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子横在门前,双手优雅地插进裤袋,面无表情,不过紧抿的薄唇,泄出了他心中的怨恼。
「好久没见。』
郑巍睇著他,眉头微微皱起,仍是没有反应。
「不想见到我?那不打扰你了。』贺宇耘笑笑,向他挥手。
还没来得及转身,郑巍已经扣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他拉进怀中。
「你知道我不是的,不要太得意。』郑巍把头抵在他的肩上,闷声道。
他只是轻轻说了句话,他已全盘沦陷,毫无保留,真是输得彻底,输到心甘情愿。
「我没有。』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这叫没有?该死!」郑巍收紧两臂,低头狠狠吻住他上扬的唇。既疯狂又温柔,他还是生气,但是又怕伤了他,不过更不想放开他。
或者他以前活得太过自我,让郑魏感到受挫和没安全感。贺宇纭闲上眼,顺著他的引导,试著投入。
许久後,睁开眼,他已被郑巍压在身下,但没有进一步。
气氛暧昧但不色情。
「你确定不再冷战了?』郑巍的声音闷闷的。
「好像是你不理我?」贺宇耘忽然很想笑,亏他是情场老手,竟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不理你?』他磨牙,「你不会找我?』
「我有找,不过你好像很忙。』
「我忙?你不会多等一下的吗?』
「等?』对哦,怎么当时不等他,[我下次等,下次等。』
郑巍不悦的面色缓下,忽然扯起另一个话题,「你有跟人告白过吗?』
该不会是要他现在跟他告白吧?贺宇耘顿觉满面黑线。
「怎么问起这个?」四两拨千斤地带过。
「因为你好像很不愿意说这些。』
「哈!哈!』他乾笑。
「每次都是这样。』郑巍有点不甘。「这两个月你做了些什么?』
「我回加拿大看……』话还没说完,郑巍已经咬牙切齿地打断他。
[什么?冷战时候你还有心情跑出国?你……』
「唉!』
贺宇耘乾脆把他的身子拉下,主动封住他的不悦。
漆黑的夜,依然是属於情人的晚上。
半夜转醒。
贺宇耘想下床去洗手间,他一动,环在他腰间的手扣得更紧。眉头微蹙,伸手掰开他的手,而睡中的郑巍下意识紧缠不放。
贺宇耘叹了口气,他以往无心造成的距离,竟让他这般不安。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转回他的身旁,举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头,轻轻贴紧他的耳窝。
[我会—直陪你,直到你厌倦为止。]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承诺,然后缓缓抽起他的手下床。
感到被窝一凉,郑巍才慢慢张开眼,唇角含笑。
「我不会厌倦的。』
表达爱意的方法千百种。
除了『我爱你』,
应该还有令人更感动的话。
是吗?是吧。
'番外'别扭
作者:炎
贺宇耘离开父亲那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本来郑巍说送他回家的,但他等到下午他也还没有回来,只好自己独自回去。
他掏出硬币,慢慢走向离马路边最近的公车站,才走了一半路,郑巍的车子突然停在他的身边。
「我已经告诉你,我会来接你的,怎么不等我就走了?」郑巍下车用力地甩上车门,表示他的不悦。
「我有等你,但是都差不多十点了,难道还要我继续在家里赖着?」贺宇耘皱眉,他最怕就是老爸左问右问的,都不知道如何应付,所以还是早早闪人算了。
「我刚刚一直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我手机没有电了,所以关了。」贺宇耘缩了缩肩膀,发觉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是白痴?明知我找你,也不回我电话?」
「什么白痴?」贺宇耘抿唇,不爽也不用骂人吧?「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没有什么。」他吸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就往车子里拖。
「你吃错药了!」他被他拖着走,郑巍的手劲大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们现在回别墅那里。」他开车门,粗鲁却不失温柔地把他推上车。
「这么晚,还回别墅那里?」
郑巍没有哼声,只是绕到另一边车门上车。然后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开上高速公路,一路上他也没有说什么话。
「你今天见过凌飞扬,他们不错吧?」贺宇耘随口问道。
「还好。」他淡淡的应声。
「喔。」他挑了挑眉。
沉默了一会,郑巍再次开声。「我有话问你。」
「问什么?」
「你经常跟凌飞扬说些什么的?」
「大概是家常便饭之类。」什么怪问题?!贺宇耘睨了眼神色怪异的郑巍。
「真的?」
「嗯。」
「那凌飞扬怎么知道我们床上发生什么事的?!」郑巍冰冷的语调微带怒意。
「是吗?」他的反应立即冷下来,「凌飞扬跟你说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跟他说什么?」
