表现出来的漠然让周围的人都以为他们根本不认识。
只有在司徒背对着他时,罗熙阳才能深深的深深的,看着这个他青梅竹马曾经的好朋友,看着那个总是在梦中相会的修长身影,看着他以往岁月最快乐的回忆。
记忆中的司徒炎恩曾是那么出色,司徒炎恩的美是那样的惊世骇俗,俊美的毫无瑕疵的脸庞,高大威猛的身材,一头长短皆宜的黑发,被他不时抬手轻拢在耳后,优雅的举止散发出致命的性感,就这么简单,捕获了无数少女、美女的芳心。
他是那样的沉稳,那样的内敛,这个集天地菁华于一身的男人,拥有出色的外表,一流的头脑和卓绝的气质,应该像夏天的海滩阳光一样热情而温暖。可是为什么,在任何时候都像在防备一样的挺着笔直的背脊?应该写着炽热深情的眸子总是冷冷、不露出一丝情绪?英俊的脸上总是淡淡的、带着些漠然的表情?
也许太完美,所以寂寞。
他的寂寞让罗熙阳看得心疼。
奶奶去世的打击之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许奶奶的去世只是个契机,压抑了太久的司徒炎恩大概想找个舒缓的渠道,结果步入歧途……
烟雾缭绕的污浊空气,震耳欲聋的混杂音乐,司徒炎恩坐在角落里瞄着吧台边那个和男人调情的女人。女人有黑色的长发,深色的皮肤,妖娆的容貌,眉眼时不时不屑的瞥他一下。
前天还睡在他身边的女人,今天已经钻进别的男人怀里。她之于他,顶多就是个无所谓的发泄物。可是,司徒炎恩讨厌这种被背叛的感觉。
她可以跟他提分手,甚至可以扇他一耳光趾高气昂的离去,但她不可以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另找男人,这让他难以接受、让他的尊严难以忍受。
更何况,那个男人是罗熙阳!
在这些天里,罗熙阳跟在他身边如影随行,当他喝酒时,他抢过去:“炎炎,喝酒对胃不好,你还未成年耶!”
当他和一位年长的姐姐调情时,他像幽灵一样钻出来:“小炎炎,你不觉得她太老了吗?很乏味的耶。”
这些他都忍了,继续寻欢,找一个看似清醇的小妹妹,结果他又凑上前来:“小炎炎,她好象只有十六岁耶,小心告你侵犯未成年少女哦。”
八嘎!
现在他Play
Boy的名声已大大受损,好不容易钓到一位马子,结果第二天这些女人铁定又移情别恋到罗熙阳身上。
SHIT!难道他就真的没有魅力么?
还是罗熙阳真的修成正果战无不胜了?
抢走一个女人事小,男人的尊严事大!
忍无可忍中,司徒炎恩终于走上前去,揪起罗熙阳,一拳挥过去。
罗熙阳站起来,抹抹嘴角的血,笑起来:“我早就想打一架了!”
“那我就让你如偿所愿!”
两个人打起来,经过一番混战后我们二个肇事者在里面仍是混乱一片的情况不知被谁踢出了门外,等司徒炎恩从宿醉的头痛和斗殴的混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中。
在罗熙阳脏乱的窝里看着他用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卫生棉蘸着不知什么药水笨拙的涂抹他的嘴角,司徒炎恩长吁一口气:“这么大了为什么你还是一样的笨!”
(注明:奶奶去世后,小惠跟随妈妈离开,所以司徒家的房子里住着三位男人,一个男人住一间卧室。)
“炎炎,这么大了你还是对我这样凶啊。”罗熙阳受伤的嘴角使他的笑脸有一些变形却仍不脱小时候的模样,恍惚间让司徒炎恩想起了儿时的时光和纯粹的阳光。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司徒炎恩颓废地倒在床上:“干吗不去上学?”
“那你干吗不去?”
“我不去关你什么事?!”
“你不去我也不去!”
“胡闹!”
“你才是胡闹!明明不爱那些女人,却夜夜徘徊在外。”罗熙阳的声音尖锐起来,“叔叔一直保持沉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你是个乖小孩,你会懂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颓废也该有个尺度!”
“我不是!”司徒炎恩霍然坐起来,“为什么你就可以和那些女人厮混,而我就成了堕落?”
“因为你是司徒炎恩。”
SHIT!
司徒炎恩就是乖小孩的代名词吗?司徒炎恩就只能做个中规中矩的人偶娃娃吗?
“因为你是司徒炎恩,你有那么那么多的优点,人们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现在的我也是司徒炎恩。”
“什么样的炎恩我都喜欢。”罗熙阳笑起来,“如果现在的你快乐,我一定什么话都不说,可你明明不快乐,扪心自问,你最清楚,干吗还要自我折磨?”
司徒炎恩怔住:“我不快乐关你什么事。”
“你快乐,我才能快乐啊。”罗熙阳扮了个鬼脸,“我是不是很伟大?”
“八嘎!”
“小炎炎啊,说真的,你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呃……就是SEX啦,感觉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知道嘛!”