「说了这么多,那记得。」贺宇耘理所当然界面。
「贺、宇、耘!」他警告地低喝,「我不是跟你说这些!」
「那你想我说什么?」他哼声。
车子因红灯而停下。
「你是不是告诉他我阳痿?!」郑巍脸色铁青,不想再跟他兜圈了。
闻言,贺宇耘微微一怔,但没有回答。
「你有什么解释?」
「没有。」良久,他才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反问,场面很冷。
「你不想解释,就是真得有说?」郑巍顿觉怒火中烧。
「你要这么认定,我也没办法。」
「不是我认定,而是这么隐私的事,你也到处跟人说?」他眯眼,不满他的回答。
「我只是大概提了一下,没有说你阳痿,只是说你中途的时候突然没有兴致了!」贺宇耘简单地表明自己得立场。
「那有什么分别??」
「你觉得没有分别就没有分别。」
「贺宇耘你这是什么态度?」郑巍的脸色沈了下来,想也不想地伸手推开车门,冷喝,「下车,我不想看见你!」
士可杀,不可辱!他可以肯定自己和他有着严重的思想分歧。这么讽刺的话对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如果他坚持是这副德性,他无权干涉,但是可以眼不见为净。
「我说错了什么?」贺宇耘缓和了口气。
「你自己想想!」他根本不想再看他多一眼。
贺宇耘看见他强硬的态度,无可奈何地下车。谁知道他刚关上车门,郑巍竟然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贺宇耘在路边愣了一会,想不到他真得就这样把他丢在街上,耸了耸肩,随手招了出租车回家。
「凌飞扬,我们今晚一起喝酒聚旧!」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好象今早才聚过旧?」凌飞扬看了看眼前的不速之客。
「是不是不欢迎!?」郑巍没有等凌飞扬请,已经自动自发地脱到鞋子进门。
「怎么了?贺先生得罪你了?」凌飞扬露出揶揄的表情。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他冷道。
「你们吵架了?」
「不知道!」郑巍走向他的客厅。
「喂,郑大少,你当这里是你家??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打搅其它人的二人世界!」
「有没有人说你很烦,居然有人受得了你?」郑巍不爽地白了他一眼。
「嫌烦,又来我这里?」
「心情不好!」
「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搞的,整天闹别扭?这么勉强,干吗一起?!」
「想死?竟然诅咒我们!」他瞪他。
「我实话实说。」凌飞扬两手一摊。「感情这么好,又来我这??」
「因为害我们不和的人是你?」
凌飞扬低头想了想,「看来你很在意我今早跟你说得话。」
「没有。」郑巍拿起酒瓶就猛灌。
「算我今天多嘴了,其实宇耘也没有说什么,我问起,他提了一下??」他拨了拨头发。
「你现在说得轻松??」
「我不理你了,你喜欢喝就自己喝过够,现在没时间陪你!」说罢,凌飞扬就往卧室走去,顺便打电话找贺宇耘求救。
第二天一大早,凌飞扬就把郑巍从被窝里挖醒。
「几点啊?怎么不见黎非阳的?」他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
「上班去了!看来今天你气色不错,没有什么了吧?那就早早回家吧!」凌飞扬把稀粥放到他面前。
「用不用一早就赶人?」
突然屋外传来了门铃声。
「郑巍,去开门。」
「为什么要我去?」他不满地皱眉。
「因为这里是我家,我最大!快去!」凌飞扬催促着。
「哦!」郑巍缓缓站起身,思绪尚在混混沌沌中,但是一看到门外的人,不禁怔在原地。
天,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贺宇耘昨晚离开他后不久,也一直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凌飞扬就打电话来,说郑巍正在他家打搅他们甜蜜的新婚生活,要他明早来把人带早。
「你们俩人慢慢聊吧,我出去一下了。」临行前,凌飞扬鼓励地拍了拍贺宇耘的肩膀。
「今天天气很好!」贺宇耘随便地带开话题。
「不错吧!」郑巍哼了哼声。
「我忘记带钥匙了,不如一起回去吧。」
郑巍望瞭望他,「没有带钥匙??」
贺宇耘局促地盯着似笑非笑的郑巍,「对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你认为你的隐私。」
他抿唇,没有应声。
「巍……」他再叫。
「想我原谅你?要看你的诚意!」竟然被人说他阳痿,真是侮辱他的男性尊严。
「诚意!?」贺宇耘皱眉想了想。
「嗯!」他点头。
「因为……」他在他耳边很轻说了一句。
「什么?!」
「我喜欢你。」他的音量很小。
「什么什么!?」郑巍努力忍住笑,「我刚刚耳鸣听不清楚,说多一次。」
「听不到就算了。」想耍他,门都没。
「真的不是太清楚……」
「我爱你。」贺宇耘轻哼,随即主动堵住他烦人的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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