“不说!”
“别扭的小孩!”
“我比你高!”
“可你比我小!”
“你才是长不大的小孩!”
“你拒绝成长,如果奶奶知道你现在这样,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司徒炎恩逼近他:“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少管我的事!”
“我爱管!”
“你有病啊!”
“炎炎,你有没有和男生亲过嘴?”
“嘎?”
在司徒炎恩发呆中,一个温热的唇已经印上了他的唇。
4
那是一记石破天惊的吻。
没有感到甜蜜,或者恶心,更别提什么肉欲的高涨。
只有一种感觉:惊骇——空白——爆炸。
司徒炎恩放荡这么久,和十几个或者几十个女人上床,哪怕是第一次的初夜的感觉也不会如此强烈。
这种强烈的冲击让他在罗熙阳离开了很久仍然无法回魂,如果说现代人还不懂得什么是同性恋,那铁定是白痴。可是,但是,只是,司徒炎恩从来没想过自己是,更没想过罗熙阳……
蓝的天,蓝的海,难为了我和你。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Always
Together,Forever Apart。
睡不着的夜,醒不来的清晨,难道,难道,难道都是为了得到这种感觉?
司徒炎恩怔怔地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罗熙阳。
为什么?
罗熙阳的手指擦过他的嘴唇:“怎么样?感觉很棒吧?”
罗熙阳自得的笑容让司徒炎恩迷惑,他那种轻佻与熟练的样子,好象习惯了与男人亲吻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司徒炎恩的心情越来越恶劣,他开始厌恶这个笑得灿烂实则阴暗无比的家伙。
“炎炎,你的眼神怎么那么远?你在想什么?”罗熙阳的两只手绕过他的肩,搂住他,用头发摩挲他的颈项,低低地问着。
司徒炎恩能感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加快,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升高,而环绕着他的罗熙阳让他的心里越加迷惑。
TOUCH ME,LOVE ME,KISS ME,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爱我,只要能让我重新感到幸福……
“为什么?”他问,茫然地问。
“什么?”罗熙阳反问。
“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懂么?”罗熙阳的眼睛很明亮,他的眼睛好象一直都很明亮,一直明亮地追逐着司徒炎恩的身影。
司徒炎恩摇摇头。
罗熙阳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光泽黯淡下来,随即狡黠地一笑:“你不懂么,所谓的花花公子,就像玩游戏一样,是需要不停地升级的,否则慢慢就会变得乏味,目前对我来说,Play
Boy的顶级标准就是:男女通吃,俊男美女统统不放过!”
God!
这样的答案比那记亲吻更让司徒炎恩震惊。
他的下一记动作就是本能地挥出拳头,仍然打在罗熙阳的鼻子上,鼻子开始流血,他却不再为他善后,转身走进浴室。
目睹他因为生气而显得决绝的背影,罗熙阳再次叹口气:笨蛋,如果不喜欢,怎会亲吻你?
八嘎!
◆ ◆ ◆
一个吻,极轻,极淡。
一个吻,很重,很浓。
轻的是动作,淡的是触觉。
重的是冲击,浓的是记忆。
一个吻就这样封锁了司徒炎恩放荡的岁月,就这样结束了他的堕落时光。
在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三天三夜之后,司徒炎恩终于去上学。
早晨六点起床,半个小时晨跑,吃饭,去学校,上课,午间休息,再上课,放学,温习功课。
好象被病毒侵犯的电脑,在装上杀毒软件之后,一切功能会恢复正常,司徒炎恩又成了‘司徒炎恩’——那个曾经是奶奶眼中,老师眼中,邻居眼中接近十全十美的乖小孩、优等生。
真的完全恢复原状了么?
当然是骗人的,司徒炎恩知道自己改变了,改变的不仅是丢失了的纯洁,还有很多很多细微末节,看大街上风姿绰约的女子时,再也不是憧憬神秘的目光,而变成了一个挑剔的男人的目光,他知道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这些改变也就罢了,这是每个雄性人类必然经过的进化过程,是一个从男孩到男人的过程,只不过他的进化比同龄人提前了一点罢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男人的目光也变了?
走在大街上,甚至校园里,那些花花绿绿娇悄可爱的女人女生全成了陪衬的风景,而进入眼帘的往往成了英俊的男人漂亮的男生,怎么了?为什么?
甚至,甚至吃饭的时候,看到罗熙阳花瓣一样嫣红的嘴唇,他都会想入非非,看着看着竟然就发呆了,那嫣红的花朵是如此的诱人,如果细细的品尝,会是怎样的滋味呢?
罗熙阳神秘地朝他眨眨眼,他的脸不争气地胀红起来。
司徒爸爸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闷闷地回答。
罗熙阳笑起来:“叔叔,咱们家炎炎思春了。”
“你才思春呢!”他生气了。
司徒爸爸笑起来:“我不反对你学习期间谈恋爱,但是千万把握好尺度,爸爸信得过你。”
“爸,你就听他胡说八道!”
“我知道阳阳关心你。”
“他关心我?!”司徒炎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